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時間,照片中的人,是南紓心中念著,想著,可是這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


    宋懷錦看著南紓失魂落魄的模樣,站在迴廊的盡頭,笑容依舊,看著南紓的反應,他似乎是很滿意!


    南紓從不承認自己是脆弱的,可是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那麽不堪一擊,恍然間,她就明白了鬱清歡為什麽會生氣,為什麽會怪她和宋懷錦結婚了,一切都是因為這張照片咼。


    她整個人似乎是掉入了寒冰地窖中一般,冷得瑟瑟發抖,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真實的?


    她還有誰可以相信?


    宋懷錦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南紓承認這段婚姻,跟著他迴曼穀。但是他預估錯了南紓的反應,看到南紓這樣被擊倒的場麵,他的心也隨著微微一滯。


    他走到了南紓的麵前,緩緩的蹲了下去,望著南紓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嗎?隻有你問,我知道我都告訴你。”


    南紓看著他,這個人,她在這一刻,是那麽的恨。


    “你哪兒得到的照片?”南紓望著宋懷錦,目光駭人醣。


    宋懷錦並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隻是輕聲說道:“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又是交易!南紓瞪著宋懷錦,厲聲道:“什麽交易?”


    “南紓,我很清楚你想要離婚,我也很清楚,我騙你結了婚你恨我,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我們的婚姻,換我帶你見到他如何?”宋懷錦的話落,南紓猛然的起身,目光狠戾,麵容扭曲,厲聲吼道:“宋懷錦!”話落,伴隨著的是南紓打到宋懷錦臉上的巴掌聲!


    她在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她,是因為覺得她好欺負?


    宋懷錦同樣目光陰冷的看向南紓,冷聲道:“怎麽?這樣就憤怒了?南紓,我曾被你耍得團團轉!”


    “說!他在哪兒?”南紓嗜血的目光,她站在那兒,宋懷錦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南紓,從來沒有。


    “我說過了,你承認我們的關係,我帶你去見他!”宋懷錦低估了照片中的人在南紓心中的地位,以為威脅到南紓就會忍氣吞聲的同他一起會曼穀,就會感激涕零的感謝他幫南紓父女相見!


    這麽多年,南紓問過鬱清歡無數遍,南褚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可是鬱清歡一次一次的騙著她,時隔這麽多年,她心中想著念著的父親,竟然還活著,隻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被圈禁著,這麽多年了,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親眼看到南褚的人就相信了鬱清歡,她是有多恨鬱清歡明知道南褚沒死還騙她!


    宋懷錦完全不知道,一個平日裏看著瘦弱不堪的南紓,完完全全可以勝任一個殺手,她的眼圈通紅,目光中帶著殺氣,宋懷錦忽然間心中淩冽,隻見南紓緩緩的走到門口,把門反鎖,緩緩的轉身打開了手中的包。


    “宋懷錦,我隻有你一句話,他在哪兒?”


    宋懷錦緊眯著雙眼,他不知道鬱清歡曾經騙南紓南褚死了,他不知道事情太多,以至於如今事情失控,他卻百口莫辯。


    “我還是那句話,我帶你見人,你跟我迴曼穀!”


    南紓忽然間笑了起來,“是嗎?你說要是你死了,我能不能找到這照片的所在地?”


    宋懷錦看著南紓的手緩緩的從包裏伸出來,手中黑色的東西讓宋懷錦心中一驚,南紓竟然會隨身帶著這樣危險的東西,這些年她到底是變了多少?


    南紓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槍口緊緊的指著宋懷錦的胸口:“知道嗎?我曾經為了陪瑪莎練習,射擊槍法都是一流的,雖然很多年沒有用了,但是我還是很相信我自己,宋懷錦,從我在米蘭被人跟蹤的時候我就想到是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怎麽能欺人太甚!”


    到此刻,宋懷錦看著南紓的目光變了又變,隻是再也沒有嬉皮笑臉和玩味:“女孩子玩這個東西,似乎太危險了。”


    南紓目光陰冷的看著他,說道:“你以為很多年前你弄出我那些照片的時候我不恨你嗎?你以為,你騙我走進教授的屋內,讓人拍照我不恨你嗎?你以為你騙我結婚我不恨你嗎?宋懷錦,你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可是你一次一次的讓我難堪,讓我遭世人唾棄,你怎麽就沒有想過,我是那麽恨你,甚至看到了你都覺得惡心作嘔!”


