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當眾打臉（上）
“是張大千的《蜀山春曉》！”
噓老看到畫作，開始激動了。? ?? ?
周遊點評道：“此畫用‘沒骨’之法描繪，筆觸細膩，布局自然中見井然有序，用色清麗，石青石綠等礦物顏料配搭運用得宜，令畫麵具裝飾性之餘，又不失雅淡飄逸的文人韻致。畫麵色彩深淺變化微妙，蜿蜒河道、沿山小徑，以至山間晴嵐之留白，令畫麵虛實疏密相輔相成，諧協之效令觀者賞心悅目。該畫堪稱張大千演繹沒骨山水裏最爐火純青的傑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幅畫在去年曾成功拍出個高價。”
白老師看到這幅作品後，表情有點古怪，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幅畫是去年底在港島拍賣過的，當時的拍賣價格過了六千萬，可謂是轟動一時。現在將它拿出來，的確有震懾場麵的味道。”
明老也讚歎道：“雖然想要拿下冠軍的寶座還嫩了一點，但足夠給那群日本代表一定的壓力。畢竟普通的國寶還不能賣出這個價格呢，隻要大家的心稍微偏袒一點，日本代表就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周遊說道：“沒那麽簡單的。”
當龜田二郎對流川榮一行鞠躬大禮時，周遊就知道流川榮一才是最有威脅的對手，那他們的底牌就不會是陳老之前說的那麽簡單。若不是周遊來之前做了妥善的安排，否則不可能現在這麽安穩。
白老師他們看了看周遊，隱約有所猜測，倒是冷靜了下來。
而就在周遊他們討論的時候，主持人也開始讚歎起來：“這樣的畫功連我這樣的外行人都覺得精妙絕倫，它絕對是我所看到的最好藝術品了。”
原本這隻是主持人的抬舉之語，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會去計較的，可就是人有這樣想不通，硬是要出一出風頭：“那隻是你的閱曆少罷了，真正的藝術品在我們這裏呢。”
場麵瞬間靜了下來。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覺是日本代表隊裏的櫻木社長在那裏叫喊。萬千均原本想爆的，但見是這個人，突然笑了起來，用麥克風說道：“既然這個人急著表演，我們得給他機會，上台吧。”
話完，萬千均和萬舟君就下了台，把位置讓給櫻木社長。
櫻木社長現在想不上去都不行了。
不過他倒也是自信，在龜田二郎不滿的表情下，他悠然自得地帶著森田抗著一個經過特殊加工的木箱子來到主持台。
何天耀陰森森地說道：“櫻木社長，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才好啊！”
這是一個警告，赤.裸裸的提醒。
櫻木社長這一次的機會是踩著尊敬的萬千均的臉上去的，算是壞了規矩。這種的行為絕對不是何天耀所倡導的，更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若是人人都這樣的話，那就亂了套，這個交流會哪裏還能舉行得下去。
“大家請看！”
櫻木社長知道現在是騎虎難下，但他無所畏懼。雖然他害怕龜田二郎的責罰，但相對於能在流川榮一展現出自己的才華，櫻木社長寧願賭一下。
櫻木社長拿出來的是一尊鎏金佛像。
“千手觀音？”
周遊疑惑的不是造型，而這隻千手觀音的規格稍微小了一點。
千手觀音菩薩的千手表示遍護眾生，千眼則表示遍觀世間。唐代以後，因為千手觀音像在中國許多寺院中漸漸作為主像被供奉，所以規格相對大型，像眼前這隻還沒三歲小童高的千手觀音實在罕見。
櫻木社長開始吹噓這隻千手觀音的曆史：“她是源自宋朝的著名寺廟真如寺，曆史悠久，具有強烈的曆史厚重感。她的法相**，相豐滿圓潤，麵容含蓄祥和，慈悲和藹，低眉慈目，大有拯救眾生於苦難的慈悲之意。整個佛像流暢自然，技藝凡，實為同類器物裏的絕頂。”
“我有意見！”
萬舟君早就準備好屠刀，公然打這個白癡的臉了。
櫻木社長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成功踏出第二步，要把第三步完成，就有人出來說自己的不是。
隻可惜萬舟君根本不給他駁斥的機會，說道：“頭戴花冠，冠中現一化佛。身上化出毫光兩道，分左右射向龕頂，縈統二飛天；胸飾瓔珞，身著天衣，雙足踏蓮，善跏跌坐於金剛座上；具四十八手，肩上兩手合托一坐佛於冠頂，胸前兩手合十，稍下兩手置腹下，再下兩手置膝上施禪定印，其餘各手分執瓶、鈴、輪、鏡、弓、柞、盾等法器。背托桃形身光，外沿陰刻火焰紋，內刻手臂多條，以示千手。掌心各一眼，以示幹眼。這樣的造型，記得早在唐代出現了。喔，我想起來了，估計這個宋朝真如寺的和尚很偷懶，直接跑到北山佛灣石窟，抄襲人家的千手觀音菩薩造型了。”
