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誰又能夠自信滿滿的篤定重逢後的那個人還是原來的自己。


    當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那麽我們還可以相信誰?


    江瀝北說這是他們以後要一起走的路,南紓沉默了,打開車窗,風唿唿的灌了進來,風口太大,她的發絲在肆意的飛揚,冷風灌進眼眶,她瞪大了雙眼,抿了抿唇,消瘦的臉映在反光鏡中,她能看到自己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江瀝北望了她一眼,把車窗關上了一半。


    南紓蜷了蜷雙腿,身子微側,上身也往下縮了縮,整個人形成了嬰兒的姿態,江瀝北看著她的側影,心中恍惚被什麽東西尖銳的刺痛,痛得窒息。


    雖然隔了那麽多年,但是她潛意識的小動作從來不會改變,無論時光如何變遷,無論她的身邊是否有他,隻要她的心中覺得迷茫,委屈,她都會一個人悄悄隱藏,從始至終,他都不是她心中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人。


    江瀝北,你口口聲聲說,就算她知道了真相會恨不得殺了你都無所謂,你為什麽不告訴她?


    他又何嚐不自私?自私的想要留她在身邊,自私的希望她記得自己,自私的希望她隻記得自己,不記得過往!


    可他又那麽清楚,過往和他本就是一體,如同皮肉,密不可分。


    車內微涼,江瀝北停下了車,從後座上拿出了嶄新的拖鞋,把她的高跟鞋脫下換上,順手拿過毛毯給她蓋上,說道:“累了?睡吧,到了我喊你。”


    南紓閉著眼睛,怎麽睡得著。江瀝北看著她的側影,眼眶酸澀,一般的女孩無助,悲傷了會哭,但是南紓不會,因為她的眼淚無聲,她寧願閉著眼睛裝睡也不會睜開眼讓眼淚滾落。


    他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江瀝北,我不會給別人看到自己懦弱的機會。”然而他知道曾經她的刀槍不入,五毒不侵都是偽裝。可至今,他也隻見過南紓在他麵前掉過一次眼淚,唯一一次,卻是她絕望轉身的那一次。


    江瀝北,父親江啟恆隻手便能翻雲覆雨,母親是帝都司令的千金大小姐,他從小就頂著這樣的光環,南城的太子爺,無數的花團錦簇,似乎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但是就有這麽一個人,費盡心機都難以兩全。


    南紓想,若是曾相識,他們是怎樣的關係?恐怕南紓還沒有發覺,她早就承認自己和江瀝北,和這座城市早就相識。


    就在此時,江瀝北的電話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陰沉一變,掛斷關機,把手機放在了一旁。


    “江瀝北,你能告訴我過去發生什麽了嗎?”南紓背著他,輕聲問道。


    “為什麽非要知道呢?就這樣不也是很好嗎?就當做是新的人生,重來一次。”


    南紓緩緩的轉過身來,眸光清冽冷寂,沉聲說道:“江瀝北,我還有一個方法知道真相。”


    南紓話落,江瀝北猛然的停下了車,南紓望著他的側臉,緊繃的神情,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告訴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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