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慈翻了個白眼,合著這古代人都是變態,咋都喜歡這個調調?


    她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做出一副作嘔的樣子。


    “才不,你不知我每次喊他主人,都惡心到要吐,你別讓我迴憶了。”


    “哦?”慕玄濤似是不信,一雙眼眸之中盛滿的全部都是有趣。看得出來,此時他對於陌縛那個‘主人’的玩法,興致勃勃。


    古慈想著,這男人也不像是個缺女人的,古代女人跪來跪去是很正常的事情,認個主人也更不像自己這樣覺得難堪。


    所以,古慈自己覺得自己是個異類,別人可不是。那麽這一定是慕玄濤在故意試探她!


    “別廢話那麽多,不是要野戰麽,來啊。”古慈挺了挺胸,打算破釜沉舟。


    除了陌縛,她還沒打算接受別人做主人。


    陌縛這事兒,是個亂子,都是她自己沒搞清楚,且陌縛還是一準為了她好,寵著慣著的,她才心甘情願。


    可其它人,讓她叫主人,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對於這種稱唿,古慈依舊是覺得有些恥辱的,所以她寧願用這種方式岔開這個話題。


    他若是敢,她就咬舌自盡,若是不敢,她便是勝利!


    “嘖。”慕玄濤見古慈這樣,調侃了一句:“很駕輕就熟的樣子,和那古屍也經常這樣玩?”


    古慈眨了眨眼:“是啊。”


    慕玄濤抓著古慈的手一瞬間有些收緊,瞳孔也閃過一瞬的厭惡,看著古慈就好像看著髒東西似得。


    古慈立刻明白,這也是個有潔癖的,抓住這個,他輕易不會碰自己。


    看來,這場仗要贏,隻要再加把火……


    “他碰過你?”慕玄濤有些愣然。


    “當然。”古慈曖昧一笑:“當初你送我來的時候,難道沒有這個覺悟?”


    慕玄濤咬了咬牙,未曾反駁。


    說實話他的確有想過這迴事,大家都是男人,女人送進去,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但慕玄濤先前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想著即便是被人碰了,弄迴來做個友好的聯姻物品也沒什麽關係。


    可現在,不明為何,他竟然開始有些不爽。


    “說實話他挺會玩的,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古慈見他怔愣,又是特意激怒他,身子還扭來扭去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慕玄濤看了古慈好一陣子,才笑了一聲:“等迴去再讓你試試,這兒滿山的精怪,我倒是怕讓人瞧了你去。”


    說著,他還伸出手來刮了一下古慈的臉頰,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古慈不明白他在笑什麽,但作為一個理論性知識比較充足的女人,她還是能知道,自己的表現好像看起來並不那麽‘迫不及待’。


    那就隻能用言語上占領高地。


    “呦。”古慈學著他的語氣:“我還當你沒什麽怕的呢,屍尊大人可是不怕別人瞧的,在哪兒都能玩。”


    慕玄濤的瞳孔漸漸收緊,已經壓製不住的憤怒。


    他倒不是憤怒於麵前的女人被人玩過,隻是憤怒於古慈所說的話依舊這般的讓他不爽。


    古慈先前那種表現,若說是想要寵幸也不盡然,畢竟他手指碰觸她臉頰的時候,沒發現一點熱度。


    一個急於求寵的女人,是不會一點也不焦躁發熱的。


    先前他還疑惑,現在看來,卻是在耍弄著他玩兒,根本就是看輕他!


    “喂喂……還不動手?”古慈催促著,已然瞧見慕玄濤眼瞳中憋不住的怒火。


    慕玄濤沒給古慈說話的機會,長袖一揮,便帶著古慈離去,返迴鬼妖界。


    等二人離去後許久,那樹中才漸漸走出一個人影,青衫黑袍,正是華青。


    華青咋一瞧見靠在家門口的二人,便躲在樹中聽著,聽著聽著,發現古慈敲了敲樹,更是不明何意。


    但越聽,便越覺得不對,感覺這與古慈在一起的男人,似乎有些詭異。


    於是待二人離去,他現出身形迅速趕往陌縛的墓穴之中,一進去便看見滿墓穴的淩亂。


    他直接進到陌縛的墓室,瞧見那寒玉冰棺裏麵躺著的人,才略微放心。


    隻要這棺材沒壞,能繼續聚集屍氣,他就沒事。


    華青鬆了口氣,走到陌縛麵前,發現他早已昏迷過去,不知是被人打的,還是毒疆開始發作。


    “喂。”


    他推了推陌縛,發現沒什麽反應。手腕一轉,便出現一把利刃。


    華青拿著那利刃對著手腕割下,暗綠色的血液流出,滴在陌縛身上。


    那些血接觸到他的身體之後,緩緩沁入進去,慢慢的,陌縛那緊閉著的雙眸開始微微顫抖。


    “醒了?”


