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隆這時候在拉斯維加斯一家十分不著名的酒店。


    拉斯維加斯的酒店,如果不帶地下賭場的話,是很難得生存的,作為賭城,一個賭字,就足夠說明很多了。


    而夏隆所在的這家酒店,就不帶地下賭場。


    當然,不是不帶,而是,這裏的地下,如果算是賭場的話。


    夏隆曾經在拉斯維加橫掃了很多賭場,也曾經在米高梅最頂級的總統套之中住過,更是和漢密爾頓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他覺得他雖然在拉斯維加斯沒有真正的呆過多久,但是,他對於這裏還是基本了解的。


    但是他錯了。


    米高梅這樣的賭場酒店,自然算得上是全球都是首屈一指的,但是,對於某些人最出名的私人賭場,卻要算夏隆現在所在的這個。


    金錢豹酒店,一個俗氣到不能再俗氣的名字,一幢不過隻有二十層的老樓房,和拉斯維加斯最大最豪華,最大最奢侈的酒店賭場比較起來,那簡直就是垃圾場一般的存在。


    但是,所有的賭客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個金錢豹賭場之下,卻有一個“夢幻”一般的存在。


    這個酒店和賭場的主人不是別人,是亞瑟。


    既然主人是亞瑟,那麽,來參加這裏賭局的人,又會是些什麽人?


    當然是有資格和亞瑟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了。


    賭博這個東西,可不僅僅隻是普通人才喜歡的。


    夏隆曾經從林伯那裏得到了一張白金卡,那是舅舅墨六如讓林伯帶給他的,聽林伯說起過,那張卡的錢,就是舅舅在英國某一個驚天賭局章贏來的,其中,當時莊家的繼承人莊承業,曾經還拿出了五千億美金參加了這個賭局,最後更是聯合了某些人,在輸掉之後想要打劫這一次的賭注。


    當然,最後這些賭注,都落到了舅舅的手上,再成為了自己的啟動資金。


    對於舅舅手下那個什麽懷特俱樂部,夏隆是很好奇的,那到底是一個什麽組織?


    在歐洲的貴族圈子之中,懷特俱樂部,是一個十足的神秘地方,每年舉行一次的輪轉手槍遊戲,是所有貴族都趨之若鶩的刺激遊戲。


    這是一個專門為了賭博而成立的俱樂部,麵對的階層,就是歐洲至少是三百年之前的伯爵貴族家族,這是進入俱樂部一個最低的條件,並且還需要會員擔保介紹,其中各種複雜的手續,那簡直就是繁瑣無比。


    當然,參加這個俱樂部賭局的人也不乏像郇山隱修會,十二聖騎團的人,就像是上次,莊承業和十二聖騎團的財務總管就聯手了一次,隻可惜,最後大敗虧輸。便宜了夏隆。


    如果說拉斯維加斯是全世界人眼中的賭城聖地,那麽,漢密爾但是,當他們知道還有一個懷特俱樂部,那一場堪稱是夢幻奇跡一般的輪轉手槍遊戲的時候,他們也許會嚇死的。


    而亞瑟這個毫不起眼的賭場,卻又是另外一個奇特的地方。


    亞瑟對於賭博有一種近乎於癡迷的偏好,所以他和其他神秘組織的當家人不一樣,他甚至借助亞瑟王後裔這個身份,遊走於各個圈子之間,這也就是夏隆在最開始來參加那個百億賭局的時候,能見到他的原因。


    他喜歡賭博,卻不是賭徒,他隻喜歡那種感覺,比如說夏隆參加的那個賭局,如果他上去,憑借他的本領,簡直就是輕描淡寫的就能把所有人都一掃而光,但是他偏偏卻要在一邊和漢密爾頓等人看戲,並且還是分配合,該吃驚的時候吃驚,該興奮的時候興奮。


    如果是在拉斯維加斯最豪華的賭場,比如說米高梅,基本上全世界素偶的紈絝公子,有錢富豪,都會帶著大把大把的支票來這裏豪賭,在米高梅,他們能享受到作為一個人來說,所能享受到的各種**的極限。


    當然,是可以享受的極限,而不是夢想的極限。


    但是夏隆眼前的這個賭場,卻讓他下巴都差點沒有掉下來。


    這裏隱秘倒是足夠隱秘,因為這破酒店,除非是每年旅遊高峰期,要不然,估計隻有蟑螂願意在這裏住著。


    而這賭場,聚集的基本就全是整個拉斯維拉斯最沒有錢的那些爛賭鬼,一句話,酒店是拉斯維加斯最寒酸的,賭場是拉斯維加斯最破的,這裏甚至都沒有籌碼,外麵破爛的賭桌上,用的都是現金,鄒巴巴的甚至一塊的美元一大堆,甚至還有美分鋼鏰兒。


