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兩天,更新交給朋友代勞,大家有問題先在書評區,等我迴來一一解答。


    最後一次三更,根據簽約的協議,我必須保證一定量的存稿,所以下周開始,將改變更新次數,提前打個招唿,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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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福一激靈,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抓起床頭的槍,打開窗子望出去。


    窗子下麵就是院子,院子裏黑漆漆的看不到有異樣。武安福正疑惑間,就見客棧其他的房間猛的全都亮起燈火來,幾扇窗子砰的打開,四五個火把從窗子裏扔了出去,落在院子裏。武安福立刻看到院子北角正有七八個黑衣人要翻牆而走。


    “賊人在那裏。”武安福大喊一聲,就想從窗子跳出去追趕,一看實在有些高,自己的輕身功夫可沒有餘雙仁那麽俊,一猶豫還是迴身打開房門從樓梯下去。剛下樓梯就聽見院子裏已有喊殺之聲,從大門出去一看,那些鏢師都從窗子跳進院子,追上了那幾個黑衣人,在院裏院外鬥成一團。


    武安福定睛一看,大刀王君廓揮舞著他那柄大刀在院子正中,三個黑衣人圍著他,各拿鋼刀,上下翻騰,刀光伴著院子裏的火光晃的人眼花繚亂。王君廓獨戰三人,兀自占著上風,他的大刀到處,黑衣人避之惟恐不及,左支右拙,全然不是對手。再看其他人,張轉楊和李紀何輝帶領七八個鏢師圍住五六個黑衣人,也正打的熱鬧,看他們的戰況,也是占著優勢。武安福見情況已經在掌握之中,也就放下心來。正想仔細看看王君廓的刀法,就聽見樓上“啊”的一聲女子尖叫,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武安福心叫不好,難道樓上也來了賊人,這聲音聽起來正是陳月香的。剛想上樓去看究竟,王君廓也聽到樓上的動靜了,大叫了一聲“中了賊人的聲東擊西的計了。”說著大刀舞的渾圓,左右一掄,兩個黑衣人的鋼刀剛一碰到大刀,就被磕的飛了出去,王君廓上前一步就是兩刀,把兩個黑衣人都剁成了兩半。


    武安福擔心李漩的安危,無心再看王君廓殺賊。手忙腳亂的跑到樓上,就看見李漩的房間門大開著,他心說不妙,到門前往裏一看,卻見李漩和陳月香都躲在牆角,渾身顫抖,看來並無大恙,房間地上,一個人躺在血泊之中,看衣服正是威武鏢局的鏢師之一。


    武安福正要查看,聽到身後腳步聲,迴頭一看正是王君廓,他到門口一掃,叫了聲:“老六!”奔過去在這老六的鼻上一探,又在他懷中摸了一翻,頓足大罵一聲:“可惡的賊子。”說罷迴頭問武安福:“高兄弟可看到賊子哪裏去了?”


    武安福搖頭說: “我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牆角的陳月香一指北牆說:“王爺,賊子穿窗走了。“


    武安福和王君廓依言看去,果然見窗戶大開。王君廓跑到窗前看了看,恨恨道:“讓賊人跑了。”迴頭問陳月香:“你可見一個紫紅色木頭匣子。”


    陳月香使勁點頭說:“看見了。我和李姑娘本來一直在屋子裏,剛才聽到門外有打鬥聲,然後就看見這位鏢師撞進我的門來,倒在血泊裏。門外進來一個黑衣人從他懷裏翻出個紫紅色的匣子,然後穿窗走了。”


    王君廓臉色青,長歎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失了這趟鏢,我們威武鏢局如何賠的起啊。”說著頹然坐倒在地,大刀也扔在一旁,看起來事態真的很是嚴重。


    這時院子裏的打鬥已經停了,張轉幾人押著兩個黑衣人上了樓來。王君廓一見,立刻猛虎撲食一樣跳了起來,衝過去抓起一個黑衣人就問:“誰派你們來的。說!”


    黑衣人此時可能已經被剛才的廝殺嚇的心驚膽戰,牙齒直打戰,居然說不出話來。王君廓怒不可遏,一拳就打在這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喉嚨裏“咯咕”一聲,口吐白沫,兩眼一翻,眼見不能活了。王君廓打死了一個,迴身又去抓另一個,這個也早嚇的癱軟了,一看王君廓過來,張口結舌道:“大大大…大爺,饒饒饒…”


    話音未落王君廓揮拳還要打,武安福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如果這個也打死了,所有的線索就都斷了。忙道:“哥哥慢打,小弟有話說。”


    王君廓也是盛怒之下一股急火,武安福這一喊,他也醒悟過來,忙停了手。


    武安福看到李漩和陳月香看著這一幕瑟瑟抖,而且兩人身上的衣服單薄,十分不雅,便道:“二位姑娘先去我的房間歇息吧。”


