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年的話剛剛一說完,立即就引得壯漢以及身邊的人齊齊變了臉色,無論他們之前如何的想象都是沒有想到這個墨堇年竟然會是那般的強勢,二話不說竟然就想要在他們的地盤上麵來挑戰他們所有人。但是,既然她竟然敢這般的大膽,就讓他來好好地教訓一下她好了。


    壯漢嘴角出現的一抹笑意,絲毫沒有讓墨堇年感覺到害怕。在她的認識當中,哪怕是當初在鎮國將軍府外麵跟她打架的那一幫子家丁仆人都比他們要強上很多。


    這些人即便是趕上來教訓她,也不過是送死。


    她可不是什麽很好打發的角色,就會這般就讓他們占了便宜去。既然要打,那也就正大光明地打一場。她將自己手臂之中護著的小男孩交給衫月,然後就邁步讓自己晃動起來,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不用多說什麽,直接拍拍手擺開了自己的架勢,冷道:“既然你們一定要跟這個小孩子計較一下,那麽就不要怪我也跟你們計較一下了。都上吧,我可是不會手軟。”


    “哼,狂妄!”壯漢冷冷地喊了一句,就是向自己身後揮了揮手。


    身後的人就越過他,一起來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一字排開。但是,真的麵對了這樣的墨堇年卻都是一個個都在心頭打鼓,無論如何,麵前的都是一個看起來很孱弱的女子啊!


    但是,壯漢卻是不怎麽估計,冷冷擺手道:“都上去,今天一定要教教她怎麽做人!”


    眾位打手一聽,也就知道今天無論怎麽樣都不會善了了。不由得麵麵相覷,也都是向墨堇年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龜速移動。他們的模樣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感覺到著急。


    人們不由得發出一聲呐喊,道:“都幹什麽呢!要上就上,不上就讓開讓人家走啊,別浪費時間。”


    也有人幫腔道:“是呀,就是。還想找迴場子呢,這一群草包。”


    無論是誰,聽到這些話都應該有些氣憤了吧?這些人麵對著墨堇年,卻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仿佛在他們的心中早已經不知不覺地接受了墨堇年的設定了呢!


    她是一個高手,一個帶給他們潤物細無聲的威脅之感的高手,這樣的人等同於“恐怖”二字!


    這些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在猶豫,還是在等待著一個出頭鳥,探路龜。


    反正,無論如何,他們任何人都不想要主動站出來當那一個出頭鳥。


    墨堇年暗暗地在自己心中冷笑,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是看了一場鬥獸比賽,將自己弄得熱血沸騰了之後來找找這些人的麻煩,順便再完美地救下一個小男孩,就造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這些人不敢主動上前,那麽她又怎麽可以讓自己的這一仗打得漂亮呢?


    這倒是一件真的很讓人無奈的事情!


    唉!既然他們都不肯主動跟自己上來打架,那麽自己主動過去的話,倒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她雖然並不在乎周圍人們對待她的看法,但是能落得一個好的名聲又何嚐不可呢?


    是以,她也就穩當當地站在他們的對麵,然後,出聲挑釁。


    她先是看了看他們的臉,眯起來眼睛冷漠道:“你們既然就是他的打手,總是也有點打手的氣節之類的東西吧?主子被我打了,被我給欺負了,你們不幫助他出頭都顯然是不對頭了。”


    緩和了一下,繼續道:“既然這樣,咱們就比劃比劃,你們都一起上吧!”


    打手們都是不肯動彈,她卻是又開口道:“怎麽,都不敢上嗎?”


    這一聲輕蔑卻是非同小可,她微微地歪著腦袋,傾城清秀的可人兒模樣擺出來這樣的姿勢此時此刻卻是多少有些嘲諷。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子,對麵的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都會在她的麵前退縮嗎?


    不能忍,實在是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壯漢之中也是很多可以開口閉口說出來一些道理的人,不過,此時更像是在找迴自己男人尊嚴似的。


    “胡說什麽,我們可都是經曆過很多場戰鬥的,都很厲害的。你這個兩擔大米都不可能提起來的小女子還是趕快乖乖迴去家裏麵繡花和服侍你的丈夫去吧。我們這裏跟你打,倒是真的有些欺負你了!”


    聽聽,這樣的話倒是用來跟她說嗎?


