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間,蘇瑾妍覺得身上被重物壓著,察覺有雙手在翳己身上亂竄。方安穩些許的她嘀咕著想推開,卻突覺胸前一涼,柔軟處被人撫上,絲毫不顧力道地揉/捏。


    她心中一驚,帶著困意緩緩地睜開眼眸。帳內光線極暗,她卻識得身上人的氣息。伴著身前疼痛,被吵醒的她沒好氣的咕噥道:“蕭寒,大半夜你撒什麽瘋?”


    迴答的她的隻是身上人更用力的揉/捏和粗氣的唿吸聲。


    知曉身下人醒了,方脫下肚兜的手慢慢往下,徐徐褪下她的褻褲。蕭寒覆著她微微揚起後背,幾下就除了身上束縛,不顧她半醒半蘇,愣是再次光/裸相抵。


    肌膚相遇,蘇瑾妍輕微呻/吟,感覺到他正舉著硬物在她隱私處尋覓入口。她心下一慌,推著他的胸膛就低語道“蕭寒,還疼著,你說了讓我歇兩日的。”才醒的她聲音略微沙啞,隻是聽不到他的迴答,下身就異物慢慢擠入。


    她攀上他的肩膀,忍不住低罵道:“疼呢,你別動......”聲音隱帶低泣。


    哪有這樣的,前戲不足,他進去幹嗎?


    蕭寒卻是踹著氣,愣是不顧那份被擠壓的酸疼,雙手扣緊她的腰肢就衝了進去。


    “嗯......你先出去......疼……”蘇瑾妍眼中溢出淚水,他偏得大半夜搞突襲嗎?!


    蕭寒亦是低吼一聲,張口含住她頂端的豔麗,撕咬輕啃,下身卻是不等片刻,直接抓著她的腰身就動作了起來。


    “你別動,蕭寒......”蘇瑾妍不停喚著他的名字,然身上人不顧任何,似失了理智般衝鋒陷陣。


    這可苦了蘇瑾妍,本來前半夜就沒睡踏實莫名其妙-被人吵醒了就如此。她哭著喊著想罵他,可隨著他越發加快的律動,所有的話等到溢出口的時候都成了一聲聲嬌/吟。


    這次的他力道特重,便是連吻都不如昨日溫柔蘇瑾妍隻覺得胸前肌膚被他吻得生疼。本就是初經人事,還沒調息過來,遭他如此沒有章程的對待,她感覺不到任何歡愉,隻覺得疼痛在擴大。


    “你慢點……輕點……疼……嗚嗚…...”


    蘇瑾妍在身下求饒,蕭寒置若罔聞,低頭尋到那抹紅唇就吻了上去。他的吻青澀中透著幾分霸道似是想表達什麽,對上她的下唇一陣啃噬。


    蘇瑾妍所有的埋怨和反抗都被他吞迴腹中,若不是男女力量實在懸殊,她真想一腳踹開他,大半夜這搞得什麽幺蛾子?!她是極怕疼的人,尤其是在這種事上,更加受不得委屈,指甲嵌入他的後背卻不能影響他分毫。


    不知不覺中,淚水染濕了枕巾,蘇瑾妍隻能被動地承受他的爆發。須臾隻感覺到身體內猛地湧入一股暖流,她的抽噎聲漸漸停止,蕭寒軟軟地倒在她的身上。


    周身各處均是酥麻酸痛,下體處那種被異物填滿了的腫脹,讓她很是不適。她覺得,私密處定是腫了,見他沒有退出,收縮著身子就想將他擠出去。


    蕭寒悶哼了一聲,支身抬頭,借著微弱的燈光望著滿臉淚痕的妻子那微腫的紅唇旁似是還掛著銀絲。看著看著,好不容易忘卻的那份怨念複又升起。


    睡夢中,她為何要喊俞恆?!


    若說是旬好表哥,還情有可原。但是俞恆,她不是從來都表態不欲接受的嗎?


    那種哭腔撒嬌的語調,委曲求全似是極為想要討好他。似乎他們是分外親密之人,因誤會而產生了不快。她的那種聲音,從來沒有在自己跟前表現過。


    “蕭寒,我好累,你先出去好不好?”蘇瑾妍的聲音中透著疲憊,暗含不耐。


    瞧,這語氣都是不一樣的!


    似是被不公對待的孩子,蕭寒腰身猛地下沉,重重地直觸她的花心底部。


    “啊!”蘇瑾妍驚唿,推著近在咫尺的人,怒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再不出去我生氣了!”她的淚水再次傾出,咬牙恨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不舒服,給我的隻有疼……你自己逍遙了,都不顧全我的想法的。蕭寒,哪有你這樣的丈夫的!”


    本還有所動容的蕭寒,在聽得她不滿自己這個丈夫時,全身血液似是一下子全部衝到了腦門。他不要聽到她的聲音,不要聽到她的抱怨。她是自己娶進門的妻子,為何還要對自己有所保?!她有那麽多秘密,有那麽多瞞著自己的事。


    自己對她不好嗎,連做夢都要做到別的男人?


    這才新婚第二日!


