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古慈既然現在戴了這個戒指,貌似就逃不開了,能找到漏洞最好,找不到,也得先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知語輕咳了兩聲,臉色有些發紅。


    古慈越發覺得不好,心底裏也焦躁起來。


    “寵奴一般來說,都是仰慕主人的,要有整個靈魂身心的歸屬想法,要臣服於主人。可以任性,但不可以不尊敬,也不能太過放肆,否則主人失去興趣,就會失寵,到時候可憐著呢!”


    古慈又是一個激靈,靈魂歸屬什麽的,不就是全身心愛一個人麽?但是失寵……這倆字貌似有點嚴重。


    要是說一輩子就認定這一個人,失寵了不就代表這一輩子都完蛋了?太可怕了吧?!


    不過……古慈想起兩天前陌縛曾經說過一句話。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可以撒嬌也可以耍賴,但這一切必須因為有我。隻有我才可以看到你的這些表情,隻因我而存在,不能展現給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這話說起來,倒是和知語所說的蠻相似,難道那會兒他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


    古慈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他做屍後好了,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自己莫名其妙要遵守那神一般的契約,還要中規中矩,不然就有可能受罰。誰知道這受罰是不是會挨揍?她爸媽都沒有揍過她呢!


    舊社會惡習,打女人,還以愛的名義,真讓人覺得鬱悶。


    不過古慈轉念一想,又想起另外一句話。


    ——所以,以後禁止你再在別的男人懷裏出現那種表情和動作,也不準和任何男人有肢體接觸,否則我會狠狠的罰你,讓你永遠記住不聽話的後果。


    他的意思就是說,會罰她,是因為她和別的男人有接觸。換言之,發脾氣耍無賴……是不會受罰的吧??


    她心中祈禱著,阿彌陀佛,但願如此。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總之先把這一關過去,她還是不想離開陌縛的。


    就算是挨罰,她也得打著滾兒抗拒,鬧到他不罰了為止。


    “還有嗎?”古慈看著麵前依舊臉色紅紅的知語,總覺得她有什麽話沒有說完。


    “有……”知語支支吾吾的道:“其實就是說,主人能決定寵奴的一切,直到死亡,都要一直聽從他的。不管是否有理由的責罰,也不管是否有理由的寵愛,都必須接受。”


    “我靠!”古慈又是一竄站起,怒拍桌麵:“做主人這麽爽!難道就沒有互相製約嗎?!”


    “當然有!”知語笑著將古慈按迴去:“主人承擔責任呀!”


    “一句責任就完事啦?”古慈不滿至極,這根本就是不平等條約!


    “至少奴婢覺得夠了,若是奴婢能得到屍尊大人給您萬分之一的寵愛,也算是不白活的。”知語歎息了一聲。


    古慈眨了眨眼睛,忽然也紅了臉。貌似什麽愛的不平等條約,也是很不錯的。


    知語發現古慈在愣神,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姐姐,奴婢不是要和您爭寵,您可別多想!”


    古慈擺擺手:“切,我怎麽可能多想。”


    她想的是,一會兒怎麽厚著臉皮迴去讓陌縛原諒自己。


    知語盯著陌縛給古慈那隻戒指好一陣子,依舊在歎息:“真漂亮。”


    古慈咬了咬牙:“漂亮?那我寧可不要這個漂亮,就那個什麽契約的時候,我流了好多血呢!”


    古慈摸了摸自個兒的手指頭,現在不疼了,傷口也不見了,但確實讓她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


    “流血?”知語好吃驚的樣子:“戴指環怎麽會流血?”


    “呃?”古慈也愣住了:“難道……流血和契約什麽的沒關係?”


    “當然沒關係。”知語答得利索,眼眸之中一點怪異神色都沒有。


    古慈也忽然反應過來,也就陌縛有這個本事能吸收她的血,大活人建立契約什麽的,也就和夫妻交換戒指一樣走走形式吧?


    那她為什麽會流血?!


    “唔,或許這指環與眾不同也說不定呀!”知語一臉的釋然。


    古慈覺得沒有這麽簡單,但是卻又想不到其它的好理由,於是隻能暫時放棄。


    她站起身,心跳的飛快,沉穩了好一陣子,才下定決心。


    “我去了!”


    “祝您好運。”


    古慈差點栽倒,這話的意思是她肯定得挨罰了?


    不管如何,古慈依舊邁著大步,一副敢死隊勇士的樣子返迴陌縛的墓室。


    她古慈一向是知錯能改,更何況,這可是陌縛,她唯一的依賴。


    既然一切都是誤會,她作為一個‘屬於’他的人,還有什麽錯誤不能厚著臉皮道歉的?


