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起,請你放開我!”


    因為受到驚嚇,不小心撞到了別人,還將人家給壓到身下,初七本來就感到挺愧疚的。


    可沒想到,她竟然又意外的碰到了他的唇,而且還是自己討厭的男生的唇……


    這,讓夏初七委實羞赧又驚慌。


    她想起身,但是自己的身體卻被男孩子給牢牢禁錮著,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撞了我你就想走?如果不是我在這給你當墊背,你估計就摔成豬頭了。”靳雲安邪惡的掐了一下初七滑嫩的臉蛋,少女特有而好聞的清香傳入他鼻腔,讓他有片刻的神迷。


    其實在她剛壓過來之時,他就該一腳把她踢開,但是女孩柔軟的唇瓣,碰觸到他唇的刹那,他竟然沒有推開她。


    靳雲安用手撫摸了一下初七略顯蒼白的唇瓣。


    嗯,剛才他不經意間品嚐了一下,那裏的滋味,很香甜。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我要上去了,請你鬆手。”初七美眸瞪了他一眼,討厭他碰觸自己,她用力的想掰開他的鉗製。


    這裏人來人往的,他們這樣姿勢*會惹來不少側目,她可不想被圍觀。


    她不喜歡這個家夥,雖然他長著一張和靳席安如此相似的容貌,但是他頑劣不羈的個性,讓初七對其避而遠之。


    “你的味道,還不錯。”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靳雲安竟然再次邪笑著扣住了她的腰,薄唇也印上了她的櫻唇。


    “唔……”


    根本沒想到這登徒子竟然敢眾目睽睽下非禮她,初七瞪大雙眼,發出一聲細碎的聲音,雙眸震驚而慌亂。


    雖然處於生病狀態的她身體有些虛弱,但她還是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接著,她響亮的一巴掌,已經甩到了靳雲安臉上。


    她的巴掌讓靳雲安愣住了,他是家裏的老幺,在自己的家裏受盡*愛,他在女人堆裏更是如魚得水,從來沒人敢甩他巴掌。因此,這一巴掌讓他有瞬間的驚愕。


    而就趁著他發愣的那個時間,初七擺脫了他的禁錮。


    她快速的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可沒想到剛剛轉身,就看到樓梯上聚集好多學生。


    他們看好戲一樣的盯著他們,還不停的指著她竊竊私語,時不時臉上還夾雜著嘲弄的笑容……


    她整個人都被驚住了,隻能呆呆的看著樓梯口、還有樓梯上站著的人……


    樓梯上的林園一臉怒氣。


    她原本隻想把夏初七推下樓梯看她出醜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殃及到她暗戀的靳雲安,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和她以親密曖、昧的姿勢緊貼在一起,她甭提有多生氣了。


    ……最可惡的是,她的白馬王子居然還被她給強吻了,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她恨不得立刻撕裂了夏初七那張清純秀美的小臉!


    此時此刻,原本應該安靜的樓梯口變得很熱鬧,對夏初七的議論聲更大了。


    雖然當時夏初七很快的反應過來,從靳雲安的身上離開,但是從樓上往樓下看的話,就像是夏初七在*靳雲安一樣……


    他們覺得,此女非但強吻了靳雲安,還甩了他一巴掌,這讓那些暗戀靳雲安的女人們非常不忿!


    “她竟然強吻我們的白馬王子,太過分了!平日裏她不屑搭理人,原來隻是假裝清高罷了!”


    “成績第一又怎樣,我們的校草看不上她,眾目睽睽之下她就對人家霸王硬上弓,完全毀了我對她的印象!”


    “瞧她長著一張清純小臉,其實也就是個狐媚子罷了,真不要臉!”


    罔顧同學們形形色色的目光,還有他們難聽的閑言碎語,夏初七背脊直挺,貝齒將下唇咬得發痛,隻有這樣,她才能忽略腦海中的暈眩感和心底的難受感。


    她踏上樓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也許是她響亮的巴掌,震懾住了那些圍觀看戲的人,她上樓梯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群,竟然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當她邁完樓梯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林園擋在了她的麵前,那眼神恨不得撕裂了她。


    “踐人!竟敢打我們的校草,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裏混了!”


    各種嫉妒和怒氣交加,林園揚起一巴掌,毫不猶豫的甩到了初七臉上。


    她的力道很大,在走廊裏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初七吹彈可破的小臉,初七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再次揚起了手,想甩初七一巴掌,卻未曾想,在她巴掌還沒有落到夏初七臉上之前,自己臉上倒是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疼!


