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弄到哪裏去了?”坐在男人腿上的夏初七,對著洪濤雙眸噴火。


    如果不是齊遇斯雙臂箍著自己,她肯定會揪住洪濤的衣領,狠狠的逼問他。


    “你姐姐沒有在病房嗎?我記得我下午下班的時候還見過她……再說,就算她不見了,你應該查問值班的護士才對,我又不知道……”洪濤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堅決死不承認。


    “你明明想對姐姐圖謀不軌,姐姐肯定在你的手裏!前天我還在姐姐的胸前發現了幾道*的痕跡,你也親口承認那是你企圖對姐姐不軌造成的,你就是個偽君子,你根本不配做醫生!”夏初七激動的罵出聲,目光恨不得將洪濤給撕裂!


    “洪醫生,這位夏小姐說的是真的嗎?”鄭院長驚愕極了。


    雖然他身為醫院院長,但是這兩年他麵臨退休,因此他的精力主要放在了醫學研究上,對於自己下屬的事情,並沒有過問太多。


    他也曾聽到其他人反應,說洪醫生個人作風似乎有些不正,和醫院裏的一些女護士或女醫生有染。


    但是,洪濤的醫術相對來說還是不錯的,對醫院有一定的貢獻,鄭院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他竟然連醫院的女病人也碰,這就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院長,你怎麽能偏信她的一麵之詞?我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我兢兢業業為這個醫院做出貢獻,您老應該比誰都明白,怎麽可以懷疑我呢?”


    洪濤似乎一臉痛心的望著鄭院長,看院長歎息一聲低下了頭,嘴角撇了撇。


    可他對著夏初七卻一臉痞子樣:“夏小姐,你有我企圖對你姐姐圖謀不軌的證據嗎?你可知道,汙蔑別人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


    洪濤他篤定了夏初七沒有證據證明他對夏芷煙怎麽樣,畢竟證據在她到來之前已經被自己給銷毀了。


    他的話,讓齊遇斯冷笑,男人那狼戾一樣的眸光,在望到洪濤顫抖幹裂的唇瓣時,停下了。齊遇斯嘖嘖笑出聲:“洪醫生緊張什麽?瞧你的唇幹裂缺水的樣子,簡直比塔克拉沙漠還要幹涸,如果把你送到那兒去,可是相得益彰呢!”


    “……什……什麽意思?”洪濤愣住了,搞不清楚齊遇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男人怎麽突然扯到自己的唇上麵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因為害怕而顫抖幹涸的唇,洪濤更加緊張了。


    齊遇斯不再說話,隻是冷笑著品嚐著杯子裏的茶。


    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羅威上前,目光如炬的盯著洪濤,一字一句的道:“洪醫生沒聽說過嗎?塔克拉沙漠被成為‘死亡之海’,那個世界第二流動沙漠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屍骨,隻要進了那個沙漠,基本上有進無出!”


    他的話剛落,洪濤一個哆嗦,兩條勉強撐住自己站立的腿,差點沒骨氣的癱倒在地上……


    齊遇斯薄冷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諷刺。


    他放下茶杯,從夏初七的後背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悠閑自得的欣賞著洪濤戰戰兢兢的醜態。


    男人淡淡的開口:“洪醫生何必驚慌,我的手下一向喜歡開玩笑。”


    洪濤臉色變得又白又青,看起來很難看。


    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眸子間的慌亂也顯而易見。


    他知道齊遇斯這可怕的男人從來不會跟人開玩笑,他的手下又怎麽會開玩笑呢?


    他言語之間的威脅之意,已經如此的赤、裸、裸……


    他是傻子才聽不出來,他想讓他死才是真的!


    想到那個可能,洪濤的額頭,便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唇角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齊少爺,我看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麽誤會,我……我……”


    他的話都說的都有些打結了,而齊遇斯隻是勾唇,眼底那一抹寒冬臘月的薄涼,仿佛就像是一把把利箭,可以穿透洪濤的心髒,把他給撕碎成一片一片!


    “洪醫生,你那麽緊張,做了什麽虧心事?”


    男人冰冷的聲音,仿佛一條刁鑽的蛇一樣鑽入洪濤的耳廓,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洪濤虛偽的笑幾乎都僵硬到臉上了:“齊少爺,您真會開玩笑,我哪有做什麽虧心事?!鄭院長,您為我說說話啊,我是什麽樣的人,您老應該清楚……我一向為人正直,從來不會做違背道德良知的事情!”


