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鼓勵大家去看以前的半成品,一是沒有結束,二是故事的脈絡完全不一樣了,三是那篇小說的漏洞更大,很多需要彌補。


    今天同學從新西蘭迴來,當年一起出國的朋友6續都迴來了,感慨萬千,這幾天要陪他,更新時間若不穩定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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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廣似乎覺得離的遠不過癮,下了寶座,跑到近前看了看,才滿意的道: “那就送他上路吧。”


    韓平點頭應命,走到於善身前抄起把尖刀一刀刺進那血洞裏,就見一股黑血噴出,濺了韓平一身。於善的身體抖動了幾下,終於垂下頭去,不再掙紮。武安福看到這裏,反而替他慶幸可以這樣快就死掉。如果楊廣突奇想要再割他幾百刀,那還不如早早死掉來的痛快呢。


    韓平殺了於善,把刀放迴,和韓安韓順一起拜過了楊廣楊素,收拾好東西出了大殿。他們走過武安福身邊的時候,帶著股死亡的味道。


    楊廣走到長桌前笑著道:“來,大家嚐嚐這酒,我們就用這奸細的血盟誓,共舉大事!”


    武安福一直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生了,剛剛看到韓平把割下來的肉放到酒中的時候他就在默默的祈禱自己的預感不準。他一直安慰自己說這麽殘忍的事情是不可能生的,這些人還沒有瘋到這個地步。直到楊廣話,武安福才現他猜測都是在騙自己。所有的人都走到了長桌前,自覺的按照地位的高低排列起來,每個人的麵前都擺著一碗血肉混雜的酒,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沒有一絲的慌亂和恐懼。那條長桌還剩下最末的一個位置,那裏擺著一碗酒,裏麵是於善的血和肉,在等待著人享用。


    殺人放火謀財害命的事情武安福都沒放在眼裏過,可如今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剛才淩遲於善的時候,他還不是很害怕,隻是覺得惡心,現在反而害怕起來了。他不敢去麵對那碗酒,雖然他心裏知道是逃不掉的。


    “高卿,你過來。”楊廣看武安福不動,笑著衝他招了招手,那笑裏帶著一點狡猾的味道。


    武安福強打起精神來晃悠到楊廣身前,隻覺得腳底下軟綿綿的,難道剛才的藥勁還沒過去嗎?


    “諸位可能都還不認識此人吧。本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高卿家名飛,臨潼人。這次護送密信擒拿奸細都要仰仗他的計策。本王愛惜人才,特地把他招入府中,即日起,封他為王府主簿,每月薪俸一百兩。”說完又轉向武安福道:“高卿家,你好好跟隨本王,認真做事,等到本王大事得成,必定另有封賞。”


    “多謝殿下,小人不過是今日才得見殿下的龍威,就蒙殿下賞識提拔,日後必當粉身碎骨報效殿下的厚愛。不過小人還要向殿下請罪,小人有事一直隱瞞了殿下。”老話說得好: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武安福見風使舵的本事也不是剛剛練就的,自然懂得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不過想到楊廣的精明和蕭禹的能幹,武安福下定決心說出身份,免得日後被抓到把柄,落得和於善一樣的下場。


    “怎麽?”楊廣眯起眼睛來,不見一絲的疑惑。


    “小人並不叫高飛。我的本名叫做武安福,是北平大元帥武奎的兒子,我的義父就是殿下的三叔靠山王楊林。”武安福實話實說道。


    “什麽?”眾人都是一驚。楊廣卻似乎早就知道一樣,望著眾人的神情,很滿意的樣子。


    楊素站起身來在武安福麵前走了兩圈忽道:“武奎妻子姓甚名誰啊?他手下如今有多少軍兵?北平府東門那家‘八寶飯莊’還開著呢嗎?武亮的兒子娶媳婦了沒有啊?”


    武安福微微一笑道:“我母親姓朱,名叫宛娘。我父親手下如今有精兵一萬人,‘八寶飯莊’還開著,不過廚師換了,‘八寶鴨子’沒有從前那般美味了。至於我叔父根本沒有兒子,哪來的兒媳婦?”


    楊素點點頭不再說話了。楊廣道:“我也聽說三叔在北平認了個九太保,就是你嗎?”


    “正是小人。”武安福忙道。


    “如此說來,你還是本王的弟弟呢。”楊廣笑道。


    “小人不敢。隻盼能為殿下效力。”武安福道。


    “嗬嗬,好,既然有你這樣的強助,大事又多了三分成算。”楊廣笑道,“難得你肯自己承認,我派出去調查你的人還在路上,早知道卿家對我如此忠心,何必多此一舉呢。”他這話一落,武安福臉色一變,眾人的表情冷淡而怪異,似乎都對楊廣的話心懷畏懼。


    武安福心知幸虧自己見機的早,否則不定哪一天就有滅頂之災忙道:“小人雖然是無意中卷入此事,可是一見到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天縱奇才。太子胡作非為謀害皇上,殿下順應天意討伐於他,小人怎能不心悅誠服輔佐殿下。”


    “哈哈,難得你的忠心,不錯不錯。”楊廣笑道,可那笑聲怎麽聽都不是味道。


    “殿下,此正用人之際,武安福此舉足見忠心,又有才能,當可重用。”武安福正自懊悔自己的鹵莽時,蕭禹適時的話了。武安福聽了不由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倉皇間,他沒看到楊廣和蕭禹間那眼神交錯時的會心一瞥。


