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搏鬥


    王濤好像在等我做出決定。我臉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有些猶疑,雖然說大丈夫有所必為,但放手一搏,後果生死難料,我崇尚英雄,但不想變成烈士。


    我和王濤對視了一眼,發現這小子居然和我一樣鎮定如常,平時還真小看了他。


    我心裏一熱,對那幫人大聲說:“放開他們兩個,我給你們機會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王濤大咧咧地罵我:“kao,你有病呀,居然要放他們走!”


    然後沖著他們比我還大聲的喊:“放下武器,主動投降,跟我去公安局自首,有機會關進我們部隊看守的號子,可以考慮不對你們進行w產階級z政的摧殘。”


    我心裏暗罵這小子真的比我還能吹。


    我和王濤邁步往他們麵前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他們有人大叫:“站住!”


    我想有門,他們比我們還怕。事已至此沒有什麽好繼續畏首畏尾,我心一橫,大叫一聲:“動手!”


    瞄準一個手裏握刀的家夥就沖了過去。


    刀鋒劃過我衣袖,我沒有感覺到疼痛,戰鬥的快樂壓倒了一切,我一把扣住他握刀的手腕,搶過匕首還了他一刀。


    刀刃刺進他身體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無比動聽。


    心中忽然有種接近殘忍的快意,nnd的比狂扁王濤時過癮多了。


    刀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現在由我來主宰他們的生死,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對他們做出怎樣的摧殘都可以說是正當防衛,一腳踢翻麵前捧腹哀嚎的家夥,立刻抖擻精神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惡徒們被那一聲慘烈的嚎叫嚇怕了膽子,一瞬間就開始驚惶地四散逃竄,隻有王濤還死抓著一個正在揮拳痛毆。


    我沖過去,毫不客氣推開王濤,惡狠狠地一刀捅進他的肚子。


    他慘叫伏地的時候,其他同夥已經消失在樹林深處的黑暗裏。


    我取出手機撥通了我們部隊值班的哨兵:“立刻鳴槍緊急集合所有兄弟來營房外的小樹林進行一級收索,我們隊長被人襲擊了,不用請示誰,隊長就在這裏,越快越好。”


    脫下軍裝時我感覺左臂火辣辣般的疼,粘粘的好像流了很多血,我沒空查看傷口的程度,把衣服丟給隊長的老婆,她接過去包住赤.裸的身子,在暗淡的月光下劇烈地顫抖。


    營房傳來一聲清脆的鳴槍聲,戰友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隊長已經被王濤鬆了綁,正艱難地提上褲子,我請示隊長說:“讓王濤留下照顧,我再去追追看。”


    王濤搶到我前麵:“還是我追你留下,你受傷了。”


    我連聲說沒事,比起接近殺戮般的感覺,這點傷痛根本算不上什麽。


    月光下隊長看上去咬牙切齒:“一定要逮住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雜種,我要親手殺了他。”


    我立正敬禮,大聲迴答:“是!”


    把手機丟給王濤讓他抓緊時間報警,轉過身邊跑邊暗笑隊長傻,老子逮著誰捅誰,哪有閑心管他臉上有沒有刀疤。


    追了不遠就給我逮到一個,好像是因為扭傷了腳被同夥們遺棄。


    我抓到他時他躲在一棵小樹的陰影後麵瑟瑟發抖。


    我徑直沖過去,抬手就想給他一刀,他噗嗵一聲跪了下去,帶著哭腔哀求我:“武警大哥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稚氣,我有些詫異,仔細看看他年齡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想起兩年前懵懵無知的自己,心裏有些軟,狠狠踹了他一腳,大聲喝著他,和王濤會合。


    飛快趕來的戰友們迅速搜遍了整個樹林,可惜除了我們抓住的三個,其餘的都逃掉了。


    刑警稍後一點趕到,我們把罪犯交給他們,隊長簡述案情時隻說被搶劫,沒有提到老婆幾乎被剝成光豬的事情,她在刑警們到達之前已經被人送迴了營房。


    被我捅傷的兩個家夥看上去奄奄一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戲,不過血的確流了不少。


    救護車把他們拉走之後我才想起手裏還一直拎著繳獲的兇器,戀戀不舍地把它交給了刑警,後悔為什麽沒有把握機會多捅兩下。


    我向隊長提議讓沒有受傷的那個小子帶路,我們派一個班的戰士配合刑警去那些逃掉的罪犯可能躲藏的地方繼續追捕,刑警們有些猶豫,他們被剛送去醫院搶救的兩個家夥的慘狀弄得心有餘悸,害怕我們出動配合會控製不住情緒。


    和刑警溝通過之後,他們同意可以第二天去刑警隊補充筆錄,然後我們收隊迴營。


    隊長坐上摩托車前麵走了,迴去的路上戰友們圍著我和王濤別有用心地打聽事情的經過,我倆一口咬定除了怒懲暴徒之外我們什麽都不清楚。


    隊長老婆衣衫襤褸的樣子足以勾起他們所有邪惡yin穢的念頭,都是血氣方剛,這一點兵和常人沒有區別。


    迴營後立刻找隊醫幫我處理傷口,哨兵過來說:“隊長讓我包紮完和王濤去他那裏。”


    隊醫說:“他剛幫隊長處理了傷勢,隊長的小dd被踢成重傷,腫得像個籃球,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未來的功能。”


    在隊長門前,我例行報告說:“上士水一丁王濤報到,請指示!”


    隊長招唿我們進去,拿出些水果請我們吃,一個勁說別客氣。


    營房的條件有限,隊長的房間隻有一間單獨的屋子,床和辦公桌擺在一起,標準的單身漢住室。


    隊長老婆坐在床上,見到我們進去顯得有些害羞,完全沒有了在火車上見到她時舉止高雅的樣子。


    我流了些血,感覺有些渴,毫不客氣地取了個蘋果大口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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