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穩後,傅鴻哲照例是先下了馬車,伸手把葉子下了車。黎公公已經等在宮門口了,見到這二位真的如約來了…偷偷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又馬上擔心起來。以他在宮中多年的經驗,感覺今日這宴可不是什麽好宴啊!


    頭天晚上,皇上和太子在禦書房裏可是呆到快半夜了。太子離開禦書房以後,據說是出了宮的,要知道這宮裏的人半夜若是要出宮門,那必須得有皇上給的牌子才行。


    這設宴傳口諭之事,皇上昨晚可沒跟黎公公說。還是今個天沒亮,太子興匆匆的來見駕,爺倆又單獨呆了好一會兒後,皇上才叫黎公公來廉王府傳口諭的。


    黎公公看那太子臉上的憔悴,就知道他整夜就沒有睡過。可是太子的表情卻是很得意的那種。


    葉子和傅鴻哲尾隨著黎公公往裏麵走,邊走葉子就邊問了。今個這宴都有啥人物作陪不?還是就自家人?


    黎公公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這也不是黎公公心慌,而是真心話,真的不清楚。一大早的他隻是領旨來請葉子和傅鴻哲,別的還有沒有客人,誰去通知,他都不知道,隻說了今日擺宴的地方在禦huā園。


    禦huā園?那可是個不錯的地方呢,葉子想起了那株皇上很真愛的黃玫瑰,嗬嗬。


    剛走了沒幾步,後麵就追上一個人束,喊等等。葉子和傅鴻哲聽聲音是傅鴻璃,停下腳步轉身一看,果真是他。


    昨個一進宮,就沒再見到。


    “見過王兄,王嫂。”傅鴻璃到了葉子和傅鴻哲麵前停下來問好。


    “宣王爺也是來赴宴?”葉子好奇的問。


    “正是的,這不,剛剛寫了首詠huā詩,早就聽聞王嫂擅長此功,還請指點一二…也省得等下在父皇麵前出糗。”傅鴻璃從袖子裏拿出一張折著的紙雙手遞給葉子,很虛心的樣子。


    “指教不敢當,先欣賞一下宣王的才華。”葉子打開那紙…看了以後又示意傅鴻哲看看。


    “這首詠茉li的詩真的不錯呢。”傅鴻哲看了以後,抬頭笑著對傅鴻璃說著把紙折好還給了他。


    葉子也是笑著點頭。


    “哦,既然王兄王嫂都說不錯…那想必是在父皇麵前,拿得出手的。父皇一在禦huā園設宴,就會叫人詠詩,此次終於可以露露風頭了。”傅鴻璃〖興〗奮的把紙放進袖籠裏,高興的說著。


    幾個人邊走邊說著話,都是些尋常的家常話。傅鴻璃就問迴到傅國感覺怎麽樣啊?丫丫習慣不?


    進了禦huā園的時候,裏麵很多人,朝中的重臣,各個公主駙馬…王爺王妃的都到了。沒看見皇上和太子,太後,皇後也沒見到,上位幾乎都是空著的。


    看來,來的還不算遲…葉子在心裏想著。


    先來禦huā園的那些人,本來還都很安靜的等候皇上。見入口處進來的葉子和傅鴻哲進束,目光都聚集到這邊來了。


    離開傅國兩年的廉王和王妃,去宴國做質子之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更有看慣宮中是非,習以為常無所謂的。


    得知他們迴來,也都好奇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是變懦弱了?還是因為宴國的重用而神氣起來了呢?


    所有人都好奇著…所以都早早的進宮等候了。


    現在親眼看見廉王和王妃…他們心裏都是一驚,因為這倆人神情自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葉子今日梳的是簡單典雅的百合鬢,發髻上除了一隻玉蝴蝶紋步搖之外,就是用幾朵小巧的珠huā點綴著,雖簡單卻顯俏麗。


    雙耳上帶的白玉吊墜耳環,遠處看像是正在滴落的玉脂。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外襯淡粉色羽紗。衣裙上刺繡的小碎huā隱隱若現,像是薄霧中賞huā……把葉子的身材優點都映襯出來,雖是有孕在身,因為才月把,所以腰部依舊是纖細沒見臃腫的。


    在場的男人眼裏,找不出合適的詞形容在眼前這人兒。


    因為容貌來說,她不是絕美的。衣著來說不是最華美的。但是,不知為何,就是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同樣的,傅鴻哲今日也稍事打扮了一下。頭上的發髻今日扣上了一頂玉冠,用玉簪子固定著,沒有用冠帶,是因為他不習慣。