    越想越覺得委屈,蕭寒開始鑽起牛角尖來。阿妍當初跟她三姐姐算計,是不是就因為俞恆?突然憶起曾經俞恆還在客棧裏抱過她摟過她,如斯想著,內心更是怒不可遏,連帶著動作也粗魯了起來。


    “…...嗚嗚,你放開我.……我不要了,好痛......”蘇瑾妍泣不成聲。


    等到蕭寒滿足了,退出蘇瑾妍身子,直接倒向旁邊就閉眼睡去。蘇瑾妍滿身汙穢,疼痛難忍,覺得昏沉腦中偏又清明。望著旁邊平躺裸/露的男人,心中越來越酸楚。


    這個樣子,她都不好意思喚婢子進來。


    “蕭寒!”她提高了音喊他,旁邊人卻直直睡去。


    這種感覺,好似迴到了前世東平侯府的時光,俞恆莫名給了溫存,事後通常都是直接離開。那種感覺,好似她不是妻子,而如一般的侍妾通房,之所以過來隻是因為情/事。


    被需要的時候抱著你,等到多餘了便嫌礙眼,多瞧一眼都不肯。


    她蜷著身子環住雙臂,再沒有如從前般順著性子大鬧!


    也不知是到了什麽時候,蘇瑾妍才睡下。這一覺更加不穩,總是斷斷續續夢著前世初進俞府時的景象,那種她討好圍繞俞恆進出的時光。迷糊間感到有人在幫自己擦拭身子,她卻再沒同往常般因些風吹草動就醒來。


    次日清早,蘇瑾妍是被茉莉搖醒的,“奶奶,該醒了?”


    瞧著眼眸微腫的主子,睡夢中還擰緊著眉頭,茉莉有所擔憂地再次輕道:“奶奶,要去給大夫人和長公主請安呢。”這兒不是蘇府,婆婆亦不是生母,主子若是遲了,可是得讓全府人生閑話的。


    蘇瑾妍羽睫輕扇,緩緩地睜開眼眸,見著茉莉,沙沙問道:“何時了?”


    “快到辰時了,奶奶該起身了。”


    初醒的蘇瑾妍腦中有些空白,撐著床單才想坐起,卻因下身疼痛複又倒在枕上。


    “奶奶,您小心些。”


    下半夜時姑爺要了水,茉莉自是知曉主子反應是因為什麽。隻是瞧奶奶這憔悴的,姑爺也太沒個度了吧?自然,事關主子和姑爺屋裏的事,茉莉再直接,這些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這下,蘇瑾妍倒是迴了些神,憶起昨兒半夜他的瘋狂,蹙眉看著枕畔,低問道:“姑爺呢?”


    “在後院裏練劍呢。”


    似是知曉主子的疑惑,茉莉複又添道:“姑爺說您身子乏,不讓奴婢們進來打擾。”


    見茉莉還暗誇蕭寒體貼,蘇瑾妍怒了努嘴。莫不是,知曉做錯了事,早躲開了?蕭寒的性子,蘇瑾妍是了解的,不是那等無理胡鬧的人。昨兒夜裏,莫不是還有其他?


    雖是這般想著,著衣時望著身上的淤青和紅印,她心中仍舊悶悶的。


    茉莉服侍她更新,見著如此,臉色微紅地也小聲道:“姑爺太不仔細了,傷著奶奶您了。”


    蘇瑾妍性子再嬌,也不會去和婢子埋怨丈夫粗魯野蠻。這等事就如同是啞巴吃黃連,隻能苦在她一個人心裏。強忍著身下的不適,套裙子時聞到股濃濃的藥膏味,心中了明。


    還好,算是沒荒唐到沒數的地步。隻是這味道......蘇瑾妍紅著臉,讓茉莉卻將熏爐取來,蓋著那種味異味。


    等到蕭寒進屋,將手中長劍遞與紫苑,讓紅纓打了水就往淨室去。


    蘇瑾妍坐在梳妝鏡前,從銅鏡中反射出他的一連貫動作,卻是對自己視若不見?


    茉莉也覺得有所端倪了。


    適時,紅纓自淨室退出。蘇瑾妍抬眸,揮退了茉莉。


    他還有理了?!


    蘇瑾妍不喜歡夫妻之間不明不白,起身就朝淨室門口走去。裏間傳來巾帕擰水的聲音,她閉了閉眼挑起簾子進去,隻見蕭寒正裸著上身用毛巾擦身。


    三月的天,清晨還很冷,這屋裏沒生暖氣!


    蘇瑾妍一陣擔憂,跟著在觸及他後背上的指甲痕,心頭的委屈複又勾起。她沉著臉站在那裏,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蕭寒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手上動作自若,愣是沒有開口。


    伴著沉默,是蘇瑾妍的怒氣高漲,淨室裏的氣氛越發詭異。終於,在他放下巾帕,重新慢條斯理穿上衣衫時,蘇瑾妍大步走了過去,“蕭寒,你昨夜為何那樣對我?”醞釀了許久的怒氣,出口的聲音卻成了低語委屈。


    蕭寒微征,跟著睨了眼她才迴道:“你是我妻子!”話中,濃濃的都是強調。


    蘇瑾妍僵在原處,陌生地盯著蕭寒,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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