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莫瑤瑤知道筱筱的用意,也有可能是莫瑤瑤覺得自己確實是命苦,所以兩人最後是抱一塊兒哭的那叫一個慘烈。2


    就連一旁看著的眾人當中某些婦人也跟著抹淚,更何況王氏幾人,村民中甚至還有人過來勸著王氏幾人,讓其不要傷心了,並且詛咒亂嚼舌頭根的人不得好死什麽的。


    田花花見這時候她這邊沒有一人幫忙,臉上神色也不好看了,恨恨的瞪了眼林氏,然後暗自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逼出了點眼淚,嚎道:“你們這才是汙蔑啊,我何時說過這些,我當時隻是和你說莫老大家的大閨女今年九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嫁人了,嬸子,你怎麽能這樣汙蔑我?”


    秋嬸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而是冷聲哼道:“哼,是不是汙蔑你自己清楚,反正這話本身就是從你這裏開始的,當然得由你才承擔這個後果了。”


    田花花現在無比的後悔,要是剛剛自己不過來,或許是沒有這麽件事了,還有林氏這個賤人,連帶著一家子都是賤人,居然敢這樣汙蔑老娘,等老娘脫身了,看你們怎麽死,哼。想著現在這個局麵,心裏煩躁不安,還想再辯駁幾句,卻被喝止了。


    “夠了,你們是嫌還不夠亂是吧?把這裏當成哪裏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風氣,可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的風氣在哪呢?先是造謠汙蔑,然後是鼓動群眾聚眾鬧事,最後是要把人浸豬籠,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招?”蔡家族公冷眼看著這一群人,眼裏彷佛含了冰霜一般,隻要是目光涉及到的人,無一不覺得身上從脊椎骨都是發寒的。


    莫家的某位族公也是不甘示弱的沉聲道:“還有,王誌力家的田花花,既然你要迫害我們千鯉村莫家族人,那麽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免得你以為想迫害誰就迫害誰,那還了得。”


    “不知道莫家族公是何打算,畢竟她不是我們各個家族的人。”趙家族公雖然讚同老友(莫家族公)的話,但是礙於田花花不是幾大家族之人,不好懲罰啊。


    一旁聽著事情發展的筱筱眉頭一挑,看樣子這田花花是踢到鐵板了,他們一家也是屬於莫家家族的,盡管是不怎麽受重視的嫡係一脈,但是隻要他們家出了事,這族裏是不會不管的,現在就看著族規能不能懲罰到田花花了。


    不禁是筱筱這樣期待,就連王氏,林氏,以及劉氏一幹人都很是期待,雖然自家家族的族規不能隨便懲罰外人,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那個時候的事情還沒有那麽嚴重就被人家族裏打了,更何況這是要殺人的罪過,這田花花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原本田花花在聽見要付出代價時,心裏咯噔一下就有些心慌了,但是後來又聽到了不是他們家族的人,不能隨便處置,便也壯著膽子反駁道:“莫家族公,我敬您是長輩,可是您現在行事可不是一個長輩做的事,我又不是你們家族的人,你憑什麽懲罰我?”


    莫家族公見田花花死不悔改,冷笑一聲,“嗤,你還真是勇氣可嘉啊,你可知道私自迫害別家家族之人,被迫害的家族是有權力懲罰罪人的,哦,瞧我這記性,你們家是後來搬到村裏來的,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夾答列曉”


    經他這麽一說,趙家族公以及蔡家族公,王家族公都不說話了。


    雖然王誌力也姓王,可是他是和村裏其他人一樣,是後麵移居到村裏來的,所以不是王家的人,王家也不屑和這樣的人攀親帶故,他們也隻是和各個大家族之間才有比較深厚的聯係而已。


    “天哪,你睜開眼看看吧,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他們的族規就是王法了麽?”田花花見軟硬都無效,不禁直接撒潑的對著老天喊話,“老天爺啊,你得為我做主啊,嗚嗚……”


    她這話若是僅僅隻說莫家也就罷了,可是她卻用了個他們的字眼,這就連帶著把其他幾個家族一同說進去了,遂王家與蔡家族公們臉上都不好看了,都是一臉鐵青的瞪著田花花,這個女人真是找死,居然想扣一頂藐視王法之罪給他們。


    要知道這罪可大可小,往小裏說也是死罪一跳,往大裏說還有可能被冠上造反的名號,那是要株連九族的,要是被這死女人汙蔑了,那麽他們幾個老不死的就可以不用活了,遂幾大族公齊聲喝道:“住口,無知婦孺,就你這句話可以讓在場的村民,全都葬生於此。”


    那些村民一聽要陪葬的,臉色上的血色盡褪,看著田花花的目光也有些要吃人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想讓他們死,真是心思狠毒,秋嬸真是沒有說錯,果然是蛇蠍女人。


    有些憤怒的村民不禁提議道:“各位族公,這種女人就應該拉出去重打,居然那麽狠的心,想著要我們整個村裏的人死,這人就應該直接浸豬籠了。”


    筱筱一聽倒是覺得有意思,剛剛想給把大姐浸豬籠,這迴終於輪到她自己了,哈哈,果然是天理循環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未必能成功呢。不過就算這次不成功,那麽自己還有後招呢,不怕整不到這田花花。


    而田花花一見有人提議浸豬籠時,臉色一變,這群人變的那麽快,真是牆頭草。


    “各位鄉親們,還沒有達到浸豬籠的地步,我們也隻是僅僅教訓一下,免得將來這女人給我們村裏帶來災禍。大家說是不是?”莫家族公說道。


    而對於這句話,村民們顯然很是能接受,便紛紛舉手大喊,“嚴懲不貸,嚴懲不貸……”


    許是見效果不錯,在座的幾位族公與村長交涉後,這才決定了田花花的刑法,村長得到結論後,連忙說道:“大家安靜,聽我說幾句,由於王誌力家的造謠生事,鼓動村民濫殺無辜,但鑒於沒有造成實質性的迫害,因此我們決定,施以鞭刑,她是女子,所以隻需鞭抽三十即可,不知道莫老大家以及諸位村民們能否接受呢?”


