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匆匆一瞥,李岩便知此人不是一般的人物。


    想起事態的嚴重性,沒有去查探客棧之內那夥人的蹤跡,便立即來報備著。


    司馬蒼緊蹙著眉頭,不由分說,立即朝著樓下走去。


    他沒有忘記,樓下還有南宮傾洛!


    李岩跟司馬泓炎匆匆的跟隨在司馬蒼的身後,也一並朝著樓下走去。


    司馬蒼出了二樓,走在樓梯上,眼眸搜索著南宮傾洛身邊的位置。


    那人,竟然就坐在南宮府傾洛的身邊!


    “主子……”跟上來的李岩輕輕的叫著。


    “不必查了,那人自己來了。”司馬蒼清冽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慍怒,走下了樓梯。


    一張白色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在外麵的肌膚,光潔如玉。比女子的膚色,還要好!


    一身黑衣,手中握著一個蕭。下的下擺,還掛著一塊白玉。晶瑩剔透,像是一朵雪蓮。因為看不真切,而且那形狀太過於模糊。


    “公子真是好眼力,我這件衣衫,是出自鳳樓。”南宮傾洛不鹹不淡的說著。


    聲音中帶著的冷清,根本不跟一般的女子,隻看重他的神秘與外表!


    南宮傾洛也是在打量著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這間客棧原本就不大。所以,位置也是很少。


    麵具男跟著一行人來吃飯,隻有與南宮傾洛拚桌。


    因此,便聊開了。


    隻不過,倒像是麵具男在主動一樣。


    “這條子,色澤雖然不豔麗,但是做工著實是精細。並且,是從若滿花中采取了汁液,柔和在布料之中。夏季穿著這樣料子的衣衫,可以阻擋炎熱。”麵具男的聲音帶著冷清,對著南宮傾洛身上的衣衫,便開始的一番講解。


    這話說的,倒是讓南宮傾洛對他另眼相看。原本還以為隻是個紈絝子弟,沒有想到對布料看的這樣透徹。


    這個布料,是從城記下麵的絲綢紡拿來的。價值不菲,穿上真的是適合炎炎夏季。


    “沒有想到,公子竟然對布料也有如此深厚的研究。”


    南宮傾洛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不太適應與陌生男人坐在一起。


    “自然,那是因為這匹布料,是經我手出去的。”男人輕笑著,一副自豪感。


    若滿花,隻存在與聖蓮宮。全天下,皆是找不到!


    南宮傾洛目瞪口呆,這個帶著麵具,拿著蕭的男人,還會做布料?看似文質彬彬的男人,會這些?


    雖然外表給人文質彬彬,儒雅的感覺。但是南宮傾洛卻認為,那隻蕭,是這個男人的武器!


    “公子,你還會做布料?你是城記的人?”南宮傾洛頗為吃驚。


    鳳樓一些天價的布料,就是從城記下麵一家作坊進貨。不是因為鳳樓做不出來,而是若滿花,根本就找不到。


    一直以來,南宮傾洛就很想知道,這幕後的師傅到底有怎樣一雙巧手。這樣的布料,就算是在現代,都找不到!


    更何況,古代的手藝,原本就是不錯。


    今日見到這個神秘的男人,倒是讓南宮傾洛大為開心。若是從這個男人的嘴裏得到若滿花的地點,鳳樓可以節省一大筆的開銷!


    “我會,但是我不做。我研究出來,交給手下的人去做。城記,是我一個朋友的。”天絕掩藏了自己的身份。


    他知道南宮傾洛是鳳樓的人,更是生意人。若是要接近南宮傾洛,那必須找到一個契機。


    生意人,誰不想多賺錢!


    若滿花,隻在聖蓮宮。


    接近南宮傾洛,這是最好的機會。


    “傾洛!”司馬蒼大聲輕柔的叫了一句,立即坐在南宮傾洛的身邊。


    這個男人,就是傾天深夜見麵的人了。


    一般情況下,南宮傾洛身邊有陌生人,傾天怎會坐視不理。如今,倒是坐在一邊,眼中帶著一絲的不解。


    雖然很淺,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那一晃神之下,他還是捕捉到了。


    南宮傾洛看著司馬蒼來到身邊,霸道的攬過她的肩膀。這樣的真實感,好久沒有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在忙嗎?”南宮傾洛有些不解,剛剛上樓也沒有很久嘛。


    司馬蒼的聽著耳邊傳來溫柔的話語,心底一熱。攬過她肩膀的力道,又大了許多。


    “沒有什麽事情可忙,想來告訴你一下。吃晚飯,我們就要趕路了。”司馬蒼對帶著麵具的天絕,充耳不聞。


    似乎,這個桌子上,從來就沒有他的存在一樣。


    “嗯,好的。”南宮傾洛點著頭,趕路要緊。


    她也要去問問西金國,為何點名要她去。這其中,到底有何牽扯。


    南宮傾洛說完,才想起了旁邊的麵具男。


    “不好意思,我們有事要走了,再見。”南宮傾洛自顧自的說著,就想要迴房整理東西。


    趕路是當下最為重要的事情,她可不能耽擱了。


    天絕倒是不慌不忙,他既然來了,就有辦法繼續。“南宮傾洛?這個時候在此,應該是去西金國吧?”


    黑衣男子,翩翩風度。手中把玩著白玉,薄唇輕輕的吐露著話。


    一直未曾說話的傾天,不可置信的暗自看了一眼天絕。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說起謊話來,倒不像是第一次!


    看來,是他低估了!


    “你怎麽知道?”南宮傾洛驚訝的問道,再一想,倒是覺得自己糊塗了。


    這個地方極為偏僻,沒有事情,誰會來此?


    司馬蒼緊鎖著眉頭,看著這個來意不明的男人。對南宮傾洛,倒是主動接近著。


    隻是,在這張麵具下麵的眼眸中,他沒有發現與愛戀相似的神情。難道,是他想錯了?


    或者,這個男人是有其他的企圖?


    “因為,我也是要去西金國。既然一起,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天絕邀請著。


    至於會不會被拒絕,他倒是沒有多大把握了。


    若滿花的誘|惑難道沒有他想的那麽大嗎?南宮傾洛身為鳳樓的創始人,難道不在意生意?不在意節省成本?


    “不必了!“司馬蒼不由分說,推著輪椅,當機立斷的帶走了南宮傾洛。


    天絕倒是有些驚訝,南宮傾洛竟然沒有為若滿花所動。而傾天,倒是若有若無的神情中帶著些許的嘲諷!


    他天絕,還不是一樣的吃了癟!


    想想,就覺得開心。


    看著傾天投過來的笑容,還是嘲諷。天絕的麵子,確實覺得沒有了。


    這個司馬蒼,倒是護南宮傾洛護到了骨子裏。


    司馬蒼帶著南宮傾洛來到了房間之內,心中的怒火還是憤憤不平的燃燒著。於其說是怒火,還不如說是醋意。


    “趕緊收拾,一會就趕路。“司馬蒼氣憤的說著。


    南宮傾洛狐疑的看著司馬蒼,他的舉動,會不會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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