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憤怒地看向風鈺翼,暗紅色的眼睛裏麵幾乎冒出火焰來。


    風鈺翼卻是倒背著雙手,心情大好道:“三弟慢走,為兄就不遠送了啊。”


    他麵上的表情可謂是十足的得意,看著風疏狂失魂落魄又無能為力的模樣隻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所有受過的冷遇都在這個時候消弭一空了,天底下再也沒有比起這個來更能讓人愉快的事情了。


    他絲毫不肯掩飾自己眼神當中的嫉妒與恨意,風疏狂當然看得很是明白,不明白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是一個父皇的兄弟,最終竟然都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但是,現在再多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轉過身來招唿自己的人:“我們走。”


    風鈺翼的聲音還是愉快地從他們的背後傳遞過來,“喂,皇兄就不送了啊。慢走!”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風鈺翼就一甩衣袖轉身下去了密室當中,看見了墨堇年,麵上滿是笑容道:“怎麽樣,明明知道他帶人過來救你,卻是找不到你的位置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啊?”


    當然很難受,墨堇年依靠著牆角坐著,這時候冷冷地瞥過來一眼看了風鈺翼,嘴角上麵卻是帶上了一抹相當明顯的冷笑:“哼,他竟然真的帶人來你這裏搜家了,不知道他帶來的是什麽樣的借口呢?哈哈,恐怕是你的一個不得不處理的一個把柄吧!”


    這一句話就成功地將風鈺翼的表情給打擊得粉碎了,他狠狠地磨了一下牙齒,一雙陰沉的眼睛裏麵似乎差一點就要冒出來噬人的火光來了,憤怒地甩袖握住了欄杆道:“你知道什麽!還不是他使詐!”


    墨堇年卻是根據他的反應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反而是有些不以為然了,冷笑道:“怎麽會是我不知道,恐怕是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你以為上一次在紫薇學院你私下擄走我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人知道嗎?你太過相信那些黑衣人了,也太小看了幽州大陸上的高手。”


    風鈺翼想了一下,一張臉隨即顯出一抹不相信,“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墨堇年聳聳肩膀道:“我想要說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


    風鈺翼沒有說話,隻是站在牢房的外麵陰沉地望著她。


    而她現在則是一臉的鎮定自若,眼睛眯了一下,裏麵顯出奪人的光彩來,道:“我是說你不要以為上一次你在紫薇學院的行蹤都是沒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沒有人知道。你說說看,如果你的上次舉動被人家給知道的話,你在這個大陸之上可還會有立足之地嗎?”


    他上次得罪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墨堇年啊,還有靈國的殺手組織的少主滄瀾,還有另外幾個國家的優秀弟子;除此之外,他還是連累紫薇學院陷入那樣境地的罪魁禍首之一。


    這些事情如果被人給揭露出來,那麽傲元國所要承受的指責必然就不會少了。


    風鈺翼想到這一層,幾乎恨得咬碎了自己一口牙齒,但是隨即他又開始想到了,可能是自己太過著急了,“哼,你以為那件事情如果暴露出來的話,我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裏嗎?沒有證據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相信,因為那個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你最好也要知道這點!”


    他說完,也是不再留在這裏跟她廢話,直接轉身就走了,“你老實待在這裏吧!”


    墨堇年沒有目送他離開,頭靠牆壁頗為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夠留在這裏等死。


    如果這裏連風疏狂都沒有發現入口的話,那麽她實在是不應該指望還有人可以進來拯救她。


    不能夠靠別人來拯救她,那麽她就隻有自己拯救自己了,最不濟也要弄出一點點動靜讓外麵的人知道。


    當天晚上,牢房裏麵唯一留下來負責看守的人聽見哪裏傳來了梆梆敲打的聲音,也是不由得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拐了彎兒卻是看見一個很大的金色的光繭豎在靠近欄杆的地方,而墨堇年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看守的人再三在牢房裏麵搜尋了一下也沒有看見墨堇年的蹤影,很快他就將眼光鎖定在了那個金色的光繭當中了,雖然也是知道她的身上擁有禁製並不能隨隨便便使用元素之力。


    但是,這時候這個守衛也是過分膽大了一點,竟然還敢站在哪裏駐足觀看。


    金色的光繭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化,直到這個守衛看得煩了轉身要離開,背後的光繭就在這個他失去注意力的一瞬間從身體上麵伸展出來了一雙金色的觸手一下子將那守衛給卷了迴來。


