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瞧瞧的看了一眼冷俊傑,隻看到冷俊傑使了一個不要他說出來的眼色。


    司馬泓炎急中生智。“真的是血毒嗎?為什麽會這樣……”


    司馬泓炎演的很好,可謂是滴水不漏。


    這讓南宮傾洛也詫異了,難不成這二人都不知道?


    冷俊傑長唿一口氣,總算是有人開口說話了。


    若是他先開口說話,一定會引起南宮傾洛的懷疑。她太敏感,對事物的敏感度讓人咋舌,一定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怎麽?泓炎,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為何他的體內會有血毒?”南宮傾洛看著司馬蒼痛苦的樣子,慌忙問著司馬泓炎。


    這血毒她隻知道是來自外邦,是失傳的蠱術。之前在她的體內,就連魔尊都沒有辦法化解。


    她自己研究了許久,都不曾有什麽好的結論。如今,這要是換成司馬蒼來承受痛苦了嗎?


    她始終記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讓她隻想一刀兩斷了自己才好。司馬蒼身上還有傷,這可如何是好!


    “這……我也不知道。隻記得之前跟那個鬼臉交手過,他也曾經距離皇叔很近的樣子。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下在了皇叔的身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學藝不精!”司馬泓炎痛苦的打著自己的腦袋。


    這看起來,任誰都無法找到其中不對勁之處。


    “又是那個人!”南宮傾洛對此恨得牙癢癢!


    原來那個人,就是司馬蒼最大的敵人。


    她想起自己也曾經在皇宮內調戲過那個人,她還是個女人!


    “俊傑,銀針拿來。白白,將我的包袱拿來。”南宮傾洛看著司馬蒼的狀況,快速的吩咐著其他人。


    “李岩,泓炎,將他的衣服給我脫掉!”南宮傾洛再朝著身邊的二人說道。


    冷俊傑立即將他的藥箱子拿過去,一排排的銀針出現在南宮傾洛的麵前。


    南宮傾洛快速的選擇了幾根銀針,看著司馬蒼身上通紅一片。


    那個血毒在他身上四處的來迴竄動,很難找準它下一步會在哪裏。


    白白將南宮傾洛的包袱哪裏過來。裏麵是許許多多的瓷瓶子。


    “浴血丸??”司馬泓炎不可置信的看著瓷瓶子中一個上麵所貼著的標簽,很是不相信。


    “傳說中浴血丸有奇特的功效,就算是身中奇毒也可以化險為夷。並且,可以讓後人脫胎換骨,猶如浴血重生一般!”司馬泓炎迅速的說著自己所聽來的消息。


    浴血丸很是難得,利用百種毒花毒蟲的毒液研製而成。而且其製作手法無人可知,因此,及其難得。


    南宮傾洛毫不猶豫的將浴血丸喂給司馬蒼,他的麵色,果然好了許多。


    這也是在場的人第一次見到這般奇特的效果!這東西,果然神奇的功效!


    “這浴血丸也隻能暫時壓製住他體內的血毒,想要徹底的清除,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要找到解藥才行!”南宮傾洛根本說不下去了!


    這解藥若是容易得到,她當時也不會連身後事都交代下去了。如今換成是司馬蒼,她也是會拚勁全力去尋找到解藥的。


    “俊傑,當時的解藥你從哪裏得到的?現在,我們能不能再從那人手中得到一份?”南宮傾洛想起她所服下的解藥便是冷俊傑給她的,若是再找到那人要一顆,那便是最好的。


    就算是不給解藥,給一個製作的方子也好。她這邊,什麽藥材都可以找到!


    就算是手頭沒有,她也可以像當年那樣,為司馬蒼去尋找!不管多麽困苦的條件下,她都會找到那些所需要的藥材!


    南宮傾洛滿心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冷俊傑的身上。


    冷俊傑看著南宮傾洛望著他的神奇,他隻剩下了心虛。


    “當時我也跟你說過,就是從一個老人那裏所得。那人給了我之後就去世了,所以,唉……”冷俊傑隻能繼續撒謊。


    不說那人死了,南宮傾洛是不會罷休的!


    “怎麽……會這樣……”希望破滅,南宮傾洛手足無措。


    司馬泓炎跟李岩都知道其中的情況,這解藥,原本是司馬蒼的。隻是為了解救南宮傾洛,他以身犯險,最後將血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去救南宮傾洛。


    “那……你可要記得有解藥的調製方法?”南宮傾洛焦急的問著。


    若是可以知道方子也好!


    “對不起……”冷俊傑低著頭,不知說什麽是好。


    一行人,全部都沉默著。


    “傾洛……走……危險……”床上的司馬蒼嘴裏還在呢喃著。


    話,全部都是在說南宮傾洛。就算是陷入昏迷之中,也是擔心南宮傾洛會出事。


    看著司馬蒼的臉上一會通紅,一會慘白。南宮傾洛也知不好,這血毒如此厲害,竟然想跟壓製它的藥物相抗衡!