    夏初七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其實她並不是一個軟柿子,不是被人欺負了隻能忍氣吞聲,俗話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呢。林園剛才把她推下樓梯的舉動,已經惹怒了她,沒想到,她非但不道歉,反而揚手打她。


    林園這樣蠻橫又不講道理的人,你越是縱容,她越是欺負你。


    所以,在林園的巴掌未曾落到自己臉上前,她已經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迴了過去,自己的巴掌現在都還在生疼著,因為力道太大,林園漂亮的臉蛋幾乎是立刻的腫脹了起來。


    “小踐人,你敢打我?!”林園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了臉頰,眸中閃過一抹猙獰的光芒。


    “林園,你憑什麽打我?剛才我在上樓梯的時候,是你把我推了下去,如果我去控告你謀殺,你覺得你還有臉在伊莎貝拉待下去嗎?”夏初七冷冷的盯著林園,看著她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你憑什麽說我謀殺?你這是在誣告……”林園有些慌了。


    被伊莎貝拉學院開除是一件丟人又丟身份的事情,她家裏好不容易托關係才混進來,她堅決不能被開除。


    當時她推夏初七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人,隻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靳雲安,她不確信靳雲安有沒有看到。


    “你覺得這是誣告?你不會不知道我們的樓梯和走廊裏裝滿了監控攝像頭吧?如果學校調出了監控錄像,你有沒有推我就一目了然了。”夏初七勾唇,聲音輕柔,但每個字都很清晰,讓林園聽得額頭冷汗沁出。


    “我……我……”林園有些結巴了,剛才的跋扈氣焰,也消靡了很多。


    糟了,剛才她推夏初七的時候,忘了還有監控攝像頭。


    如果她向學校教導處揭發的話,她被記個大過是輕,重則有可能被消除學籍,淪為悲慘的開除生。


    “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好自為之吧!”


    夏初七懶得理會她,她的頭越來越痛了,腳步也有一種邁在雲端輕飄飄的感覺。


    她隻想趕快走到教室,根本不想跟林園多做糾纏。


    她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走向教室,根本沒有看到身後的林園望著她的背影,那變得越來越猩紅仇恨的目光,還有,也忽略了樓梯口靳雲安那越來越玩味的眸子……


    *


    初七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感覺到額頭很灼熱,似乎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火一樣,上課的時候注意力都不怎麽集中,老師講了什麽她都不曉得,隻想快點下課。


    貌似,這次她的感冒還挺嚴重的,看來,下課後要去藥店買點藥了……


    後來終於挨到放學了,不顧老師和同學詫異的目光,初七第一個衝出教室,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往外走。


    可沒想到她剛到校門口,自己的自行車就人被拽住了!


    她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靳雲安那張壞壞的俊臉。


    “嘿,小甜心,我們又見麵了。”靳雲安的笑容,邪肆中帶著壞壞的味道。


    初七不想理會他,推著自行車就想繞開他走,完全把他當作了透明的空氣。


    “喂,好歹是同學,這麽不給麵子啊?”靳雲安追著她的自行車,隨著她走:“我想讓你當我女朋友,怎麽樣?”


    “不稀罕。”夏初七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靳雲安笑容明媚,拽住了她自行車車把,讓她走不得。


    男孩子高大的身影貼近她,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前,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邊。


    他說:“為什麽不稀罕?伊莎貝拉多少美女想成為我女朋友都沒那個機會,沒有女人能抵擋住我的魅力,我不信你不對我動心!”


    初七推開和他*的距離,秀氣的眉毛蹙成了“川”字:“你這人臉皮一向這麽厚嗎?”


    “我不是臉皮厚,我是實話實說,跟我做過愛的女孩子都很迷戀我的技術!”靳雲安貼近她白淨的臉蛋,滿眸的勢在必得和探究:“也隻有你會覺得我臉皮厚了。”


    “有毛病!既然那麽多女孩子迷戀你,你偏偏跑我這裏來讓我潑你冷水嗎?我不喜歡你,而且很討厭你,聽到了沒有?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以為自己是個情聖在那沾沾自喜,殊不知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個種馬罷了!”夏初七清澈的眸子,注視這個帥氣異常的少年,嫌惡的說道。


    這類的隻會跟女人啪啪啪的男人,她最討厭了,他們自詡*無情,卻不曉得害了多少女孩傷心流淚……


    靳雲安璀璨的笑容,僵硬在了唇角,shit,這女人怎麽這麽難搞?!


