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看著外麵這二爺如此的瘋狂,心裏開始不隻是害怕了。換成了恐懼。她實在想不通,這人為何如此的怨恨自己,緊張的她趕緊搬了裏屋的椅子頂在門邊,又把桌子也移了過來。


    可是,什麽都沒有用了,隨著門閂啪的一聲斷裂,外麵的那二爺已經破門而入了。攔在門口的桌椅根本就沒用。


    “你要做什麽?”葉子看著拎著刀兩眼冒火的人問著,同時也看見了昏倒在門口地上的梓轅,他已經滿頭是血。


    “我要做什麽?嗬嗬,臭婆娘你還看不出來麽,我要殺了你。”二爺拎著刀在葉子麵前比量著,仿佛一下子砍死她不解恨似的,他要看棄她恐懼的樣子,要看她哭著乞求的樣子。


    “我跟你沒仇吧?還有啊,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起殺心,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麽?”葉子心驚肉跳的後退著,聲音有點顫抖的問。


    “仇?算你說對了,你我的確沒見過,可是你我之間的仇恨深著呢。至於事情麽,你不用為我操心,這裏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傳出去的。”二爺冷笑著對葉子說著。


    葉子已經退到石壁上,沒有退路了,雖然她知道往旁邊再移一點點就是進臥室。可是,進了臥室又能怎麽樣?自己依舊是自己,並不能改變什麽,相反的,裏麵有床。


    葉子可不願意讓這人在看見床以後,再提醒他做逼讓自己死更不願意的事。死,自己確實不想,可是真的過不去這一關的話,也沒有辦法。


    她靠在石壁上,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樣東西,那是自己無聊的時候做的,還沒有正式用過。


    來這裏後,也沒有被搜身,準備等有機會逃走的時候用呢。


    現在叫天沒用,叫地也不靈,那個麵具人肯定不知道這位二爺要做的事,這點從那梓轅拚命阻止對話中她就知道了。


    可是,就算知道也沒用啊,也不知道這時候那人在哪裏。也隻有自己試試吧,左右也是一死。


    想到這裏,葉子偷偷的在後腰除拿出自己做的小武器,拔掉上麵的小塞子,然後兩隻手拿著那東西對著麵前二爺的眼睛,一拉使勁一推。


    “啊,你個該死的女人,對我做了什麽?”那二爺一聲慘叫,一隻手捂著眼睛,另一隻手揚起刀就對著葉子砍了下來。


    葉子身子一頓,退到一旁,看著那刀砍在石壁上都有火huā了。


    媽呀,這刀砍到自己的話,那真的就一了百了,葉子嚇得連滾帶爬的就往外麵跑。那二爺還在一邊慘叫,一邊胡亂的揮舞這刀瞎砍。


    葉子跑到門口,也來不及看看地上那個梓轅是死是活。因為她也不確定,剛才這梓轅攔著二爺是真心為了救自己?還是本來就在執行那麵具人的命令。


    她慌張的跑著,這才來,對這裏都不熟悉,就算上午跟那梓轅去外麵了,那裏也沒有用,都是這裏的人不說,就算沒人,四麵都是懸崖,去了也沒用。


    所以葉子就挑寬些的山洞鑽。


    讓葉子覺得有意思的是,她就這樣跑,路上遇見有人站崗,居然隻是看看她,卻沒有誰阻攔!這是什麽情況?葉子顧不上去詢問人家,喂,我在跑呢,怎麽不抓我呢?


    身後,依舊是慘叫聲在還迴蕩,葉子跑著跑著,迴頭看了看,再跑的時候,就撞上了一堵不是很硬的牆。


    “哎呦。”葉子揉著額頭看著麵前剛剛都沒什麽,忽然就多出來的一個人。


    “我沒想跑,是你的人發神經要殺我。”葉子看著麵前的麵具人,趕緊解釋著,同時,心裏也有點忐忑的看著。


    “你對他做了什麽?”麵具人順著洞口聽著裏麵越來越近的咆哮聲,慘叫聲問。


    葉子鼻然也聽見那聲音正往這邊來了,也顧不上迴答,就躲到了麵具人的身後。這麵具人雖然不是好人,可是他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安全的。


    他不是說受人所托麽!葉子暗暗的下著賭注。


    麵具人猶豫了一下,轉過身繞過葉子就往外走,葉子趕緊的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走了不遠,就到了那日的大廳裏。麵具人坐到了自己的虎皮凳上,葉子又趕緊的走到他的身邊。


    “你怕他,怎麽不怕我?”麵具人覺得很好笑,反正麵具裏笑別人也看不見,他問。


    “起碼你比他正常,現在來說。”葉子迴答。


    話音剛落,那個二爺就捂著眼睛由滿頭是血的梓轅攙扶著走到了大廳這裏,坐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那個人的頭可不是我打的。”葉子見麵具人歪頭看自己,趕緊為自己辯解。


    “大哥,那該殺的女人在這裏?我要殺了她。”剛安靜點的二爺,聽見葉子的聲音,咆哮著站起來,用手指著葉子這邊。手裏的刀也不知到哪裏去了。


    “荊祁,她你不能動,趕緊叫人來給二爺看眼睛。”麵具人淡淡的說著。


    旁邊的一個小嘍羅趕緊的往一個山洞裏跑去。


    “大哥,往遠了說,我堂兄荊飛就是死在她的手上,堂堂一寨之主,怎麽死的你不是不知道,是被這。。女人侮辱而死的,她竟然把馬桶扣在他的頭上。”荊祁幾次想試著睜開眼睛,都沒辦到,雙眼已經紅腫,惱火的對麵具人說。