    再這樣抗衡下去,隻會是司馬蒼出事。


    “看來,隻能快速的實施銀針了!”這也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做的事情。


    “心心,你將我帶來的補品拿下去熬著。王爺起來會需要!”南宮傾洛將包袱中的一個紙包遞給了心心。


    “是!”心心接過東西,立馬按照南宮傾洛的交代去做事。


    南宮傾洛拿著銀針,先消毒,再繼續施針。


    司馬泓炎看的心急如焚,那麽重的傷,如今血毒發作,雪上加霜。這樣的痛楚,他都擔心皇叔會吃不消。


    “慢著!“銀針就要落下,帳篷外響起了一記稚嫩的聲音。


    南宮傾洛一聽便知是傾天來了,這些日子她倒是忘記去關心這個孩子了。


    “傾天,你怎麽來了?快點迴去睡覺,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乖。”南宮傾洛脾氣很好的勸說著。


    這麽晚了,他怎麽還不睡覺?


    傾天看著司馬蒼的臉色,眉頭緊蹙。


    原本他是不想來的,但是事出緊急,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我有救司馬蒼的法子,他現在體內的血毒發作,再加上一身傷痕。就算是鬥贏了血毒,身體也會損害很多。”傾天走過來,立即解釋著。


    一句道破了其中的機關,在場的人全部都是一陣錯愕。


    這個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怎知這是血毒?


    “傾天,你為何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麽?你是不是知道解藥怎麽調配的?”南宮傾洛雖然是錯愕比較多,卻很是驚喜。


    若是傾天知道有什麽法子可以解開血毒,那司馬蒼就有救了!


    “血毒……”無藥可解!


    這句話傾天很想說,卻不想打擊在場的人。血毒的解藥,百年隻能夠練出一顆。看樣子南宮傾洛已經服下了那一顆,那麽司馬蒼身上的血毒,無藥可解!


    百年了,那人竟然也在虎視眈眈的等待著神女傾城的後人出現!


    “我知道有法子可以暫時穩定住司馬蒼體內的血毒,我方才在門口聽見你們說,自然知道這是血毒。”傾天解釋的滴水不漏,任誰都無法再去逼問。


    百年前百年後,竟然是一樣的事情,一樣的做法。不一樣的人,卻是一樣的愛。


    隻是不知道,百年後的結局,是否跟百年前一樣……


    “傾天,你快告訴我。司馬蒼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南宮傾洛握著司馬蒼的手,焦急萬分。


    傾天看了看旁邊的人,他也隻能娓娓道來。“傾洛,你的血便可以暫時穩定住司馬蒼身體內的血毒。”


    在場人,果然全部一陣驚訝。


    南宮傾洛的血,可以穩定住?


    “為何我的血可以?”南宮傾洛大為不解,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感覺太莫名其妙了。


    傾天,該不會是在胡說吧?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並沒有在調侃你們!你身體內曾經中過血毒,而且也解開了。所以,身體內有一些抗體,而且再加上你的身份……所以,你的血可以暫時穩定住血毒的竄動。當然,也要加上我的這個東西!”傾天聳聳肩,將懷中的一個瓷瓶子拿了過來。


    司馬泓炎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對於醫術這方麵他是不懂。而且傾天隻是一個孩子,難保不是在拿這些大人找樂子玩。


    南宮傾洛將瓷瓶子接過來,扒開了塞子聞了聞。一股清新的味道縈繞的鼻尖,果然是好東西。


    清新的氣味,純淨的感覺。這味道,簡直比百花瓊漿還要香,味道還要清新。


    “這個是?”南宮傾洛立即問著傾天。


    為何,以前都不見傾天拿出這個來?


    “寶貝,至於是什麽你別問了。快點準備吧,不然我怕司馬蒼度不過這一劫!”傾天快速的催促著。


    當年,他若是早點研製出來這個東西,那麽她會不會還活著,就不會死去?


    他這些年來,也不會終日活在愧疚之中。


    這些年,他苦心專研,不停的研製,終於將這瓶東西研製了出來。可惜……他再也無法見到那般美好的笑容了。


    南宮傾洛半信半疑,但是對傾天,她並沒有懷疑的態度。


    “拿匕首跟碗來!”南宮傾洛對冷俊傑說著。


    “傾洛,這……”


    “我自有主張!快點!”南宮傾洛將冷俊傑的話打斷,她選擇相信傾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冷俊傑拿出匕首,先消毒之後,再遞給了南宮傾洛。


    南宮傾洛將碗放在了一邊的藥箱子上麵,撩|起衣袖,對著手腕處就狠狠的割破了皮膚。


    鋒利的匕首遇見了脆弱的肌膚,自然不費吹灰之力。鮮血嘩啦啦的流淌著,一滴一滴全部都在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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