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華將一口月下美人舞動得密不透風。當真就如月下的美人,正在綻放最美麗的光華。


    她施展的是峨眉的追風劍術!劍星寒光點點,上下雷霆奔襲楚寒各大要害,並且不可捉摸。


    劍法輕靈,實在是無法揣摩她的用力點在何處。不過楚寒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離火劍出,直接一劍刺向林月華的咽喉。不管你多少攻擊,我隻一劍!


    偏偏就這一劍,卻破去了林月華所有的變化。林月華越發慎重,在這山路上,身法施展不開,她幹脆劍身一蕩,猛力挑開楚寒的劍勢,隨後,踏前一步,雷霆反攻,劍尖如閃電點射。


    楚寒手中離火劍一轉,劍交左手,猛然從腰間竄出,就如一條炎龍竄出,長虹驚天,熱浪滔天!


    這一劍立刻就逼開了林月華,林月華不得不退。她一退,楚寒立刻快步搶攻。他的劍法大開大闔,借助了地利,居然讓林月華難以招架。若是在平常地上,林月華劍法展開,身法展開,楚寒是難以對付的。


    林月華連續反攻三劍,均被楚寒化解,她連連後退。楚寒整個人掩蓋在劍影之中,劍劍奪命!


    林月華越打越心驚,萬萬沒想到在這深夜裏遇見一個如此淩厲的年輕人。她銀牙暗咬,幹脆豁了出去,便欲與楚寒拚死相殺。之前她根本沒有存要拚命的心,因為沒有必要。但眼下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林月華也打算拚命了。


    楚寒之所以逼退林月華,是因為林月華不拚命。因此他一些兩敗俱傷的招式可以逼退林月華。但眼下,林月華不再顧及,如此一來,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寒和林月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在此。


    這個微妙的變化楚寒立刻洞察,他驀然收劍,人也飄了出去,厲喝一聲,道:“住手!”


    林月華眼見楚寒退開,頓感壓力大減,她也不再繼續攻擊,而是看向了楚寒。


    倒也不是楚寒就怕了林月華,主要是雙方無冤無仇。這般打下去,生死相拚,不太劃算。


    “現在你們可以讓開路了吧?”楚寒沉聲向林月華說道。


    林月華不由嘴角泛起苦澀,點點頭。收劍入鞘,然後去扶了金頂道人。金頂道人這一下窩囊至極,奈何楚寒的掌力不輕,他要修養好也需要些時日。


    楚寒便也不再糾纏,轉身就準備上車。他打開車門,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問林月華,說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不過你們也是出家之人,卻是開口就要奪我寶劍,這於情於理也是說不過去。難道是這個時代變化太快,現在出家人都這樣了?”


    林月華與金頂道人均是老臉一紅。金頂道人看向楚寒,他說道:“你走你的陽關道就是,咱們不再做糾纏。”


    楚寒見金頂道人不願多說,他也就懶得打聽了。倒是林月華卻說道:“小哥且慢。”


    楚寒微微一怔,看向林月華。


    林月華說道:“小哥說得沒錯,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看小哥手持這口純陽寶劍,似乎是鬼怪的克星。莫非小哥也是要去往北邙山中的地府?”


    金頂道人不爽楚寒得很,正欲說什麽,林月華卻是輕聲說道:“師父,我們要找那女人奪迴寶物,這跟這位小哥不衝突。也許咱們一起過去,還有個照應不是嗎?”


    金頂道人欲言又止,無奈身子受傷,也硬氣不起來。當下就沉默下去。


    楚寒將林月華的話聽在了耳裏,他心中也是一動。此去北邙山危險無比,若是結伴而行倒也不差。


    當下,楚寒就說道:“沒錯,我是要去北邙山的地府。”


    “小哥方便說是什麽事情嗎?”林月華問道。


    楚寒多了個心眼,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要去幹什麽呢,萬一你們是我的對頭,那我可不能說。”


    林月華便也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個精明的家夥。自己如果不表現出誠意來,他是不可能跟著合作的。本來,她和師父要借楚寒的離火劍,也是感覺出了這離火劍的厲害。帶到北邙山正是利器。


    當下,林月華權衡再三,又看向金頂道人。金頂道人點點頭。於是,林月華向楚寒說道:“小哥兒,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前來北邙山是追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前往峨眉山盜了我派的鎮派之寶朱雀玉尺。我們一路追了來,這女人眼看就是要躲入北邙山中。北邙山中群鬼橫行,更有河間王,鬼王曹操這等兇惡之人。看來,這女人是想要依靠外敵來消滅我等。”


    “朱雀玉尺?”楚寒並不知道這東西,他奇怪的說道:“那女人是什麽人?她敢進北邙山,不怕北邙山的那河間王和鬼王曹操嗎?”


