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允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應惜惜坐下。


    蕭邪允的替身便簡單說了起來。


    其實這幾個月,宮裏宮外還真沒發生什麽事兒。


    可以說是一片歲月靜好。


    包括京城中也是一樣,即使百姓有什麽事兒,官員們也能處理好,沒鬧到要進宮麵聖的地步。


    邊境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麽消息,故而戰亂也沒有給百姓們造成恐慌。


    蕭邪允聞言點點頭,“那就好,你們二人做的偽裝非常好,賞!”


    “草民謝主隆恩!”


    “民女謝主隆恩!”


    兩人領賞道謝後,就由宮女太監領到別的屋去歇下偽裝了。


    之後便是被侍衛送出了宮。


    這兩人本就是點石成金的產物,可以說就是兩個石頭人。


    兩人能撐這麽久也是係統在支撐著的。


    如今兩人完美完成任務,他們的‘壽命’也到頭了。


    幾乎是侍衛前腳離開,後腳,兩人就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變成了兩塊石頭。


    係統把石頭和蕭邪允賞賜的金銀珠寶都收迴了空間裏。


    對此,蕭邪允一無所知。


    兩人舟車勞頓,也很疲憊了。


    蕭邪允簡單地交代了心腹一番,就抱著小妃子去泡溫泉了。


    應惜惜縮在暖暖的溫泉裏昏昏欲睡,但蕭邪允還精神得很,熱衷於動手動腳。


    “阿允,我很困了,我不想泡了。”


    應惜惜眯著眼嘟噥著,還推著蕭邪允的大手。


    蕭邪允允著應惜惜的耳垂,在她耳邊低低說著。


    “你睡吧,我來伺候你。”


    應惜惜信以為真,真的沉沉睡去。


    隻是在睡夢中,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被蕭邪允翻過來翻過去。


    久違的晃動和刺激讓她即使在睡夢中也在罵罵咧咧地罵著蕭邪允。


    蕭邪允忍俊不禁,快速結束後收了尾,將她抱迴了床榻上。


    兩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


    在蕭邪允的有意吩咐下,他和應惜惜偽裝後離開京城,帶兵出征的事全京城皆知了。


    包括但不限於應惜惜女扮男裝親手殺了林嶽國將軍李明策,叛徒趙永剛的事。


    還有在蕭邪允的帶領下,成功攻破林嶽國,讓其成為了扶風國的附屬國。


    如今的扶風國也是這塊大陸上唯一一個擁有附屬國的大國。


    全京城的人得知這些事後,對蕭邪允的印象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年紀稍大一點的人也想起了還未繼位的蕭邪允可是當時京城中的第一公子。


    皇子,長相英俊,身材高大,學識豐富,武力不錯。


    是當時京城中世家貴女都想嫁的第一公子。


    隻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蕭邪允殺了自己的兄弟們,把生母也刺激得瘋了,最後踩著兄弟們的骨血弑父後登上了皇位。


    在繼位後,蕭邪允清理了朝堂,殺了不少大臣。


    百姓們還記得,當初皇宮附近的那個菜市口一連多日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久久不散。


    蕭邪允曾經在百姓們心中的印象有多好,在他做出這些事情後,形象就有多顛覆。


    暴君之名也就是那會兒出現的。


    如今再來迴想當初,莫不是這其中有何誤會?


    百姓們心中開始有了這個想法。


    .......


    迴宮後的日子,似乎和往常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應惜惜仍然是侍弄著自己宮殿後麵的小花園小菜園。


    這次迴來,她打算等開春就在後院養幾隻小黃雞和小白鵝。


    反正暫時也不出遠門了。


    年關將至,宮人們開始在皇宮中貼春聯掛紅燈籠了。


    這麽一番裝扮,看著挺喜慶的。


    應惜惜正在宮殿門口看著宮人掛紅燈籠,臉上突然感覺到了涼意。


    仔細一看,是下雪了。


    扶風國的地理位置偏南,很不容易碰到下雪的時候。


    不僅是應惜惜驚喜,宮人們也挺高興激動的。


    “下雪了!娘娘,奴婢進去給您拿披風!”


