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滑的正在興頭上,忽然感覺轉圈時,湖邊好像多了,是藍色的為了確定不是出現幻覺,葉子決定停下來看看。


    因為滑行的速度有些快,葉子用犁狀停止法,她上體稍前傾,兩腿微屈,兩膝向裏並攏,用兩刀內刃壓冰,此時上體後坐,重心下降,兩刀跟隨著向前滑進逐漸分開,使力點在冰刀的後半部。


    此時用力的程度越大,停下來的速度就越快,這種方法多在中高速滑跑中停止時使用。停下來後,葉子往四處張望著,暈死,不是覺,真的有人。


    山腳下的湖邊真的站著一個人,就站在葉子掛披風的那可樹旁邊。還是個男人,身材魁梧,一身天藍,披著鬥篷,長相看不清,手上拿的是張弓。


    見鬼,也不他時候來的,不管他是誰,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葉子還沒滑過癮,可那也得離開了。


    葉子慢慢的滑著,把小彩旗一一收起,又慢慢的滑向岸邊,心裏祈禱著,這個不會是色狼吧,不跟他,應該沒事的。


    葉子是沒打算招惹那人,就把他當成個看熱鬧的家夥,所以她慢慢的的走向樹邊。葉子扶著樹幹慢慢的坐在地上的一截樹幹上,伸手解下冰鞋,卻看見麵前多了一雙靴子。


    抬頭一看,正對上一張,一張很英俊的麵孔,濃眉大眼,玉麵紅唇。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盯著葉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你,你做?”葉子想裝啞巴也不行了,她故作鎮靜的問。


    那帥哥見葉子開口了,眉毛一挑,笑著說;“小,不要緊張,我像歹人麽?”


    葉子被他盯著看,心裏有些發慌,一不知該迴他。就繼續低頭解另一隻冰鞋,可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那鞋上的繩子被她弄成了死結。


    葉子沒辦法,就想拿出匕首割斷那繩子。沒想到,麵前的人竟然會蹲在麵前,放下手裏的弓,伸出手幫她解那個死結。


    哦哦,這是狀況?葉子從那人的眼神裏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惡意,也就沒有拒絕。解個鞋帶而已,不用緊張的,她在心裏安頓著。


    那人一下子就把死結給解開了,還幫葉子把滑冰鞋脫了下來。


    “多謝。”葉子小聲的道謝。沒有注意,那人在幫脫掉鞋子後,嘴角的那抹笑意。


    “小,在下想看看這個,不知可不可以?”那人伸手指指地上的溜冰鞋問。


    葉子想說不行,可是,畢竟人家幫了,好意思拒絕呢於是,葉子點點頭,站起身,伸手取下樹杈上的披風披好。


    “這何處所買?”那人問。


    “鐵匠那裏定製的,沒的買。”葉子係好披風往來的路上張望著說。


    “在下也想學這個,不小能不能傳授?”那人擺弄著手上的鞋子,試探的問葉子。


    “啊?你要學滑冰?不好意思我沒教的,再說了,冬季很快就,這冰也要融化,所以,很抱歉啊。”葉子婉轉的拒絕著。


    “嗬嗬,沒關係。”那人有點失望的說。


    葉子見他眼底的失望,心裏竟然有些不忍,好想開口說教他,可還是忍住了。伸手接過鞋子放進了布袋裏。


    那人也撿起的弓站在一旁,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沒來呢?葉子有點著急,特別的想馬上離開這裏。這幾年,她居住在宰相府裏,沒有跟外麵的人單獨相處過,葉子發覺雖然二十歲了,可是這跟人交往卻不知所措了。就好像是一隻被關起來養的小動物,即使返迴到大自然裏,也失去了一些原有的靈性。


