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隻一出現就讓郭榮心中發慌,六神無主,似乎是急於想要確定點什麽,郭榮煩躁的站立起來,視線在徐濟,在王道,在宋擅的臉上劃…過,最後定格在王輒那年輕剛毅的臉上。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啊,都是他的手足,老三也是,是的,他不否認自己確實有私心,但是老三不是皇帝嗎?大周的江山都已經是他的拉,為什麽就不能多分給他點?他要的不多,不過是些許小權位,些許小名聲,還有老三的重視和看重,這有什麽不行的?


    為什麽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到底是因為王淑之,還是因為他自己,陰玉妍已經沒了,她代表著某種過去,某種郭榮心中自以為是資本的過去,可是老三華嚓一下子就把她給砍了,那麽的決絕啊!!人


    郭榮同時也是一個小心謹慎,愛退縮了人,他已經不年輕了,他孫子都快娶媳婦兒了,他再過幾年就可以有重孫子,四世同堂。


    不爭霸天下,他仍舊是顯赫的富家翁,退一步退一步可就海闊天空了。這退意隻一萌生,就深深的紮根在他的腦海之中,任由耳邊兄弟們一個又一個的發言,他卻好像在無聲的啞劇,一點都沒有進入他的腦海半點。


    其它人拉著他發言,郭榮也隻是木然的哼哼哈哈,根本都不曉得自己說了些什麽,等到兄弟們都走,他一個個呆呆的坐在書〖房〗中,整整做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早早來到宮中,覷見太上皇。


    此時的太上皇已然換了聶政假扮,今日一早聶景就帶著妻子許氏悄然離開了上京城。聶政坐在高高的皇座之上,看著下方跪著的郭榮也是眼色複雜,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郭榮他們這群人,曾經在他困厄之即救助過他也是他唯一的歃血為盟的換帖兄弟,曾經他們深入西蠻,經曆過無盡的腥風血雨,正是因為這等感情,所以聶政才不愛於去計較其它什麽事情有些時候想太多,隻會讓自己鑽進牛角尖中,但是這一次,聶政不僅對自己的這幾位兄弟的行徑很失望。為計麽要瞞著他……???


    聶政沉默的看著跪在地上,伏地磕頭之後就不起來的郭榮,平靜的道“免禮。”郭榮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看看太上皇的臉色,最後才誠惶誠恐的道“太上皇陛下,臣有罪,還請太上皇陛下責罰。”“怎麽責罰呢?你覺得怎麽責罰才能讓孤饒恕你的罪?”聶政的心越加的平靜,口氣也依然。


    “太上皇陛下”郭榮一臉的苦澀“太上皇陛下陰玉妍一事,我們身為陛下的結義兄弟都有錯,尤其是我,更是錯中之首。”


    “噢?”聶政淡淡的表示了一點自己的疑問語氣。


    郭榮趕緊道“都是臣的錯,當年跟皇後娘娘有些不愉快,在遇到那陰氏玉妍的時候,她宣稱自己懷了三弟的孩子,而且不怕滴血認親。


    她都敢這麽說,怎麽可能還有假呢?於是我們當時就收留了她,並且讓我的妻子在內宅照顧她一直到她順利的生產,在她生產沒多久,就是當時各路豪傑匯集上京的時候,當時我們沒有帶著她們母女,等到三弟登基了,我們紛紛迎接家眷,她們母女這才跟了來上京。


    照理說,這陰氏生的也是公主,但是皇後娘娘如此強勢,我等怎麽敢把她們母女的消息張樣開去幾次我都有心悄悄的告訴三弟,又擔心皇後娘娘得知了這件事兒,會對我等新生怨恨。


    說是不說,幾番糾結,就越來越難說了,這陰氏和小公主,就真成了燙手山芋,扔不得也吃不得了。”“糊塗,聶家林跟孤家沒出五服的親戚男丁有多少無論他們哪一個的子嗣,都是聶家血脈,哪一個都能跟陛下滴血認親,你檢驗得出來嗎?她說是陛下的骨肉你就叫小公主,真是糊塗。”聶政生氣的道心說自己這哥哥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的輕信呢?