    華青收了利刃,看著陌縛的樣子,連忙揮手,看看他的眼眸還好不好用。


    認識陌縛有兩千多年,華青也經曆過他兩次毒疆,雖然沒有這次來的厲害,但也知曉大概會發生什麽。


    陌縛沒言聲,隻是呆愣愣的坐起身。


    華青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喂在他嘴裏。


    “吃了,保你體內靈氣不再散。”這話說的,竟然有些心疼。


    認識這麽久,兩個人甚至已經超越朋友的界限,就像親人,早就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看著陌縛吞下那顆珠子,華青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我說什麽來著,早就告訴你那個女人不能留,如今跟著別人走了吧?!”


    陌縛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哼,你還和我說這個說那個,先前還說讓我保護她,她用我保護嗎?你說她高興就好,如今真的高興了,要和人家野地苟合呢!迫不及待的向男人求寵愛,都不管是不是森林野地!你還說不會讓她後悔,我瞧著,是該你後悔吧!”


    陌縛咬了咬牙,雙拳漸漸握緊。他不甚相信一向連親吻都會臉紅的古慈,能夠大膽至此。


    華青見陌縛沒言聲,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敲著棺材板強調。


    “我好心勸誡你,你還當耳旁風,還和人家下了契約,看人家喊主人很爽哦?以為下了契約就拍死了不會離開?如今我說準了吧?直接離開你走了吧?我當時瞧著若不是擔憂著你,恐怕真的會拚盡全力殺了她!”


    一想起這事兒,華青便是氣的手指頭尖兒都癢癢,恨不得撓撓樹皮,卻隻能狠狠的鬧著棺材板兒發狠。


    “誰讓你多事。”陌縛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華青,一雙深瞳依舊黑的嚇人,也沒什麽情感。


    “我多事?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把你騙的團團轉!你還傻瓜兮兮的在這裏說我多事?!你知道她怎麽說的麽?說你是個變態,她每次叫你主人都惡心至極!她根本不屑於得到你的寵愛!你還認真的不得了,我真替你悲哀!”


    “你不知背後說人閑話會遭人唾棄麽?”陌縛再次冷冷的迴複。


    華青被陌縛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底更是不知怎麽說他,氣的一竄而起,指著陌縛叫囂。


    “我就說了怎麽著!真不知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你為何那樣待她!你墓中女人那麽多,哪個不是全心全意的為你?你非要找這個來曆不明的做什麽!”


    陌縛看著華青的眼眸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說過,無論如何,死也要讓她與我一同長眠。”深沉的聲音冷硬至極,讓華青一瞬呆愣。


    “你腦袋讓驢踢了麽?這樣的女人要她做什麽!”華青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勸誡這個好友,隻能氣的原地踱步:“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你還在考慮什麽有的沒的,先把毒疆渡過去再說!”


    “嗯。”陌縛臉上神色依舊淡漠,揮揮手:“我累了,你去吧。”


    “我不走。”華青幹脆一屁股坐在棺木上:“我在哪兒都能呆著,還是守著你比較好,你死了,整個飛鳳城都得玩完。”


    “隨你。”陌縛直挺挺的躺下。


    華青見陌縛真的沒了聲音,便也不追問,氣唿唿的坐在棺材上。


    陌縛閉著眼睛,心中卻一直安靜不下來。


    古慈啊古慈……我一心待你,為何你會這樣對我?


    叫他主人真的讓她感到那麽惡心?和他在一起也一直都是情非所願?


    先前不是說很認真麽,也曾說過真的喜歡他,那麵容似乎也和他一樣享受這種交織的情感……


    閉上雙眼之前,他還記得,古慈信誓旦旦的說,因為他是她主人,所以她絕不會離開他。


    他當時心中炙熱不休,因她這句話而感動。可是為什麽……隻這一覺過後,事情就全都變了?


    陌縛努力的迴憶著古慈臨走的時候,他的傷越來越嚴重,甚至於當時根本看不出古慈說那話,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別有寓意?


    總之,陌縛並不相信古慈真的會棄自己而去。


    即便是華青說,她認為他是個變態,每次叫他主人都感到惡心至極。


    古慈的確那樣說過,還是當著他的麵說的,但陌縛當時便能看出,古慈心中並沒有那樣覺得。


    疲憊漸漸襲來,陌縛沒辦法想太多,毒疆即將開始。


    他……可能要沉睡許久。


    華青看著躺在寒玉冰棺之中的陌縛,也是跟著咬牙歎息。


    他想,這個一向高傲的男人,怎麽最終卻會為一個小女子揪心至此?


    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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