    啊?那個山上的山賊頭領是這人的堂兄?壞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葉子暗暗的吐吐舌頭想。


    “那啥你不要瞎說,我是自己要保命,馬桶也不是故意要給他扣上的,湊巧而已,能怪我麽?”葉子現在確定這麵具人會保護自己,所以,她接著辯解著。


    “荊祁,荊飛他就是個不爭氣的在這裏犯了戒,逃去傅國,什麽不好做,卻做山賊。”麵具人有點厭倦的說。


    “他再不爭氣也是我堂兄啊,就算不說這個可是昨個怎麽迴事?


    為了這個女人和什麽該死的質子,竟然哲了二十個弟兄啊,那裏麵可是有我三個本家兄弟呢。現在什麽都不要再說了,你讓我把這女人殺了,為死去的兄弟門報仇就行。”荊祁咬牙切齒的對麵具人說。


    暈,難怪這家夥這樣很自己,感情他家兄弟前後就沒了四個?葉子現在聽清楚了,她慢慢的又往麵具男身邊移了移。


    “這裏的規矩你不是不清楚,執行任務失敗,迴不來是他們技不如人。今天我再對你說一次,這女人你不能動她,不然的話,你知道會怎樣!”麵具男聲音更冷了一些說。


    荊祁沒再開口,而是使勁的坐迴椅子他臉上沒有蒙布,也沒有帶麵具,雖然眼睛是閉著的,可是葉子知道他並沒有被說服。


    這時,先前走開的小嘍羅領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是什麽毒?”荊祁開口問給他清理眼睛的中年人。


    “哦,迴二爺,不是毒。”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迴答。


    “不是毒是什麽?”荊祁煩躁的問。


    “迴二爺,是辣椒粉。”中年人很聰明的先退開幾步,才開口告訴他。


    “什麽?臭女人,你居然這麽陰。、,荊祁沒想到自己被一個不懂武功的女人弄得這樣狼狽不是毒,而是辣椒粉,這更讓他覺得沒有麵子,更讓他惱火。狂躁之下,一巴掌就把身旁的小茶幾拍碎了。


    葉子看著荊祁拍碎那小茶幾,嚇得身子一縮。她沒看見身邊的麵具人在看見她現在的表情時,肩膀慫了幾下。


    麵具人在笑,現在想想荊飛的死因,就不會覺得不可思議了。


    絕對是這女人的傑作,非她莫屬!


    “給我欣賞一下你的暗器。”麵具人看見葉子手裏緊緊攥著的小


    竹筒說。


    啊?葉子剛想聽話的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忽然想到,不可以,自己發明研究的這東西是對付惡人,對付色狼的。


    給他看了的話,難保他不會做了去對付好人。所以,葉子後退了幾步,看著旁邊的大窗口,想著那裏也應該是懸崖,然後葉子對著窗口一揚手裏的竹筒就飛了出去。


    “你這時為何?”麵具人不解的問。


    “給你看了,好讓你學著做了去害好人啊?才不。”葉子算到他不會對自己怎樣,大膽的說。


    噗“什麽?我跟你學?廉王妃暗器什麽的,什麽樣式的我沒有啊?唉。”麵具人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想看看這身為廉王妃的女人,用什麽樣的暗器把辣椒粉弄出來的,威力這樣大!他是真的沒有半點想學的意圖啊!


    葉子不吱多,反正扔都扔了,反正那裏麵的辣椒粉都被自己推了出去。做的時候就是有點像針筒一樣,前麵同布塞著,竹筒後麵用木棍捅著。


    這個其實還是傅鴻哲幫著做的呢,隻不過他不知道是幹嘛用的,以為葉子是用來弄吃的。


    中年大夫幫荊祁清洗了眼睛,然後就攙扶著他要走。


    “喂,你不是大夫麽,醫者之心啊,這裏還有個受傷的,你怎麽不管?”葉子見那大夫沒有想管梓轅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喊。


    梓轅沒想到,這位身為階下囚,沒有〖自〗由的王妃,現在居然還關心自己?況且,跟她才接觸一天而已啊,連句話都沒說過呢?他怔怔的看著站在老大身邊的女人。


    那中年大夫也停下腳步,可是他卻說:“我隻負責幾位爺的身子。”然後攙著荊祁繼續走。


    “老黑,你留下給梓轅醫治下傷。”麵具人也沒想到,剛剛還嚇得發抖的人兒,這會兒居然還有閑心管別人的閑事?可是他自己卻不知為何,竟然開口叫大夫給梓轅治傷?


    麵具人開口,那老黑就乖乖的留下來給梓轅醫治頭上的傷口。荊祁緊咬著牙,握緊拳頭,閉著眼睛由另一個嘍羅攙扶著離開。


    亂,亂了,這還是自己麽?麵具人晃了幾下混亂的腦袋,趕緊的往大廳後麵的一個大洞口走。葉子往四周看看,沒人管自己,那不行啊,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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