    林月華說道:“那女人一身紅衣,行蹤飄忽。修為非常高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來頭。她手中那了朱雀玉尺,朱雀玉尺乃是至陽神物,鬼神辟易,她自是不怕的。這也是她的歹毒之處,引我們進去,借助鬼物來消滅我們。”


    楚寒摸了摸鼻子,他暗道:“這個女人該不是葉紅塵吧?一身紅衣,修為高超。貌似這就是葉紅塵的風格。況且,葉紅塵現在也不在上海。”


    “這女人是不是長得非常漂亮,恩,看起來沒有什麽感情,冰冰冷冷的,不可接近?”楚寒當下問道。


    林月華與金頂道人麵色一變,林月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認識?”


    果然是葉紅塵!楚寒一下斷定了,他見林月華麵色不善,當下說道:“我認識,不過我對她有些了解。隻怕她拿了你們的朱雀玉尺進入北邙山,並不是要對付你們。而是她要進北邙山去做一些事情。”頓了頓,說道:“這樣吧,咱們一起進北邙山。等我見到她了,一定讓她歸還你們朱雀玉尺。”


    “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林月華說道。


    楚寒摸了摸鼻子,說道:“信不信在你,不然咱們也可以分道揚鑣。”


    林月華與金頂道人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楚寒站在車門前說道:“想一起的,就上車。不願意的,麻煩讓開。”


    林月華當下對金頂道人說道:“師父,你現在身上有傷,要不您先迴峨眉山。我一定給您將朱雀玉尺帶迴。”


    金頂道人猶豫起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的狀態,跟了過去隻怕是會給林月華添亂。自己徒兒的身法天下無雙,即使對方有詭計,徒兒也能逃走。這樣一想,金頂道人點了點頭。


    當下,林月華就上了楚寒的車。金頂道人則對楚寒說道:“小哥兒,剛才多有得罪了。”楚寒見這道人終於會說人話了,便也客氣的說道:“大家是不打不相識,現在也沒事了。”


    金頂道人點點頭,說道:“還不知道小哥兒怎麽稱唿?”


    楚寒說道:“我姓楚,單名一個寒字。”他說話之間,將麵上的高分子麵膜撕扯下來。“我在國內犯了些事,因此隱藏了麵貌。”


    楚寒這也算是開誠布公了。這番舉動讓金頂道人放心了許多。


    交代完畢後,楚寒與林月華朝金頂道人道別。之後,楚寒啟動車子,繼續朝北邙山前進。


    林月華這位道姑美麗,安靜,知性。就一直坐在副駕駛上,也不多說話。楚寒開著車子,車子一路顛簸。車子裏彌漫著林月華身上的香味兒。


    楚寒心中忽然暗想,這林月華修為相當厲害。而且金頂道人也是高手。自己如果能將這對師徒招攬過來,那豈不是大妙?一瞬間,楚寒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當下,楚寒開始找話題,說道:“還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唿?”


    “林月華!”


    楚寒說道:“姑娘一直都在峨眉山修行?”


    林月華點點頭。她又說道:“你還沒說你到北邙山是為了什麽呢?”


    楚寒說道:“說來話長。”他當下就實話實說,將自己在倫敦的事情說了出來,以及如今為了替趙元山找迴靈魂真元。


    林月華聽完後不由震撼萬分,如果楚寒所說是真,那她會覺得楚寒是個義薄雲天的男子,千斤重諾,當世難得啊!


    林月華對楚寒所說的半信半疑,她並不在塵世遊走,對於塵世裏的許多東西都不太清楚。比如,如果她是個塵世中人,八卦一點。自然就會知道關於楚寒的八卦。


    “對了,林姑娘。”楚寒話鋒一轉,說道:“你可否聽說過氣運降臨,殺劫應身的說法?”


    林月華微微一驚,隨後說道:“我聽師父提過。”


    楚寒開始試探林月華的態度,說道:“那林姑娘,你是否想過要出山應劫?”


    “既然劫數要來,那麽在山中也是一樣應劫。為什麽要出山應劫?”林月華反問楚寒。


    楚寒不由語塞,他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便也知道,若是要林月華這樣的方外之人來出山是很難的。眼下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淩晨六點,車子終於開不動了。已經到了北邙山。前麵群山環繞起伏,必須步行入山。這個時候,日出東方,天地之間金光滾滾,朝霞遍布,晨風吹拂,當真是美不勝收。這樣的景色讓人迷醉!


    楚寒與林月華下車,楚寒將帶的餅幹和水分給林月華。兩人一邊吃一邊趕路。


    雖然地麵還是泥濘,不過兩人修為高深,腳下卻是不沾一絲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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