    二十歲的女孩,在現代的話,應該有很多玩伴兒。而在這裏?除了宰相府裏三個哥哥,幾個丫頭,葉子猛地,竟然連個都沒有。


    身邊的丫頭,對她們再好,她們依舊不會把當。


    葉子現在才覺得有些悲哀,三年了,一直都想有個家的,隻顧著享受薛那份母愛,宰相那份父愛,完全沒有想到過其他的。


    或許,這就叫入鄉隨俗?穿到這個朝代,已經被這裏的一切感化了?葉子正思考著,忽然樹上飛出個來,她和那人同時仰頭看去。


    “山雞?”葉子忘記是男人裝扮,尖叫著,驚喜的就要去追。


    卻被那人給拽住了胳膊。


    “你幹嘛?”葉子不解的問。


    “你確定能抓住?”那人笑著問。


    哦,對呀,能抓住,就算那家夥飛不遠,飛不高,可是人家也不是家裏圈養的雞啊葉子無奈的看著那山雞在雪地上落下,又飛起。


    “想要?”那人問。


    “廢話,當然了。”葉子不高興的甩開他的手說到。


    “嗬嗬,這有難的。”那人笑著說完,從身後的箭筒裏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準了那隻山雞。


    “你能射到麽?”葉子不太的問。


    “嗯,不然你以為我拿著弓箭在這裏幹?”那人裝著生氣的語氣說著,手一鬆,那箭就射了出去。


    “射中了。”葉子尖叫著,朝那還在地上撲騰的山雞跑了。她身後的那個人笑著直搖頭。


    葉子走到那山雞的邊上,伸手拎著它的翅膀很開心的往迴跑。這就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用箭射到獵物,能不激動


    說到打獵,葉子的心裏還是有些遺憾,因為三年前景山曾經許諾過,要領她出城打獵的,可是卻一直沒有兌現過。


    “給你。”葉子跑到那人身邊,把野雞遞給他。


    “送給你好了。”那人玩味的看著葉子說。


    “不要,等下你空手迴家,會讓人家笑話的。”葉子搖頭說。


    “嗬嗬,笑話?不會的,我已經打了很多獵物了,再說就算空手而迴,也沒人敢笑的。”那人說著沒有伸手接山雞,隻是拔下了山雞身上的箭,在雪地上擦拭掉血跡,放迴的箭筒裏。


    “無功不受祿,要不你出個價,我給你銀子好了。”葉子想要山雞,可是跟人家又不熟,不太好意思,就跟他商量。


    “哦?你看我像是獵戶麽?不想要的話,丟掉好了。”那人板起臉說。


    葉子看看那人的氣質,衣著,當然人家不是一般的人了,說給他銀子,好像是不太好哈。


    “那,那就謝謝了。”葉子不好意思的說。


    “嗯,這樣才夠爽快,小,你若是喜歡的話,就在這裏等等,我上去再給你拎幾隻來。”那人指指山上對葉子說。


    “不用了,謝謝。”葉子趕緊的搖著頭說。


    “那小你來的?走著?”那人問。


    這樣一聊,葉子對麵前的這個人,已經沒有那麽拘謹了,於是,她也迴答了;“馬車,等下會來接我的。”


    那人點點頭,也往路上張望了一下,可是都沒有看見。


    “唉,可惜不能立刻炒了吃。”葉子折騰了幾個小時,肚子就有點餓,低頭看著手上的山雞小聲的念叨著。


    “想吃的話幹嘛一定炒?烤起來吃才叫美味呢。”那人聽見葉子說的,她餓了,就笑著說到。


    “烤?烤?都沒有。”葉子好奇的問。


    “看我的。”那人說著,把弓放下,接過葉子手上的山雞,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匕首。


    葉子就蹲在他身邊,瞪著大眼睛看,心想,也沒水退毛,看你辦?


