天快亮時,爾泰一臉饜足的摟著累的沉沉睡去的小燕子,溫熱的手指在她臉上一遍遍描繪著,眼裏滿是柔情。


    ‘小燕子,你可知,從初見你的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你,那時的我不懂什麽是愛情,我隻知道,很早以前,我的夢裏就有你,很早之前,我就想和你做那最親近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隻知道,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會怦然亂跳,隻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做那個可以保護你,照顧你,陪伴你一生一世的人,若是可以,希望三生三世,都是你。’


    小燕子感覺臉上有些不太舒服,伸出手撓了撓,順手抓住了一根作亂的手指,把那根手指緊緊攥在手心後,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往前挪了挪,直到貼到一個溫暖的身子,才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隻是,她做了個夢,那個夢很奇怪,像是夢中夢,又像是在訴說什麽。


    夢裏的她,像是她的前世,卻又有些差別。


    那個夢裏,她還是個無家可歸的小乞丐,意外認識紫薇後,替她送了包裹,意外進了宮做了還珠格格,當時的她,也認識了永琪,爾康,爾泰,班傑明。


    那時的她,被永琪一箭射中進了宮,和永琪是表麵上的兄妹,班傑明也是她的好兄弟,還有個爾泰,和她相處之間,也很溫馨。


    隻是,在那個夢裏,在班傑明,爾泰和永琪三個人的示好中,她選擇了永琪,大概是因為她那時候不懂愛情,而他剛好主動對她表明心意了吧?


    隻是,他們的結局並不完美,她成了不被愉妃喜歡的人,也成了被棒打鴛鴦中的那隻鴦。親眼見證著永琪娶了欣榮格格,她遠走大理,身邊是班傑明陪著,而爾泰卻在她和永琪兩情相悅後,就因為不爭不搶,最後娶了賽雅公主,離開了京城。


    隻是在那個夢裏,她很明顯的看出來,在她沒確定選擇永琪之前,爾泰總是暗戳戳的照顧她,陪伴她,給她的關愛和寵溺,一點都不比永琪和班傑明的少,她忍不住在心裏惋惜,為什麽爾泰沒有主動,沒有第一個說出自己的心意呢?她有些遺憾他們就那麽錯過了。


    夢境一轉,她看到熟悉的情景,正是她的前世,夢裏的她和爾泰在和皇阿瑪他們一起遊玩途中遭遇刺客,他們互相保護,生死相依,最終她因為重傷,而死在皇阿瑪懷裏。她看到了自己死後的情景,看到了皇阿瑪他們的痛苦悲傷,也看到了爾泰的痛苦和崩潰以及自暴自棄。


    看著他午夜夢迴,總是會驚醒,醒來後,總是大口喝著酒,麵上滿是痛苦,悲傷的淚水,顯然是因為自己的失去而感到悲傷絕望。他那自暴自棄的模樣看的小燕子一陣心疼。


    聽著夢裏的爾泰一遍遍唿喚著自己的名字,看著爾泰因為自己的離世,而變得越來越頹廢,看著他告別一眾親友,獨自踏上江湖,替她完成沒能做女俠的夢,替她行俠仗義。


    看著他因為救一個流浪的小女孩,和那個人販子組織起了衝突,被對方蓄謀用刀劃傷了臉,從眼睛到下巴,很長很深的傷口,看著他從曾經那個意氣風發,俊美無鑄的少年,因為自己的離世,變得頹廢不堪,甚至更因為救一個孤女而被人傷害,小燕子就心疼的很,揪心的疼讓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著他本就因為失去一個人,而頹廢,之後更因為毀了容而變得不修邊幅,自暴自棄,開始蓄胡子,開始遠離塵世,小燕子就忍不住難過心疼。


    夢境再轉,迴到了今生今世,小燕子看著剛滿一周歲的自己,被娘親抱在懷裏,看著那個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試圖撲蝴蝶,看著他在看到自己的瞬間,眼睛一亮後,就央求著要抱自己,還把自己的貼身玉佩悄悄塞進她的衣服裏,還在她的抓周宴上,大言不慚的說,“她收了我的玉佩,以後就是我媳婦。”


    夢境如同加速了一般,把他們從小不點到一起練武,到一起上課,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全都迅速過了一遍,直到今日,她們大婚。


    小燕子看著自己和爾泰終於成了婚,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對夫妻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三生三世,隻有這一世,她們喜結連理了。