    郭榮聽了這話,瞬間張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可是老三已經是皇帝陛下了,那陰氏怎麽欺騙我等和陛下呢?她不過是就是一民婦啊。”“是啊,孤也在奇怪呢,陰氏不過是一民婦,為何她敢如此膽大妄為,就連皇帝都敢誣賴?這主意你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嗎?”


    這是什麽意思啊?不會是太上皇和老三都覺得是他這結義大哥是背後主使之人吧?主使一個民婦去誣賴一個皇帝,明明沒啥關係,卻有了孩子?這……這……他……………他……他全家上下好幾百口人呢,怎麽可能去犯下這等注定會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郭榮頓時渾身冷汗淋淋,聽太上皇的那副口氣,那小女娃兒真的不是陰氏跟老三的,怎麽辦啊?這麽大的烏龍,這麽大的罪過……


    郭榮倆腿一哆嗦,頓時噗通跪倒,腦袋死命的磕頭,好似一副不要命了的樣子,口中還叫嚷著“太上皇陛下,臣真的不知情啊,這絕對不臣指使的,絕對不是。”


    他這一副惶恐的樣子,反倒是減少了聶政眼中的幾分淩厲。郭榮或許是個亡命草莽,但是性格中卻喜愛憂慮,缺少算計。以前兄弟們一起出動,做計劃…的人也是老二徐濟,不像是他……


    “你起來吧,孤讓人處理陰氏,就是為了防止她狗急跳牆,四處攀咬。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後麵主事,孤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聶政的話擲地有聲,顯示著他此時的決心。


    “太上皇陛下,臣……臣身體不適,想以病告老,由臣的嫡長子接替臣的爵位和官職,您……您看可否?”郭榮的額頭上都磕出了血跡,一滴鮮紅的血珠滑到他的眼睛中,讓他這張臉更顯得淒慘幾分,聶政見了心中馬上就再軟了幾分。郭榮畢竟已經是四十往上,鬢角斑白,日近huā甲之齡的老大哥了,他已經不年輕了。


    “郭侯,你起來吧。這件事就此為止,你迴去約束他們幾個不要聲張此事,其它的孤會處理的。至於你告病之事,孤不許。你兒子年紀甚輕,缺少曆練,做什麽侯爺,你讓他明日進宮來,從禦前禁衛做起吧。”郭榮聽了這話,終於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渾身給剛個水裏撈出來一般,但就這一次了,再沒有下次,郭榮心中還在狂跳,這次真把他嚇個好歹的,以後他啥都不要了,還是專牟做個安樂侯爺得了。


    “太上皇陛下,這一次臣真是做了大錯了,迴去之後一定會約束兄弟和家眷決不傳出什麽不好的風聲,而且臣此後定當深居簡出,謹慎小


    心的為朝廷做事兒,絕對不會再辜負太上皇陛下的厚待和皇帝陛下的情義了………”說到這裏,郭榮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聶政看了心中一疼,歎息了一聲,走下禦龍座,走到郭榮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還遞給了他一隻錦帕,郭榮結過了錦帕哭的更加淒慘起來。


    這一世的郭榮很明顯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聶政的成功多借助於兄弟們的通力合作,仰仗郭榮處甚多,導致郭榮在聶政麵前很有話語權,所以才敢連他的後宅之事也管三管四。可是如今的聶政,崛起全在自己的積累和生父的大力支持,而且崛起比以往早了2年,在原本大元的各路諸侯都很虛弱,不甚強大的時候,他橫空出世,占據王座。


    郭榮如今不僅曾經跟他分開另起爐灶,在聶政登基之後,甚至因為聶景對他們的不大信任,而隻得到了侯爺之爵位和朝中中等官位,這樣的他,沒了部將做後盾,隻有官位和爵位,根基又不牢固,又不是什麽底蘊雄厚的世家出身,他唯一可以憑借的不就是跟聶政的這點兄弟之情?


    原本他敢鬧騰,那是因為他拿捏出聶政的脾性了,可是聶政這迴幹脆的除掉了陰玉妍,那陰玉妍可還是被聶政照顧過幾年呢!!那可不是幾天啊!!!~


    這倆人之間,究竟有沒有點什麽誰清楚啊???