    守衛隻感覺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擠壓著自己的胸膛,正要張口大叫,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狠狠一擰。


    守衛還沒有來得及叫出口,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這時候,金色的光芒慢慢地消散,墨堇年伸手接住了金色觸手帶迴來的鑰匙,然後脫力地跪在了蘆葦上麵。一道軟軟糯糯的娃娃聲音也是在這間地下密室當中響了起來,“喂,下一次你再被別人製住了脈門,可就別指望我可以救你了!”


    墨堇年大口地喘息了幾下,勉強從地麵上爬了起來,也是機警地看了看周圍,邊上前去開鎖。


    她跨過那守衛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消失在了拐彎處,道:“沒有下次了。”


    但是,同時她也是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來:“他不知道采用了什麽辦法,竟然也可以暫時阻斷你和我的聯係,恐怕他真的想要對付我們簡直易如反掌。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


    金色的小娃娃迴憶起來那種上不上下不下難受的滋味,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很熟悉的感覺。”


    他們終於不再說話了,墨堇年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其中一個出口的門路,入眼的是隱藏在黑暗和寂靜當中的一排排書架,書架上麵都堆滿了書籍,看起來像是風鈺翼的書房之類的地方。


    而她也很清楚,在古代的這個地方,最為隱秘的可以隱藏自己秘密的地方也就書房和臥室、密室三個地方了,這間書房當中也很有可能隱藏著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墨堇年隨隨便便在書案前麵轉悠了一圈兒,借助指尖點亮的一點點的微光,她也是翻看出了一些關於江南、關於邊塞事務的一些書信,隨即她聽見一點點聲響。


    當當當!打更的聲音驚醒了她,她轉過頭來看了看,連忙放下了那些不知所謂的書信悄悄地向外走。


    她出了這間書房,小心翼翼地避過院子當中負責守衛的人,也是悄悄地從他們的後麵溜到了牆根的下麵,隨即在大柳樹的後麵輕輕地一翻跳了出去。


    但是,還沒有等她轉過身來,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墨堇年現在整個人驚慌不已,心跳幾乎過百,身後的那雙有力的手掌更是令她無比的驚慌。她想要動手打開那雙手,那雙手臂,又唯恐弄出來聲響驚動大皇子府邸上的人,隻好暫時安分下來任那人拖走。


    那雙手臂拖著她轉到了一個巷道裏麵,放開了她,還沒有等她轉過身來將拳頭砸下去,那人就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唇。


    墨堇年一瞬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呆愣愣地看著正捧著她的臉親吻的風疏狂。


    很久很久,她忘記了唿吸,直到風疏狂放開了她,一雙眼睛在黑夜裏麵閃爍著寒光:“你沒事。”


    我當然沒有事情,還有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墨堇年正想要這麽說。


    下一刻,風疏狂卻再次親吻住了她的嘴巴,並且這一次竟然伸了舌頭進去,舌吻?!


    二十一世紀,到現在,她墨堇年可還從來都沒有被一個男人這般親吻過啊!


    可是現在,在一番冒險之後竟然會有一個男人這般擁抱著自己親吻。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風疏狂的這次親吻沒有帶上任何一點點情欲的味道,而僅僅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關切與失而複得的欣喜。


    他很在乎她?這個被需要的感覺也是她沒有推開他的最根本的原因。


    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墨堇年終於被風疏狂放開,低下頭來撫摸自己的嘴唇。風疏狂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麵響起:“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麽擔心你,去搜查風鈺翼的家竟然還沒有找到你,可知我多害怕!”


    但是,墨堇年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卻是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話,“我還好!”


    風疏狂有些惱怒地看著她道:“跟我迴家。”


    墨堇年卻是搖了搖頭道:“還不行,我發現了風鈺翼的一些犯罪證據,等幾天吧!”


    又是一天,昏暗的黃昏十分,書房裏麵都是昏暗的,墨堇年小心翼翼地翻看著書案後麵的一些書信,卻是再也找不到那些之前被隨意安放的東西了,轉身正要走,書房的大門卻是猛然被打開了。


    風鈺翼的臉上滿是得意:“你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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