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福郡王抓住兒子的手臂道“若想要順利登基你得畔我。”


    贏子紈隨即甩開了他的手臂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多費心。我到是覺得,你還是多關照你自己吧,就你這副身體能不能活到我登基還不一定呢。”他的臉色變冷,語氣也不尊敬起來。


    福郡王聽了這話,忍不住勸道“你聽我一句就不行嗎?”


    “算了吧,我自己有腦子,想要做什麽,怎麽做,我都心裏有數的很,你不用管那麽多了。”贏子紈煩躁不耐煩的道。


    “子紈——”福郡王再次收出手臂去抓他,但是卻被贏子紈先一步閃開了。福郡王的手臂懸在空出,慢慢的收迴。然後人一軟,栽倒在地。“王爺——”耳邊傳來一陣驚唿之聲。


    福郡王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寢房之中,一個老態龍鍾的太監帶著倆個小太監伺候在側。福郡王揮退了倆個小太監,強撐著半坐起身子道“都準備好了嗎?”


    “您確定要這麽做嗎?世子不是已經成為大魏的主人了嗎?老太監問道。


    “嗯,確實,隻要他登基為皇,我就對得起他了。他記得那年他才七歲,小貓似的躲著花蔭下蜷著小身子哭,我拉他出來,他死掙著不出來。最後我把他拉出來了,他還揍了我幾巴掌。哈,本王是誰啊?我可大魏堂堂的福郡王,他居然敢揍他老子幾巴掌!!~


    嗬嗬,這孩子小時候就長的好,隻是他太傻了,他想要的,他爹都能給他的,他卻背叛了他爹,去投靠別的男人。真是太傻了,我跟皇帝之間的事情·怎麽能是他可以摻和的?


    皇帝玩弄他,其實是在玩弄我啊!!


    皇兄,你可真是個陰狠的男人,你一邊說你愛了我一輩子,想了我一輩子,一邊又把我兒子抱上床。既然你這麽喜愛這個帶給你權力的大魏國·我就讓它給你去陪葬吧!!~當然,還包括我······”


    福郡王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好似一個年近垂死的老人在緬懷過去,那麽的平靜,那麽的祥和,一點都不想他說話的內容那麽的一旦發動必然狂動天下。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這大魏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們最後都離開它了·怎麽舍得呢?還是讓我親手把它埋葬了吧!這樣的話,你底下有知也會開心的吧?”福郡王的嘴角溢出了血珠,他猛烈的咳嗽起來。


    “王爺,切莫大喜大悲。”老太監大唿道。


    “悲如何?喜如何?有誰在乎我?除了仇人,我這輩子還有什麽可以想念和留戀的?這世上可以沒有我·但是我不能沒有這個世界,我需要它,在我臨時之前,完成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


    老太監聽了這話,看著福郡王嘴角越加增多的血珠,不止的流出。“王爺啊,”他噗通一聲跪倒,淚眼朦朧。


    “沒事兒·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麽死了的,我得活著·我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呢。你去好好準備吧,金鑾殿好吧,也就隻有那麽才配成為我的棺槨。”


    福郡王安詳的睡了,夢裏金鑾殿變成了巨大的棺槨,然後他看見先帝被他氣成了瘋子,他的父皇那死老頭被他氣得吐血三升,他,卻笑了,極為開心的笑了。


    贏子紈也笑了,一大早他是笑著起身的,宮內已經有人過來準備給他量衣服,趕製合體的龍袍。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馬上就是皇帝了,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雖然他爹……那個老家夥,馬上就要死了,讓他一想起來就不大舒服,不過那死老頭平時也不大管他,好似他不是他兒子一般,······隻要一想到他會成為龍座上接受滿朝文武朝拜的那個,贏子紈馬上就再次情緒激動起來……


    太期待了。


    聶政最近出去的越來越頻繁,幾次淑之問題,他都岔開了話題,而後又出去了。


    這事兒很詭異呢!!~


    這一日白老不請自來,淑之納悶的看著一身錦衣,原本的閑適變成了現在威勢氣質的老頭子,不解的問道“老爺子您這是······”


    “我其實是魏國的先代宮廷大供奉,武道大宗師。”


    噗,淑之一口茶都噴了。


    爺您真是太華麗了······可是您一個魏國宮廷大供奉,為毛跟我們混一處啊?莫非你想通敵叛國嗎?