    洪濤求助的目光,祈求一樣的射向鄭院長。


    “你撒謊!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對我說要去咖啡廳談論姐姐手術的事情,結果他騙我到一個人煙偏僻的地方,企圖強、暴我,若不是羅威及時趕到,他就得手了……他就是個偽君子,鄭院長您不要相信他的話!”夏初七粉拳緊握,小臉很是蒼白,為他的無恥的言辭感到惡心。


    “他碰你了?”齊遇斯盯著夏初七小臉的眸光一緊,一絲暴戾從他的眼底閃過!


    “是,齊少!若不是你讓我保護初七小姐的安全,恐怕她就被殲、汙了……洪濤的左手腕,就是被我折斷的……”後麵的話,羅威沒有說完,但是眾人能猜測得出,望著洪濤的眼神充滿鄙夷。


    “簡直荒唐!洪醫生,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連齊少的女人都敢動歪心思,枉費老夫平日裏對你的一番栽培!”鄭院長更是一口氣被哽在喉嚨裏,氣的他差點吐血。


    他沒想到自己一心看中的人才,竟然如此的……荒唐!


    平日裏他和醫院裏的護士、女醫生瞎搞,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他連齊遇斯的女人都敢動,真是蠢不可及!


    這下他連想救都救不了了,隻能聽天由命!


    “很好!”


    齊遇斯隻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洪濤謹慎的盯著他,不明白這句“很好”的含義,這男人一向太過於高深莫測,根本不是他這種普通人就能妄想揣摩心思的!


    而夏初七更是驚愣,不懂他的話什麽意思。


    男人的聲音很是優雅性感,低沉悅耳,那種宛若天籟似的聲線,讓人聽了心尖一涼,可惜太過冰冷,冰冷到仿佛臘月冬雪天又覆上一層風霜……


    齊不再說話,反倒是看向了羅威,大手伸向他,表情異常的冷冽寒涼。


    一向熟諳他性子的羅威見狀,沒有絲毫的猶豫,徑自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黑色手槍,快速的遞給他。


    瞬間,黑色的手槍在他的手裏打了個漂亮的旋兒,方向隨即指向了——洪濤!


    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隻聽得“砰”的一聲細微的聲響,消音手槍子彈飛出,下一刻,洪濤已經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左膝蓋處汩汩流出來,那豔紅色的液體流淌了一地……


    初七倏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顫抖的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


    盡管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殺人,但是她還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駭人的一幕,怎……怎麽會是這樣?


    現在不是法製社會嗎,這男人怎麽可以擁有私人的槍支,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下開槍?


    ……他竟然敢當眾殺人,而且還是當著院長和她的麵,齊遇斯他怎麽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年過半百的院長明顯也被嚇到,他略顯蒼老的眸子瞪得極為驚駭。


    他知道一向我行我素的齊遇斯很是膽大妄為,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妄為到,在他的辦公室當著自己的麵用槍傷人……


    “洪醫生,你膽子挺肥,連本少的女人都敢動!”男人冷冷開口,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一動未動。


    懷裏的小女人似乎被自己嚇壞了,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懷裏有些哆嗦。


    “對不起齊少爺,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如果我知道她是您的,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染指啊!院長,您救救我,我就犯了這一次糊塗,罪不至死啊……”洪濤癱倒在地上哭天搶地,劇烈的疼痛令他滿頭大汗。


    他甚至感到膝蓋處傳來一陣陣冰涼,那是失血的反應。


    如果不及時止血處理傷口,估計他會落個殘疾……


    鄭院長也被嚇壞了,但是洪濤畢竟是自己醫院的醫生,不能不過問……


    雖然害怕,身為院長的他,還是唯唯諾諾的開口:“齊……齊少爺,雖然他冒犯了夏小姐,但是您看您人也處理了,是不是可以放他一馬?夏小姐,您說句話啊……”


    他求救的目光飄向初七,女孩子一般心軟比較好說話,齊少既然為她傷了洪醫生,那她的話,應該有一定分量。


    夏初七的臉蒼白得如同柳絮,身子也變得無力,她望著狼狽的洪濤說:“我隻想知道姐姐的下落,你告訴我姐姐在哪,其他的事,我不想再追究……”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盡管痛的滿頭大汗,洪濤還是很嘴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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