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本來是東進路上的一處大城市,那天突然來了一波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屠殺百姓。”


    “他們采取的殺人手法很特別,幾乎任何一個人隻要觸碰到他們手中的光就會變成灰燼,隨風散去。我們很害怕,就派了人想要去跟他們講一講,但是派去的人二話不說就被他們給殺死了。最後,大家隻能死的死,逃的逃。我們都是一些逃不掉的,僥幸在這裏生存。”


    老漢的話也是將他們一起帶迴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晚上,天亮以後,整個城市都變成了一片死城。沒有人眼,沒有陽光,隻有灰蒙蒙的空氣和無盡的風。令人絕望。


    風疏狂也是相當真切地通過他們的感官迴憶了那個可怕的夜晚,沉聲道:“他們是什麽人?”


    老漢沉浸在悲痛之中,緩緩地搖搖頭道:“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很強大,連城主大人的第一侍衛親自上前都被一下子殺死了。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小民。”


    風疏狂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時候,這個老人所知道的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很重要了。在這個老人的眼中,那些人的實力竟然在片言之間就足可以輕鬆滅掉整個城市,足可以看見一斑。


    一個個來到他們這個幽州大陸的勢力都是實力超俗,所走過的地方都必定掀起血雨腥風。


    幽州大陸在這片恐怖的氛圍之中一點點被蠶食殆盡,將來的出路又在哪裏呢?


    墨堇年在這個氛圍之中,也是並沒有走上前來,隻是聽著,隻是想著。


    老人家又是看了看她們的神情,哆哆嗦嗦又是說出來一句:“二位既然可以來到這裏,必然不是以前這個城市裏麵的人,你們可知道外麵的情況都是怎麽樣的嗎?城市都還有嗎?”


    墨堇年與風疏狂麵麵相覷,不好告訴他真相,但是即便是隱瞞了又能怎麽樣呢?


    墨堇年底下頭,小聲道:“外麵的城市也都不在了!”


    “不在了?”老人家一愣,隨即眼睛裏麵迸發出來更加強烈的恐慌了,差一點兒就抓住了她的手臂,驚叫道:“你說什麽,都不在了?我們原先聽說國都還在的,它還在嗎?”


    墨堇年依舊是搖頭,心中也不由得跟著難過起來,道:“不在了,也不在了。”


    而且,還是在正片領地之上是最先被消滅的地方,這位老人家又怎麽聽說的國都還在的道理?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裏麵不由得沉澱出沉思的光彩來,“你剛才說有人說國都還在的,是什麽人?”


    老頭兒正在傷心,突然聽見這麽一句話,也是原地愣了許久,才驚叫著顫巍巍地準過身來,手指想要指一個人,“哦,哦,就是他……”


    不等他說,早有人雙眼靜靜地盯著她們兩人,從眾人的身後慢慢地走了出來,貼在牆壁上。


    墨堇年和風疏狂麵麵相覷,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麽一個孱弱的看起來絲毫都不像是那樣人的人。


    “就是你嗎?”墨堇年轉過身來,眯起眼睛很是有些懷疑地看著這個孱弱的年輕人。


    年輕人怯生生地看著她們,沒有說話,卻是突然神情一變往外麵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年輕人一陣風一般跑出了這個破舊的屋子,驚得眾人都是紛紛迴過頭去看他的背影。


    墨堇年和風疏狂周身的混沌之力一現,兩人立即從原地消失。


    空寂的大街上,年輕人不停地奔跑著,一邊跑一邊迴頭觀看著,等他發現後麵沒有人追過來,終於心中鬆了一口氣,放心地轉過身來,想要繼續走的時候,卻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原來,墨堇年已經嘴角帶著一絲的冷笑站在了他的麵前。


    他嚇了一跳,轉身再去看來時的路,風疏狂已經落下來,冷眼看著他。


    他嚇得在原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顫抖著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的都說。”


    墨堇年隻感覺十分的好笑了,他們兩個人不過是這麽站了一站,有些懷疑罷了,這個人竟然自己就交代出來了一切,豈不是很可笑啊。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吧,你說就是了。你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他嚇得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顫巍巍許久之後,才從顫抖的嗓子裏麵擠出來幾個字,“昌徐。”


    “昌徐?”墨堇年在自己的嘴裏咀嚼著這個地名卻怎麽也沒有印象,不由得去看風疏狂。風疏狂倒真的知道這麽一個很小的地方,不由得走過來,皺起了眉頭,“你是從昌徐來的?”