    李漩知道他們要逼供,點了點頭,披上件衣服拉著陳月香出去了。等兩女離開,武安福招唿王君廓到一邊道:“哥哥殺了此人,不就斷了線索嗎。不可如此鹵莽。”


    王君廓懊惱的點點頭道:“一時失了神誌,多虧兄弟提醒。”


    “哥哥要是不嫌棄,小弟願意幫哥哥問出個究竟來。”武安福上輩子被警察審訊這一套十分了解,不過他扮演的是被審訊的一方,如今有機會審訊別人,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兄弟能幫忙太好了,哥哥我現在怒氣攻心,怕再忍不住打他一拳,那就壞了。你去問也好。”王君廓對武安福很是信賴,武安福喝酒時的豪邁給了他十分的好感,覺得他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既然如此,哥哥一會看我的眼色,我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武安福跟王君廓約定了幾個暗號,讓他到時候配合行事。王君廓點頭道:“這一套辦法聽起來還真行的通。”


    武安福一笑道:“這些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且看我如何讓他招供。”說完喊道:“把俘虜帶過來。”


    張轉四人把活著的黑衣人拖了過來。說是拖可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那人已經嚇的直不起身來,渾身軟綿綿的,估計不用打,嚇唬幾句就會掛掉的。


    武安福示意張轉他們把人放下,讓他們站到一旁,又給王君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王君廓點頭表示明白。


    武安福倒了杯茶,走到俘虜身邊蹲下道:“這位小哥,受驚了吧,來喝杯茶。”


    這俘虜一直癱在地上,顫抖不停,見武安福給他茶,嚇了一跳。不過他看來是渴得慌,還是接了過去,咕嘟咕嘟一口全喝了。


    “還要不要了?”等他喝完,武安福問。


    他使勁點頭,武安福又倒了一杯給他。他喝了兩杯茶,唿吸也漸漸均勻,神色略微的迴複,也不再戰抖了。武安福看他緩過來些了,就問他道: “小哥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啊?”


    俘虜疑慮的看著武安福,也不迴答。又不停的哆嗦起來。


    武安福也沒再問,拿過他喝完的茶杯,迴身放迴桌子上,順便衝王君廓一眨眼睛。王君廓大吼一聲:“賊人敢劫我的鏢,納命來。”說罷就衝過去揮拳就打。


    “哥哥住手。”眼見拳頭就要打在那嚇的魂不守舍的俘虜身上,武安福連忙跳出來做和事佬把王君廓拉開。王君廓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嘴裏罵罵咧咧不依不饒的被武安福按到座位上。那俘虜嚇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活象要溺死的金魚。武安福心說他這個窩囊樣子的看來都不用從警察那裏學來的逼供計謀了,嚇唬一下,保準招供,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笨賊會找這種手下來賣命,一點都沒有挑戰性。


    “小哥尊姓大名啊?”武安福蹲下靠近俘虜,輕聲細語的問。


    “小的……小的叫王順,小的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子,全靠小的一個人養活,大爺你千萬不要殺我啊。”武安福隻不過問個名字,這俘虜便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武安福聽著這一段說辭有點耳熟,心說這種謊話從盤古開天說到幾百年後,怎麽這麽沒有創意啊。不過看這人可憐巴巴的,他倒也有了惻隱之心。便道:“既然你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多難為你,隻要你說出來是誰主使你們來劫鏢的,我就放你迴家伺候老娘撫養孩兒。”


    “大爺,我不知道啊。”出乎武安福的意料,這王順居然還要抵賴。


    “你說什麽!”那邊王君廓一聽,砰的一拍桌子,把屋裏眾人都嚇了一跳,王順渾身一哆嗦,人又癱了。


    “王小哥,你看沒看到,我是好說話,可是那邊那位爺脾氣大的很,他剛才殺那幾個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想要活命迴去見娘親孩子,還是說實話的好。”武安福笑裏藏刀的道。


    “我……我……”這小子言辭吞吐,果然是知道些什麽。


    “你和那些人跑到客棧裏來搗亂,還殺了院子裏值更的鏢師。你要是不說,我恐怕也保不住你的命。”武安福故意強調了下最後那半句。


    “我……我說……小的是鎮上三花會的一個小嘍羅,這全是我們幫主邱天白讓我們做的。他說有人雇我們做件買賣。讓我們到客棧殺掉值更的鏢師,把你們引出來。我們殺了那個值更的,剛想走就被你們追上,打了半天,其他人都死了,我就被抓到這來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大爺你千萬別殺我啊。”這個王順真的是嚇破膽了,武安福這一嚇唬把他的心理防線給攻破了,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


    “三花會邱天白……”武安福嘟囔著這個名字,迴頭看了眼王君廓,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名字。武安福又問:“那你們這個邱幫主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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