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都舉右手支持你了,怎麽還不高興?”守在外麵的傅鴻哲迎麵走來問。


    “沒呀,就是覺得這仗打的不是時候,我可不喜歡孩子在戰火中出生。”葉子不爽的迴答。


    “跟咱兒子打個商量,讓他多在肚子裏待幾天吧。”傅鴻哲自己也不喜歡啊,逗著葉子。


    “去你的,沒聽說過瓜熟蒂落啊。不管,這次一定好好的收拾他們,也好叫他們長個記性。”葉子被逗笑,不甘心的又補了一句。


    倆人並排一起往大門外走,軎上轎子,迴王府。


    王府裏表麵上看去,跟往日沒什麽不同。但是葉子和傅鴻哲知道,沒有人不緊張的。聽到消息的時候,葉子曾讓蕭貴妃和巧兒雁兒她們,領著幾個孩子去奐國避避,但是誰都不肯走,隻好作罷。


    因為葉子的預產期將近,蕭貴妃叫人到外麵請了倆穩婆來。傅鴻哲知道後,說請什麽請,丫丫是他平安接出生的,這迴他還要自己接蕭貴幺妃沒理會自己兒子的固執,依舊留了那倆穩婆,防備著萬一出現啥情況。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子想起來問傅鴻哲,今天自己的建議被大家接受,他心裏是不是感到別扭?


    傅鴻哲坦誠的迴答是,然後他也說了一句實話。假若開會的那些人第一次接觸她,絕對不會舉右手的。但是他們的思想現在已經深受葉子的影響,才會舉了右手支持她。


    這點,葉子不否認。夜裏,葉子睡的很香,這對傅鴻哲來說,是一種獎勵。說明她信賴自己。但是他自己卻睡不著,心事是即將要麵臨的戰爭,敵人還是自己的親人!這才是最最傷他心的。


    傅鴻哲側身躺在葉子身邊,把手放在她那隆起的腹部…借著燭光看著她的臉。她嫁給自己做掛名王妃到現在,一直都在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卻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半句怨言。也沒有什麽時候見她晚上做噩夢,一日三餐也吃的香。


    傅鴻哲迴想…自己讓她傷心,似乎還是在做掛名夫妻的時候。那時候因為不知道她就是自己找了幾年的那個人,所以才傷了她的心呢。


    這樣又平安的過了兩天的傍晚,有人來報,太子率領的大軍到了臨浮鎮,景龍他們早就進入戒備,絲毫沒顯得慌亂。


    葉子知道傅國來的兵領軍的不是文將軍…就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是怕他,是不想讓景龍他們跟文將軍對陣,自相殘殺。


    當晚,太子差人前來,送了一封信給傅鴻哲。葉子見傅鴻哲擰起的眉毛,就知道信裏的內容激怒了他。伸手把信拿過來,一看也是氣得咬牙切齒的。


    信中的大意是,原本都手下留情…才放廉王到封地的。誰知道,廉王爺卻不安份,起異心。這才來討伐的。還說叫傅鴻哲為了浮圖的百姓著想…不要抵抗,同王妃一起束手就擒,跟他迴京城聽從父皇發落“太子殿下的諭旨二位都已經看過了,還請早早自縛跟在下去臨浮鎮,興許還能抱住性命,否則,等殿下動怒後,什麽都太遲了。”送信的人是太子的忠實走狗,很囂張的對葉子和傅鴻哲說。


    他的一句話,把大廳裏的人都激怒了…恨不能上前宰了此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迴去對你的主子說,浮圖現在跟傅國沒有瓜葛。看在他與王爺有血緣的情分上,給他個機會,趕緊掉頭哪來的迴哪裏去。否者就叫他趕緊留下遺囑,不然沒機會留就不好了。”葉子坐在椅子上,冷笑著對那狗腿子說。


    “你們竟然如此頑固不化?好…走著瞧。”那送信之人惱火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誰說你可以走了?”葉子一拍椅子扶手,冷冷的問。


    “你,你想做什麽?”送信的人早就知道這王妃是個難纏的主,暗自後悔後來不該再開口,停下腳步迴頭心裏也有點慌的問。


    “不想做什麽,就是很欣賞你的膽識,在太子身邊這麽多年,對太子言聽計從的幫他做了很多事,想叫你留點東西而已。”葉子壞壞的說完,沒招手呢,鐵魚和劉錚就一步上前,把人按住,問葉子看中哪裏了。


    葉子歪頭在那人身上上看看,下看看的說;“我看就那倆耳朵不錯,城樓那邊不是有隻流浪狗麽,給它嚐嚐鮮吧。”


    “你們敢?你個妖婦,你是變態。”那人掙紮著罵著,他剛才真的以為頂多挨一頓板子而已,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殘忍的要割自己的耳朵?


