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徐家和江家是世交,豪門聯姻是常事,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徐子熏和江瀝北是天合之作,青梅竹馬,能夠結婚更是歡喜圍。


    七年的時間,足夠讓人們忘記一個人的出現和消失,可是主角的江瀝北忘不了。


    七年前的傅家大小姐傅南紓在南城的裸照滿天飛,如果不是和江家有關係,或許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江瀝北和江暮年都和傅南紓糾纏不清。


    在這平靜的七年之內,江瀝北沒有任何緋聞,七年後的今天,幾乎是空降到n.s的anne小姐,在南城引起了小小的波瀾,可畢竟沒有誰去在乎,也沒有太多的深究。若不是valery的出現,沒有誰會知道江瀝北在外麵有一個六歲的孩子,而且那個女人還是anne,傅安安的不承認,大家都隻是憑空猜測,可是這一場車禍,算是捅破了所有的秘密。


    江瀝北曾當著傅家人的麵告訴媒體,他聖誕節要anne結婚,可是轉眼間,結婚的對象就由anne變成了徐子熏,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也沒有人去問為什麽?


    江瀝北輕輕的拉開了徐子熏挽著的胳膊。獨自站在台上,他身子修長,在水晶燈的照射下,臉色蒼白,冷峻的輪廓上沒有一丁點笑意,他就站在那兒,看出了落寞。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但是很抱歉,我的兒子此時此刻的在手術室裏,所以婚禮取消,婚約也取消。”江瀝北說完之後,大步邁出步子,從人群中穿過直至走出大門,眾人還在驚愕之中,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有記者追著出去,可是就在走大大門口的瞬間,屋門忽然間關上,言清從人群中緩緩的走了出來,步姿優雅的走到了台上,她緩緩的拿起話筒,說道:“此時此刻是valery做手術的時間,江瀝北他作為爸爸不應該不在場,在這裏,給各位賓客說一聲抱歉,我也偶東西想要給大家看。”


    南紓拿著文件,拿著機票,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知道最後手術成功,但是valery還在沉睡當中,馬克說手術很成功,溫瑜留在南紓身邊的人,一直催促著南紓離開,南紓站在那兒,她要帶走valery,怎麽能夠把他留給江家呢?就算她不守信用也好,什麽都不管不顧也好。這樣的念頭她一直在心底燃燒,從未熄滅過。


    南紓猶豫不決的不走,身旁的女子說道:“傅小姐,你如果這樣離開,那麽還會對valery的心理造成少一些的傷害,孩子跟著你就是單親,如果跟著江先生,我相信法院會把這個孩子判給江家,如果上了法院,那麽勢必會造成一些風雨,我相信傅小姐很清楚。所以傅小姐還是遵守和溫女士的約定,這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南紓站在醫院的門口,慘白的手指,尖銳的刺入手心,她沒有任何的知覺,一點兒都沒有,緊緊的咬著牙,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眼淚從眼眶滾落,出租車師傅是一個中年男子,從鏡中看到了南紓的麵容,又想到是在醫院出來,心想是出了什麽事情,話語溫和的說道:“閨女,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過不去的,想開點。”


    南紓聽到那一句閨女,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的哭泣,她想起了早已不再了南褚羿。


    沒有了valery,她又該去哪兒?何去何從,何處是家?


    本是去機場的路上,南紓接到了鬱清歡的電話。接起電話便聽到了鬱清歡的聲音。


    “你在哪兒?valery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南紓的聲音有些低沉,鬱清歡心中有一絲的不悅,問道:“你在哪兒,真的不準備迴家嗎?”


    南紓的鼻子一酸,說道:“迴傅家?傅家怎就把我趕出了家門,是你親口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嗎?那一巴掌打下來,我刻骨銘心!”


    “南紓,我到底是你的母親,傅家和江家永遠都不可能會有和平共處的那一天,你不嫁入江家,或許也是好的,你難道真的相信,江瀝北是真心對你好?亦或者是真心愛徐子熏?你們到底都是太年輕,算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南紓聽到那句到底是她的母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是母親就可以對她視而不見?是母親,就可以在所有人都不要她的時候把她趕出家門?是母親,就可以把她當作生意的籌碼,把她當作禮物送給別人!這就是她的母親。


    “母親?你是想說我和宋家的婚約還在身上,我迴到傅家,還能嫁進宋家是嗎?您可真是我的好母親,若不是你們處處相逼,我又怎能走到如此之地步?”