    因為今日進宮是赴宴,既是家宴,傅鴻哲連冕服都沒穿,選了套湖水藍的錦緞暗紋窄柚長袍,腰上束鑲玉腰帶。


    場內的女客此時再看身邊的伴侶,腰上掛的玉佩香囊就顯得那樣多餘,袍子上金線刺繡的圖案是那樣的俗氣,反正看哪裏都覺得不順眼了。


    “葉子,我不喜歡他們這樣看你。”傅鴻哲不管場合的在葉子耳邊低語。


    “那雌的不也都盯著你看?我也不喜歡。”葉子迴敬著o


    一張小桌的後麵做著的薛景山,曹著葉子和傅鴻哲那旁若無人的親昵,心裏怒火燃燒著】子生了廉王的孩子,人卻沒有婦人的神態,舉手投足間依舊是昔日那樣可愛。


    因為葉子和傅鴻哲現在的處境,場內的人都沒有誰起身過來打招唿。隨著葉子他們一起進來的傅鴻璃,也自顧自的尋了位置坐下。


    “黎公公,我倆坐在何處,指明一下吧,省得鬧了笑話。”葉子問黎公公。


    黎公公立馬請了葉子二人到下手左側的一張小桌處,請他們落座。其實,涼棚裏,除了上首的位置都空著,也就是這張桌子空著了,別無選折。


    葉子和傅鴻哲落座,馬上就有宮女端著銀質托盤走來,王小桌上擺放茶水,糕點。


    葉子眼睛不用往別的桌上看,也知道,糕點茶水都是一樣的,但是,麵前的茶水和點心裏麵,會比旁桌上的茶水糕點多點東西。


    先前傅鴻璃追上,給葉子和傅鴻哲看的是詩,但是,詩的下麵卻另外寫了一些東西。簡單明了,提醒傅鴻哲和葉子,等下吃的茶水點心要小心。


    喝了茶就不要吃點心,吃點心了,就不要再喝茶水。那就是說,茶水糕點裏的東西要混在一起才會有作用。


    傅鴻璃這樣提醒,還在宮裏,那是要冒多大的風險啊?葉子和傅鴻哲都明白,也沒有機會問詳情。


    同時,倆人心裏都暖暖的,最起碼知道宮裏又少了一個敵人。


    倆人剛落座,就聽見黎公公那公鴨嗓音大聲的響起;“皇上、太後、皇上禦駕到。”


    涼棚裏的人紛紛起身,走上前,靠邊站好下跪迎接;“恭迎太後千歲,皇上,皇後娘娘。”


    “平身。”太後和皇上都開口了。


    眾人起身,等皇上一幹人等都坐好,說賜坐了,大家才迴到原位坐了下來。


    “都不要拘謹了,今日是朕設宴給哲兒和他的王妃接風之宴,都隨意些就是了。”皇上笑的很慈祥的對下麵說著。


    “虛偽。”大家又起身說謝皇上的時候,葉子濫竽充數的說了這倆字。當然隻有身旁的傅鴻哲能聽見,他忍不住想笑。


    “哲兒和王妃都吃苦了,都怨朕無能,國弱被人欺。”皇上在上座說的很動情,還用柚子擦拭著眼角。


    葉子看了做了一個#呂吐的樣子,弄得傅鴻哲緊張兮兮的以為她因為孕反應,趕緊伸手在她背上撫摸,卻沒敢端茶杯喂她喝。


    “他說那話,你就不想吐?”葉子歪頭小聲的問。


    啊?傅鴻哲這才明白,她不是真的嘔吐,而是被父皇的話惡心到了。


    “噗,我沒敢。”傅鴻哲忍不住笑著迴答。


    他能不笑麽,這樣比鴻門宴還危險的場合,她居然還有閑心胡鬧逗笑!


    涼棚裏啊,那皇上真的很可憐,硬著頭皮演慈父的角色。除了太後和蕭貴妃沒配合著動容之色之外,就數這對主角夫妻最不懂禮敏了,似乎沒他倆仟麽事兒樣的,還嬉笑?還撫摸?


    當然都沒看見葉子作嘔的表情。


    葉子覺得這個時候了,自己應該和傅鴻哲給點表示才行,不然多不是東西啊!人家皇上呢,在這麽多人麵前,虛偽一次不容易,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於是,葉子拽著傅鴻哲起身,走到上座前麵跟傅鴻哲跪地;“臣妾和夫君多謝父皇的厚愛,此次前去,能為父皇分擔國事,也算盡份孝心。廉王他無才無能,不能在朝堂上為父皇分憂,這次也算成全了他。他日再有此事,也斷然不會推辭的,父皇就不必過於自責了。”葉子跪在地上,很誠懇的說著。


    葉子的話一出口,傅鴻哲就開始在偷偷的掐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笑出來。她這張嘴啊,真是什麽都能說出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怔住了,這話聽著很是別扭,但是又很有道理啊。


    皇上的表情也開始不自在了,被自己兒媳冷嘲熱諷的,又不能發作,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呢。皇上也是沒有料到,自己都擺了這樣大的場麵給他們接風洗塵,她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間,他都啞口無言不知道怎樣接下去了。試問天下間,有幾個見過敢跟皇上這櫛明目張膽說這話的人…這樣的場麵?


    他可是跟太子商討過的,覺得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廉王妃會無理,這才剛迴來,在大臣們麵前她應該會收斂點…可是沒想到………………


    各位親,抱歉,昨晚挺不住了,第四更沒碼出來就睡了,女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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