    田花花見村長問了一眾人就是沒有問她這個受罰者,咬咬牙,不服氣的喊道:“村長,我不服,憑什麽我受罰,要經過他們同意?”


    筱筱一行人見田花花還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樣,心裏麵皆是無語,果然是個蠢貨,不過這點懲罰隻能算是利息而已。


    幾位族公冷冷的看著她,不屑道:“需要你同意麽,你做下那麽大的事,企圖差點害了整個村子,你還好意思說。”


    田花花嘴角動了動,見在場的村民們都用一種要吃人的目光看著她,嚇的一哆嗦,隻能是恨恨的低下頭,默認了這一刑罰。


    “既然你已經默認了,這事就好辦了,來人,把她給送到村裏的廣場上去,咱們好讓全村人看看,這種蛇蠍婦人是什麽下場。”幾位族公懶得和她說那麽多,直接就讓村民們押過去。


    廣場上……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到了這裏,在幾位族公來之前,就有讓人敲鑼請全村人觀看刑罰,這也算是對某些好事的村民們一個變相的敲打。


    而田花花被綁在了專門用作懲罰的十字架上,看著這些人對她指指點點的,心裏怒氣一直在上升,而對莫勝明一家的恨也上升到了極致,隻見她手死死的握住,嘴唇也咬的發白,眼睛一直盯在地上,不消說眼底的恨意怕是一直在增加。


    見村裏人來的差不多了,村長這才走到了前頭,“各位村民,大家安靜下來,聽我一言。”


    原本一些知道事情原由的人則是一臉興奮看著,而不知道原由的則是一直在向知道的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此刻見村長上前開始講話了,這才停住了嘴,不再說話。


    村長也知道事情說起來太長了,好在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打好草稿了,所以隻是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後,就開始由村裏專門施刑大漢來執行刑罰。


    一條長鞭尾部上麵有倒刺,一抽下去,倒刺是可以勾出一些肉的,所以大多數知道這個刑罰的村民們根本就不會鬧事,沒想到一條將近六十年都沒有用過的鞭子,居然剛開葷就抽到了田花花身上,不能不說報應啊。


    “啪!啪!啪!”,大漢也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抽起來那鞭子還帶著風聲,有些膽小的則是直接就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一幕,而有些人心裏卻隻有幸災樂禍。


    原本是抽三十鞭的,可是在抽到一半的時候,田花花忽的大喊了起來,“救命啊,肚子,我肚子好痛啊,相公,你在哪裏啊,快救救我,我肚子好痛啊……,嗚嗚……”


    人群裏被撥開了一條路,王誌利這才從隔壁村趕了過來,見自己妻子挨打喊痛,連忙上去把繩子給解開了,然後抱著田花花跪在了蔡明通跟前,道:“村長大叔,她縱然有不對的地方,各位村民們罰她是應該的,但是現在她喊了肚子痛,也許是有了身孕,難道你們還想要了這孩子一命麽?”


    村長有些遲疑了,若這田花花真的懷孕了,還真不好打了,畢竟孩子也是一條命,若是真的因為受罰而小產了,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王家侄兒,你媳婦兒有沒有懷孕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若是她真的懷孕了,那麽這刑罰嘛,自然是免了,要是沒有懷孕而是裝的,那麽可別怪我們這些個做長輩的不客氣了。”


    盡管蔡家族公這般說,但是在做的幾位族公心裏都是另一番想法:懷孕了自然是要好好養著,要是沒有懷孕而是想要裝懷孕來掩人耳目,達到逃脫挨罰的目的,那麽就別怪我們這些個當族公的手軟了。


    “明通,去,讓人把郎中請來,看看到底是有孕還是沒孕。”


    村長見這事有自家族公幫著出頭,不禁鬆了口氣,連忙讓跟著一塊兒押田花花的漢子去請了村裏唯一的郎中過來。


    郎中把了會兒脈後,這才恭敬的對著幾位族公以及村長說道:“村長,族公們,這婦人懷孕約一個半月了,現在因為受了皮外傷,所以有些動了胎氣,這段時間得好好養著,要是再出點什麽事,或是受點什麽刺激,怕是孩子會保不住。”


    村長聞言皺了下眉頭,然後才把目光看向了蔡家族公,畢竟剛剛他們說是若真的有孕,那麽刑罰可免的。


    幾位族公對視一眼,然後才不耐煩的擺手道:“行了,既然是真的,那麽就散了吧,這件事就此為止,不許再說了。”


    王誌利聽到田花花懷孕的消息,不禁大喜,現在又聽到了這些族公們放過了她,連忙道了聲謝就把田花花給帶了迴去,看他離去的腳步透著輕快,顯然是高興壞了。


    而林氏等人則是一臉憤恨的看著王誌利和田花花離去的方向,沒想到居然真給這個賤女人懷了身孕,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若不是這個孩子,怕是這女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筱筱幽幽的看了一眼被王誌利抱著的田花花,隨後想到自己的計劃,嘴角勾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田花花,你真以為好日子到了麽,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咱們就走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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