    可是陰玉妍是裝在棺材裏出來的啊,所以郭榮才真害怕了,這才上京地界之內,隨著聶政的朝政越來越穩固,百姓也對聶政逐漸歸心,皇帝的權勢和威懾力也越發的顯赫逼人,他……他……


    走出皇宮的郭榮,迴頭再次看了看那金碧輝煌的皇宮,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終究是夢醒了,人也該迴家了。


    郭榮離開皇宮的同時,另外一個年輕的世家子弟在宮門之外求見皇後。


    按理說,縱然他是世家子弟,皇後也不是誰說相見就能見的。皇後又不是大白菜,隨來隨麵。所以一開始禁衛們是橫著臉,兇他,驅趕他的。


    但是這個俊逸的世家公子哥兒一副無所謂的安逸樣兒,最後才是文質彬彬的繼續跟禁衛們念經,反複就是我要見皇後,皇後會見我的。


    這墨跡的家夥,誰愛理會他,禁衛們眼一瞪,三五個人一圍攏,就把這小子給擠出了大宮門外。


    可是這小子仍舊是不走,直到眼看見顧昭的轎子離宮了,他趕緊走上前去,攔著人家老顧的轎子,非要見麵。麵不著皇後,就麵皇後她爹,大宮門外的一群禁衛們個個都看著樂和。


    但是在小子顯然還是挺有本事的,顧昭不過是下轎子跟他聊了倆句,就跟他約好第二日帶他進宮甑見皇後。哎呀,行啊???


    小白臉長的帥,在侯爺麵前也吃得香的說?


    顧昭把鼻衣世家子帶到淑之麵前,聶政正假扮聶景坐在一旁喝茶,沒兒媳婦經常觀察老公公的,所以他這一次很安全,淑之沒有主意他,即使偶爾覺得熟悉,那爹跟兒子能不相似嗎?


    於是乎?聶大郎順利過關,冒充起自己的老爹。更讓淑之比較差異的是,這個世家公子哥竟然要求單獨麵見她,淑之看了看顧昭又看了看繼續喝茶的聶景,還是接受了對方的請求,畢竟若非調查清楚了,顧昭也不會把他帶到自己的麵前。


    但是她放心,聶政不放心啊,這家夥幹脆放下茶杯,悄悄的起身,跑去聽牆角了。並且美其名曰近身保護。


    其實坐在偏殿之內,淑之也很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世家子弟究竟為了什麽要麵見自己呢?


    王安盈給皇後娘娘見過大禮之後,謹慎的抬起後觀察起這位在妹妹王淼口中頗具傳奇色彩的女子,美麗那種豔冠群芳的嬌豔,天然帶著一份最貴的氣度,氣質優雅帶著一絲憊懶,雙眸靈動,那一身華麗的金線鳳袍絲毫都沒有奪取這位絕代佳人的芳華,原本會讓顯得庸俗的金和純正的紅,在她身上反而穿過一種相宜得彰,灑脫率真的風韻。


    這一個能夠讓人一見難忘,再見難舍的稀世美人,真讓人難以相信,起於寒微的聶政當年會得到她。可以猜想,當年的皇帝陛下在娶到她之後是如何的如真如寶了,這隻有這樣的麗質之姿,才有資格豔冠後宮,贏得帝王獨一無二的專寵吧?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等見娘娘真顏,安盈真是三生有幸。”白衣世家子就是王家的庶子王安盈,這個王安盈,就是大元朝的另外一個傳奇,天生神童,年幼時跟少年皇子李翊比拚才學,並且在眾多才子佳人的簇擁下,贏了皇子李翊,從此被他所忌憚,常年累月的派人監視的他的一言一行,一日李翊登基,就暗中讓王氏家族不得讓李安盈出仕的原本的神童大才子王安盈。


    雖然跟小皇帝結怨的過程有點過於狗血,但是王安盈這人確實是有著過人的頭腦和才華,他可是當年蔡戎過著的時候,曾經專門寫書信給顧昭戲言其秩事的少年才子,也是蔡戎推崇的認為將來能夠接替顧昭成為名士的準名士候選人!!n


    所以當顧昭發現竟然是王安盈前來見他倆人再一陣對談,顧昭更是發現這王安盈見解不凡顧穎之頓時生氣了愛才之心,女婿不在,女兒主政的時刻,他就順理成章的為王安盈鋪就這次甑見之路。


