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沒有要你迴答!”南宮傾洛看都不曾看靳雪柔一眼,她要的,隻是司馬蒼的親口迴答。


    “你……”靳雪柔氣結,在司馬蒼的麵前她也不好發作。


    她的形象,隻能是溫柔可人的。


    “南宮傾洛,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配得到本王的愛?南宮傾洛,你隻不過是本王利用的棋子罷了。柔兒,那才是本王的摯愛!”司馬蒼墨色的雙眸帶著肆意的嘲諷。


    嘴邊的笑意越發的讓南宮傾洛感覺到自己可笑,讓靳雪柔感覺到勝利的快|感。


    “姐姐,妹妹我可提醒過你的。”靳雪柔說著風涼話。


    靠在司馬蒼的懷中,她感覺像是擁有的全世界。畢竟,現在這樣的條件下,輸的人隻能是南宮傾洛!


    “嗬嗬……司馬蒼,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南宮傾洛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馬蒼。


    前一秒還說愛著自己的男人,下一秒將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這,真是可笑之極。


    “王爺,你在說謊,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白白激動不已,根本無法相信。


    從北興到西金國一路走來,她是親眼看到王爺如何嗬護自己的主子。難道,是她眼花嗎?


    “姐姐,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你難道還不願意相信是嗎?姐姐,人總是需要最後一點尊嚴的。”靳雪柔嬌俏可愛的望著南宮傾洛,這是屬於勝利者的笑意。


    “南宮傾洛,本王以為你是容易看開的人。看來,你倒是愛上本王了!怎麽,是那個男人滿|足不了你嗎?”司馬蒼邪性一笑。


    氣氛驟然變化,靳雪柔跟司馬蒼連成一氣,矛頭指向南宮傾洛,一陣鄙夷。


    “司馬蒼,你竟然是這樣想我的!”南宮傾洛臉上隻剩下悲涼。


    她再多麽不想看清,事實都擺在她的眼前,讓她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本王希望你安分守已一點才是。不然,本王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安安分分的呆著,才是上上之策。柔兒,不是你們可以動的人!”司馬蒼冷漠不已。


    李岩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一方。


    “司馬蒼,你說的真好。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你們,走!”南宮傾洛指著出口的地方,不屑的看著她們。


    靳雪柔雖然被嗬斥,卻不曾覺得難受。今日,司馬蒼為她出了一口惡氣。昨兒主人交代的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這樣,倒是好辦了!


    “王爺,還有公事沒有處理完畢。皇上讓您進宮的時間到了!”李岩在此時說了句話。


    “嗯,本王現在就去!柔兒,我們迴去!”說完,司馬蒼拉著靳雪柔的手轉身。


    靳雪柔小鳥依人的攥著司馬蒼的手,笑眯眯的跟隨著他一起離開。


    身後,南宮傾洛差點倒下。


    “主子……”白白慌忙跑過去將她攙扶著。


    “主子,王爺變了!他不是那個王爺了!主子……”白白氣憤不已。


    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是自己眼睛有問題。


    “白白,我們進去吧。”南宮傾洛沙啞的聲音令人心疼。


    白白攙扶著南宮傾洛,帶著她走進了屋子裏麵。


    司馬蒼將靳雪柔送到了她的房間中,便跟著李岩一起迴到了自己的書房。因為,待會還要去皇宮麵聖。


    ……


    “李岩,皇上找本王何事!”司馬蒼進入書房將身上的衣衫脫掉,再開始洗手。


    “屬下不知,隻是有人來傳話。”李岩低著頭,還是不敢說什麽。


    司馬蒼點點頭,繼續洗手。將衣裳換掉,這才隨著李岩一起進宮。


    這邊,南宮傾洛坐在凳子上,臉色依舊是蒼白。


    白白慌忙給南宮傾洛倒了一杯水,再小心翼翼的遞給她。


    南宮傾洛攥著杯子,杯子還是熱的。剛剛步入秋季,天氣還沒有這般涼爽。南宮傾洛卻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襲來,不,這是冷意。


    她想起了當年的那個雪天,他站在山頂,依稀成了雪人。她站在山下,默默的注視著他,心底萬般疼痛。


    “冷……白白,我冷……”南宮傾洛將杯子裏熱騰騰的水喝了下去,還是瑟瑟發抖。


    白白心中發酸:“主子,我給你拿披風……”


    白白跑過去將披風拿了出來,蓋在南宮傾洛的身上。


    “冷,還是冷……好冷……”南宮傾洛的雙手顫抖個不停。


    “啪!”


