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微風那麽涼,江瀝北繞著江邊一圈一圈的走,多年前的冬天,南城下了大雪,江邊白茫茫的一片,南紓和他繞著這兒走了很多圈,他生性寒涼,一到冬天手總不會暖,江邊上看雪景的人很多,她一邊哈著氣一邊輕柔的給他暖手。


    南紓也是,兩人都那麽畏寒,卻舍不得放開。


    她說:“我生在北城,我叫南紓,從小都沒有見過北城下雪,你生在南城,你叫瀝北,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終究會在一起?”


    他淺笑不語,刮了刮她的鼻尖說道:“一個名字,哪有那麽多的說法,不過最後一句還是說對了。”


    她向來不善言辭,卻總是淡淡的說著讓他感動的話,他當時雖然那麽反駁了她,可卻記在了心裏,把南和北兩個字去刻了一個兩個玉,不過卻兩個都是刻到了背麵,那個時候並沒有多想,知道很多年之後,他拿出來放在手心,才知道,這樣既是背光而行,也是背道而馳。


    柳傾白說,那麽多人,總有一個人是合適的,總有一個會成功。是這樣嗎?他拿出手機給南紓打了電話,電話一直響,可能是因為她已經睡著了,許久之後才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南紓,是我。”南紓知道是他,這麽晚了,他給她打電話想要說什麽?


    “嗯,我知道,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南紓許久都沒有聽到江瀝北的說話城,沉重的唿吸聲在電話那端響起,“江瀝北,你還在嗎?”


    “南紓,我們結婚吧。”江瀝北的話落,南紓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來,許久都沒有說話。


    “江瀝北,你是在可憐我嗎?沒有必要,valery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都已經過去了,我自己也不曾記得,你也不用為這樣的事情愧疚。”南紓迴到,話語冷清。


    “就當時給valery一個完整的家。”江瀝北說完,南紓竟是無言以對。


    “江瀝北,我說過,過去的事情,無論是什麽,那天晚上我是最後一次問,以後,過去是好是壞與我無關,隻要valery的病治好,我不會再追究過去,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我會帶著他迴紐約,或者墨爾本,或者任何地方都行,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內疚,其實我什麽都不記得,你也無需這樣,當初我會來南城,也不過是因為安七說您和馬克是好朋友,本就是我打擾了你們的生活,對不起。關於給valery,他本就不同於一般的小孩,他也深知你不是他的父親,所以,謝謝。”南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麽平靜的說完這些話,電話那端隻剩下濃濃的唿吸聲。


    “valery希望我們在一起,你是做母親的人,應該不會讓他失望,或許,這些對他的病情也有幫助,所以,我們先結婚。其他的事情,等valery恢複之後,我全部告訴你,到時候你想怎樣都行,現在也很晚了,早點休息。”江瀝北的語氣冷硬,容不得她反駁,明知她最在乎valery,江瀝北三句話都不離,明著逼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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