“哈哈……”
場麵嬉笑聲一片。
“你在血口噴人！”
鐵青著臉的櫻木社長咆哮了一句，當即喝罵道：“這隻千手觀音菩薩佛像的流傳有準確的記載，我們已經搜集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是不容抵賴的。”
萬舟君冷冷地迴道：“說實在的，中國曆代的文物流傳，除了宮廷之物有準確的記錄之外，其餘的文物甚少有準確的記載。不過我聽說現在搞這樣的東西也不是很難，隻需要出點小錢就可以了，高級的連碳14也檢查不出來呢。”
“你！”
櫻木社長幾乎被氣得吐血。
萬舟君也不想繼續跟這個垃圾人物玩下去，說道：“你的千手觀音很是獨特，四十八臂全部空空的，連個法印也沒有。據我所知，一般的千手觀音是4o臂，乘以25有，恰好成1ooo之數。而4o臂的表現各有不同，絕不止手心有眼那麽簡單，更不可能連個法印也沒有。我隻能說，抄襲者的功課沒做好，給這尊千手觀音留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不可能！絕不可能！”
櫻木社長的表情有點失控，對萬舟君咆哮道：“這隻千手觀音是我們祖先從寺廟裏搶過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偽造的。”
“嘩……”
場麵一片嘩然，所有中國人都對櫻木社長露出猙獰的殺機。
周遊大聲迴道：“宋元至明清，飯僧日益增多，他們的曆史文化修養不夠，佛經讀得甚少，不少東西都做得很隨意，要叫他們記住千手觀音的四十八種手部表現簡直是強人所難，他們能抄襲到如此境地算是不錯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你的東西是古董，那也是粗製濫造的古董，沒多少藝術價值和曆史價值。
櫻木社長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龜田二郎恨恨地看著把自家臉麵丟盡的櫻木社長，別過臉去，心中正在計較等一下要怎麽懲罰這個家夥才好。而龜田二郎的無情，更是使得櫻木社長的心情跌到穀地，不知如何是好。
何天耀陰森森地看著櫻木社長，冷冷地說道：“櫻木社長，你的表演結束了，是時候迴到正軌的了。”
萬千均哪裏會這麽容易就放過櫻木社長，大聲迴道：“沒心情，既然日本的收藏家這麽急著表現，不如讓他們表演個夠吧！”
這樣的姿態，表了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天耀想要把節奏控製下來，可是萬千均卻不給，表情倒是有點不自然。按照道理，萬千均的地位是跟何家老爺子同一級別的，何天耀在萬千均的麵前還稍微嫩了一點，所以萬家可以不賣何天耀這個麵子。
萬舟君也喊道：“龜田二郎，你身為日本的領隊，之前不是很高調嗎？我們現在就等著見識你的寶物呢！可別又弄出什麽搞笑的東西來。”
龜田二郎登時難做了。
此時，周遊已經悄悄來到萬舟君的身邊。不過他也不立即問，而是在等待龜田二郎的表態。
“哈哈……”
為難的龜田二郎看到流川榮一的點頭後，當即大笑開來，說道：“既然諸位如此的熱情，那本人就卻之不恭。”
說話間，龜田二郎的屬下們已經將東西拿出來，一起抬向主持台。而龜田二郎則以高調的姿態走上主持台，根本不給主持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驅逐到一邊，態度極其囂張。
萬舟君突然問道：“周先生，等一下估計要到你出場了。”
周遊問：“萬先生，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日本人的底牌？”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萬舟君很是配合地把問題說詳細了：“我們在日本那邊有點關係，所以他們出關時我們就知道他們所攜帶的東西是什麽。隻可惜我們隻知道第一批代表的底牌，卻不知道流川榮一那批人所帶的是什麽寶貝。”
周遊點了點頭，難怪他們之前看到櫻木社長上台，居然還笑得出來，敢情是早就有對付他的準備。
不過周遊還有一個疑問，再問道：“萬先生，既然你們知道龜田二郎的東西，那為什麽不采取手段對付他呢？”
“是張大千的《蜀山春曉》！”
噓老看到畫作，開始激動了。? ?? ?