    墨堇年無奈地搖搖頭,冷笑道:“廢話說得那麽多,也是不可能將我嚇走。既然這樣,都還愣著做什麽,大下午的都耗費在這裏很有意思嗎?我可是沒有那麽多時間的。”


    聞言,眾人齊齊在心底吐槽:你沒有時間,可以現在就走呀,我們可是沒有主動逼迫你。


    但是,她卻是不準備再跟他們耗費時光了。


    既然,他們都還保留著最後的臉麵來跟她進行口頭勸退,那麽就不要怪她主動出手,然後將他們最後一點點男子的尊嚴都給打掉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眾位打手都還準備說出來更多的話來,勸退似乎已經有些動容的她來聽。她冷冷一笑,心頭已經了然,也就顧不得再去說什麽,主動一把黑色的匕首拿在手中。


    匕首一出,眾位打手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而是全部都進入了防禦狀態。


    墨堇年看了他們,心中冷冷一笑,她可是在百人防守之下輕易地奪去了目標生命的高級雇傭兵首領。既然現在沒有自己最為趁手的武器——槍支彈藥,對待他們也還是足足的,根本不用擔心。


    手中匕首一轉,足下一頓,然後,整個人都是向著他們的方向衝撞過去。臨到近前,那些打手們終於反應過來,需要在戒備的時候做出什麽,立即都是分出來一般的人開始提起來拳頭。


    他們都是成年的壯漢,每一個人的拳頭都可謂是分量十足。如果不加以躲閃的話,砸到身上恐怕就是一頓傷害。墨堇年小小的身板,在他們的眼中都是像螞蟻一般的弱小。


    他們也才可以輕輕鬆鬆地就拿下墨堇年了。


    但是,他們顯然都沒有考慮到墨堇年雇傭兵首領的身份。


    以她出入如無人之境的身手來看,這樣一對十幾的戰鬥,又怎麽可以算作是危險呢?


    墨堇年冷冷一笑,也就不再跟他們廢話下去,而是快速向前邁出幾步,在對麵的拳頭幾乎砸到她臉上的時候,一個向左位移就完全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手中的匕首此時此刻也化作了最為犀利的攻擊武器,她轉移到最邊上的一個壯漢的旁邊,手腕一轉就讓匕首在自己的手裏麵掉了一個個兒,使用刀背劃了一下那人的脖頸。


    同時,她又根本沒有戀戰,反正都是一對多,為什麽不再適當的時候多多地拿下幾人呢?


    她旋身一轉,已經繞到了另外兩人的中間,左邊踢過去,右邊使用匕首的把柄之處狠狠地一頂。然後,再次轉過身來,也是一記刀背劃過先前那個壯漢的咽喉知之處。


    兩個被刀背劃了一下咽喉的人,都是呆呆愣愣地捉住自己的脖子慌忙退出了眾人的戰鬥圈子。他們都是看見過她拿出來匕首的,此時被劃了一下,也是不由得大驚失色誤以為自己被劃破了喉嚨。


    那廂,墨堇年已經解決掉了三個人,接著又是被另外的四個人給圍攏在了中心的位置。他們的想法也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劈手奪白刃!奪下她手中的匕首。


    而她又怎麽可能被奪了一個正著呢?


    不用多說轉身就是一記膝蓋襲擊,然後一記腳踩踩中一人膝蓋彎,迫使得那人受不住力氣一下子跪倒在地麵上。隨後,她反翦那人雙手,從他的背上滾去另外一邊,然後又是一記腳踩。


    兩個人都是倒在了她猝不及防的腳踩膝蓋後之下,剩下的兩個人一看也是不由得握起自己的拳頭來小心戒備。試圖應對墨堇年接下來的踩膝襲擊的動作。


    墨堇年笑了一笑,也是注意到對方已經看透了她的攻擊方式,但是,她又怎麽會繼續那種攻擊好讓自己受到攻擊呢?這無疑也是太白癡的辦法了,對於白癡的辦法她向來是不屑於使用的。


    膝蓋襲擊過後,她猛然在兩個跪倒在地麵上的壯漢後背上麵一記收撐,然後就是單膝蹲下,這樣就可以完全躲過他們的拳頭攻擊;並且,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走位,一會手臂就已經接連劃破了兩人肚皮上麵的麻布衣裳,刀口很淺,但是都是不容忽視,畢竟肚皮來講就是那麽薄薄的一層。


    兩人頓時感覺到肚皮一涼,知道自己受到了攻擊。但是,到底是吃打手這碗飯的,不退反進,手中的拳頭換了一個方位又是重重地砸落下來,這一記砸卻是砸了一個空兒,兩個人都是險些栽倒!


    待抬起頭來再看的時候,墨堇年已經在他們的身後位置笑了,接連兩腳踩向他們的膝蓋彎兒。噗通,噗通,兩人一起跪倒在肮髒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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