    初七再次推到自行車掉轉頭就想走,卻不曾想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靳雲安,卻突然迅速抱住了她的腰,眼眸不甘,猛然的掐緊她的下顎,然後,薄唇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夏初七的唇又軟又甜,讓靳雲安很是著迷。而此刻初七卻渾身哆嗦顫抖。


    她用力掙紮著,但是她的力氣和男孩子相比,顯然不是一個層次。


    無論怎樣掙紮都掙脫不了,她氣的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


    而就在靳雲安更要放肆的想要撬開她唇的時刻,突然他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一股力量給狠狠揪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記兇狠的拳頭,砸的頭向後仰去!


    夏初七驚嚇的抬頭,看到出拳的人,竟然是齊澈!


    “砰——!”


    齊澈又一拳將靳雲安的俊臉打得側過去,靳雲安的唇角溢出一絲血絲。


    ……放學後齊澈來接初七,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男生正壓著她強吻。


    他心底的某根弦,猛然間倏然斷裂,那感覺仿佛自己心愛的東西,遭到了玷汙一般,他怒不可遏的恨不得將那人給揍成豬頭!


    “阿澈……”看到熟悉的齊澈,夏初七委屈的眼淚,刹那間湧了出來。


    “你是誰?!”猛然看到這個出拳揍自己的美少年,靳雲安的桀驁和劣性也給挑了起來。


    他也掄起了拳頭,隨時做好了準備打架的準備。


    “你敢欺負初七?她是我的,輪不到你來染指!”初七的眼淚,燙濕了齊澈的心,陽光將齊澈的影子斜斜投在地,美如櫻花般的少年,鑽石般熠熠閃光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打我?!她是我看中的,她,少爺我要定了!”


    靳雲安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絲,桀驁不馴的眸子閃過一片陰鬱。他也是被慣壞了的小霸王,隻容得他有資格說要,或者不要;也隻能他挑釁別人,不許別人挑釁自己。


    “那你就試試看,看看你能不能得到她!”


    齊澈本來就性格暴躁,現在被靳雲安一激,怒氣就猛地衝了上來,他的拳頭,忽忽生風的再次揮向靳雲安,而一向打遍學校無敵手的靳雲安,也不甘示弱勇猛的迎了上去……


    他們倆兇猛的打成一團,拳頭很重,都恨不得把對方給弄死的那種,初七和周圍勸架的同學連拉都拉不住……


    *


    夏初七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嫩白的十指,緊張的絞在一起,白淨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急灼之色。


    雖然外麵天氣比較炎熱,但是醫院走廊裏有空調,冷氣襲來,初七甚至還覺得絲絲發冷。


    她不停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著急的等待著什麽。


    已經過去了有將近半個小時了,醫生還沒有出來呢,這讓她的心又驚又涼。


    天啊。


    他們倆不會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吧?如果真是那樣,她可就死定了,這兩個家夥的雙方家庭都不是她這種命如螻蟻般的小人物所能招惹的起的啊!


    終於,醫護室的門被打開了,穿著白褂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醫生,他們怎麽樣啦?情況嚴重不嚴重?”夏初七攔住醫生,急切的詢問他們的病情。


    “你是他們的……”望著這個瘦弱文靜的女孩,醫生疑惑的詢問。


    “他們一個是我的朋友,另外一個是同學。”夏初七臉色不太好。


    “你是其中一個男孩的女朋友吧?”看著她擔憂的目光,醫生摘掉了口罩,微微歎了口氣說:“現在兩個男孩子為了爭奪一個女孩大打出手的事情多了,可再怎樣衝動,也不能打架解決啊!受了外傷還好辦一點,但是若受了內傷的話,那就麻煩了。他們兩個下手還可真狠,其中那個白色衣服的少年肋骨被打斷了一根,另外一個穿黑色休閑服的男孩腿骨裂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搞不懂為了一個女孩至於這樣嗎?以為自己猜對了情況的醫生,輕輕搖了搖頭。


    聽到醫生的話,夏初七瞬間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天啊,竟然這麽嚴重!


    穿黑色休閑服的是齊澈,齊遇斯那個*這樣*愛他弟弟,倘若,他知道了齊澈因為她和別人打架,導致腿骨裂了,會不會將她給生吞活剝?


    想到這,她神色僵硬極了,渾身也止不住的發冷發寒。


    “好了,姑娘你先把醫藥費繳納了吧,他們倆都得住院。不過,既然另外一個是你同學,那你就讓他的家屬過來一下吧。以後年輕人遇到事情要冷靜點,拳頭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夏初七僵硬的點點頭,現在他一個頭都變兩個頭大了。


    到底她該怎樣把齊澈受傷的事情,告訴齊遇斯呢?


