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麵對珠兒的種種挑釁,菊花隱忍不動當成修煉一般不予計較。直到爾婷走了之後,小虎進自己院子的次數越來越多。菊花這才心裏暗歎,薑還是老的辣!


    越跟珠兒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覺得珠兒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沒什麽腦子,想起什麽做什麽想說什麽好像心裏都憋著卻都被人看出來。


    就當珠兒是一個鬧別扭的孩子,心裏那點小疙瘩也就蕩然無存了。反正隻要自己跟小虎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那就比什麽都強。


    這一次的聊天,讓兩個女人都知道對方是真心實意的要為小虎好。她們或許差距特別大,又不是很能聊得來,起碼有一樣是共同的,那就是彼此都深愛著小虎。


    雙方一致達成,為小虎守家守業不讓後院起火為他就是添增助力了。爾心將這件事兒告訴給董小漫,董小漫可算放下心來專心照顧自己的孩子。


    歡歡在家裏依舊老老實實的呆著,一點出去逛街購物的興致都沒有。董小漫對此很放心,就是對瑋兒這個孩子很頭疼。


    他不像玨兒從小文文靜靜喜歡看書,說話糯糯的表情乖乖的惹人疼愛。這個熊孩子因為經常偷吃糖,那一排黑漆漆的爛牙就讓董小漫頭疼。


    再加上這個混世小魔王,手欠的幾乎將這一條胡同裏的小孩子給揍了個遍。北方小胖子長得本來就壯實,加上從小董小漫就給孩子喝羊奶,長得越發跟牛犢子似的。


    比大他兩歲的孩子還要高壯,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能將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給打哭。董小漫經常給來家裏告狀的家長道歉,怎麽說教都不行氣的董小漫動起了家法。


    “娘的脾氣還真奇怪,居然也可以動手打孩子。”歡歡悄悄地跟小虎說道,希望小虎可以去勸勸董小漫。


    “你還打不打人了?你說你欠不欠,人家的東西你動什麽?人家的東西,你不許人家玩,得你先玩夠了再說。你是霸王麽?你是土匪胡子麽?你怎麽就跟個小流氓似的,能不能在家裏好好讀書別給我惹事兒?”整天抓個機會就跑出去,董小漫今天若不是發現家裏什麽時候多了個狗洞,都不知道這個破孩子怎麽飛出去的。


    小虎上前抱起氣的呲牙咧嘴漲紅著臉的小胖子玨兒,屁股上都有好幾個五指印了,也不知道哭一哭。


    “你生這麽大火兒幹什麽?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不心疼麽?”小虎一邊給瑋兒查看傷勢,一邊勸著董小漫。


    “不心疼,這個熊孩子都快把我氣的心疼了。”董小漫揉了揉發紅的手,自己手都疼了,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嚎上一嗓子。


    “那你的手 不疼啊?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喜歡闖禍,什麽都好奇,瑋兒就是個拔尖的性子。對不對啊,瑋兒!”小虎笑了笑,手還不老實的捏了捏瑋兒的小臉蛋。


    “我沒錯,我就沒錯。”瑋兒使勁掙脫開小虎,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估計是去哪裏哭去了,大家也都沒注意他。董小漫歎氣發起了牢騷:“你說我生了三個孩子,前麵這兩個乖得跟小貓似的。玨兒就不說了,那懂事的跟大人似的。歡歡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架空了我的權力,現在我想花錢都得跟她申請。”


    說著拿起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幹淨。一抹嘴又開始抱怨:“就是這個小兔崽子,氣跑了四個先生了吧。在老家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就學會了用彈弓了。迴來可就好了,整天拿著個小石頭子,沒事兒就搗蛋去。我什麽都不用幹了,天天坐在家裏等著人家上門找我。”


    董小漫正說的來勁,歡歡聽著樂嗬,小虎跟珠兒等人也跟著笑。放佛在聽一個有趣事兒的事情,小孩子闖禍都是好玩的。家裏難的有這麽一個小鬼機靈,也算是一個娛樂項目。


    正說著,就聽見外頭砸門開罵。下人開門,就聽見一個女人說著正宗的青州話開始罵罵咧咧,還有一個小孩子的哭聲。


    董小漫無語的吐槽:“又來告狀了,這迴應該不是我們家少爺幹的吧。”


    董小漫剛起身,就見那女人急匆匆的走進來。一進來就瞧見屋子裏很多人,那女人頓了頓開始說道:“我說張夫人,府上的公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瞧把我們家孩子打的,滿頭都是包。。。”


    董小漫諂笑道:“哎呦,陳夫人,我知道我知道。今兒早上您來過了,我這不剛把孩子給教訓了一頓麽?這家裏的人都可以作證,你看我手上的紅印子都還沒消呢。”


    給陳夫人看過手掌上的印子,董小漫笑道:“我那淘氣的孩子,我已經教育過了。怎麽了,你還覺得不解氣?哎呦,怎麽還哭啊。嬸子打過他了,替你出氣了,就不要再哭了。都一個時辰了,還沒好啊!”


