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身體實在不舒服,沒迴大家的問題,對不起。≧今天還是很難受,等過幾天把大家的問題綜合起來一起解答吧,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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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一事生後的第三日,李靖調查了刺客身上的布料之後迴來報告來護兒,全大興城隻有三家鋪子有這種料子,而最後查探的結果嚇了大家一跳,李靖說這些布料有九成可能是勞永隆家買去縫製的,也就是說這幾個刺客很有可能是勞永隆手下的食客。來護兒聽了不敢怠慢,立刻稟告了蕭禹。武安福還不知道情況,正在房裏悶著,忽然有人來報,晉王召集臣下去大殿。武安福十幾天沒有見到楊廣了,一聽召見,知道有事情生,顧不得收拾,立刻趕往大殿。


    到了大殿,楊廣正在打脾氣,大罵著勞永隆的祖宗十八代。蕭禹等人臉色嚴峻,一言不。武安福聽了半天才明白是怎麽迴事,他不知道楊廣找大家來要商量什麽,隻好一邊站著也不做聲。


    “這姓勞的匹夫怎麽也摻和進這事情裏來了,他是不是跟高穎賀若弼伍建章他們勾結到一起了!”楊廣怒道。武安福上次和李靖聊天的時候聽過勞永隆的名號,他在八奇之中以豪富聞名。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他真的跟高穎等人一路保楊勇的話,此事隻怕不會善了。


    “殿下請息怒,現在事情還不明朗,還要進一步調查。”蕭禹勸道。


    “還不明朗?還有十天就要歌會了!十天了!如果事情辦砸了,我們都要掉腦袋。你能保證他們沒現什麽嗎?”楊廣躁狂的道,武安福聽說他最近脾氣大的很,此刻見了,忙垂下頭去,生怕被他當做出氣筒。


    “殿下,既然姓勞的跟我們作對,不如把他殺了。”來護兒道。


    “殺,你就知道殺。隨便就把他殺了,豈不是給楊勇找我麻煩的理由。現在一切都以十天以後的大事為重。不能輕舉妄動。”楊廣雖然暴躁,畢竟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孰輕孰重,立刻否決了來護兒的提議。


    “殿下,不如我們以靜製動。”虞世基道。


    “那也不行,如果我們這時候隱忍不做聲,反而會被懷疑。”楊廣沉思一下,也沒答應。


    “殿下,小人有個建議。”有人道。


    武安福一看竟是李靖,早聽說他最近的功勞不小,原來都可以參加這樣的會議了。


    “你說說看?”楊廣道。


    “既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又不能先製人,那不如來個敲山震虎。殿下可以假做最近王府金錢上周轉不靈,派人去跟勞永隆借錢。一則探探他的態度和虛實,二是緩兵之計讓他放鬆警惕,第三如果他本來無意和王府作對的話,還可以借這個機會得到他財力上的幫助。”李靖道。


    “恩。”楊廣想了想,“這個主意倒還可行,用緩兵之計把事情拖到歌會以後,就算他想和我們作對,等到局勢被我們掌控,再慢慢的收拾他也不遲。”


    “殿下,小人自薦,願和武大人作為使者前去勞家打探交涉。”李靖又道。


    武安福聽了一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從楊廣那裏得了令出來,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武安福終於忍不住問氣定神閑的李靖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把我拉進來了。”


    李靖看四下裏沒有人,低聲道:“迴大人房間再說。”


    迴了武安福的房間,李靖查看了下外麵,把門窗都關好,一副神秘的樣子。武安福看他這樣,更是奇怪,心想難道有什麽驚天的的秘密不成嗎。


    李靖弄好一切,到武安福麵前坐下,神秘的道:“大人,我之所以這麽建議,其實是有天大的好處。”


    “天大的好處?”武安福奇道。


    “正是。大人你可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勞家的人做的,可勞永隆卻不知道。”


    “怎麽會這樣?”武安福越聽越奇怪。


    “我這幾天秘密的查訪了勞家的情況,現了一些蹊蹺,勞永隆年前新納了一房小妾,非常的寵愛,他年紀大了,又沉迷女色,身體一直不大好。如今已經不太管勞家的事情了。現在勞家的外務由他大兒子勞勁光掌管,內務由他二兒子勞勁明掌管。他兩個兒子麵和心不和,都覬覦著勞家繼承人的位子,私底下明爭暗鬥的厲害。為了爭奪家長繼承權,雙方都在培植勢力。最近勞勁光勾搭上了高穎,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是高穎指使勞勁光做的。咱們王府的最近人員來往很頻繁,高穎起了疑心,又不能派自己的人手,這才由勞家的人來做。而這件事情勞永隆和勞勁明應該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武安福心想這李靖膽子夠大的,他明明已經查清楚了情況,卻隱瞞著不說。


    “勞永隆年紀大了,家業遲早是要交給他的兩個兒子之一。勞勁光背靠高穎這棵大樹,掌握著勞家的上千食客,勢力越來越大,早不把勞勁明放在眼裏。如果我們借著這件事情把勞勁光的勢力打壓下去或者連根鏟除,扶植勞勁明上去,你說他會不會感激於我們?等到勞勁明掌握了勞家的大權,無論將來我們有什麽打算,財力上自然就不用愁了。這難道還不是天大的好處嗎?”