    齊氏大樓。


    當羅威接到齊澈受傷的電話的時候,整個臉色都變了。


    他推開齊遇斯的辦公室門,男人正在認真的工作著。金色的光線從八十八樓的落地窗射進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光線下,將他本來就俊美逼人的麵容,映襯的更加完美無缺。


    “齊少。”即使早看慣了他的清貴,羅威還是忍不住有些驚歎。


    “說。”齊遇斯深邃銳利的眸子,隻凝視羅威一眼,隨即又埋頭辦公。


    “學校剛打電話過來,說阿澈小少爺受傷進了醫院。”


    齊遇斯身形滯了一下,他氣場強勢,嗓音低沉,卻明顯夾雜著一絲怒氣:“怎麽會在醫院?他的病又複發了?”


    “……不是,聽說是和人打架,腿骨裂了。”


    “阿澈和誰打架?”齊遇斯綠眸一戾,誰敢欺負他們齊氏的小少爺?


    “是和海旗集團的小公子,靳雲安。”羅威語氣頓了一下,猶豫一下後,他徑自接著說:“他們好像是為夏初七小姐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小少爺現在在醫院……”


    齊遇斯深邃冷厲的眸子,微微一眯,隨即迸發出懾人的寒意。


    他的手,更是幾乎要將自己握著的鋼筆給捏斷!


    好個夏初七,真是好手段,竟然讓兩個小少爺為她大打出手、爭風吃醋!


    夏初七在醫院裏跑上跑下的繳完他倆的醫療費之後,她的錢包裏已經空空如許,隻剩下幾張一塊的紙幣和幾枚硬幣了。


    本來她現在的生活很拮據,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兒,這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真是倒了大黴了,本來還想著剩下這點錢交房租呢,沒想到這下連房租也沒了。”站在電梯前,初七擦著額頭上的汗,喃喃自語著:“真是兩個麻煩精,淨會給我惹麻煩!”


    “夏初七,你好大的本事啊!”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理清壓在自己心頭那些複雜的情緒,就被自己身後驟然響起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她本能的向後轉過臉,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她那張汗噠噠的小臉,表情頓時青紅皂白交加。


    齊遇斯俊美依然,氣質更是旁人無法媲擬的高貴,隻是那雙深邃的綠眸,透露出來的卻是一股狂風暴雨般的嚴冽和寒冷,直讓夏初七看得心裏發怵……


    “你……你怎麽在這裏?”


    夏初七還沒想好怎樣告訴齊遇斯齊澈受傷的措辭,沒想到他已經到醫院了。


    這人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怎麽知道齊澈受了傷的?


    齊遇斯銳利的眸子在夏初七臉上掃視了一圈。


    夏初七被他的注視,弄得手心直出冷汗,麵色也自然僵硬了起來。


    她蠕動了嘴唇,蹩腳的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在學校的時候,有個男同學對我不太禮貌,所以阿澈替我教訓了他一頓,隻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倆打架打的那麽兇,拉都拉不開。我……”


    電梯門“叮”一聲開了,夏初七鬆了一口氣,快速的閃入電梯,立即按下了樓層和啟動鍵,沒想到男人也跟著進來了。


    “叮”電梯門關上,封閉的小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


    初七覺得很緊張,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太壓迫,跟他處於同一個空間,她有一種唿吸不暢的感覺。


    男人猛地拉過她,高大昂藏的身軀,將她困於自己的臂膀之內,她無助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一樣,瑟瑟發抖,孱弱可憐。


    “你幹什麽?”男人俊臉就在眼前,夏初七小臉漲紅,心慌意亂。


    “我幹什麽?!”齊遇斯怒極反笑,犀利深邃的冷眸凝向她:“夏初七,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讓阿澈動怒,更不許你傷害他,可是你現在怎麽做的?非但沒有看好他,反而讓他因為你而和其他人大打出手……你是不是把我對你的警告當耳旁風?你就這麽的喜歡在學校裏招蜂引蝶嗎,嗯?”


    夏初七美眸瞠大,瞬間被他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人顛倒是非……”夏初七實在受不了他,怒吼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情況,就來指責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事情真的是我的錯嗎?我也不想看到齊澈和人打架,可他非要和別人打我有什麽辦法?我力氣比不過他,不能拉住他……我知道他受傷了,你不會讓我好過,我傻了才會那樣去做!我隻是想好好的讀書罷了,盡量不去招惹是非,可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卻不代表別人不會招惹你,我有什麽辦法?”


    齊遇斯神色更冷,掐住她的肩膀上的肋骨處,痛的她小臉蒼白:“喲,你還有理了是不是?要不是因為你,阿澈怎麽會和人打架?瞧你穿的這一身花蝴蝶樣,不招惹男人才怪!以後不準穿裙子!”


