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傅北墨來了興致:“在哪見過?有沒有看見那個開車的那個男人?”


    開車的……男人?


    宮莘莘忍不住看向葉喬斐,似是在用眼神詢問葉喬斐是怎麽迴事。


    明明開車的人是葉喬斐,為什麽會變成男人?


    宮莘莘沒有揭穿葉喬斐,而是繼續編造:“我沒見過那個男人。”


    “沒見過?”傅北墨不相信,他緊盯宮莘莘的雙眸。


    宮莘莘強裝鎮定,有些扛不住傅北墨的眼神威壓。


    “不過是一輛跑車,傅總那麽在意做什麽?”宮莘莘唇邊強扯出一抹笑容:“傅總想要什麽樣的跑車沒有,為什麽執著於那一輛?”


    在宮莘莘詢問的時候,葉喬斐一直在觀察著傅北墨的神情。


    在三人的注目下,傅北墨薄唇輕啟:“因為這輛車的主人,是y神醫。”


    宮莘莘瞪大了雙眼,她滿臉錯愕。


    開那輛車的人明明是葉喬斐,為什麽會變成y神醫?


    難道……


    宮莘莘心中有了猜想。


    “原來如此,那真是可惜,我並沒有看清楚車裏的人是誰。”宮莘莘說話時的神色毫無破綻。


    傅北墨眸色幽深,最終還是沒有再問。


    “吃飯吧。”


    在傅北墨動筷後,另外三人這才拿起筷子。


    同時,傅家。


    傅嬌嬌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爸,北墨哥哥真的不願意迴來嗎?”


    傅嵩嶼臉色鐵青,他恨不得親自去把傅北墨抓迴來,可無奈他不知道傅北墨現在身處何處。


    “嬌嬌,你就當你沒這個哥哥。”傅嵩嶼冷冷說完,拿起筷子:“吃飯吧。”


    傅嬌嬌低了低頭,沒想到這最後一頓飯竟然吃得這麽寒酸。


    傅老爺子和傅北墨都不來,這算什麽送行宴?


    “我知道北墨哥哥在哪。”傅嬌嬌咬牙說道。


    “他在哪?”


    包廂內,飯菜開始陸續端上桌。


    菜色一般是葉喬斐的口味,另一半則是宮莘莘喜歡吃的菜。


    葉喬斐挑起眉,點菜的人是傅北墨和畢羽澤。


    沒想到傅北墨竟然知道她喜歡吃什麽。


    發覺葉喬斐的眼神注視,傅北墨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並未解釋:“吃飯。”


    “好。”葉喬斐剛拿起筷子,包廂門被粗暴推開。


    在看見來者是傅嵩嶼和傅嬌嬌時,除傅北墨以外的三人臉色突變。


    “傅北墨,你到底有沒有把嬌嬌當做你的妹妹?”傅嵩嶼上前正想抓住傅北墨的肩膀,卻被傅嬌嬌阻止:“爸爸,您別弄傷北墨哥哥了。”


    傅嵩嶼動作一頓,不解的迴頭看向傅嬌嬌。


    剛剛傅嬌嬌可不是那麽說的。


    傅嬌嬌一頓,她看了坐在一旁的畢羽澤和宮莘莘一眼,補了一句:“還有外人在。”


    傅嵩嶼會了意,傅嬌嬌這是怕家醜外揚。


    果然是他的小棉襖,就是懂得體恤他。


    不像傅北墨這個逆子,處處和他作對!


    “看在嬌嬌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不對你動手。”傅嵩嶼收迴手:“你現在,跟我一起迴去,為嬌嬌舉行送行宴。”


    “我不迴去。”傅北墨淡漠拒絕。


    他說過了,這是對傅嬌嬌的懲罰。


    “不迴也得迴,嬌嬌是你妹妹,她要去國外,你身為哥哥理應迴來一起吃頓飯!”傅嵩嶼氣得臉漲成豬肝色:“跟我迴去!”


    傅嵩嶼也不管傅嬌嬌阻不阻止,直接要去拉傅北墨的手臂。


    傅北墨冷冷的避開了傅嵩嶼的觸碰。


    他身邊親近的人,隻有傅老爺子和畢羽澤。


    其餘人靠近他,他很抗拒。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傅嬌嬌弱弱的出聲打圓場:“北墨哥哥,你為什麽不願意參加我的送行宴?”


    “是因為她嗎?”傅嬌嬌抬手指向葉喬斐。


    吃著瓜突然被提及的葉喬斐腦海中冒出幾個問號。


    這件事跟她有什麽關係?


    是傅嬌嬌自己自作自受,讓傅北墨寒了心,所以傅北墨才不參加送行宴的。


    這也能怪到她身上?


    “與她無關。”傅北墨不想再看見這兩人,他抬手,招來了服務員:“把他們兩個送出去。”


    “呃,這個……”服務員欲言又止。


    看傅嵩嶼和傅嬌嬌的穿著不菲,服務員害怕得罪他們。


    “我開包廂,目的就是為了不被打擾。”剛才一言不發的畢羽澤肅然開口:“你沒有提前報告,擅自把人放進來,是什麽意思?”


    “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畢羽澤話落,服務員的臉色蒼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兩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貴人,服務員強撐著身體,隻能對傅嬌嬌和傅嵩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抱歉二位,請你們離開。”


    傅嵩嶼沒有理會服務員的話:“傅北墨,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們離開,就別再迴傅家!”


    “嗯。”傅北墨應了一聲,並未在乎。


    傅家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套房子。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你!”傅嵩嶼氣得胃裏翻湧:“傅北墨,你今天不跟我迴去,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聽傅嵩嶼說出這麽重的話,傅嬌嬌急了。


    “爸,你別逼北墨哥哥。”傅嬌嬌拉了拉傅嵩嶼的手臂:“北墨哥哥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不強求了。”


    “嬌嬌,你不必妥協。”傅嵩嶼拍了拍傅嬌嬌的手背:“有爸在,爸今天一定讓他迴去。”


    葉喬斐看不下去了,她複雜的望著傅北墨。


    傅嵩嶼偏心成這樣,可見傅北墨的童年極其黑暗。


    也難怪會養成傅北墨今天這無欲無念的模樣。


    “您不覺得您太偏心了嗎?”葉喬斐站起身來,護在傅北墨身前:“傅嬌嬌是您的女兒,北墨就不是您的孩子?”


    “隻知道一味勉強北墨,您為什麽不詢問北墨為什麽不願意跟您迴去?”


    “您真的盡了父親該盡的責任嗎?”


    葉喬斐一通話下來,讓傅北墨一怔。


    看著身前嬌小卻迸發出力量的女孩兒,傅北墨眸光閃了閃,心中有一股奇異的情愫在生根發芽。


    傅嵩嶼臉黑了幾個度:“我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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