周遊點評道：“此畫用‘沒骨’之法描繪，筆觸細膩，布局自然中見井然有序，用色清麗，石青石綠等礦物顏料配搭運用得宜，令畫麵具裝飾性之餘，又不失雅淡飄逸的文人韻致。畫麵色彩深淺變化微妙，蜿蜒河道、沿山小徑，以至山間晴嵐之留白，令畫麵虛實疏密相輔相成，諧協之效令觀者賞心悅目。該畫堪稱張大千演繹沒骨山水裏最爐火純青的傑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幅畫在去年曾成功拍出個高價。”
白老師看到這幅作品後，表情有點古怪，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幅畫是去年底在港島拍賣過的，當時的拍賣價格過了六千萬，可謂是轟動一時。現在將它拿出來，的確有震懾場麵的味道。”
明老也讚歎道：“雖然想要拿下冠軍的寶座還嫩了一點，但足夠給那群日本代表一定的壓力。畢竟普通的國寶還不能賣出這個價格呢，隻要大家的心稍微偏袒一點，日本代表就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周遊說道：“沒那麽簡單的。”
當龜田二郎對流川榮一行鞠躬大禮時，周遊就知道流川榮一才是最有威脅的對手，那他們的底牌就不會是陳老之前說的那麽簡單。若不是周遊來之前做了妥善的安排，否則不可能現在這麽安穩。
白老師他們看了看周遊，隱約有所猜測，倒是冷靜了下來。
而就在周遊他們討論的時候，主持人也開始讚歎起來：“這樣的畫功連我這樣的外行人都覺得精妙絕倫，它絕對是我所看到的最好藝術品了。”
原本這隻是主持人的抬舉之語，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會去計較的，可就是人有這樣想不通，硬是要出一出風頭：“那隻是你的閱曆少罷了，真正的藝術品在我們這裏呢。”
場麵瞬間靜了下來。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覺是日本代表隊裏的櫻木社長在那裏叫喊。萬千均原本想爆的，但見是這個人，突然笑了起來，用麥克風說道：“既然這個人急著表演，我們得給他機會，上台吧。”
話完，萬千均和萬舟君就下了台，把位置讓給櫻木社長。
櫻木社長現在想不上去都不行了。
不過他倒也是自信，在龜田二郎不滿的表情下，他悠然自得地帶著森田抗著一個經過特殊加工的木箱子來到主持台。
何天耀陰森森地說道：“櫻木社長，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才好啊！”
這是一個警告，赤.裸裸的提醒。
櫻木社長這一次的機會是踩著尊敬的萬千均的臉上去的，算是壞了規矩。這種的行為絕對不是何天耀所倡導的，更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若是人人都這樣的話，那就亂了套，這個交流會哪裏還能舉行得下去。
“大家請看！”
櫻木社長知道現在是騎虎難下，但他無所畏懼。雖然他害怕龜田二郎的責罰，但相對於能在流川榮一展現出自己的才華，櫻木社長寧願賭一下。
櫻木社長拿出來的是一尊鎏金佛像。
“千手觀音？”
周遊疑惑的不是造型，而這隻千手觀音的規格稍微小了一點。
千手觀音菩薩的千手表示遍護眾生，千眼則表示遍觀世間。唐代以後，因為千手觀音像在中國許多寺院中漸漸作為主像被供奉，所以規格相對大型，像眼前這隻還沒三歲小童高的千手觀音實在罕見。
櫻木社長開始吹噓這隻千手觀音的曆史：“她是源自宋朝的著名寺廟真如寺，曆史悠久，具有強烈的曆史厚重感。她的法相**，相豐滿圓潤，麵容含蓄祥和，慈悲和藹，低眉慈目，大有拯救眾生於苦難的慈悲之意。整個佛像流暢自然，技藝凡，實為同類器物裏的絕頂。”
“我有意見！”
萬舟君早就準備好屠刀，公然打這個白癡的臉了。
櫻木社長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成功踏出第二步，要把第三步完成，就有人出來說自己的不是。
隻可惜萬舟君根本不給他駁斥的機會，說道：“頭戴花冠，冠中現一化佛。身上化出毫光兩道，分左右射向龕頂，縈統二飛天；胸飾瓔珞，身著天衣，雙足踏蓮，善跏跌坐於金剛座上；具四十八手，肩上兩手合托一坐佛於冠頂，胸前兩手合十，稍下兩手置腹下，再下兩手置膝上施禪定印，其餘各手分執瓶、鈴、輪、鏡、弓、柞、盾等法器。背托桃形身光，外沿陰刻火焰紋，內刻手臂多條，以示千手。掌心各一眼，以示幹眼。這樣的造型，記得早在唐代出現了。喔，我想起來了，估計這個宋朝真如寺的和尚很偷懶，直接跑到北山佛灣石窟，抄襲人家的千手觀音菩薩造型了。”