    他點點頭,隨即就像是很奇怪風疏狂為什麽會知道那麽一個小地方似的迴頭看了一眼,道:“是啊,我是那個小地方來的,你為什麽知道那個地方?你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嗎?”


    風疏狂揉揉太陽穴,有些受不了這人的囉嗦,擺手道:“我不是,好了!那裏怎麽了,你又為什麽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為什麽會到了這個地方,還有為什麽說都城還在?”


    那人還是顫巍巍的樣子,聞言很是困惑道:“都城已經不在了嗎?”


    “不在了。”風疏狂麵對這麽一個人很是有些頭疼,幾乎想著幹脆使用讀神術還能痛快點兒!


    不過,他並沒有使用,這種力量除非用在必要的地方,他並不準備隻圖自己方麵而隨意濫用。


    不過,他這的不敢保證,如果這個人再像這樣浪費他的時間的話,他會按耐不住自己的耐心來。


    墨堇年感應到他心中的不快,在旁邊也是不禁笑了出聲。


    風疏狂迴頭冰冷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是捂著自己的嘴巴,若無其事地轉向旁邊去了。


    還好,那人終究不是一個什麽眼色都看不懂的人,被人家盯了這麽久也是知道自己已經讓人不愉快了,當然這隨後的不愉快肯定會讓自己變得不愉快的,也就有話快說:“兩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怎麽迴事兒!那天,我們小城裏來了兩個蒙麵的黑衣人,我們看他們的裝束不是這片大陸上的都圍過去看熱鬧。”


    “他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過來就向我們詢問什麽石頭的下落,我們又沒有聽說?,不覺都搖頭。可是他們一個個都是瘋子一般,說我們故意欺騙他們。”


    “於是,他們每隔半刻鍾就殺一個人,殺了許多人,後來不耐煩了就將整個城市的人都給殺了。之前,我因為被家裏人叫過去要去城外送藥材這才躲過一劫。後來,我就往內地跑,想著州城的人知道了一定會派人過來幫忙的,卻沒有想到連州城也被滅掉了。”


    “再後來,我們就來到這個城市了,流浪在這個城市裏麵,到處找東西吃。”


    “所以,你一直都沒有走出過這個城市,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風疏狂已經預想到後麵的事情,隻覺得自己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竟然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聽見,隻覺得有些無語。


    墨堇年看了他一眼,也是很是有些理解他的心情,本來兩人是想出來查看一番情況的,沒有想到,情況沒有找到,先在這裏發現了一點異常,正當兩人迫切地想要在這裏找到一些情況時,出現了這樣的。


    那人點點頭,但是,也很驚訝地看著他們說:“我以為京城一直都在的,所以才和他們這樣說。”


    墨堇年揉了揉腦門,也是無語地打斷了他:“既然如此,你看見我們跑什麽啊!”


    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兵捉賊一樣,人一跑,兵就會過去捉,管你是不是賊呢!


    眼下,看起來他們也是搞了一個很大的烏龍罷了。


    那人也是相當的委屈,攤開兩隻手掌心道:“不由得我不跑啊,你們兩個一來就是氣勢洶洶的,關鍵那個死老頭還一口就把我給賣了出去,怎麽能不令我感覺到害怕呢!”


    墨堇年很是無語,看了風疏狂一眼,見後者臉色十分不好看,也是大方地揮一揮衣袖讓那人走了。


    “行了,行了,你走吧,以後不要這樣戲耍人了。”


    那人將信將疑地走出去幾步,隨即又跑迴來,欲言又止地望著他們,最終開口說:“那個,我知道我好像闖什麽禍了。不過,我也沒有說謊。有一天,我在這個城市的一個地窖裏麵找吃的,聽見兩個站在街道上歇腳的黑衣人聊天,他們好像說都城要建成了什麽的。”


    墨堇年一下子從這句話中抓住了一個重點,連忙上前一步,詢問道:“都城,你說什麽都城?”


    “是都城沒有錯啊,我聽那兩個歇腳的黑人說,在大雁山有一處都城。”那人很是疑惑地說道。


    墨堇年一下子驚喜地看向風疏狂,不覺笑了起來,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原本想這次無論如何是沒有什麽收獲了,竟然得到這麽個消息,怎麽要去看看嗎?”


    黑衣人竟然在大雁山建了一處都城,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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