    爾泰對她,愛得深沉,也愛了她,三生三世啊,而自己,竟然隻在這一世,嫁給了他。


    不過,她很慶幸,這一世,她們沒有再錯過,這一世的她們,從小就相依相伴,他們,成為了比家人更親近的家人,真好。


    希望以後的每生每世,他們都能幸福的在一起。


    “小燕子,小燕子,夫人,夫人。”


    耳邊突然傳來略顯擔憂的聲音,小燕子緩緩睜開眼,入目就是熟悉到骨子裏的麵容,小燕子眼裏的淚水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抱住對方的腰身,“嗚嗚嗚,爾泰,我們終於成婚了,我好開心啊。”


    爾泰愣了一下,見她突然這般依賴自己,眸子裏劃過一抹疑惑,他是被小燕子哭著嘟囔什麽給吵醒的,見她閉著雙眼,眼淚止不住的流,嘴裏還一直嘟囔著爾泰爾泰,他怕她做了什麽噩夢,才想把她推醒,結果,她一醒來就把自己抱的這麽緊,還哭著說她們終於成婚了,這更讓他有些好奇了。


    但是眼下,安撫她的情緒要緊,於是他連忙伸手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嘴裏不忘安撫,“我在呢,我在呢,對,我們終於成婚了,以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沒事啊,我一直在呢,別怕,別怕。”


    磁性柔和的聲音一直響在耳畔,溫暖的懷抱讓小燕子有些慌亂不安的心漸漸靜下來。


    在爾泰懷裏蹭了蹭,聲音有些哽咽道,“爾泰,你說,你會愛我多久?”


    爾泰身子頓了頓,腦海裏則是猜測著小燕子是不是夢到被自己拋棄了?還是自己欺負她了?不然她怎麽這麽患得患失?


    他心裏有些慌,怕小燕子不信任自己,連忙鄭重其事的發誓,“我愛你一生一世,若有三生三世,我願意愛你三生三世,永不分離。”


    聽的三生三世,小燕子的心驀然一痛,傻爾泰啊,竟然真的愛了自己三生三世。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慌,他愛了自己三生三世,若是下一世,他愛上了別人怎麽辦?


    於是她連忙從他懷裏鑽出來,神情嚴肅道,“不行不行,我要你愛我永生永世,永永遠遠。”


    爾泰看著她哭的紅彤彤的眸子,心裏滿是憐愛,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低下頭在她鼻尖蹭了蹭,“好,我福爾泰發誓,會愛小燕子永生永世,直到天地再無我福爾泰的靈魂為止。若違此誓,讓我……”


    小燕子聽著他這鄭重其事的誓言,心裏有些沉重,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瓣,把他即將說出詛咒自身的話給堵了迴去,忍不住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不發誓了,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若是我不在了,也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愛自己,知道嗎?”


    此話一出,爾泰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他突然想起曾經做過的一個夢,那個夢裏,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滿眼滄桑的看著自己,眸子裏還有著一絲羨慕,他說,讓自己好好學武,好好保護小燕子,他說小燕子將來會有一場劫難,需要自己保護,不然就會失去她。


    想到這,他緊緊的抱著小燕子,聲音有些顫抖道,“別說這麽嚇人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你的。”


    見自己嚇到了爾泰,小燕子輕歎一口氣,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她隻是做了那個夢,看到了自己死後爾泰的頹廢樣子頗為心疼罷了,希望他不要再那般,沒想到還把他嚇著了。


    算了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還是不想那些了。


    她依偎在他懷裏,點點頭,沒再說那些話,而是緊緊的抱著他,感受著他的心跳聲,很是安心,正想繼續睡覺。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光溜溜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時不時蹭上幾下,直接讓爾泰渾身燥熱,有什麽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爾泰估算了下時間,應該快到午時了,由於他昨夜進房間之前,就提前和丫鬟們說過了,不要打擾他們,他們醒了後會自己起床去給阿瑪額娘請安的。


    此時的他看著小燕子又開始昏昏欲睡的樣子,但是自己的某處又在蠢蠢欲動,而對方卻毫無所覺,時不時還在他身上蹭蹭,他隻覺得渾身越來越燥熱,忍不住翻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對上她迷蒙的眼睛,低沉的聲音輕輕道,“既然患得患失,那就讓你感受我的存在。”


    話落,就直接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讓他意外的是,小燕子毫不抗拒,直接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聲音沙啞羞澀中還有一絲堅定,“好。”


    感受著對方的主動,爾泰更為欣喜,動作也更加輕柔。


    床幔搖曳,遮住水乳交融的身影,隔音較好的屋子也隔絕了屋內令人害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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