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眉心蹙了蹙,按照葉喬斐這麽說,貌似沒有問題。


    是他多慮了,思考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還欲再說些什麽,葉喬斐走到傅北墨身旁,伸手便要去碰傅北墨的衣服。


    “你要做什麽?”傅北墨後退一步,與葉喬斐拉開距離,戒備的盯著她。


    雖然他的確對葉喬斐有點情愫,但這並不代表,葉喬斐可以肆意對他動手。


    她剛剛是想碰他的衣服吧,葉喬斐她到底想做什麽?


    “傅總難道忘記您身上中的毒嗎?”葉喬斐嘴角噙起一抹笑容,欣賞著傅北墨失措的模樣。


    傅北墨向來鎮定自若,薄情冷血,很少有這種失措的模樣。


    “我自己來。”傅北墨走到床邊,他脫下上衣,躺到床上:“開始吧。”


    葉喬斐挑了挑眉,傅北墨倒是配合:“沒想到傅總今天這麽主動。”


    語畢,葉喬斐走到傅北墨身邊,伸手為傅北墨把脈。


    傅北墨盯著葉喬斐白皙精致的臉,莫名覺得她剛才那一句話中,莫名有種撩撥之意。


    葉喬斐眉頭擰了起來,傅北墨體內的毒,怎麽越發的多了。


    “傅總,你體內的毒又增加了。”葉喬斐不解的看著傅北墨:“你查到是誰給你下的藥了嗎?”


    在傅家每天的吃食都經過她手,不存在有人下毒的可能性。


    下毒的方式,另有原因。


    “還沒有。”傅北墨眸光深沉。


    他何嚐不想查出下毒的人?隻是他一直在派人調查,卻始終沒有消息。


    他也有留意身邊的人,均沒有嫌疑。


    葉喬斐歎了口氣,鄭重其事道:“傅總,如果這一個月內還是不能找到毒源並隔絕的話,就算我是神醫,也救不了你。”


    “嗯。”傅北墨應了聲,算作答應。


    葉喬斐點了點下顎,她拿起藥箱,從中拿出針袋,消毒後將銀針刺入傅北墨的穴位中。


    樓下,傅嵩嶼心中十萬火急,他在沙發前來來迴迴走了十幾遍。


    “董事長,您已經走很多遍了,心急也沒用,不如坐下來歇一歇?”張叔出言勸誡了一句。


    傅嵩嶼聞言抬起頭,沒好氣的問道:“歇什麽歇,老爺都暈倒了,我心急如焚,怎麽坐下來?”


    “您急不也沒有用。”張叔小聲的嘀咕:“再者,老爺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您。”


    聽見這句話,傅嵩嶼猛地盯向張叔:“你剛才說什麽?”


    “咳咳,沒什麽。”張叔擺擺手,不再開口。


    葉喬斐幫傅北墨紮完針後,想到傅嵩嶼與傅北墨之間的感情淡薄如水:“傅總,有沒有一種可能,毒是你父親下的?”


    “不可能。”傅北墨直接否定了葉喬斐的話。


    雖然他與傅嵩嶼的關係不好,但虎毒不食子,傅嵩嶼就算再討厭他,也不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


    見傅北墨否定得這麽果斷,葉喬斐轉移了話題:“我知道你跟你父親關係不好,這其中,是有什麽原因嗎?”


    傅北墨是傅嵩嶼的親兒子,傅嵩嶼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討厭傅北墨。


    察覺到葉喬斐在談聽他的私人問題,傅北墨發現,他竟然沒有很抗拒。


    若換做以前,他會警惕,會提防。


    但現在,他竟從葉喬斐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


    她,是在意他嗎?


    傅北墨眼神暗淡了幾分:“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險些喪命,所以他視我為傅家的災星,對我很冷漠,但不至於漠不關心。”


    “在我五歲時,傅氏在國外的分公司需要他和我母親,所以我與他們各分兩地,感情變得更加寡淡。”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過問我的事情,對我越來越冷漠,我與他是血緣上的父子,關係卻像是陌生人。”


    葉喬斐認真的盯著傅北墨,聆聽傅北墨說出的每一句話。


    很少見傅北墨說這麽多話的時候。


    原來人人敬仰的傅北墨,童年過得也並不快樂,雖然不如她慘,但也沒好到哪裏去。


    像是鬼使神差般,葉喬斐抬起手,摸了摸傅北墨細軟的頭發:“傅總放心,以後,有我在你身邊。”


    見傅北墨瞳孔縮了縮,葉喬斐咳了咳,補了一句:“在婚約到期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


    “如果我毀約呢?”傅北墨與葉喬斐對視著,目光堅定。


    “毀約?”葉喬斐歪了歪頭,並沒有聽懂傅北墨口中的“毀約”是什麽含義:“傅總想毀什麽約?”


    “如果你願意,那婚期一年的協議,作廢。”


    言下之意,便是在向葉喬斐委婉的示愛。


    葉喬斐聽懂了傅北墨的言中之意,她突然湊近傅北墨俊逸的臉:“傅總是希望,我能夠陪你後半生?”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傅北墨還是承認了:“嗯。”


    葉喬斐揚起唇角,心髒悸動,連同心跳也快了好幾拍。


    她正欲頷首答應,卻被傅北墨接下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噗呲——”


    一口鮮血從傅北墨口中吐出,低落在地板上。


    原本紮在傅北墨穴位中的銀針在此時,紛紛脫落。


    葉喬斐驚愕的看著這一幕,見傅北墨的經絡都變成黑色,葉喬斐手顫了顫。


    怎麽會這樣?


    她明明為傅北墨施針,減緩了傅北墨體內的毒素,為什麽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毒發?


    葉喬斐正欲去觸碰傅北墨,房間門卻被突然打開。


    看見眼前這一幕,傅嵩嶼怔在原地。


    “北墨!”傅嵩嶼大步走到傅北墨身邊,他瞪向一旁的葉喬斐:“你這個女人,竟然敢傷害我兒子!”


    傅嵩嶼說著,伸手便要去鎖葉喬斐的喉嚨。


    葉喬斐後退一步,避開了傅嵩嶼的動作。


    傅嵩嶼咬緊了牙,他繼續向葉喬斐出手。


    見兩人交起手,傅北墨想要阻止,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董事長在這時候對我出手,是想放著傅總毒發而亡嗎?”


    “你這個女人,真是心機叵測,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女人!”傅嵩嶼謾罵了兩聲後,看著傅北墨的眼神裏含有擔憂:“至於北墨,有y神醫在,我相信北墨不會有事。”


    “等y神醫治好我父親,他就會來救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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