    初七低頭,她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雪紡連衣裙,挺保守的連衣裙,一點也不暴露。


    他竟然說因為她的穿著是花蝴蝶樣,差點讓初七氣紅了眼。


    “不準就不準!”夏初七一陣心酸,美眸裏已經有委屈淚水在閃爍。


    這個男人什麽事都將自己弟弟放在第一位,就算不是她的錯,也強行的將屎盆子給扣到她頭上,她隻能無語凝噎,不能反駁,隻能強行蒙受那“不白之冤”。


    正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夏初七猛地推開了壓製自己的齊遇斯,直接跑出了電梯。


    而此時此刻,急救室裏的氣氛也劍拔弩張。


    兩個同樣帥氣俊俏的少年,一個腿上打著石膏,另外一個胸部纏著繃帶,兩個人都怒氣衝天又虎視眈眈的望著對方……


    “哼,我警告你離夏初七遠一點,否則的話,下次可就不是打斷你肋骨那麽簡單了!”齊澈怒氣騰騰的威脅著靳雲安。


    “喲嗬,威脅我?可小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了!本來我對那丫頭興趣還沒那麽濃,現在倒是挑起小爺對他的興趣了!誰追到了她,她就屬於誰,怎麽樣,敢賭嗎?”靳雲安伸出拇指,對著齊澈做了挑釁的動作,語氣充滿不屑。


    “……好啊,賭就賭,本少爺倒是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齊澈冷哼一聲,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曉得呢。


    兩個英俊無比的少年,大眼瞪小眼,恨不得都將對方給撕了。


    他們同樣的血氣方剛,同樣的桀驁不馴,又同樣的倔強固執,就這樣給扛上了……


    等護士推著齊澈迴到病房的時候,齊遇斯已經在了,他正站在病房的窗口裏抽著煙。


    盡管醫院病房裏明明掛著“禁止”吸煙的牌子,但是他好像對煙情有獨鍾似的,無論他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齊澈都會見哥哥煙不離手。


    “哥,你什麽時候來的?”齊澈一驚,剛才還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弭了下去。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這個威嚴又冷酷的大哥。


    “為什麽和人打架?”齊遇斯眸光深沉的望著齊澈,神情異常冷冽嚴肅。


    男人邁開修長的雙腿走過來,他彈掉了煙灰,另外一隻手,已經狠狠的揪住了齊澈的耳朵:“這麽大了,還如此小孩兒心性,這麽不聽話?”


    “啊……哥,哥,疼啊……不要擰了,我耳朵要斷掉了……”


    齊澈的耳朵幾乎被齊遇斯給擰掉了,疼的他齜牙咧嘴。


    直到他耳朵疼的實在受不了了,齊遇斯才好心的放開了他。


    “為了一個女人,和人家動手打架,把人家的肋骨打斷一根?齊澈,你還真出息!”齊遇斯挑眉,眸子裏卻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齊澈嚇得心頭一顫,畢竟他還很年輕,剛剛十七歲,他聲音有些急切:“哥,你不了解當時的情況,那小子企圖非禮初七,若不是我及時趕到,說不定她就被人給輕薄了呢,我當時在場不能不管啊……”


    齊遇斯又深深吸了一口煙,他俊美的五官透露出幾分邪魅,但是表情卻還是淡然:“她打扮的像隻花蝴蝶一樣四處招搖,被人輕薄了也是活該!阿澈,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給你禁足。”


    “啊?不要啊,哥!”齊澈哀嚎。


    齊遇斯卻深吸了一口煙,香煙的味道一點一點的在他舌尖暈染開。


    他望著齊澈,眸光高深莫測,聲音愈發的磁性低沉:“你少跟那個女人接觸,她心思太複雜,作風又不好,根本不適合和你交往,聽哥的話,以後不要再和她聯係。”


    “哥,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真的,這次是意外。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有想交女朋友的念頭,你就成全我吧,我拿我的人格發誓: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這麽魯莽了。”


    一聽說要和初七斷了聯係,齊澈不樂意了,他還想著好好追初七呢,畢竟她是自己第一個心動的女生。


    “你的人格不值錢。”齊遇斯淡淡道:“這幾天在家好好養傷,在你腿骨沒有好之前,哪裏都不能去。”


    他的語氣很淡,但是卻有著絕對不允拒絕的意味。


    齊澈很無語,但是現在看哥哥冷厲又寡淡的表情,他還是蠻知曉分寸的,知道哥哥這時候不高興,他也不會老虎頭上拔胡須,此時再多說話反倒適得其反,隻能迴來再想其他辦法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撒旦總裁的專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初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初薰並收藏撒旦總裁的專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