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記住相公的喜好是必要的。隻不過,相公可曾記得人家的喜好呢。”南宮傾洛把玩著他垂下來的頭發。


    聲音中,倒像是帶著一些怨尤。


    司馬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為夫自然是記得,洛兒最喜辛辣的食物。而且,很不喜歡吃甜食。”


    南宮傾洛隻感覺自己很幸福,司馬蒼知道她喜歡吃,更加知道她不吃什麽。


    明明不是說到喜好的問題嗎?為何會牽扯到了這裏?


    “司馬蒼!”南宮傾洛羞的不忍見人,雖說是在黑夜之中。


    南宮傾洛轉過臉,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被子裏麵。隻希望,司馬蒼可以趕緊睡覺。


    這個男人,冷漠的時候可以將人冰凍死。熱的時候,可以讓我全身滾燙而死!


    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好久,都不曾這樣的開懷了。


    他的人生活到了現在為止,也隻有在遇到了南宮傾洛之後才明白,什麽叫做“開懷!”


    “蒼,等事情全部落地之後,我們就一起出去走一走好不好?我們可以去雪山看看,可以去看花開花落。”南宮傾落一一數著要去的地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人生如此,她也無憾。


    到時候可以帶著孩子一起去,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好!”


    司馬蒼立即答應,這也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雙墨色的眸子,迸發著亮光。


    南宮傾洛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眸,頓時不知說什麽是好。


    ……


    夜色,才剛剛開始而已。


    遠在北興的靳雪柔,日子卻並不怎麽好過。


    靳雪柔跪在地上,連唿吸都拚命的忍著。


    在她旁邊,鬼臉還在俯視著她。


    隻是今日主人來,她明顯感覺到主人很是惱怒。看來,是任務出了問題,


    她隻知道主人有一個憎恨了許多年的仇人,而且,好像還在尋找著什麽人一樣。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主人的敵人是誰,尋找了這些年來的人又是誰。她跟在鬼臉身邊是從小開始,因此很明顯可以得知這些事情。


    但是主人辦事一向格外的小心,格外仔細。就連她這個從小跟在身邊的人,都不曾多說半句。


    靳雪柔想著,今天肯定又沒有好日子過了。上次吃了那個惡心的東西,盡管在鬼臉走後她拚命的在催吐的,卻無濟於事。那個東西,不管她怎麽做都不出來。


    最後,她隻能認命了!隻希望,鬼臉不要讓她現在就死。


    要死,她也想跟著司馬蒼一起。至少,在黃泉路上她不會害怕,至少還有他……


    “雪柔,你跟在本尊身邊多久了?”鬼臉喝著清香的茶,不急不緩的問著。


    靳雪柔一怔,怎麽會問這個事情?


    “迴稟主人,屬下跟在主人身邊已經十年了。”靳雪柔默默的算著,十年真的不少了。


    鬼臉不再說話,低下頭看著一直跪著的靳雪柔。


    心情,越發的厭惡。


    靳雪柔竟然會喜歡司馬蒼,此次去刺殺司馬蒼,竟然又被那個南宮傾洛破壞了!


    該死的,這個南宮傾洛一定要除去才行。


    她需要跟西金國那邊的人聯係,一定要在西金國將南宮傾洛除去!或許,可以讓她死於非命。


    就算是跟西金國有一點關係,隻要不太嚴重,都可以撇清!


    “十年……本尊竟然等了這些年!”鬼臉自言自語的說著。


    “雪柔,本尊在你體內種下蠱蟲,那些是為了你好。南宮傾洛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女人,而且還懂得一些蠱術。若是你不會,你必定會被她玩的團團轉。所以,這都是命!”鬼臉的語氣顯得溫和,一點都沒有摻雜著嘲諷之意。


    這一點,是靳雪柔盼望了多年的。隻是,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


    看著主人從憤怒到鎮定,再到現在的平淡,她倒是害怕起來了。


    “屬下多謝主人眷顧!”不說好話,那就代表著會死。


    或許,遭受更為殘酷的刑法罷了。


    她的體內已經有蠱蟲了,再多一些,又有什麽關係。隻希望,這具身體,可以挨下去。至少,可以跟司馬蒼一起走下去。


    為了這個,要她做什麽,她都甘之如飴!


    “好,那就讓本尊瞧瞧,那些蠱蟲在你體內現在演變的怎樣了!隻要演變的差不多了,你用這個蠱蟲,連司馬蒼都可以控製。想要他做什麽,他便要做什麽!更加可以控製南宮傾洛,隻要在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將蠱蟲下在她身上,那她便會聽你的話。”鬼臉笑的越發邪惡。


    其實,也是說了真的話。


    靳雪柔的心思,全部因為鬼臉的這些話起來了。


    “屬下願意為主人做任何事情!”她的忠心,一直都是沒有褪去的。


    若是這樣真的,她一定要司馬蒼立即休了南宮傾洛。或許,還可以讓南宮傾洛做一些惹怒司馬蒼的事情。


    這樣下來,司馬蒼沒有理由不討厭南宮傾洛!


