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許國公宇文述老爺子的悲慘遭遇,宇文小麻杆兒的小日子卻滋潤的不像話!


    臨出發前一天,宇文小麻杆兒照例先迴府給宇文老夫人和祖父宇文述等人請安,結果,臨走迴府之前,宇文老夫人命人裝了滿滿六大車的衣物和各式用度所需之物,統統讓宇文小麻杆兒打包帶走。


    盡管心中很是埋怨祖母大人小題大做,可宇文小麻杆兒實在不忍拂了老人家的麵子,表麵上還要做出一副興高采烈的之態。


    而迴到武侯府後,宇文小麻杆兒便將這六車的事物,一股腦地丟給了華光師太,讓其挑選出一些緊要的事物帶著,其它的可酌情處理。而宇文小麻杆兒自己呢,則迴屋陪觀音姐姐聊天去了。


    眼見便宜夫君就要遠行,隻怕這一去,最少也要四五個月,甚至很有可能要半年以上。


    如此,那自己肚裏的娃要出生時,他這個當爹的豈不是不能在跟前?


    而由於本身的身份比較特殊,如今雖然和這便宜夫君在一起,可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因此,觀音姐姐心中也就愈發的有些敏感。


    可惜的是,以觀音姐姐現在的狀況,實在沒法跟著宇文小麻杆兒一同遠行,於是,臨行之前,觀音姐姐的話也就愈發的多了起來。一會兒叮囑宇文小麻杆兒要注意保暖,天氣變化要及時添換衣服;一會兒又囑咐宇文小麻杆兒要合理膳食,多餐少食,注意營養;忽而又滿臉肅穆地警告宇文小麻杆兒,嚴禁在外麵沾花惹草,違者,哼哼,後果自負!


    眼看觀音姐姐大有向自家祖母大人發展的跡象,宇文小麻杆兒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可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反而低眉順眼不停地應是,一副很是狗腿的居家好男人姿態。


    絮絮叨叨地叮囑了宇文小麻杆兒近兩個時辰,直把觀音姐姐說得口幹舌燥、精神疲倦,這才在宇文小麻杆兒的哄騙之下,頗有幾分意猶未盡地上床休息去了。


    吩咐妃暄和婠婠兩個小丫頭照顧好觀音姐姐,宇文小麻杆兒便轉身出了觀音姐姐的小院。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宇文小麻杆兒這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唿!太可怕了!”


    心中思忖著,宇文小麻杆兒抬頭望了望天色,卻發現已經是月近中天了。


    迴到自己的寢院,宇文小麻杆兒這才發現,自己的院內,仍舊燈火通明,確實華光師太依舊挑燈埋首在那幾車的事物之中,兀自左挑右撿地艱苦奮鬥著。


    雖然東西很多,可華光師太卻不讓任何人插手幫忙,一定要篩手挑選每一宗事物。旁邊的幾名仆婦和姽嫿衛此刻都侍立在一旁做無可奈何狀。


    “華光姐姐是好人呐!”宇文小麻杆兒不由得心中好一陣感動。


    揮手把一旁觀望的幾名仆婦全都斥退,宇文小麻杆兒親自上前,給華光師太打下手,直到將所有事物分類整理完畢,已經是亥時將盡了。


    瞟了眼華光姐姐挑選出來的一應事物,宇文小麻杆兒發現,華光姐姐確實很體貼自己,原本六馬車的事物經華光姐姐這麽一番篩選,挑選出來的竟然隻打成了一個是三尺見方的包裹!


    “雖然東西還是有點兒多,可這才是出遠門應該有的樣子嘛!像祖母和觀音姐姐那般,動輒弄出五車、六車的東西來,那哪裏是出行啊,明明是搬家嘛!”…。


    就在宇文小麻杆兒心中尋思之際,那廂華光師太終於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唿!有貨啊!平時也沒看出來,華光姐姐胸前這麽有料丫!這規模,稱之為人間胸器,也絕不為過啊!也不知平日裏,華光姐姐都是怎麽藏的?咋就把這對胸器藏得這麽深捏?俺都沒看出來!難道,那種淄衣,還有部分隱身的效果麽?”


    “咕嚕!”心中思忖著,不由自主地,宇文小麻杆兒就咽了一下口水。


    迅速迴過神來,華光師太抬眼觀瞧,卻發現宇文小麻杆兒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口猛瞧,看那架勢,大有要一眼洞穿自己胸前衣襟的的意味,華光師太不由得心中暗惱,“小色鬼!”


    同時,華光師太心中也有那麽一點點的驕傲,“原來,自己還是有吸引這混小子目光的資本滴!”


    迅速收攏心思,華光師太正了正衣襟,抬起玉手一指著旁邊的那個小包裹,清咳了一下,脆聲開口道,“這些挑出來的東西是沒必要帶著的。”


    然後纖手又指著另一側差不多仍舊裝滿了五輛馬車的大小包裹道,“這些是全都要帶著的!”


    被華光師太的清咳聲驚醒,剛剛迴過神來便聞聽此言,宇文小麻杆兒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咋能這樣捏?”宇文小麻杆兒心中那是相當的無語。


    那廂的華光師太見狀,連忙上前伸玉手攙住宇文小麻杆兒,口中道,“你這人,都這麽大了,怎麽還一點兒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連站著都能摔倒,這身子骨也太弱了,迴頭讓觀音妹妹給你開一副滋補的藥方,得好好補一補!看你這體格,瘦得都快成了排骨了!樂平姐姐也真是的,一點兒都不會照顧人!”


    口中絮絮地抱怨著,華光師太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雙玉臂,已經把宇文小麻杆兒的小胳膊抱在了懷中。


    已是盛夏時節,白日裏酷熱炎炎,不論是宇文小麻杆兒還是華光師太,都隻穿了薄薄的一件單衣。


    於是,當胳膊隔著兩層衣物貼在華光師太的胸前時,不覺之間,宇文小麻杆兒唿吸急促,鼻孔之間湧起一股血腥之氣。


    “啪噠!”一滴猩紅的粘液滴在了華光師太的玉臂之上,雖然隔著層衣物,華光師太還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哎呀!你流鼻血了!走,姐姐扶你迴房躺著去!”一聲驚唿,華光師太迅速迴過神來,也顧不得抱怨其它了,連忙自懷中掏出一方羅帕,一麵親手給宇文小麻杆兒擦鼻子,一麵扶著宇文小麻杆兒向臥室行去。


    親手把宇文小麻杆兒扶上床躺好,又打了盆清水給宇文小麻杆兒擦拭了一番,眼見宇文小麻杆兒的狀況似乎沒有惡化的跡象,華光師太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待到靜下心來這麽一尋思,華光師太也終於明白宇文小麻杆兒留鼻血了,不由得臉色緋紅。偷偷瞟了宇文小麻杆兒一眼,猶豫了一下,華光師太就要起身告辭,


    不想,還沒等轉身,那廂被宇文小麻杆兒已然伸手捉住了華光師太的纖手,“月儀姐,留下來,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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