    “說的也是,快起來吧。”楊廣說著伸手拉住武安福道,“既然你夠誠懇,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將來大事得成,你就是開國的功臣。”


    此話一出,殿上的氣氛略微放鬆了些,除了楊素和宇文化及兩個老狐狸還若有所思以外,其他人看似都鬆了口氣。


    武安福鎮定下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走到長桌旁最後一個位置那站好,看了眼那碗酒,差點又要吐了。一片銅錢大小的肉片漂浮在酒麵上,上麵的脈絡還很清晰,整個碗麵漂浮著暗紅的血,血和酒的味道摻在一起,異常的刺鼻。武安福實在不想喝這血酒,正在想逃避的方法,隻聽楊廣大聲道:“諸位滿飲此杯,共成大事。”說完一仰脖,自己先幹了。這一口喝光,他滿足的把碗放下,武安福分明看見他的嘴在有節奏的咀嚼。


    “好酒,哈哈,諸位不要客氣。”楊廣把碗一放,望向眾人。


    眾人都拿起碗來,武安福隻好跟著端起。就聽楊素道:“若有二心,如同此人。”說完一口喝掉。緊接著是宇文化及楊玄感宇文成都蕭禹裴矩來護兒虞世基,每個人都立誓喝酒。最後一個輪到武安福。


    武安福心想事到如今不喝隻怕不行,一咬牙道:“若有二心,如同此人。說完張大了嘴,把酒往嘴裏一倒,恍惚中感覺有什麽滑膩的東西在嘴裏停留著。他狠下心來使勁一咽吞了下去,強迫自己再不去想,還勉強擠出個笑容看向楊廣。


    “好,看來各位的確是齊心協力輔佐本王,既然如此,這裏就都是心腹之人。本王這就將大事布置下去!”楊廣見眾人都喝完了,迴身坐迴寶座。眾人也都各迴座位坐好。


    蕭禹叫人收拾好殿內的血跡汙穢,又推來一張大桌,上麵似乎擺了什麽大型的物件,還蒙著黑布。等桌子放好,楊廣道:“蕭總管,你給越王宇文公和諸位講講吧。”


    蕭禹走到桌前伸手把黑布扯了下去。這桌子上的東西一現,眾人都吃了一驚。原來竟是個城市的微縮模型,也就是沙盤。這模型城市裏道路規整阡陌縱橫正北方向赫然是個城中城。裏麵都是手工精致雕刻而成的宮殿模型。整個城市製造的很是精巧細致,顯然是為了作戰準備的,看來楊廣有謀反的打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楊素畢竟是大將出身,對行軍打戰再熟悉不過,他站起身來走到這模型前看了看,讚歎道,“如此精妙,莫不是出自宇文愷之手?”


    蕭禹道: “一切都逃不出越王千歲的眼睛。”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這大興城的裏裏外外都被打探的如此清楚。這樣一來,對行軍作戰大有幫助。”楊素捋著胡子,仔細的看著模型。


    “叔王,你且聽蕭總管的計劃。”楊廣一臉得意的道,好象有了這模型天下就已經在掌握了似的。


    “越王殿下,宇文公,各位同僚。這是出自咱們大隋第一巧匠宇文愷之手的京城地圖,請大家到近前來,由我跟大家說說晉王的計劃。”蕭禹道。


    眾人都起身走到桌前。走的近了,武安福更是覺得這模型造的鬼斧神工,就算在上輩子,他也未曾見過比這精致的模型,不禁讚歎古人中竟然有這樣心靈手巧的匠人。


    “各位,請看這大興城, 東麵有通化,春明,延興三門;南麵有啟夏,明德,安化三門;西麵有延平,金光,開遠三門;北麵有光化一門。合計十門。其中,通化,延興,明德,延平,金光,開遠六門的指揮已經全都效忠了晉王千歲,隻要號令一舉,就會打起義旗響應晉王號令。因此控製大興城可謂易如反掌。”蕭禹一邊指點著模型裏的各個稱門,一邊給眾人講述。他還沒等說完,就有人道: “大興好拿,皇城難攻,如果攻不下皇城,衝不進太極宮,讓大興城外丘瑞的兩萬駐軍得到消息,可就不妙了。”


    武安福一看表議論的正是楊玄感。蕭禹一笑道:“將軍莫急,聽我慢慢道來。”一頓後繼續道: “楊將軍說的對,如果攻不下皇城,被大興城外的駐軍得到消息,大事必將功虧一簣。而皇城北麵的玄武門由楊勇的心腹大將趙廣帶三千精銳禦林軍把守,玄武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所以我們要從南側朱雀門進攻。到時候來護兒將軍先率領三千王府死士埋伏在西市的懷遠坊,越王千歲,請你派楊玄感將軍帶所部人馬攻打皇城西側順義門,請王弟楊約將軍攻打西側安福門。宇文公,請你派宇文成都將軍帶人馬攻打皇城東側的景風門,請宇文智及將軍攻打南側的安上門。四處一起攻擊擾亂皇城守軍的部署。來護兒將軍趁此時機突襲朱雀門,殺進皇城。直搗太極宮。”


    蕭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環顧眾人問:“各位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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