“哈哈……”
場麵嬉笑聲一片。
“你在血口噴人！”
鐵青著臉的櫻木社長咆哮了一句，當即喝罵道：“這隻千手觀音菩薩佛像的流傳有準確的記載，我們已經搜集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是不容抵賴的。”
萬舟君冷冷地迴道：“說實在的，中國曆代的文物流傳，除了宮廷之物有準確的記錄之外，其餘的文物甚少有準確的記載。不過我聽說現在搞這樣的東西也不是很難，隻需要出點小錢就可以了，高級的連碳14也檢查不出來呢。”
“你！”
櫻木社長幾乎被氣得吐血。
萬舟君也不想繼續跟這個垃圾人物玩下去，說道：“你的千手觀音很是獨特，四十八臂全部空空的，連個法印也沒有。據我所知，一般的千手觀音是4o臂，乘以25有，恰好成1ooo之數。而4o臂的表現各有不同，絕不止手心有眼那麽簡單，更不可能連個法印也沒有。我隻能說，抄襲者的功課沒做好，給這尊千手觀音留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不可能！絕不可能！”
櫻木社長的表情有點失控，對萬舟君咆哮道：“這隻千手觀音是我們祖先從寺廟裏搶過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偽造的。”
“嘩……”
場麵一片嘩然，所有中國人都對櫻木社長露出猙獰的殺機。
周遊大聲迴道：“宋元至明清，飯僧日益增多，他們的曆史文化修養不夠，佛經讀得甚少，不少東西都做得很隨意，要叫他們記住千手觀音的四十八種手部表現簡直是強人所難，他們能抄襲到如此境地算是不錯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你的東西是古董，那也是粗製濫造的古董，沒多少藝術價值和曆史價值。
櫻木社長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龜田二郎恨恨地看著把自家臉麵丟盡的櫻木社長，別過臉去，心中正在計較等一下要怎麽懲罰這個家夥才好。而龜田二郎的無情，更是使得櫻木社長的心情跌到穀地，不知如何是好。
何天耀陰森森地看著櫻木社長，冷冷地說道：“櫻木社長，你的表演結束了，是時候迴到正軌的了。”
萬千均哪裏會這麽容易就放過櫻木社長，大聲迴道：“沒心情，既然日本的收藏家這麽急著表現，不如讓他們表演個夠吧！”
這樣的姿態，表了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天耀想要把節奏控製下來，可是萬千均卻不給，表情倒是有點不自然。按照道理，萬千均的地位是跟何家老爺子同一級別的，何天耀在萬千均的麵前還稍微嫩了一點，所以萬家可以不賣何天耀這個麵子。
萬舟君也喊道：“龜田二郎，你身為日本的領隊，之前不是很高調嗎？我們現在就等著見識你的寶物呢！可別又弄出什麽搞笑的東西來。”
龜田二郎登時難做了。
此時，周遊已經悄悄來到萬舟君的身邊。不過他也不立即問，而是在等待龜田二郎的表態。
“哈哈……”
為難的龜田二郎看到流川榮一的點頭後，當即大笑開來，說道：“既然諸位如此的熱情，那本人就卻之不恭。”
說話間，龜田二郎的屬下們已經將東西拿出來，一起抬向主持台。而龜田二郎則以高調的姿態走上主持台，根本不給主持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驅逐到一邊，態度極其囂張。
萬舟君突然問道：“周先生，等一下估計要到你出場了。”
周遊問：“萬先生，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日本人的底牌？”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萬舟君很是配合地把問題說詳細了：“我們在日本那邊有點關係，所以他們出關時我們就知道他們所攜帶的東西是什麽。隻可惜我們隻知道第一批代表的底牌，卻不知道流川榮一那批人所帶的是什麽寶貝。”
周遊點了點頭，難怪他們之前看到櫻木社長上台，居然還笑得出來，敢情是早就有對付他的準備。
不過周遊還有一個疑問，再問道：“萬先生，既然你們知道龜田二郎的東西，那為什麽不采取手段對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