    仰慕,靈魂歸屬,臣服,對,表現好一點,乖點,陌縛喜歡乖的。


    古慈自己給自己打氣,手按在那青綠色的石頭上。


    可等了半天,那石門也沒有打開。陌縛在生氣嘛?


    她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候了一陣子,最終判斷,他可能真的在生悶氣。


    古慈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她覺得陌縛肯定知道,做戲做全套,於是伸出小手啪嗒啪嗒的拍著石門。


    “陌縛陌縛……”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開門呀,開門呀,開門開門開門呀……”


    古慈鬧了好一會兒,發覺依舊沒有聲息,心裏開始焦急,想起前一日他曾一睡不起的情況。


    “陌縛你還好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別嚇唬我,快開開門,我知道錯了。”她開始認真起來,小手砰砰的使勁砸門。


    屋內似乎傳來了一點點聲音,隨後石門打開,古慈先是探頭,四處瞧著,發現陌縛站在不遠處,背對著自己。


    她這才略微放心,但那場景看起來,卻是有些哀傷。


    古慈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拋棄了他的壞人似得,突然罪惡感再次加重。


    不過既然道歉有用,那她就得抓住把柄繼續往前衝。


    於是古慈小心翼翼的走到陌縛身後,柔聲開口:“原諒我吧,知語都給我講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都是我太衝動,說那些屁話,你就當沒聽到,我以後都不說了。”


    陌縛的背影微微顫抖了一下,略微側了側臉,卻依舊沒說話。


    古慈繼續裝可憐,扯住他的衣袖:“原諒我嘛,以後我不敢了,你瞧我這不是迴來了?我認錯,你罰我。”


    管它到底是不是要挨罰,自己先認了再說。


    警察叔叔不是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她這是貫徹落實,絕對的坦白,就不信他不從寬!


    陌縛轉過身,那如星墨般的黑眸毫無感情的看向古慈。


    古慈看他還是毫無反應,隻好發出大必殺,噗通一聲跪倒抱住他大腿就開始哀嚎,一邊哀嚎一邊還不忘摸摸大腿吃些豆腐。


    “嗚嗚嗚,原諒我嘛,原諒我嘛!知語說你很愛我,你不舍得生氣的是不是?我都認罰了,你就別和我氣悶了嘛!堂堂屍尊大人和一個寵奴生氣,多跌身價是不是?”


    古慈連嚎帶鬧,雖然沒個正經話,但陌縛聽了卻依舊挑了挑眉,心中詫異於她先前還極度排斥這種身份,現下卻又直接便認可自己是寵奴,是不是太快了些?


    他本以為還要折騰一陣的,沒想到被知語那小丫頭這麽快便搞定下來。


    其實陌縛不知曉,古慈在乎的其實並不是身份地位,而是他如何對待她。


    就算是寵奴又怎樣?古慈穿越過來見過古屍跑見過巨龍飛,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隻要陌縛是真心對待她,什麽身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更何況古慈本身也是願意聽陌縛話的,陌縛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家夥,說的話也都在理,所以臣服什麽的,她也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陌縛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古慈。


    “你倒是說說,如何罰你。”


    一句話,原樣拋迴來,砸的古慈眼冒金星。


    如何罰?她哪知道如何罰?


    “您說了算。”古慈再次笑眯眯的把問題拋還給他。


    “知道錯了?”陌縛的口風似是有些鬆動。


    “知道知道知道。”古慈依舊是笑臉迎人,繼續蹭大腿,貫徹落實坦白從寬的政策。


    “說說,哪錯了。”


    “呃……”古慈有些無言,擠眉弄眼了好一陣子,才可憐道:“哪兒都錯了。”


    “倒是學乖了?嗯?”陌縛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古慈依舊笑眯眯的眼睛。


    “當然,知語說我得有寵奴的認知,我這不是盡量學呢嘛!”


    古慈仍舊抱著他大腿不撒手,陌縛現在雖然看起來沒有生氣,可是那眼神看起來依舊不對,古慈不敢太過放肆,小神經還是緊繃繃的。


    “倒是不錯。”陌縛笑。


    知語不知和她說了些什麽,他在這邊隱隱約約的聽了些,但並未聽全。


    毒疆讓他體內的靈力損失的過多,對於整個墓室的掌控也大不如前,沒辦法麵麵俱到。


    古慈瞪著一雙顯得很乖的眼睛,期待著陌縛會說什麽,誰想到下一刻,陌縛卻語出驚人。


    “那便讓本尊來想想,究竟該如何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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