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殤風清雲淡般的道,“她不會死的,我永遠都不會讓她死,我可以和她換血,她就會平安無事了”


    隻要有一個人能心甘情願的同她換血,並有兩個高手齊力助陣,便可以了


    燕孟張了張嘴,震驚了半晌,這幾日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找解藥,如何幫雲兒解毒,可是一直未果,卻從未往這個方麵想,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但這無疑是最好的途徑,對於雲兒來說是沒有危險且不傷身的,但她體內的毒卻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去


    雲曉隱隱的聽出了不對勁,立刻阻道,“什麽換血不換血的?別髒死我了!他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血更是髒的要死!我不要!”


    花無殤卻是在她不注意時,在她的後頸處敲了一下,雲曉腦袋一沉,暈了過去,落到了他的懷裏


    “親家公,親家母,這是怎麽迴事?”蕭蘭也察覺出不對,麵帶憂色的問道


    雲英將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一一講給他們聽


    在場的除了幾個之情的人,其餘的人全都大吃一驚


    何輝和蕭蘭聽後,麵帶憐惜之色,歎道,“雲兒這孩子也是夠苦的……”


    禦風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尾,立刻脫口阻道,“王爺,您可有大事在身,怎可為了雲曉小姐而誤了自己的身體呢?!”


    花無殤橫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噤言,但是從他暴露的青筋可見,他心裏的怒火是極大的


    情絕毒?伍月隻覺得眼前塌了,這種毒她是知道的,藥性隻針對喜愛的人,中毒之人不能愛上任何人,愛得越深,痛的越深,最後心力絞竭而死去,可見那用毒之人居心叵測,隻是她一直跟隨著小姐,從未見過小姐喝了不幹淨的東西或是吃了什麽髒的食物,怎麽會中這種毒?難道是在南昌時中的,那麽這毒是那惡毒的何皇後所下,還是邪戾的習風所下呢?


    何宇麵色淡淡,似是沒有表情,隻是他眼中的蘊色更深了,深不見底,讓人探不清他的想法


    “老爺,夫人!外麵有數萬人舉著箭,箭上套著火把,將我們的府院給包圍了!”一個仆人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急急稟報讓本來就不協調的氣氛顯得更加的陰鬱


    所有人皆是一驚,數萬人?!這是什麽概念?這地方隱蔽的很,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那麽定是有人帶過來的


    倏爾,目光齊齊的掃向花無殤,他這剛到,那些人就跟來了,這說明什麽?


    何輝瞪著花無殤,厲聲問道,“怎麽想趕盡殺絕?!”


    花無殤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輕輕的拂著雲曉垂在額前的兩縷頭發,雙眼帶著無限的愛意


    禦風怒迴道,“我家王爺行事光明磊落,怎會做這等小人之事?!”


    雲英看了眼花無殤,然後將目光轉向何輝道,“我相信他,這事定不會是無殤所做”


    “那他們這些人怎麽會找到這裏?”何輝對花無殤印象極為不好,都是他才攪黃了他兒子的婚事,讓他好的起來才怪怒視著他道,“你怎麽知道我們這兒的?你是不是派人監視著雲兒?!”


    花無殤身子頓了頓,依然沒有作聲


    何宇卻答話道,“我也相信他,這事不會是他所做”


    “你憑什麽相信他?你個臭小子,你妻子都被他給搶走了,你還傻乎乎的幫襯著人家說話,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傻的人!”何輝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看著他


    然而何宇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震住了


    “是我通知他來,告訴他行蹤的”何宇麵色平靜的道


    花無殤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收迴目光,沒有不論,便算是承認了


    燕孟想起三日前他們剛迴這裏時,那批奇怪的死士,難道說那些死士之中還有隱士?!


    “真不知道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唉……”蕭蘭輕輕的歎了口氣,阻住了何輝,免得他再發火,誤了正事當前是該討論如何退敵,而不是在這兒爭鬥


    “英子!”院外傳來淺淺的唿喊聲


    燕孟最先聽到,連忙伸手用自己的大手掌將雲英的手掌包圍起來


    雲英輕輕的歎了口氣,緩緩的道,“不該來的不會來,該來的躲不掉我去見見他,你們全在屋子裏待著,不要出去,我一個人出去便可”


    燕孟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難得溫語道,“我陪著你一起”


    雲英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阻攔,留下滿屋子人,和燕孟一道出了何府


    剛出府,便看到燕洪高坐在鑾駕上,俯視著他們二人,陰陽怪氣的看著雲英道,“這麽些年沒見麵,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


    雲英冷冷的迴道,“原來是北燕皇,稀客,隻是不知北燕皇這麽大的架勢是做什”


    燕孟掃了眼四周,隻見數不清的侍衛手執火箭包圍著整個何府,隻待一聲令下,他們這些人便全都葬生在火海中,最後連骨灰都不保,被風吹散


    燕洪的手放在了燕孟和雲英交握間,身上隱隱冒著怒火,將目光落在燕孟的麵上,幽幽的道,“隻要你將解藥交出來,並將英子一並送到朕麵前朕便饒你們夫婦還有房間裏那些人的幾天命”


    雲英身子抖了抖,眼中是止不住的嫌棄和厭惡之色


    燕孟麵色不改的反問道,“不知北燕皇所說的是何解藥?”


    “你是知道的,少在這兒裝瘋賣傻!”燕洪怒氣蹭的一下漲起來,怒視著他


    “我知道?”燕孟捋了捋嘴上角的兩撇胡子道,不理會周圍那麽多的侍衛,悠然道,“我隻記得,二十二年前,我向皇上下過不舉的藥,再無其它了不知皇上所問是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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