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想不到你……


    陳朝沉默,似乎在沉思著這個問題,到底是他的速度快還是子彈的速度快。


    “如果你快我死。如果我的子彈快,你死。”範殺孤注一擲道。事到如今,他也能賭博了,人生很多時候不就是一個賭博嘛。賭贏了就是上帝,賭輸了就下地獄。很公平的機會。每個人都會遇到。每個人都是一個棋子,芸芸眾生哪個不是如此呢?


    “你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很聰明,其實也是一個笨蛋。”陳朝很是教訓的神色,像一個老人對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年輕人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用一切卑鄙的手段先把我打殘了,或者你該拿一個火箭筒來威脅我的,而不是一個破手槍,看上去不錯。”


    範殺氣得牙齦都快出血了。年輕人?他比陳朝大有好幾歲啊。


    眼前一花,範殺下意識扳動手槍,子彈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從槍膛飛出去。


    肋骨斷裂聲音,範殺的身軀甩出十幾米外,嘴巴一張,吐出一口熱血。


    怨恨而憤怒的眼神望著陳朝。陳朝抹抹右臉頰的被子彈擦傷而過留下的血跡,森然笑笑,舔舔自己的手指,很鹹的感覺。


    “想不到你真的躲過了子彈。”範殺咳嗽,牽痛傷口,齜牙咧嘴的道,“很好,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我是一個笨蛋,真的是一個笨蛋。”


    就應當從背後給陳朝一槍,他太大意了,想到這個人速度會真快。


    “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你要能否會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就看你的答案了。霍家的迷蹤步還真的是可以躲過子彈啊。對了,午夜還沒有來燕京殺我?”


    陳朝一腳踢著他的下巴。範殺滿臉的血跡,潔白的牙齒被踢飛出口中,叮叮的很有節奏的落在地麵上。


    範殺決然的眼神,不理會嘴被踢成浮腫,吐出一口熱血,平靜道:“無論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說的。我真該學會卑鄙和不擇手段一點。”


    如果可以重來,他就不會那麽大意了,不會那麽自負了。他完全有能力調來一個團直接把陳朝被圍剿了。隻是,他恨,恨自己啊。


    “是嗎?”陳朝微笑的麵容和一個陽光男孩沒有什麽分別。


    範殺嚎叫起來,痛苦慘叫聲使得陳朝耳朵有點疼了。


    他的大腿上被陳朝用匕首狠狠的紮進去。


    陳朝撓撓頭,漫不經心道:“感覺怎麽樣?”


    “很好,非常的好。”範殺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笑容很淒慘,嘴角抽搐得厲害。


    “這樣,真是意外啊。”陳朝浮起不帶人類的笑容,手上微微轉動,那把深深紮入範殺大腿的匕首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而扭轉起來,一圈,兩圈。


    範殺的臉上已經看不見任何的血色了。


    陳朝托著下巴,很好意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我*操你大爺的。”範殺的聲音像蚊子似的,他的褲子成了深紅色,可想而知血流得有多塊。陳朝已經很給他麵子了,沒有往他的動脈血管紮一下,要不然,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很有骨氣。”


    陳朝輕輕的拔出匕首,看著刀尖上的血滴,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揮著匕首一閃而過。


    範殺的小指被匕首割斷了。一些血花噴濺到他的衣服上。


    “真是太不小心了,血很髒的。”陳朝有點懊惱的說道,把落在不遠處的小指給捏起來。


    範殺看著這個魔鬼,恐懼不能說話。


    “其實我是一個很好的人你相信嗎?”陳朝像一個老朋友似乎的問道,“我以前很想做一個好人,隻不過……”陳朝搖搖頭,忽笑了一下,有點神經質的,“其實我還是好人的,你懂不懂在我說什麽。”看範殺不迴答,微微歎息,“懂不懂啊,我是好人的,真的。”


    陳朝再三說道。


    “陳朝你丫的。”


    陳朝低頭望著手中捏著範殺的小指,對範殺的怒吼不理會。


    範殺看到他做的動作,心碎膽寒了。那個魔鬼居然像割肉絲似乎的在切割他的小指。他的動作很慢,神色很安靜,好像在做一件再是正經不過的事情。


    薄薄的肉絲,碎裂的骨頭。像美味的佳肴擺放在地麵,等著主人動筷子。


    範殺張嘴,長著大嘴,用力的張大嘴,想要吐出什麽,卻什麽也吐不出。


    陳朝捏起一塊血絲,放進嘴裏,嚼了一下,津津有味的樣子,然後磚頭,微笑:“味道不錯,想來一口嗎?特地為你做的。”


    “我…我……你想要問什麽,我說…我說…”


    範殺嚎啕大哭起來,很傷心,很悲痛。這種折磨的方式把他活活的嚇哭了,他也經曆過慘絕人寰的場麵,但從沒有像剛才那可一刻感到恐懼,不,不是恐懼,是一種不想活在世上的感覺。