    武安福一聽簡直要叫起好來,心想李靖你小子簡直太有一套了。原來勞家哥倆居然跟楊勇楊廣兄弟一樣,鬧起這樣的矛盾來。雖然老子有富甲天下的寶藏,可是誰會嫌錢多呢,既然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那你說現在我們怎麽辦?”武安福抑製住興奮的情緒問李靖道。


    “我們可以先用借錢的借口去勞家,勞家兄弟一定都要出來招待,然後咱們見機行事就行了。”李靖道。


    “憑我們現在的力量怎麽可能把勞勁光壓製下去呢?”武安福疑惑道。


    “大人別忘了,晉王可是給了咱們一麵令牌做為借錢的信物,這道旨意在咱們手裏,還不是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嗎?”李靖一笑道。


    武安福看著他得意的笑,心想這小子果然陰險狡猾不輸於任何一個陰謀家,難怪以後能成大事。


    送走了李靖,武安福又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背著楊廣培植自己的私人勢力是自己早就有的想法,**廓和李靖現在都算是親信。可勞家這麽大的一攤子若是被自己掌握將來不可能不露出風聲來,到時候想擦屁股可就有點麻煩了。不過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去試一下實在心癢。管他呢,先去賭一把,大不了贏來的分給楊廣一半就是了。


    有了楊廣的命令,總算可以不用再看蕭禹的臉色憋在王府裏了,武安福出了王府,感覺天都藍了許多。他和李靖帶了四個隨從,沒有張揚,從王府的後門出來,直奔大興城東的長樂坊。那裏淨是深宅大院,大興的有錢人一半都住在那,其中最大的一座庭院就是勞家的醉圓。據說醉園的名字來自勞家家時依靠的釀酒業。


    武安福還沒有到過大興東城,一路走來,倒也覺得很新奇,東城沒有西城繁華,不過街道齊整幹淨,少了喧鬧多了肅穆。離醉園還很遠,武安福就看到一座那龐大的宅院,紅色的圍牆一眼望不到盡頭,武安福咋舌道:“這勞家也太有錢了吧?”


    李靖道:“大興城裏的燒炭,冶煉,屠宰,運輸,建造,釀酒,賭博這些行業幾乎都被勞家壟斷。不誇張的說,如果勞永隆打個噴嚏,明天大興城裏的人就吃不上豬肉喝不到酒。”


    “不是吧?如果真的這樣,哪個權貴不想結交他們呢?”武安福奇怪道。若放到上輩子,這種豪富之人肯定有官方後台的。


    “樹大招風,他們的樹太大,反而沒有風敢來惹。當今皇上最忌諱大臣結黨營私,一有現甚至就在殿上擊殺。勞家聲名太過顯赫,哪有不怕死的敢去招惹結交。也因為這樣,這二十年來勞家沒有和任何的權貴搭上關係,卻也一帆風順。不過太子一監國,勞家的人也開始順應形勢開始求變了。”李靖知道武安福疑惑什麽,趕忙講解。


    武安福這才明白,此時一行人已經到了門口,就見幾丈寬的朱紅色的大門大敞著,門上一個大黑匾,上有兩個大字“醉園”。門外兩邊有大大的石獅子,再看石獅子旁邊一溜的木樁,上麵栓著馬,這大門的豪華程度比起晉王府也不虞不讓,更不是北平那種偏僻地方的王府和元帥府能夠比的。連武安福這種習慣了官宦人家排場的人物都覺得氣派非常,可想而知勞家有多麽財大氣粗。武安福一行到了門口,早有家人上來招唿。李靖出示令牌,跟這家人說了幾句,管事的忙殷勤的請眾人先進前廳,自己進去通報。


    進了醉園的大門,穿過數條長廊,來到一個大廳,有人奉上香茶,請眾人少坐。武安福邊喝茶邊看這大廳,雖然隻是供客人停留等待主人迎接的地方,卻也裝修的精巧細致,不但、、廳裏的擺設都華貴大方,四麵牆上也擺了不少的字畫,看起來都是名貴之作。武安福心想這勞家的人的確很好客,看這大廳的陳設,主人也不象是庸俗之人。恐怕不能用一般暴戶的層次來衡量,也許要小心謹慎一點才好。


    喝了兩口茶,就聽外麵腳步聲急促,兩個相貌有些相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見武安福俯身拜倒道:“小人勞勁光,勞勁明參加主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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