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感貨自隻好像活生生地盅到了鬼似的,那個拿槍什麽時候進來的?太可怕了!他當職業殺手這麽多年,遇到難纏的角色也不少,但從來沒有生過這種情況,自己的後腦什麽時候被人用槍給頂住了,他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就在段四海大驚失色的時候,楚天風的身子動了起來,飛快地閃開對方的槍口,竄到他麵前飛踢出一腳,準確無比地踢在段四海手腕子上。


    “啪”地一聲脆響,手槍應聲而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屋內的形勢就在這三兩秒鍾的時候,生了突變,範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段四海的槍就撒手了。


    “今天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楚天風嘿嘿一笑,貓腰飛快地撿起段四海落在地上的手槍


    “大哥,怎麽了?。外麵望風的兩個黑衣男子聽到屋裏的聲音不對勁,急忙闖進來想看個究竟。


    楚天風猛地轉身將槍對準了那兩個黑衣人,冷聲說道:“別過來,靠牆蹲下!都給我老實點!


    “是是,兄弟別開槍,我們聽話就是了那兩個黑衣人同時呲牙一笑,抱著腦袋轉身蹲在了牆角。


    “操,飯桶!蠢貨!”段四海惡狠狠地瞪了手下的兩個兄弟一眼,其實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腦後被一把槍頂了個結結實實,槍口上透著無邊的寒意,令他的心劇烈地收縮起來。


    雖然人的腦袋後麵也沒長眼睛,但段四海當職業殺手這麽多年了,對槍的敏感程度比常人要高,他敢打賭那絕對是一把槍、一把裝著子彈的真槍,而不是一個掃帚或者是鐵棍子什麽的,那些東西和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朋友,別藏著了好嗎?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即使我今天死在你的槍下,也能閉上眼睛了段四海冷聲說道。


    “段四海,你往前走兩步,轉過身來!”後麵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段四海果然很聽話地向前走了兩步,驀然轉過身來,當他看清那咋。拿槍的人之後,登時嚇得渾身一顫,臉上的肌肉痙李似的跳了跳,勉強呲牙一笑,但這笑真比哭都難看:“嘿嘿,標哥,原來是您呀!”


    剛才拿槍逼住段四海的人正是彭標,楚天風來找範軒交易之前,早就做好了精心的安排,彭標始終在後麵悄悄地跟著他,憑著他高的跟蹤技巧,逃過了範軒布下的眼線。就在楚天風從前門進來跟範軒談判的時候,彭標已經繞到房後。偷偷地撬開了後窗戶。


    那時候段四海已經跳出來用槍逼住了楚天風,注意力都在前麵完全沒注意後麵來了人,所以才稀裏糊塗地吃了個大虧。小海,沒想到你也跑大陸來混飯吃了啊?”彰標雙眼閃動著銳利冷凜的寒光,陰惻惻地一笑。


    “彼此彼此,標哥,我沒想到你是楚天風的人,今天真是一場誤會啊。”段四海呲牙幹笑起來,仿佛對彭標十分忌憚。


    “楚天風是我的老板,我是他手下的保安部經理。”彭標淡淡地說道。


    “哎呦。那我向楚總說聲對不起了!”段四海迴頭衝楚天風咧嘴一笑,還學著江湖人似的抱拳一禮。


    楚天風冷冷一笑並沒說話,段四海居然認識彭標,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小海,今天的事你想怎麽解決?”彭標冷聲問道。


    “嗬嗬,我都說是誤會了嘛!我主動退出,你們和範公子的恩怨就自行了解吧!”段四海嘿嘿一笑,他心裏明白,就自己這兩下子,十個捆成一起都不是彭標的對手,今天能活著出去就是萬幸了。


    “算你小子聰明,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現在你就把他們兩個拿繩子給我捆起來!”彭標用槍指了指嚇得呆若木雞的範軒和孟凡博,正色說道。


    “好,我這就捆段四海雖然平時趾高氣揚、心狠手狠的,但今天見到彰標,就好像耗子見到貓似的,一下子就沒了脾氣,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