    “真是浪費的我為你做的手藝了。”陳朝埋怨範殺,“我做一道菜不容易啊,你好歹也吃一點才行啊。”


    他說著把一塊肉絲遞給範殺。


    範殺忘記了身上的痛楚,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居然滾了一下,手指抖動:“我什麽都說了。”


    “真是可憐啊,你就那麽怕我,你信不信我是好人。”陳朝很嚴肅的問道。


    “信,我信,我信。”範殺對著陳朝大叫著。


    陳朝非常滿意他的迴答,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了,蹲下來,聲音很溫和道:“那我向你借點東西你可以給我嘛。”


    他不等範殺迴答,又把範殺的耳朵給割下來。


    範殺不叫了,他的喉嚨喊破了,他喊不出了,他越喊陳朝就越高興。


    “看你的耳朵應該是一個很有福氣的人啊。”陳朝仔細的研究範殺的耳朵,說得很像那麽一迴事。


    “你應該是出生在富貴之家吧。”陳朝等待他的迴答,沒有迴音,“算了,也許你在恨我,什麽迴答我的問題呢。”


    “疼不疼?”


    “不說話啊。”陳朝把匕首伸到範殺的眼前,眉毛一皺,接著發現新大陸似的,“你的鼻子很有個性哦。”


    範殺捂住自己的鼻子:“你……你……”


    “別怕,我隻是單純的讚美一下而已,不會做出什麽了。”陳朝覺得腰有點酸了,站了起來,“就你一個人來?”


    “是。”


    “王川呢?”


    “不知道。”


    “嗯?。”


    “是,他們在……”


    他沒有再說下去,隻因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把飛刀。是一個中年男子,一張平淡的臉孔,是那種在大街上你看了一眼就會忘記的人。隻是那一雙眼睛特別的鋒利,尤其的使人感到一種冰冷的寒芒。仿佛要置身於冰窖之中,活活的把人給凍死。


    陳朝走到犯傻的前麵,把他脖子上的飛刀給拔出來,看了一下,柳葉彎刀,握在手中冰涼的。


    “你殺了他,那你來迴答我的問題。”陳朝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對著他道,慢慢的走了過去,心裏很提防著中年人的那見血封喉的柳葉彎刀。他可不想自己的脖子上被這麽一個冰涼的東西給紮進去。


    如果真要說他那鐵一般的身體有什麽破綻的話,那就是脖子了。“我沒時間。”中年人聲音怪異,似乎不習慣說話,“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三把柳葉飛刀以品字形的形狀疾飛向陳朝。“草,當你是小李飛刀啊。”陳朝閃過那三把飛刀之後,那個中年男子沒了蹤影。


    “麻痹的,一個個都當我好欺負的,我是公共場所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陳朝自嘲的對著自己說道,迴到了七七前麵時候故意冷著一張臉。


    七七倒是笑起來了,沒心沒肺的,也不管這個時候他要不要殺自己了,她看得出陳朝貌似有些苦惱啊。


    “笑個毛啊,我要是找不到王川,我就丟你進河裏喂魚去。”陳朝走到她前麵捏了一把她的臉。


    七七不想看見那一張臉,但又沒有辦法。


    “你以為你能鬥得過王川頭領嗎?”


    “你似乎對這個王川很有自信。”陳朝突然笑了起來,看上去充滿了自信,“我會親自割下他的頭來見你的。現在你就好好的在這裏睡覺吧。”


    陳朝的話落下,七七就看見陳朝的手砍在她的脖子上,頓然昏迷過去。


    現在陳朝有一個問題搞不清楚的是到底王川在什麽地方?他能藏到哪裏去呢?看來又是需要素秋出馬了。


    不過這得和嚴男打一聲招唿,王川和嚴南都是老熟人了,打招唿是必然的。怪不得嚴男要聯合自己來打壓這個王川,他憑著地榜第一名的身份果然牛逼烘烘之極啊。


    “王川來海平市了。”


    嚴男在那邊一點都不驚訝道:“我知道,得到消息了。據說他去找你了。”


    陳朝道:“差點就被掛了,不過我福大命大又迴來了。”


    嚴男道:“你打算什麽辦?”


    陳朝道:“當然叫你幫我找他出來,我知道你們一定有交情的。找他出來之後給我一個信息吧。”


    嚴男道:“好,我會用最快速度找他出來。用我派羽蛇過去嗎?”


    “羽蛇?不用。我怕我以小心就吃了她,那樣我們就親家了。”陳朝哈哈大笑著道,“先這樣了。”


    陳朝和嚴南通完電話之後又給周晴打了下電話,周晴說有些疼沒見你了不會是風流去了吧?陳朝笑著道晴姐我上哪裏風流快活了有事情出去溜達一圈又迴來了,我等會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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