    至於說這裏的荷官和服務人員,清一色的黑人大媽。


    之所以說這裏絕對隱密,絕對安全,那就是,搶劫的家夥,都絕對不會來這裏搶的。


    這時候,夏隆正坐在一間十分寬敞的包房之中,房間正中放著一張賭桌台,他和四個人正圍著這個丟在路邊流浪漢都不願意撿走的賭桌周圍。


    這個包房倒是足夠寬敞,但是四麵牆壁上,壁紙都破爛的實在不像話了,這完全就是一個廢棄了至少十年都沒有人的破房間。


    而就在這個賭桌後麵,發牌的荷官,是一個穿著皺巴巴的黑色西服,臉色比他身上的西服更黑的黑人大媽。


    這個黑人大媽荷官,臉上還帶職業性的微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了一眼夏隆等人。


    隻是一眼,夏隆背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這到底是什麽鬼賭夏隆,亞瑟,查理,還有兩人圍坐在這張破爛的賭桌四周,另外兩人其中一個也是黑人,這個黑人沒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另外一個是一個白人,但是他的腦袋,足足比普通人大了兩圈都不止。


    “小夥子,到你了,跟不跟?”


    黑人荷官大媽咧嘴對著夏隆一笑,夏隆直接扣牌。


    這是什麽賭局嘛!


    夏隆想哭。


    房間爛,賭桌爛,他屁股下的椅子更是咯吱咯吱的作響,而他們玩的撲克,去他媽的,這還是撲克嗎?


    夏隆絕對相信,在中國工地上的出苦力的工人手上玩的撲克,都比這新。


    這撲克四邊卷毛不說,連撲克牌的花色都掉了很多了。


    而賭注,賭注就是一堆黑乎乎的巧克力豆。


    對於查理和亞瑟這個賭局,夏隆是徹底無語了。


    但是,為了討好亞瑟,或者,為了打動亞瑟,他隻好硬著頭皮和他們玩下去。


    他也看出來了,除開亞瑟和查理,其他兩個賭客也好,還是那個大媽荷官也好,這五個家夥,全都是超一流的能者。


    這才是見鬼了。


    而大家都是能者,所以這賭局也好笑,所有人,根本就不能動用任何的異能,完全就是憑借真正的運氣和技巧。


    其實不應該叫做不能動用任何的異能,而是不管誰動用異能作弊,另外所有的人,都是在同時死死盯著其他所有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憑借最原始的賭術在拚。


    這是一個詭異無比的賭局,賭博的結果,就是每個人麵前五百顆的巧克力豆。


    夏隆一直在輸,他現在才知道,他從師父那裏學來的所謂的賭術,在這些家夥麵前,簡直就是垃圾,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當然,輸就輸吧,不就是這破巧克力豆嗎?這東西,喂蟑螂都不吃。


    亞瑟和查理等人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認真,他們都端端正正的坐在賭桌四周,一本正經的捏著一把爛牌,一會兒看看牌,一會兒搖搖頭,而贏了巧克力豆的家夥,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啊。


    夏隆真的想翻白眼了。


    查理贏了一把,足足贏了一百三十顆巧克力豆子,如此高手的他,居然高興得嘴巴就笑歪了。


    “哈哈,小家夥,你可要努力啊,我叫來幾位老朋友,都可是為了輸給你的呢,你怎麽反倒在不斷的輸?”


    查理很嚴肅的對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夏隆說道:“你輸光了,可就沒資格了!”


    夏隆不由得又在心頭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他翻了翻自己的牌笑了起來。接著,他隨手將手邊上的一堆隻剩下不那個大頭白人不由得垮著一張臉,他罵罵咧咧的也跟了一把,然後瞪了夏隆一眼:“小家夥,你真不愧是有錢啊,五十顆。”


    亞瑟卻輕描淡寫的將牌扣了起來:“我不跟了!不值得冒險!”


    查理則是笑著將一大把巧克力豆丟了出去,他笑著說道:“讓這小子贏一把吧!”


    另外那個黑人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他嘴裏還在低聲的嘀咕:“該死的,跟了!不就是一萬億一顆嗎?”


    夏隆的耳朵不是一般的敏銳,雖然那個黑人的嘀咕十分的含糊,一般人是絕對聽不出什麽的,但是,他卻聽了一個明明白白。


    什麽一萬億一顆?


    夏隆突然醒悟過來,然後,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一萬億一顆,五百顆,那就是五百萬億!


    自己上次在歐洲搞到了多少錢?


    夏隆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掀翻桌子暴走的衝動了。


    他媽的,這是一個坑啊!


    難怪,這樣的超一流高手,他們吃飽了撐的,陪著自己數巧克力豆。


    (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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