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推薦:將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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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迴來了?”迴到營帳,蘇凝雲溫柔的迎過來,接過武安福的大氅,交給下人。武安福有些微醺,一把摟住蘇凝雲的香肩,溫柔的道:“凝雲今天怎麽這麽漂亮?”


    “你呀,別叫人家瞧見了。”蘇凝雲大窘,明知道武安福喝醉了調笑自己,可還是禁不住的臉頰飛紅。


    “誰敢過來瞧大帥和夫人**?不怕我砍了他的腦袋嗎?”武安福大笑道,把蘇凝雲按在榻上,輕輕掀開胸口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脖頸來。


    “若是紫嫣妹妹過來瞧見了,你舍得砍她的腦袋嗎?”蘇凝雲覺得胸口被武安福濕濕的舌頭掠過,一陣酥麻,**著道。


    “若是她來了,就叫你們一起伺候我。”武安福邪邪一笑,繼續親吻,蘇凝雲哪裏抵抗得了,不多一會,便再也不顧是否有人闖進來,隻去享受了。


    兩年前蘇凝雲從北平來到武安福的軍中,帶來武魁武亮的書信,囑咐兩人盡快辦喜事。恰好楊林也將張紫嫣送了過來,要武安福成婚。蘇凝雲曾經在風塵中洗禮過,知曉男人的花花心思,從來不曾想一個人獨霸武安福,張紫嫣孤苦伶仃多年,所求不過是報仇和安定的生活;兩女都是善解人意之人,一見如故,倒沒有一般女子爭風吃醋的念頭,省卻了武安福無數的麻煩。他索性也不分什麽妻妾,兩女都做了正室,就此成親,蘇凝雲和張紫嫣便由此隨著武安福開始了隨軍生涯。蘇凝雲精通寫算,心思細密,頗能為武安福分擔掌管賬目用度兵糧草料等後勤之事;張紫嫣幼讀詩書,略通兵事,膽識見解不在一般的男子之下,每日幫助武安福處理來往書信掌管軍機秘要,兩女俱是賢惠美麗之人,又有過人才能,倒是叫武安福的眾兄弟羨慕不已。


    一場歡喜過後,蘇凝雲兀自沉醉在方才的飛翔感覺之中,武安福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出營帳來。漫天星光之間,大營裏的巡邏隊走了過來。


    “少帥。”一見到武安福,帶隊的張稱金忙上前拜見。自從他姐姐張紫嫣和武安福成親以後,他被任命為武安福的貼身衛隊長,對武安福的稱唿,卻也從親切的姐夫變成了上下級之間的少帥。武安福對他細心培養,自立山頭的事情也不瞞他,張稱金見複仇有望,更有可能成就不世功業,喜不自勝。不但遇有戰事奮勇爭先,平日也刻苦勤學,兩年的功夫下來,已是武安福麾下赫赫有名的將領了。


    “今夜如何?”武安福問道。


    “一切如常。”張稱金道。


    “小心謹慎些。”武安福叮囑道,盡管武家軍如今實力強大,為天下強兵之一,被朝廷器重,武安福卻不失謹慎本色。他剿滅無數的義軍,被很多人痛恨。尤其河北竇建德,山東王薄,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幾次揚言要殺他為義軍報仇。武安福這次去山東平滅王薄,也有立威之意。


    叮囑過了張稱金,武安福來到中軍大帳,雖然夜已經深沉,李靖,孫成,孫思邈三人依舊在帳中忙碌著,即將離開瓦崗山,許多機密的文件都要收藏好,以免漏了馬腳。


    “少帥迴來了,山上兄弟們還好嗎?”見武安福迴來,孫成問道。


    “他們成天除了吃喝就是練兵,最是自在不過,哪象咱們還要到處奔波。”武安福笑道。


    “嗬嗬,說實在的,我也想上山上逍遙去。”孫思邈羨慕的道。


    幾人說笑了幾句,李靖道:“少帥,這裏有兵部今日送來的快報,你要不要過目一下。”


    “有什麽事情嗎?又催我們動身了?山東少了父王和張須陀,立刻大亂,看來唐璧難成大器啊。”武安福道。


    “不是催我們啟程,而是跟少帥你通報接替咱們攻打瓦崗山的人選。”李靖道。


    “哦,是誰?”武安福好奇的道,此事他一直很掛念,不過兵部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如今定了下來,倒叫他十分的奇怪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接這吃力不討好的活計。要知道隋朝的開國元老凋零以後,史祥被蕭禹連累,貶官迴家,於仲文被當作一征高句麗失敗的替罪羊,免職迴家,鬱鬱而終,楊家將集體叛亂,全數覆亡,如今能稱得上名將的除了武安福羅成張須陀王世充這幾個善於剿匪的將領外,也就隻有魏文昇長孫無忌屈突通樊子蓋宋老生等幾人了。這幾人都堅守在東都和西都之間的要害關口,恐怕抽不出身來,那又會是誰呢?