    那人看樣子是經常幹這事,很麻利的宰割著山雞,沒有拔毛,直接連皮就給扒了下來,內髒也掏了出來,還用雪把山雞身上的血擦拭幹淨。


    把個葉子看得是目瞪口呆的,一點都沒覺得血腥。她本就是個饞貓,即使已經二十歲,依舊是個饞貓。


    在葉子眼裏,這個本來就是拿來吃的,她可不會嬌滴滴的捂著眼睛說太殘忍的。


    那人收拾好山雞,就把它放在雪地上,然後在一旁撿些幹樹枝,堆放好,從懷裏拿出火折子輕而易舉的把柴堆點燃了。


    烤山雞的時候,那人沒忘記找來一段枯木,放在一旁,示意葉子坐下。


    葉子低頭檢查了,冬季穿的本來就多,所以的胸前那倆特征,顯示的不是很明顯。她坐了下來,伸手在火堆邊烤著火,很暖和。


    “小貴姓?是京城裏的麽?看著眼生的很。”那人邊旋轉著手上插著山雞的木棍,邊問。


    “啊?這個啊,你看著點,不要靠焦了。”葉子不想撒謊騙他,就叉開話題提醒他。


    那人當然明白葉子的意思,也就沒有為難她,真的就很認真的烤山雞了。


    這樣一來,葉子反倒不好意思了,人家不嫌麻煩請吃山雞,而連身份都不肯說。“你真厲害,箭射的真準。”她覺得不,氣氛很尷尬,就先開口說。


    “你也很厲害,剛才在冰上。”那人也很敬佩的說。


    葉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會射箭麽?”那人又問。


    葉子搖搖頭。


    “想學麽?我教你。”那人看著火堆上的山雞問。


    “好呀,好呀,你教我,學會了,我就能上山打獵,天天吃野味。”葉子開心的說。


    “那我教你?去哪裏找你?”那人問。


    “哦,你很空麽?”葉子不的問。


    “是啊, 我很空。”那人點頭答到。


    人家都說空了,可是,葉子卻犯愁了,跟他學箭?天天扮男裝跑出來?還有啊,跟他在一起的話,景山會不會生氣?


    男人都是眼的,雖然倆人關係沒挑明,可是葉子也還是擔心的。


    “以後再說吧,有機會呢,我教你滑冰,你教我射箭。”葉子說。


    那人葉子這是在推脫,可是她這樣說,還是很開心。


    倆人又聊了些別的,比如山上都有獵物,現在這冬季,獵物最好打。聊著聊著,就開始聞到山雞的香味了。


    “好了,可以吃了。”那人把烤好的山雞遞給葉子。


    “你不吃?”葉子接,問。


    “我不餓,喝酒就行了,你不是餓了麽。”那人說著,從腰上解下個小葫蘆來,拔掉塞子,喝了起來。


    “要不,分你點下酒?”葉子不好意思吃獨食,問。


    “趕緊吃吧,沒有鹽巴,涼了就不好吃了。”那人笑著說完,又仰脖喝了一口酒。那樣子,真的很灑脫,帥的不得了。


    葉子不再囉嗦,握著插在山雞上的木棍不知該如何下口。想了下,撕下一隻腿,慢慢的吃起來,真的很香。


    這幾年,野味葉子吃過不少,可是這樣烤起來的,她還是第一次吃到。


    那人看著葉子吃的津津有味,覺得喝酒也很有滋味。“小要不要來幾口?”那人問。


    “不要,喝了那個,我就會連家都找不到的。”葉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是啊,一沾酒,就會醉,等下嘴上沒有把門的,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就麻煩了,所以,這,葉子堅決不敢碰。


    那人見葉子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又笑了。


    “笑,那少喝點,沒聽說酒能亂性麽。”葉子見他在笑話,不滿的說。


    “嗬嗬,這荒山野嶺的,連個妞都沒有,亂性?”那人依舊笑著說到。


    “你喝多了,在上山打獵,萬一失誤射到人辦?”葉子白了那人一眼,很嚴肅的說。


    “嗯,小教訓的對,我這就不喝了。”那人說著,把葫蘆蓋好,從新係在的腰帶上,又往火堆上添了幾根樹枝。


    這時,打山上又走下一個人來。


    葉子有點緊張的看著那個越走越近的人。


    “沒事的,是一起來打獵的。”那人見葉子緊張的樣子,趕緊的解釋著。


    哦,葉子這才放鬆些。


    “好你個廉王,躲在這裏,害得我們擔心半天,以為你被狐狸精迷走了。”遠處的人大聲的說。


    廉王?葉子吃驚的看著身邊的人,這個就是躲了幾年的人……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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