    各種算計,各種計謀,全部在她心底滋生。隻要南宮傾洛迴來,她一定會按照這些想法,一一在她身上試試。


    “這個過程會有些痛,隻要你忍住就好。”鬼臉將自己帶來的盒子打開,裏麵又是許多的瓶瓶罐罐。


    “是!屬下一定謹遵主人的囑咐!”靳雪柔還是跪在地上。


    現在的她,一定瘋狂下去了。


    隻要可以得到司馬蒼的愛,要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去。


    鬼臉的眼中,精光乍現。被愛情蒙蔽眼睛的女人,果然是好騙!


    鬼臉不再說話,拿出了其中的一個瓷瓶子。將裏麵的東西放在了水杯中!


    蟲子,與水混合在一起。或許是因為怕水,毒蟲開始不停的翻滾著。


    身上,還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味。


    靳雪柔覺得這陣惡臭越來越猛烈,猛烈到,她根本不知是毒蟲的,還是她自己的。


    “啊!!”靳雪柔像發瘋了一樣的肆意叫喊著。


    身上的皮膚,好像要崩潰了一樣。每一塊,都好像要裂開一樣。


    她的身體,簡直變成了毒蟲的居所!


    耳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靳雪柔有些害怕,卻很疼。


    她知道,這是毒蟲出來的聲音。


    又一次她撞破了主人蠱毒發作的情況,她就親眼看到一條又一條的毒蟲從主人的身上爬出來。


    那種情景,讓她幾天都不想吃飯。


    隻是問著這相同的氣味,她竟然感覺到像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低下頭,靳雪柔連叫都不想叫了。眼眶,滿是淚水。


    鬼臉看著靳雪柔的樣子,想到了多年前的她。


    她,何嚐不是被逼迫的!


    靳雪柔想叫,都不知該如何叫出聲。


    因為她的身上,不知道是怎麽的。那種鑽心的痛,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靳雪柔跪在地上,身上有一條借著一條的蟲子從她體內爬出來。黑漆漆的,一條接著一條,還散發著惡心的臭味。


    靳雪柔掀起自己的外衣,看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麵,潰爛的不成形。


    靳雪柔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她恨,但隻能接受。


    這,都是命……


    “不用怕,痛是暫時的。每個月你都要經曆一次!而且,你身上的這些傷痕,等到毒蟲全部再進入了你的體內,肌膚會立即複原,不用任何擔心!”


    鬼臉麵對這樣的惡心的畫麵,竟然還能夠如此鎮定的喝著水。


    靳雪柔此刻,已經隻是在那裏默默的留著眼淚。其他的,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哭,真的是因為痛而哭泣嗎?


    靳雪柔伸出自己的手,看著手中的肌膚,再看看身上的。很明顯,是鮮明的對比。


    靳雪柔摸著自己眼角的淚水,心中已經不那麽激動了。


    隻是因為,再怎樣她都已經踏出了這一步。不管是否想要去做,也已經成為了鬼臉手中的一個試驗品。


    “南宮傾洛,我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好,我一定要你瞧瞧,惹怒了我靳雪柔的下場是怎樣的!”靳雪柔在心底惡狠狠的發誓著。


    不管怎樣,她都要拚力一試。


    靳雪柔明媚的臉上,兩行晶瑩剔透的眼淚不停的流著。嘴唇被咬的都出血了,卻硬是不出一聲。


    鬼臉雖然在喝著茶,視線卻一直都在注意著靳雪柔的麵表情。


    有時候,從一個人的麵部表情上,可以看出許多的心理。


    此刻靳雪柔的麵部表情告訴她,靳雪柔很惱怒。並且,已經死心,或許,也已經想出了該如何懲罰南宮傾洛的計策!


    通過這次的刺殺事件,讓鬼臉不明白的是一點。


    司馬蒼對南宮傾洛的感情,到底是怎樣一迴事!或許,是她猜測錯了?


    隻不過瞧著司馬蒼在為難當頭,還是沒有幫助南宮傾洛什麽。隻是最後的主動擋了那一劍是為何?


    她,確實有些不解。


    “雪柔,你跟在司馬蒼身邊,可有將他的性子摸透了一些?”鬼臉慢慢的問著。


    她絲毫不敢不顧,此刻的靳雪柔是否可以問答她的問題。


    靳雪柔坐在地上,手指的骨節處,早已經白的駭人。整張臉,也帶著慘白。


    輕輕的鬆開了咬住的嘴唇,血腥味讓那些蟲子在靳雪柔的身邊遊動的更加厲害。


    “冷漠,無情,柔情,霸道。”


    靳雪柔輕輕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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