    “不敢當,誰叫你這狗腿子,也敢如此囂張呢,現在本人反悔了,再加上鼻子吧。”葉子以前就聽說此惡事在太子手下,惡事做盡,今日撞到自己手上,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那人又氣又怕的,還想繼續罵人,卻被劉錚和鐵魚拽了出去,等他兩人再進來時沒有把人弄進來,更沒有給葉子看切下來的東西。


    城樓那邊根本就沒有什麽流浪狗,他們知道是王妃故意刺激那人的。葉子這才叫他們派人押送那人離開,迴拎浮鎮去迴話。


    “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呢就不攙和了,先迴去。”葉子現在解了點氣,起身對傅鴻哲他們說著就往外走。


    傅鴻哲起身扶著她上了衙門外的轎子,親自護送她迴王府。


    王妃和王爺離開後,鄭達英往鐵魚他們臉上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王妃的心居然這樣狠。劉錚笑著說,這不算啥,王妃的性子就是如此,誰找她不自在,就會很倒黴的!


    傅鴻哲把葉子送迴王府就返迴衙門大堂,臨走時叮囑府裏的人,王妃一旦要是生產的話,一定得去通知他。


    葉子沒有嗦的叮囑他小心,注意安全什麽的,隻是踮起腳尖,費勁的吻了他一下。倆人經過那麽多的生死磨難,什麽都不用說了。


    太子率.兵來伐,目標就是傅鴻哲,他怎麽能叫別人在前麵廝殺,自己躲在王府裏呢?所以,他要跟守城的戰士在一起。


    當夜風平浪靜,葉子卻失眠了,她不隻是擔心自己的男人。這仗她是真不想打的,不管輸贏,都會有些人為此喪命。即使死的是傅國的將士,她也同樣難過的。


    那些當兵的聽從命令,他們也沒得選擇啊!可是有什麽辦法?躲不掉,避免不了!希望傅鴻哲景龍他們能按照自己的提議去打這仗,卻不知道能否如願!


    第二天下午也沒聽到什麽消息。葉子在王府裏呆不住,想到外麵溜達一下,可是一出王府的大門就怔住了。


    隻見王府外麵的街兩旁,坐滿了人。男女都有有老沒小,他們的腰裏砍柴刀、斧頭、斧頭、女人手上拿著菜刀,拆開的大剪刀。


    他們的臉上沒有恐慌,都是很堅毅的神態。


    看見葉子從大門裏出來,大概怕嚇到她,一個個的趕緊的把兵器藏起來。


    “王妃大人,沒事的,還有我們呢。”一位老者走上前,寬慰著葉子。


    這位老人,葉子是認得的,就是最早到自己衙門裏告狀的那個。他那不得已遠走他鄉的兒子聽說浮圖的惡人被除掉以後,已經迴來,一家團聚,那三千士兵裏就有他一個。


    葉子是最不愛哭的,現在也快控製不住了。三千兵將都到前麵去了,近萬的民兵鎮守著浮圖。街上這些人是想著萬一外麵抵抗不了的話,拚死也要保護自己和王府裏的人啊!


    “老人家,謝謝鄉親們,都家裏去吧,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的。”葉子克製著不叫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對那老人說。


    “王妃大人,我們的好日子是您和王爺給的,現在是報答的時候。我們守在這裏,安心,您就別管了,小心身子才是。”老人精神很抖擻的對葉子說。


    葉子怎麽勸,那些人都不肯改變主意。遠處走來一女子,走進,葉子才看清是那樊虎的媳婦。她手上拎著一籃子雞蛋,不好意思的對葉子說,是給她準備生產時吃的。


    “你身子也不方便,幹嘛還要自己來?”葉子看著樊虎媳婦微微隆起的小腹說。


    “我這才顯懷,還早著呢。”樊虎媳婦紅著臉說。


    倆人一起進了王府,葉子趕緊叫廚子趕緊多做些幹糧,等下給外麵的人吃。樊虎媳婦說不用,說那些人都自己帶著幹糧。


    葉子一聽這話,試探的問她,她公公是不是也在街上?得到的迴答是點點頭。傍晚的時候,葉子想出去勸他們迴家睡覺。可是一看,好麽,整條街雖然是靜悄悄的,人卻沒見少去。


    那些人點起了火堆,吃著幹糧,還有人挑著水桶給大家送熱菜,熱湯。借著火光,葉子認出來,那幾個人是浮圖酒樓裏的夥計和掌櫃。


    葉子的眼睛模糊了,自己和傅鴻哲不是孤立。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隻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他們就打算用命來報答。


    相比之下,那不顧父子手足之情的皇上和太子,高高在上,從小就讀聖賢書卻連畜生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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