    杯子掉在地上,破成了碎片。


    “碎碎平安。”白白愣住之後立馬迴神。


    “白白,你去外麵給我抓一副藥好嗎?”南宮傾洛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僵。


    “藥?主子,你這個時候是不能吃藥的。對孩兒不好!”白白攥著南宮傾洛的手,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她的心。


    “不……藥……白白,你去給我抓藥好不好?”她沒有藥,真的會死。


    看著南宮傾洛乞求的目光,白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好……我去……”她,隻能答應。


    這個時候,不管南宮傾洛說什麽,她應該都會答應。


    南宮傾洛顫抖著雙手寫了一個方子,讓白白快去外麵抓藥。


    “主子,我速速就迴,你就在屋子裏麵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白白很是不放心,畢竟心心跟冷俊傑都還沒有迴來。


    “嗯,我就在這裏等你。”南宮傾洛鄭重的點點頭。


    白白看著南宮傾洛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帶著銀子走出了房間。


    白白將房門關上時,南宮傾洛的眼淚順勢決堤而出。


    她,真的好累。


    為什麽……為什麽一次次的都是這樣……


    南宮傾洛小聲的哭泣著,想要將眼淚忍迴去,卻發現怎麽都忍不下去。


    不管如何,她都必須要忍住。


    這邊,靳雪柔坐在屋子內吃著葡萄,悠然自得。


    小荷跪在她的身邊幫她捶腿,低眉順眼,不敢吱聲。


    靳雪柔心中若有所思,今日雖說是出氣了。可是,她不能就此罷休。


    “小荷,去打聽看看,王爺是不是已經進宮麵聖走了。”靳雪柔將葡萄吐出來。


    “是!”小荷說完,低著頭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小荷臉上帶著笑意的走了進來。


    “迴稟王妃,王爺已經離開王府。並且……奴婢瞧著南宮傾洛身邊的白白慌裏慌張的走出了王府。”


    靳雪柔眼中帶著笑意。


    “當真?”這個時候,白白竟然會離開南宮傾洛的身邊。


    看來,真是上天都助她。


    “奴婢親眼所見,絕對是白白!”小荷肯定道。


    靳雪柔思索一下,這個機會她不能丟下。


    “走,陪著本王妃去瞧瞧那個下堂婦到底怎樣了!”靳雪柔說完,從軟榻上起來。


    小荷連忙攙扶著,跟在靳雪柔的身後朝著南宮傾洛那邊走去。


    ……


    南宮傾洛擦擦眼淚,她絕對不能哭。摸了摸肚子,應該永不了多久,孩兒就要出生了吧。


    孩兒,會跟愷澤一樣的可愛懂事嗎?


    想起愷澤跟奴兒,她迴來竟然沒有顧得上去瞧瞧她。等白白迴來,她要去看看奴兒。


    “砰!”


    南宮傾洛大驚失色,房門被人踹開。


    靳雪柔得意的神情猶如勝利的母|雞一般,耀武揚威。


    “喲,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呢。”靳雪柔不請自來,不請自坐。


    南宮傾洛立即收起自己的傷悲:“我如何,關你何事?靳雪柔,破門而入,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你的溫柔,還是在司馬蒼的麵前裝裝就好。”


    靳雪柔倒是不生氣,南宮傾洛如何,她都開心。


    “至少,王爺喜歡我這樣。就算是你裝,王爺都不會開心!南宮傾洛,你還賴在這裏做什麽?我要是你,我一定立即滾出意王府,了此殘生!”靳雪柔的語氣越來越囂張,她現在,有這個資本。


    南宮傾洛迫使自己不要動怒,感覺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從小腹傳來。


    “我離開不離開跟你沒有關係,你現在就滾出我這裏!洛居,現在還是我南宮傾洛的!王妃的位置,還是我的!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滾!”南宮傾洛冷清的聲音透露著憤怒。


    一雙眼眸充斥著怒火,幾乎要將靳雪柔燒死。


    靳雪柔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南宮傾洛的身邊說道:“我滾?我想怎樣就怎樣,王爺還是會站在我這邊。南宮傾洛,嘖嘖,你真是可憐。由始至終,你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可憐蟲罷了。就連你肚子裏麵的雜種,都不會有人承認!”


    一番侮辱的言語出來,南宮傾洛負荷不住憤怒。


    雙手拚勁全力的將靳雪柔推過去,靳雪柔猝不及防,南宮傾洛拚盡全力。


    “啊!”


    “哢!”


    靳雪柔慘痛的叫著,骨頭斷裂的聲音混合著她的驚唿響起。


    小荷嚇的連忙跑過去看著靳雪柔,南宮傾洛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有這樣的力氣。


    就算她力氣再大,她現在是坐著,哪裏會讓靳雪柔這樣?更何況,靳雪柔是有武功的人!


    “啊……疼……小荷……快去……找王爺……”靳雪柔在此時,還不忘記讓司馬蒼給她做主。


    小荷驚慌失措,卻不能違背靳雪柔的意思。


    於是,隻好從南宮傾洛的房間中跑出去。


    南宮傾洛也被嚇住,憑借一個醫者的經驗,靳雪柔的腰骨,一定斷裂了!


    “南宮傾洛,你好狠的心。我有個三長兩短,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疼,一陣陣的疼痛襲來。


    靳雪柔卻可以咬住牙關,說出沒有結巴的話。


    剛剛還溫柔的靳雪柔,此刻滿臉汗水,雙手死命的按住自己的柳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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