    眼見著淑之臉色古怪,白老馬上就猜測淑之那小腦瓜裏指不定此刻閃動著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念頭。“得你都在想什麽啊?其實是這樣的,我跟聶景是認識的,我們早年很有交情,這次正好我到他哪裏去走訪他,他就說需要我幫個小忙,到魏國來護著你的安全。


    這不難啊,再說你個小丫頭被人掠來純粹是無辜遭罪。所以我就來了,後來你家聶政也來了,再後來的,你就都知道了。其實我本意是打算護送你們迴到周國去的,然後再繼續四處尋求突破先天的契機。


    隻是我沒有想到,魏國現在居然這麽的亂,就連選出一個合格的皇帝都難。唉……太讓我失望了。


    對了,聶政那小子呢?原來我是知道你遭了罪,那小子過來想報複報複也就算了,再說康王不是都死了?你們就被折騰了。你跟那小子參加完新皇帝登基就走吧,我會讓人護送你們一行人安全離開的······”


    “什麽——?唉?不對啊,如今周國和魏國不還在打仗嗎?白老您怎麽好似······您對我們······聶政他好像是周國的皇帝吧?”你這大高手怎麽也不想著捉拿他做人質,好讓周國就犯呢?


    對於王淑之的詭異眼神和疑問,贏飛白是看在眼裏,嘴裏內卻不解釋,在他的眼中,國與國家聯合戰鬥或是陰謀,那都應該是男人家幹的事兒,王淑之是聶政的妻子不假,她是皇後不假,但是有些事兒也不是她該摻和的。


    “哎呀,得了,我先走了,迴頭我再來一趟,你讓聶政那小子最好最近都在家裏,我找他有事兒。別亂跑哦!!~”


    迴頭聶政一迴來,淑之就把白老這趟來的話,告訴給了聶政。聶政聽完也是一驚,出聲道“什麽——!!~他竟然是魏國先代大供奉?老頭子不是說這位是他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好友嗎?”


    “他本人親口來說的,他是魏國的先代大供奉,你看當時我們跟他一起去看南華城全景的時候,他表現那個樣子,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了。如今看來,還是這其中有事兒,若是把他那個先代大供奉的殼子攤上,也就知道為和他對那些孤墳們特別有感情了。”淑之也是滿頭跑黑線,當時怎麽也沒有想到白老是這種身份啊。


    公公也是的,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其實是贏飛白當時跟聶景認識的事兒,已經卸任魏宮大供奉了,他說他祖籍齊國,是為了尋找突破先天的契機才外出遊曆的,聶景他有沒有度娘,也不會人肉搜索那裏知道冒出來一個武道大宗師就是北魏的先代大供奉啊!!~尤其這老貨的口音也是一副齊地的口音。


    贏飛白少年時代是在齊國住,鄉音難改了。


    如今這一切陰差陽錯的發生到一塊兒,聶政也有點呆滯。“對了,你最近都在忙什麽呢?”其實淑之不想問的,但是最近聶政明顯是在忙於什麽,偏偏還不告訴她,這讓淑之很奇怪。


    “說起來也是意外,我想的那個方案,在恆陽那邊執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給我說了他的方案,我覺得他比我幹的好,所以我後來就讓盧奇聽他的,跟他聯手幹事兒,這不都要到最後關頭了。”說著說著他皺起眉頭道“隻是,白老怎麽會突然成了魏宮先代大供奉了呢?”


    他這個意外一出,估計他們的計劃就又得改了,聶政真身又要出去,嘴裏還道“不行,我還得找那人商量一下去。你在家等我啊,等忙完這一段,咱們就迴去了。”然後就匆匆的走了。


    淑之錯愕的看著聶政幾步就沒了,喃喃道“這最後也沒告訴我你究竟在忙什麽呢啊?你上次不是計劃的很好嗎?這究竟是遇到了誰了,怎麽就被人家拐帶了呢?”淑之心頭猛的湧上一股危機意識“不行,等他迴來這次一定要問清楚,不會是被人坑了,還幫人數錢呢吧?”


    日升日落,光陰幾何,一個月時間快的過去,這日,新皇帝的登基大典終於開始了,滿朝文武加上外國使節,層層疊疊,排號有秩的在禮部和典儀官的安排下一步步的舉行著新皇登基的程序,響震霄漢的莊重肅穆的禮樂迴蕩在九重宮闕。聶政和他的人,在某些人的安排下,穿上了禁衛的服飾站崗在金鑾殿的大門前。


    自己登基和參觀別人登基果然不一樣,就好似看猴子耍和自己耍猴,那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皇帝的鑾駕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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