    月牙驚唿了一聲就跑進了內殿。


    應惜惜笑眯眯地看著逐漸變大的飄雪。


    瑞雪兆豐年,今年能過個好年了。


    月牙拿來了披風給應惜惜披上。


    披風是用上好的白狐狸毛製成,帽子戴上,帶子係上,隻露出了應惜惜那張白裏透紅氣色不錯的小臉。


    雪越下越大,應惜惜起了玩心,伸著手去接雪。


    沒一會兒她雙手就被凍得紅彤彤的。


    月牙看了一眼心驚肉跳,連忙勸道,“娘娘,天冷了,咱們還是迴去暖暖手吧。


    若不然待會兒陛下來看到了,會生氣的。”


    陛下一旦生氣,不僅娘娘遭罪,他們當下人的也會被訓斥。


    應惜惜想到蕭邪允冷著張臉的模樣,默默縮迴了手準備迴去。


    不過來不及了,不遠處,身著明黃色龍袍的蕭邪允正大步朝這裏走過來。


    隔著段距離,應惜惜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


    應惜惜站定,等蕭邪允走近,她眨巴眨巴眼睛先開口。


    “阿允,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蕭邪允抿著唇,伸手從披風裏拉出了應惜惜的手。


    觸手冰涼,紅彤彤的。


    他臉色不悅,睨向一旁早就低著頭的月牙,聲音冷厲,“怎麽伺候娘娘的?都不會拿湯婆子來給娘娘暖手?!”


    月牙被嚇得瑟瑟發抖。


    應惜惜反手握住蕭邪允的大手,“阿允你別怪月牙,我出來那會兒還沒下雪呢。


    走吧走吧,迴屋暖暖去。”


    應惜惜牽著蕭邪允轉身迴屋。


    月牙跟在一旁鬆了口氣,果然娘娘是陛下的克星!


    她一定要坐穩娘娘身邊大宮女的位置!!


    兩人迴到內殿,蕭邪允冷著臉拉著應惜惜的雙手給她焐了半天,等熱乎了他也沒鬆開她的手。


    應惜惜挨著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順帶轉移話題,“阿允,往年我也不知道情況,過幾日就是除夕夜了,我們除夕夜要怎麽過?


    是不是會弄一個除夕宮宴?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起過?”


    蕭邪允擰了擰眉,“你想要熱鬧一點,還是安靜一點?”


    “我說了能算?”


    “嗯。”


    蕭邪允鬆開了應惜惜已經被焐熱的雙手,轉而雙手捧著她的雙頰焐著。


    “如今的皇室已經沒什麽人了,隻有我和你,如果你想要安靜一點,那除夕家宴我們兩個人過。


    如果你想熱鬧一點,那我就下旨讓一些官員帶家眷來一起過除夕宴。”


    應惜惜聞言,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瘋瘋的太後-蕭邪允的生母。


    她抿了抿唇,想問問太後的事,但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蕭邪允看出了應惜惜的遲疑,也猜到了她遲疑的原因。


    “是不是想問問關於太後的事?”


    應惜惜點點頭,“被你猜到了,阿允,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蕭邪允歎息一聲,將應惜惜拉到懷裏抱住。


    “以前的事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傷不到半分了,因為我身邊有你了。


    宮外的傳言,你可聽說過一些?比如我弑父弑兄弑弟,還因為殺人把生母給刺激瘋了。”


    應惜惜心頭一緊,緊緊握著蕭邪允的大手,“聽說過,但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還聽說過你曾經是京城第一公子,德才兼備,儀表堂堂,當時許多世家貴女都想嫁給你當皇子妃,這個第一公子的名頭肯定沒有誤會。”


    蕭邪允勾唇,心裏被應惜惜暖到了。


    “如果我說這其中沒有誤會呢?你可會害怕我?”


    應惜惜堅定地搖頭,“阿允,我永遠不會害怕你的。


    就算這都是真的,我還是覺得其中肯定是有讓你不得已這麽做的原因。”


    蕭邪允抱緊了懷裏的人兒,眼鼻酸澀,嗓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你怎麽能這麽無條件地相信我呢?如果我真的是個心狠手辣的暴君呢?”


    “當然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是,若你當真是個暴君,我肯定老早就跑得遠遠的了!”


    感覺到蕭邪允抱著自己的雙臂力道收緊,應惜惜連忙補充,“我現在和以後肯定都不會跑的!你放心!”