    “段四海,你小子拿了我的錢,怎麽還吃裏爬外呢?”範軒冷毛直冒,眼睜睜地看著段四海拿著一根手指粗的繩子奔著自己走了過來。


    “範公子,真對不起,錢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命啊”。段四海邪邪地笑道。


    “段四海,你別過來!我還可以給你錢,再給你一百萬,你幫我把楚天風和他的保鏢幹掉!,小範軒咬著牙說道。


    “放屁,我能和標哥動手嗎?”段四海猛地揮出一拳,打在範軒小小肚子上,登時將他打得口吐酸水。連聲痛叫,蹲在地上起不來


    段四海拿著繩子雙手連動,圍在範軒上身纏了幾圈,係了個死,扣,然後轉身直奔孟凡博而去。


    要說律師的腦子確實不簡單,也會審時度勢,明知道打不過對方,還裝橫幹嘛?倒不如乖乖地束手就擒,也能少一點皮肉之苦。


    孟凡博就屬於這種聰明人,所以他一點都沒反抗,乖乖地讓段四海給捆上了。


    “範公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楚天風將手槍放到桌上,來到範軒麵前冷笑道。


    “楚天風,有種你拿槍打死我!老子就是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範軒知道落到楚天風手裏,說軟話也沒用,索性就硬到底了。


    “打死你?那也太便宜你了吧?範軒!你記得我那天在酒店找你談判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麽?,小楚天風兩眼寒光一閃,冷聲問道。


    “不知道,我記性不好。”範軒嘴上這麽說,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了那天的場景來,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


    “那我給你提個醒,我說如果你如果敢跟我玩陰的、背後捅刀子,小心你的命根子吧”。楚天風一邊說,一邊又拿起桌上的手槍,拉開了保險,對著範軒厲聲問道:“你說,馮淼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早就把馮淼開除了。”範軒硬著頭皮說道。


    “那這台真腦是從哪兒來的?”楚天風又問道。


    “買的!從段四海手裏買的。花了我五十萬呢,不信你們看看他手中的箱子就知道了。”範軒冷冷一笑,瞪了段四海一眼,心中暗罵:“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今天我死了,也要拉你個墊背的


    “放屁!”段四海氣得兩眼冒火,跳過去左右開弓給了範軒兩記耳光子,厲聲吼道:“不是你讓我,,搶的電腦嗎?”


    範軒嘴角邊被打得溢出了血,心中暗自冷笑:“這家夥還算聰明,沒說出是他殺的馮淼,要不你就等著進局子吧!”“楚總,不用問了,是段四海殺了馮淼,搶走了電腦,幕後主使就是範軒彭標忽然開口了,一句話點中了範軒和段四海的死穴。


    “不對,我沒殺人,標哥您可不要信口雌黃啊!”段四海嚇得身子連連倒退,渾身都顫抖起來。


    “嗬嗬,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小子要是不殺人,能拿五十萬嗎?”彭標冷笑道。


    “標哥,求你放過我吧,這五十萬我全給你!全給你!”段四海冷汗直冒,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角邊的刀疤子來迴蠕動著,十分癟人。


    “把他給我捆起來,殺人還想逍遙法外嗎?”楚天風衝彭標使了介,眼色,心中暗喜,隻要段四海能在局裏招供,證據屬實,範軒買兇殺人,肯定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不要啊,標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段四海兩眼閃著乞求之色,他知道隻要一進公安局,那就是死路一條,他手上的人命連自己都數不清呢!


    “老實點,別讓我費勁”。彰標冷聲說道。


    “去你媽的,老子跟你拚了!”段四海猛地從褲腿裏拔出一把七,奔著彰標撲了過來,與其進去等死,還不如今天豁出去拚一把呢!


    但是,他這兩下子跟彭標比還是差得遠了,匕網拔出來小腹就傳來一陣劇痛,彭標出腳的度比他拔刀的度快一倍多。


    砰!哎呦!段四海覺得自己就像坐上了土飛機,身子橫著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牆上,然後又彈到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渾身骨頭好像要散架子似的,手中的刀也撒手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給你們兩個人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把他給捆起來!”楚天風向段四海帶來的兩個兄弟冷笑著說道。


    “是是,我們捆就是了。”那兩個黑衣男人早就嚇呆了,連大哥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一個當小弟有必要拿雞蛋碰石頭嗎?倒不如乖乖地聽話就範,反正他們也沒犯死罪,進局子裏沒幾天就能出來。


    段四海被彭標那一腳踢得渾身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被自家兄弟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楚天風轉身麵對範軒,眼冒兇光,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邁步走了過來。


    “你,你想幹什麽?,小範軒那對修長的桃花眼,此時瞪得好像籠包,眼睜睜地看著楚天風一臉冷酷地奔著自己走了過來,心裏一陣毛。


    “話複前言,廢了你的命根子!”楚天風擺弄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匕刀,盯著範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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