    陳夫人咬牙切齒:“什麽一個時辰?你好好看看,這是你府上公子新打的。”


    董小漫搖搖頭:“不可能,什麽時候的事兒啊。一定是你誤會了,不能使瑋兒,我剛揍過他啊。”


    “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揍了他之後他不高興又跑過來打了我兒子。”陳夫人幾乎抓狂道,董小漫擺手笑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麽能呢。”


    自己說的都心虛,陳夫人一把將手裏的彈弓丟到董小漫身上:“看看是不是你們家的東西,我親眼所見。這個小兔崽子跑的極快,就把這個落下了。要不然我還能冤枉他不成,張夫人你好生管教他吧,難聽的我也不想說了。”


    說完抱起自己哭哭啼啼鼻涕直流的孩子走了,氣的董小漫差點倒仰過去。


    歡歡扶著董小漫坐下,給她倒茶喝水順順氣。董小漫緩過來之後,正瞧見瑋兒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人是買看見,光從地上的影子就能知道是他。


    “瑋兒,給我滾進來!”瑋兒被嚇了一跳,心想自己藏在外頭,娘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以為我看不見你是吧,我告訴你,我有千裏眼,我知道你站在那呢。”對付小孩子,董小漫自詡有一套,唯獨對瑋兒失效。


    瑋兒拖著鞋,蹭著地慢吞吞的走進來。瞧那樣子就知道人家陳夫人根本就沒有說錯,董小漫忍著氣問道:“你是不是又去走了陳家小子?”


    瑋兒不服氣道:“誰讓他告狀的!”


    董小漫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是好,站起來就要衝過去揍人。歡歡離董小漫最近,一把攔住董小漫。小虎也是下意識竄起來,抱起瑋兒跑到安全地帶。


    眾人這樣的動作一氣嗬成,瑋兒本來還沉浸在被即將被母親暴打的恐懼中。一下子就被人抱到了一邊,亂哄哄的氣憤突然的起飛的速度讓瑋兒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有臉笑,你還有臉在這笑。”董小漫見瑋兒死豬不怕開水燙,氣的抓狂起來。


    小虎見狀趕緊將瑋兒轉身抱走,兄弟二人上街遛彎去了。


    珠兒這個時候一般都是不敢說話,裝作是個透明人一樣的。這次也不例外,一來怕惹禍上身,二來自己身子有孕怕被磕到碰到。


    “姑姑不要生氣了,瑋兒這樣的孩子得是頭小驢子。你得順毛捋,你跟他作對,他可是撅著呢。”菊花是長姐,家裏頭有弟有妹對付孩子也有一套。


    “哎呦,這個倔驢脾氣像誰啊。我也不這樣啊,難道像他爹?”想起剛嫁給二郎的時候,那些人對二郎的評價。說什麽是青頭楞,說什麽是倔驢,喜歡動手以武力解決。


    這些年過去了,沒發現二郎還有這點能耐啊。已經被生活將棱角磨得幹幹淨淨了,圓滑的多了,也不暴躁了。


    瑋兒這是什麽情況,說也說不聽,打也打不明白,氣死他了。


    “你氣你母親做什麽,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小虎問著瑋兒,瑋兒捧著甜酥糖吃的痛快。


    “當然委屈了,娘都偏心不向著我。”明明我才是她的兒子才對,為什麽幫著外人說話。


    “就因為人家告狀了,你母親就罵你打你了?”瑋兒點點頭,小眼睛裏透露出無限委屈。


    “哎呦,真是服了你了。你不想想,你母親是不是每次都被別人罵。你願意看見人家上門欺負你母親?還不是因為你闖禍了,你母親得幫著你擋著。”小虎勸慰瑋兒,發現瑋兒開始不厭煩起來。


    “要我說你也笨,小時候我也把人打的滿地找牙,人家也沒敢找我奶奶啊。”小虎拍了拍瑋兒的頭,口氣裏充滿著不屑。


    “你騙人,誰會挨揍之後不告狀。”瑋兒才不信,可是心裏又好奇。


    “我啊,那個時候我們那條街上的老大。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小的們做錯事,老大教訓是應該的。還想迴去告訴家裏,那第二天起整條街上的人都不跟他玩兒了。”小虎說的是事實,誰要是告狀到他祖母那裏去。他非得讓那人好好吃點苦頭,以後都記著不準再惹自己。


    “你這麽厲害?”瑋兒開始有點崇拜小虎了,小虎得意的說道:“那當然,誰沒有小時候。你爹也這樣,聽說你爹小時候打村裏走過。大家都不敢惹他呢,他可是打遍全村無敵手啊。”


    瑋兒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爹爹會武功,一隻手就將一個甜瓜給劈成兩半了。他還給我做了個彈弓,讓我不要告訴娘。爹爹說,這是他打鳥的。可惜我打不到,但是能打陳小子他那個大屁股娘的屁股!哈哈哈哈哈!”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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