    蕭邪允低低的笑聲在應惜惜耳邊響起,讓她耳朵有些癢癢的。


    兩人相擁了一陣,蕭邪允鬆開她,讓她在自己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說起了從前。


    “從前的皇室裏加上我,一共有十個皇子。


    和我一母同胞的,還有兩個弟弟。


    先皇後宮佳麗三千,今日寵愛這個妃子,明日寵愛那個妃子,我的母妃並不算受寵,即使某一段時間受寵了,時間也持續不久。


    加上先皇有太多兒子,我母親膝下即使有三個兒子,也無法母憑子貴。


    我們兄弟三人一開始對皇位都沒什麽想法,也不敢有什麽想法。


    其他七個皇子爭奪皇位爭奪得很激烈,可以說是陽謀陰謀算計得頭破血流。


    甚至有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並不影響他們互相算計。


    當時我們兄弟三人就曾討論過這事兒,都說希望我們不會變成那些人那般麵目可憎的樣子。


    但後來,可能是我們兄弟三人的‘不合群’讓那七人中的某些人不滿了。


    他們想把水攪渾,這樣才能渾水摸魚。


    於是他們開始挑撥我們兄弟三人的關係。


    用盡各種手段,想把我們拖下水,變得像他們那般。


    後來他們也算是成功了,我的兩個親兄弟互相算計,又各自算計我。


    我三弟死於二弟之手,但二弟將三弟的死嫁禍到了我身上。


    我不願意,便和他發生了爭吵,二弟一怒之下,拿出刀子想要殺了我。


    當時我為了保命,隻能拚命和他扭打在一起。


    最後他手中的刀子被我插在了他的心口處,我也被他打得頭破血流。


    很不幸,這一幕被我母妃親眼看到了,她受到了刺激瘋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生下的兒子會自相殘殺。


    在我二弟三弟死後,那七人便將我親手殺死兄弟的消息傳了出去。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名聲開始不好了。


    我無從辯解,即使辯解了也沒人相信,那段時間我冷眼旁觀,看著那七人爭奪皇位。


    但他們太蠢了,鬥來鬥去都隻是那些手段,沒鬥出個太子之位不說,還讓先皇對他們怨言頗多。


    後來先皇私下跟我說,他有意讓我繼位,但前提是我能治住那七人。


    我當時對皇位的確沒什麽興趣,拒絕了先皇。


    但沒多久,我母妃的母族出了事。”


    說到這裏,蕭邪允扯了扯嘴角,問應惜惜,“惜惜猜猜,是誰做的?”


    應惜惜擰著眉,“是先皇做的?他想以此告訴你,想要保護自己的人是需要權利和地位的,讓你決心繼位?”


    蕭邪允揉揉她的發頂,“真聰明,先皇做了一部分,那七人中也有人參與了。


    或者說,其實那七人是想陷害我母族,讓我背後沒有靠山。


    先皇將計就計的同時,也出手挽救了我母族的性命。


    先皇的計謀的確得逞了,那個時候的我想當皇帝了,想體會一下將天下人的命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於是我成了先皇手裏的一把利劍,他讓我殺誰,我便殺誰,他教我謀算,再讓我用學到的知識去算計別人。


    那七個皇子在我的一步步算計下,一個個死了。


    最後加上我隻剩下了兩個人。


    他可能也隱約猜到了先皇更看重我,於是他給先皇下了毒,想要強行逼宮。


    陰錯陽差下,先皇死了,他把先皇的死推在了我身上。


    我一怒之下便殺了他!


    到此,皇室中隻剩下了我一個皇子,皇位也隻能由我繼位。


    我繼位後發現,朝堂中烏煙瘴氣。


    因為那七人互相算計,各種拉攏官員,導致朝堂中的官員能分出七八股勢力,他們互相牽製,影響很大。


    我隻好大刀闊斧地把他們清理了。


    那段時間殺的人有點多,我也因此落下了暴君的名號。


    惜惜,這些就是我的過去。”


    終於將過去這些事情說清楚了,蕭邪允心裏的枷鎖瞬間消失,他感覺到了久違的輕鬆。


    應惜惜皺巴著臉,來來迴迴地迴想著蕭邪允說的這些事。


    “阿允,既然先皇決定讓你繼位,他是不是早就寫好了遺詔?”


    蕭邪允有些沒想到應惜惜的重點在這兒。


    他點點頭,“對,有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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