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匍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在日本藝妓界乃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家。


    實際上,藝妓應該稱之為藝伎,因為她們根本不從事*,隻為顧客提供歌舞,樂曲等等的服務,她們和妓女是不一樣的,她們滿足的是客人對於浪漫,享樂和占有欲,而且在日本都是有錢有勢或者社會地位很高的男人才會經常光顧藝伎館。


    藝伎,在日本隻屬於表演藝術,絕對是賣藝不賣身,而且都是處女才有資格成為藝伎,並且在從事這個職業的時候不能結婚,如果要結婚,那麽就必須先隱退,以保持藝伎的純潔。


    而且在日本,想要從事藝伎這個行業,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行的,首先是這個行業的學費十分的高昂,遠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承受的,而且學習的內容繁多,過程十分艱苦。其中包括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處處體現高貴和穩重。比如訓練中有一項的內容是吃熱豆腐不能發出聲音,更不能碰到唇彩,可見要求之嚴格。


    但是她們一旦出師,則能掙很多的錢,就算是隻簡單的為客人斟茶倒酒,一個小時的服務費最少的都是一千美金。


    這個中年女人經營的藝伎館乃是整個東京都是赫赫有名的,來她這裏的客人,基本上一般有錢人都未必有資格,都是各大古老大貴族世家的公子甚至是皇室成員,而蜷川家族的少爺,居然帶著一個中國人來,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雖然驚駭,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隻有在夏隆脫鞋之後,她才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夏隆一眼,卻又趕緊又拜了一拜,有些慌忙的想要說什麽,卻隻說了一句有些結巴的漢語:


    “您……請!”


    然後她十分恭敬的彎腰在前麵引路。


    新佑衛門對著夏隆做了一個手勢,低聲笑著說道:


    “師傅,這就是我經常來喝酒的地方,整個日本,都找不到第二家這樣的藝伎館,這裏的小姑娘,都是最好的!”


    夏隆倒是知道藝伎館是幹什麽的,所以心頭倒是放下來了一大半的心,等到被恭恭敬敬的迎接進去之後,這裏麵更是別有洞天。


    這在東京的最繁華的地段,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小小的院落,池塘蓮藕,竹林鬆樹都有,而且雖然麵積不是很大,但是卻布置的極為的精致,還有一陣陣的晚風吹著,池塘水麵波光粼粼,真是鬧中取靜,這種享受,真不是一般人能有資格享受的。


    顯然,夏隆對於琴棋書畫都有著研究,這個院子就算按照他的眼光來看,也真是不錯了,錯落有致,搭配適宜。


    就在這個池塘的邊上,有一座極為幹淨的木亭子,其中一麵掛著一簾竹簾,其他三麵則是通透的,亭子中間地麵上鋪著的也是簡單之極的竹簾地麵,上麵放著一張榻榻米和幾個軟墊而已。


    簡單,卻不失別致。


    夏隆也不客氣,直接脫下鞋子走了上去,和新佑衛門兩人相對而坐。


    新佑衛門一揮手,那個中年女人直接無聲無息的就帶著兩個年輕的女子退了下去,不多時,她又親自端上來兩杯清茶,然後又退了下去。


    新佑衛門專門為夏隆介紹了一下這家藝伎館,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那個中年女人再次出現在了院子的一腳,卻不走上前,而隻是隱約露了一下身子。


    新佑衛門立刻一揮手,馬上的,中年女人就帶著兩個身穿和服,臉上抹得雪白無比的年輕女子,小心翼翼的端上來了兩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小小的酒瓶和酒杯,等到酒瓶放下之後,又是四個同樣打扮的女孩兒,送上來了四道精致的日本料理。


    夏隆也不客氣,拿起一雙雕刻精美的竹筷就夾起一塊似乎是生魚片之類的東西,蘸了一下調料就塞進了嘴裏。


    他點了點頭,然後望著新佑衛門笑道:


    “不錯,你們日本人琢磨吃的,倒是有一套,這生魚片,我真沒怎麽吃過!”


    新佑衛門立刻指著那一盤不過隻有薄薄的幾片生魚片的料理說道:


    “師傅,這是藍鰭金槍魚身上最好的部分,這家藝伎館剛買了一條兩百公斤的藍鰭金槍魚,花了六千萬日元,隻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我經常來,都不一定吃得到!”


    夏隆渾身不由得一哆嗦,他倒是知道日元的匯率的,換算成人民幣,那赫赫然是一千萬啊!


    狗日的魚。


    他剛才張嘴那一片薄薄的魚肉,如果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至少在三千塊往上了。


    “這破玩意兒……?不過真好吃,新佑衛門,我得說說你,你真太小氣了,這麽幾片哪裏夠吃?再來個五份!”


    這一下輪到新佑衛門渾身哆嗦了。


    這玩意兒他倒不是在意價格,而是夏隆一張口就來五份,這……這實在太破壞這裏的氣氛了。


    但是夏隆說的話他如何敢不聽?