    就在南紓說話的瞬間,宋懷錦忽然出手奪槍,見宋懷錦伸手奪,南紓反轉身子,雙腿朝宋懷錦橫掃而過,宋懷錦閃躲的瞬間手已經伸至南紓的手腕之處,南紓的左拳擊向宋懷錦的喉嚨,右手卻被宋懷錦擒住,砰!的一聲響,驚動了大廳內的所有人,鬱清歡猛然想起南紓還沒有進來,而槍聲竟是從迴廊裏傳來的,在場的不少人都清楚的聽出那是槍聲,江瀝北和傅雲琛紛紛朝後門跑去,但是後門被反鎖了。


    宋懷錦驚愕的看著南紓,她真的開了槍,差點就從他的胸膛穿過,那一刻,他是憤怒的,他愛南紓,愛到想要毀掉她,可是這個女人,對他從來不留半分的情,他步步為營,還是得不到!


    南紓借助腕力,雙腿著地,左手半握成拳擊中宋懷錦的小腹,右腿向宋懷錦的小腿橫掃而過。


    江瀝北他們撞開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迴廊上的狼狽,那一抹藍色矯健的身影和宋懷錦你來我往的廝打著,傅雲琛看到眼前的場景,看到身後跟來了不少人,他猛地關上了門,這樣的場景讓人看到,恐怕又是軒然大波!


    宋懷錦有些發狠,被一個女人打,他還是第一次,南紓出拳的速度之快,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他閃躲著南紓的攻擊,左右橫移,阻擋著南紓的進攻,南紓忽然間化拳為爪,朝宋懷錦的喉嚨襲擊而去,她的手指纖細,此刻更是骨骼分明的伸出,宋懷錦聽說過殺手有一招殺人的方式就是鷹爪扣住喉嚨直接扭斷,看著南紓的目光,沒等他多想,那隻帶著殺氣的手已經到了跟前!他沒有辦法,隻得整個人朝下仰,與地麵形成了平行線,卻不知這樣正中了南紓下懷,隻見南紓騰空而起,膝蓋形成彎曲之狀,整個人用盡全力跪了下來,宋懷錦不是武術的出生,他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南紓,隻是瞬間就被南紓墜落下來的身子擊倒在地上,江瀝北和傅雲琛眼睜睜的見到南紓單腿跪在宋懷錦的胸脯上麵,大概兩邊的肋骨都斷了,宋懷錦頭落地的瞬間臉色慘白,大概因為疼痛,麵容扭曲,當時的慘狀,傅雲琛從沒有想過曾經被他欺負到不敢吭聲的女孩會把一個男人打到躺在地上起不來。


    南紓聽到骨折的聲音,看著宋懷錦嘴角的血跡,南紓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冷聲道:“你知道嗎?宋懷錦,若是沒有你,我的人生就會是另一種模樣,你毀了我,還來說愛我,你可知讓我多麽的作嘔?”


    宋懷錦在清醒的時候,看到了南紓含在眼中的淚,口中的血腥味衝擊著他的大腦,在他昏過去的那一刻,看清了南紓離去的身影。


    南紓起身,撿起地上的包,把那東西和手機都裝迴包裏,看到門口的傅雲琛和江瀝北,山窮水盡之後,他們的結局就是隨風飄零。


    南紓看著江瀝北的身影,想起了他問她,若是他來南城帶你走,你會跟著他迴去嗎?


    她迴答會。


    江瀝北,你又知道什麽?為什麽會問出那樣的話語?


    “發生了什麽?”


    看著走過來的南紓,江瀝北和傅雲琛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句話,南紓身上的戾氣還絲毫未減,就那麽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說道:“從今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南紓打開大門,所有的賓客都站在門口,見到南紓走了出去,紛紛都是探究的目光,鬱清歡急忙迎了上去拉住了南紓問道:“怎麽迴事?”


    南紓隻是靜靜的望著她,不語。抬眸望向傅安安,valery牽著傅安安的手,安靜的站在那兒,南紓心疼,但是她沒有選擇。


    她緩緩的走到了傅安安的麵前,說道:“我把valery交給你了,我迴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帶走!”


    傅安安眉頭深鎖,點了點頭。


    南紓緩緩的蹲了下去,靜靜的看著valery說道:“聽你小姨的話,等媽媽迴來。”


    valery點了點頭,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南紓,此時的他,大概也不會想到,南紓這一走,就是很久很久,久到傅安安忘記了南紓的囑咐,久到江瀝北說:“隻有我們等,她就一定會迴來。”


    ps:真的很不擅長描寫武打的場麵,大家腦補腦補。。。。桐紙的企鵝群374852637歡迎親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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