    “統帥是前科武狀元張大賓,副帥是上馬關的總兵裴仁基,先鋒官名叫裴元慶。”李靖道。


    “裴元慶?”武安福吃驚的道。


    “恩,是叫這個名字。”李靖低頭看了眼兵部的信件,並無差錯,心裏奇怪武安福怎麽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


    裴元慶啊裴元慶,武安福心裏波濤翻滾,這幾年來,他一直苦心練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興兵自立,可是隋朝盡管風雨飄搖,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打。楊玄感軍威強勢如斯,依然頃刻敗亡,除了他不聽李密的勸諫以外,也是隋朝擁有眾多忠臣名將。智勇雙全的如魏文昇屈突通等人都是武安福的心頭大患,不過最叫他擔心還是有戰神之名的宇文成都,自己麾下雖然也有雄闊海**廓這樣的猛將,但還是無力抵擋宇文成都。如今聽得裴元慶的名字,武安福如同醍醐灌頂,興奮起來,心中暗下決心,無論用多大的代價,都要把他招攬到自己手中。至於如何招攬,武安福還沒有靠譜的計劃,隻能看事態的展,一步一步的來了。


    兩日後,武安福的大軍開拔前往山東長白山圍剿王薄孟讓率領的長白義軍,隨行的將領當中,卻少了候君集尚懷忠兩人。他們和六道的精英散在瓦崗山附近的村鎮裏,等待著裴元慶的到來。而黃天虎和李成龍也神秘的消失,就連李靖等人也不知道他們領到了什麽任務。


    武安福的大軍一入山東境內,就遇到了劉葵,他帶著數千人在河南和山東交界處迎接武安福。兩人數年不見,迴這幾年的往事,武安福從高位跌落,卻又觸底反彈,重迴朝堂,更成為一代名將,劉葵卻還是當年那樣憨厚仗義,一副樂天的樣子,和武安福說起這幾天和義軍們的纏鬥,眉飛色舞。


    “不知道張將軍的傷恢複的如何了?”和劉葵聊了幾句,武安福問道。張須陀剿匪有功,名聲大噪,楊廣對他十分青睞,甚至請畫師為他畫相送到江都觀賞。張須陀本來已經把王薄的義軍逼到了長白山的深處,卻不慎中伏,被箭射傷前胸。他一重傷,本來在山中遊蕩的各路義軍立刻蠢蠢欲動,以王薄和孟讓為,高士達,高士魁,王須拔,陳填,彭孝才,梁惠尚,格謙,孫宣雅等山東義軍領群起響應,在山東北方的沼澤之中聚集十萬之眾,四處騷擾城鎮,唐璧手下大將王辨前往征討,卻被王薄設計埋伏,陷入沼澤之中,全軍覆沒,王辨陣亡。唐璧見義軍勢大,沒有辦法,隻得向兵部求援。兵部聞知,隻得請武安福前往鎮壓。


    “張大哥的傷好多了,不過還是難以上陣打仗啊。說起來咱們山東全靠了張大哥一人,否則那些響馬還不一定多麽猖狂呢。”劉葵恨聲道。


    “哥哥放心,有我武安福在,再不讓這些響馬如此囂張狂妄下去。”武安福正色道,心中卻在想著能否吧這些人招安擴充自己的勢力。劉葵哪裏知道武安福的想法,高興的道:“武兄弟,我早知道你能有大出息,如今誰不知道武兄弟你的大名,你剿匪的時候,可得帶上我,叫我也跟你學學如何行軍打仗。”


    武安福笑道:“你放心,兄弟我心裏有數,有仗可打,不會忘記哥哥你的。”


    劉葵咧開大嘴笑起來,武安福也微笑著盤算起是不是在招攬響馬們的時候,順便架空唐璧的權力,把夏迎春劉葵張須陀這樣的猛將都攬進自己的隊伍中。


    我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武安福這麽問自己,忍不住的快意。


    就在武安福進入山東,開始調派人馬清剿濟南府附近的義軍時,張大賓和裴仁基的五萬大軍,剛剛來到瓦崗山的山腳下。


    “哼哼,我還以為是什麽銅牆鐵壁一般的地方,不過就是一座破山,武安福還自稱是什麽名將,這樣的山包還用圍上三年?”張大賓看著瓦崗山的防禦工事,不屑的道。


    裴仁基皺起眉頭來,一旁道:“大人,依末將看來,這瓦崗山的防禦不可小看,若是強攻,隻怕損兵折將,得不償失啊。”


    “怎麽,裴將軍還沒開打,就先沒了銳氣嗎?我看你家的三公子倒是很想帶兵攻打呢。”張大賓道。


    裴仁基歎了口氣,望向自己那正躍躍欲試的三兒子裴元慶。隻見裴元慶十五六歲上下,一身白袍,細密魚鱗甲護在胸前,兩柄梅花亮銀錘,威風凜凜,英俊瀟灑,好個翩翩少年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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