    “南紓,你若是懂得,便不會如此之說。”


    “鬱清歡,你告訴我,我是怎樣的不懂你?”南紓說完掛斷了電話。


    鬱清歡剛掛斷電話,傅雲琛從樓上走了下來,傅安安也跟隨在身後,他聽到了鬱清歡和南紓的話語,問道:“妹妹迴來嗎?”


    鬱清歡看傅雲琛說道:“她暫時估計迴不來。”


    “是迴不來還是沒有臉迴來?”傅安安跟隨在傅雲琛的身後,譏諷著說道。鬱清歡的臉色不好看,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聽到傅政戎


    的話語傳了出來。


    “安安,她是你的姐姐,怎麽說話的,你這麽說讓你媽媽怎麽想?”


    傅安安看了看鬱清歡,微微抿唇,眼神微微閃躲,說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鬱清歡看著她,迴道:“我知道你從沒有把她當成過姐姐,可她也是我的女兒,我對你比對她還好,傅安安,你這樣說她讓讓我很傷心。”


    傅政戎走了過來,扶著鬱清歡的胳膊,溫和的安慰道:“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怕讓雲琛去把南紓接迴來,這兒也是她的家。”


    鬱清歡眼眶泛紅,看著傅政戎說道:“她長大了,可是這麽多年,她是一個人長大,我們誰都不在她的身邊,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生活,讓我怎能安心?”


    “嗯,這孩子看著溫順,其實倔強就如你一樣,不去接她,當年你打了她,肯定傷透了她的心,她肯定不願意迴來,這樣吧,我們接她迴來。”傅政戎一邊安慰著鬱清歡,一邊扶著她倆人朝樓上走了上去。


    傅安安看了一眼傅雲琛問道:“你的腿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傅雲琛看了看傅安安,繼而說道:“不管你怎麽討厭她,也不要在這個家裏說。”


    傅安安穿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短裙加身,繞過傅雲琛的身旁,說道:“傅雲琛,我告訴你,不管她是跟著沐雲帆,江瀝北還是誰,和你更是不可能,你也不要這麽惡心人,當年欺負她是你帶頭的,說不定她恨你比恨我還多!”


    傅安安的嘴巴,向來是不會饒人的,但是畢竟是親兄妹,怎麽說也還是心向著彼此,傅雲琛白了她一眼,說道:“當年要和宋家聯姻的時候,是你不願意的,最後她不願意卻被姓鬱的安排到了人家的床上,到最後你怨著她。恨著她,但是傅安安,沒有這樣的道理。”


    傅安安看向傅雲琛,譏笑道:“你這話應該讓她聽到,該是多麽的感動,感激涕零,或許她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


    “傅安安,你去死吧。”傅雲琛低咒一聲,修長的身姿已經走出了長長的迴廊,她大聲喊道:“傅雲琛,你個白癡,你腿不好你不要到處跑!”


    迴應傅安安的就是那飛奔而去的跑車聲音,她踩著高跟鞋,哼著小調,“傅南紓啊傅南紓,你還有臉迴到傅家嗎?”


    在傅氏大樓裏麵,傅安安今天有一場秀,平日裏怎麽都見不著影子的傅家大小姐,竟然蒞臨了傅氏大樓裏麵。


    陳珊剛從設計部的大門走了出來,便看到傅安安進門的身影,她一臉溫和的笑意,喊道:“安安。”


    傅安安看著她,眸光微聚,說道:“我們的陳大設計師不忙了嗎?”


    “你大小姐都不忙了,我還能有多忙?怎麽,今天過來有事嗎?”陳珊說著挽上了傅安安的胳膊,像極了情深似海的好閨蜜。


    “來請你喝杯咖啡,今天本來是傅南紓的婚禮,結果沒結成,心理說不出來的高興。”傅安安一邊說著,一邊接受著身旁路過的人的招唿聲,陳珊的臉色微變,說道:“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姐姐,便宜了徐子熏那個賤人。”


    “再怎麽說當年你和她還是好閨蜜,你確實是應該為她憤不平,至於徐子熏,她什麽也撈不著,我在等著她怎麽摔到地獄!”傅安安說著,可是臉上的笑意從不減少一分,陳珊忽然間有些捉摸不定她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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