    新佑衛門黑著臉對著遠處的那個女人招了招手,然後有用日語說了幾句什麽,那個女人立刻又乖乖的退了下去。


    不多時,五個和服少女就端上來了五份生魚片。


    “那個,有沒有米飯?壽司這玩意兒我吃不慣。”


    新佑衛門頓時石化。


    看著夏隆胡吃海塞的連續幹掉三碗米飯和五份生魚片之後,新佑衛門頓時精神一振。笑著說道:


    “師傅,請嚐一嚐這裏的清酒,這裏的酒在整個東京都是很有名的,因為這酒隻有這裏才有,而且從不對外出售,就算是我想要帶走都不行呢,每年他們釀造的清酒都是有季節的,現在釀造的清酒,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平時我們來喝,都隻能喝到藏酒了,這是剛釀製出來的!”


    夏隆嗬嗬一笑,伸手就去抓那就酒瓶子,夏隆新佑衛門連忙低聲笑道:


    “師傅,別著急,這個酒,是這樣喝的,您稍等!”


    說著新佑衛門輕輕地拍了拍手掌,然後夏隆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細碎而輕巧的腳步聲。


    依舊是先前那個女人,但是她身邊帶著四個不管是氣度,還是相貌應該都是這個藝伎館所謂的頂梁柱藝伎了。


    女人輕輕地跪坐在了亭子邊緣,然後先是對著夏隆輕輕一拜,臉上滿是恭敬的笑意,然後又恭敬的對著新佑衛門說了一些什麽。


    新佑衛門點點頭,然後女人後麵的四個年輕女子其中兩個女子輕柔之極的跪坐在夏隆的身邊,一邊一個,他們的神色中間,真就是說不出來的恭順溫婉。


    一番堪稱是繁複的斟酒動作之下,夏隆右邊的一個女子,用纖細的小手端著一杯酒水就遞到了夏隆的嘴邊。


    夏隆微微有些一愣,卻伸手接過了那個雞蛋大小的酒杯,一口喝幹之後還砸吧了一下嘴巴:


    “寡淡!”


    新佑衛門眼中都帶著幽怨了。


    這位爺,您能不能不出聲啊?


    什麽東西到了你嘴裏都變了味道,你太破壞這氣氛了。


    就在這時候,猛然間外麵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接著就是一聲粗暴直接的大罵:


    “八嘎!”


    然後就是一連串日語地叫罵聲,隨即還伴隨著什麽倒地的嘩啦聲響和女孩子的驚叫聲已經這個藝伎館的館長低聲連聲道歉的聲音。


    新佑衛門的一張頓時變成了黑色。


    夏隆也是微微一愣。


    隨著一陣的腳步聲和驚慌的叫聲,一群人直接從外麵衝到了夏隆在的這個院子中間!


    夏隆一眼就看見了幾天之前在北野天滿宮門口被自己修理過的那個竹田宮皇子。


    那家夥顯然是喝了很多的酒。麵色通紅,看著夏隆的眼睛,更是一陣陣的冒著殺氣。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器宇不凡的年輕人,似乎年紀都比新佑衛門小一些,二十五六的樣子,但是做派氣勢,卻一點都不比新佑衛門差。


    夏隆明顯就感受到了他們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武者氣息。


    都是高手啊!


    而且最讓夏隆戒備的卻不是他們,而是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一個青年男子。


    那家夥也就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整個人長得倒是玉樹臨風,並且看起來也是風度翩翩,和身邊幾個人的氣勢和態度,明顯具大不一樣。


    這家夥就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夏隆卻直接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德川將軍府的人。


    那個竹田宮是皇室成員,而其他幾個年輕人,既然絲毫不畏懼蜷川家族,隻能說明他們的家族絲毫不比蜷川家族遜色,那麽他們都需要拱衛的人,還能是誰?


    新佑衛門整個人都是火冒三丈,但是卻不敢發火,而是站起來,先是對著那個翩翩公子微微一彎腰,低沉的問了幾句什麽,那個年輕人卻笑嗬嗬的看了夏隆一眼,又說了幾句什麽,引得他身後的竹田宮和其他幾個人,一陣譏諷的笑了起來。


    夏隆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對著新佑衛門問道:


    “他們說什麽?”


    新佑衛門語氣有些憤怒和冷漠:


    “師傅,他們說……這裏不接待中國人……!”


    (吐槽幾句哈,這本書和超級兵王完全不一樣,也不是按照超級兵王的模式來寫的,有的書友覺得看起來類似,是什麽類似?情節類似?顯然不是,那是一個人的寫作風格,這種東西不好改,不是這種風格,讀者還喜歡嗎?顯然我不會為了一個人去放棄所有的讀者,還有就是小九寫書,不就是為了換取一點點微薄的稿費麽?有些人用這個攻擊我,簡直太腦殘了,我靠著我的努力工作而掙錢,多自豪,多光榮!所以不訂閱還要腦殘的貨,不要到書評區秀你們智商的下限了,徒增笑料,謝謝。繼續求點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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