    王安盈其實也沒有想到名滿天下的顧穎之居然認識他,甚至在跟他交談幾句之後,就將他引薦給皇後娘娘,這番信任,讓王安盈心中發堵,他自小就生存在北曲王家那樣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的家族之中唯一能算得上有些親情的,也就是小妹王淼,那還是因為王淼的雙親皆右故,她雖然是二房的嫡女卻屢屢被長房的姐姐們算計,生活淒慘唉,同病相憐的他們兄妹……


    就是為了這個妹妹,王安盈才下定決定,要爭取出仕投效朝廷,爭取權位,抵製家族對他和小妹的繼續傷害,他很清楚北曲王家那是一個超級世家,在新朝也同樣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他若想對抗家族,對抗王氏的老族長,就畢竟同樣強大,讓對方產生顧忌。


    但是,這有談何容易呢?


    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在大元科舉之取得了頭名狀元的成績,但是少帝李翊婁然不顧臉麵,以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在家三日自省其身,不得出仕。


    此後更是不顧他的連連上書,和他親朋好友的說和硬是將他囚困與家中,這多好像,他身為一個皇帝,身為這大元的江山之主,居然如此嫉賢妒能,如此小人行徑。王安盈在最後第七次上書的時候,甚至收到了李翊親筆寫給他的一封書信,用不錄入。


    當時氣得他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若說少帝李翊的強大和嫉恨讓他悲憤至極的話,家族之中的族人們從族長爺爺到家中仆婢,在確定卻是為少帝所嫉,再也不能為家族帶來風光之後,這群人驟然變得冷漠非常,甚至就連家族之中日常的三餐,都不在送來。涼飯都省了從那以後,都是他的書童小凡日日為他下廚做飯,小凡尚且比他小


    上一歲,卻為他做飯做了五年。這等際遇,讓原本心高氣傲的王安盈徹底對這個世道,對這個社會失望了。他甚至一度產生過逍入世外隱居山野,種菜養菊huā的念頭,可是王淼還沒有嫁人,所以他這念頭就一直沒有成行,王安盈其實一直在等,在等王淼嫁個好妹婿,然後他就帶著小凡遠離塵世到山中隱居,即使新朝成立,舊日的皇族死的死,散的散,王安盈也不曾在動一點心,畢竟上一次傷害足夠了,足夠讓他徹底對這個塵世失望了。


    但是淼兒又被算計了,他怎麽能夠容許,怎麽能夠舍得他們如今算計淼兒,讓她入宮,開什麽玩笑,以皇後娘娘如今的強勢,怎麽可能容許陛下再納其它嬪妃,就算你成為嬪妃,如此強勢的皇後,這宮內的生活又怎麽會好過?


    不行,無論如何他都不可以眼看這淼兒成為宮妃,所以他來了。


    “其實本宮對先生的名聲也是早有耳聞,人說大元有三大倒黴蛋,最厲害的就是枯樹大師,他本是名滿天下的畫道大宗師,卻偏偏被楚國的絕代大宗師晏道子視為生平大敵,尤其是這位晏道子居然還是一位塗有才華,沒有胸襟之人,他竟然要求大元的先皇帝,少帝李翊之父,將這位枯樹大師囚禁在帝陵之上的清涼寺內,一囚就是二十年,以換得他三年為其作畫一副。


    我爹是第二個,何進大丞相,曆經三朝,權傾朝野,他的首席謀士汪直汪雪臣他是我爹的師兄,為了剪除勁敵,不讓我爹出仕,他算是費勁了心計,縱然是我的爹的師尊大儒蔡戎求情他也不許。


    這第三午嘛,就是你了,你更厲害了,1小小年紀就有神童稱號,竟然會被喬裝假扮的皇子李翊遇到,強行要求比試,比試小勝一籌就算了,卻不想那小皇子居然如此心胸狹窄,從此嫉恨上你,在他登基為帝之後,也不放過你。


    於是乎,這名滿天下的倒黴蛋的名號也落到了你的頭上。


    老實說本宮甚為好奇,舊朝已去,新朝開新之時,你為什麽不出現,如今卻意外的出現在本宮的麵前呢?”王淑之這話說的有諧調的意味,但是因為人家類舉的時候,把自己的父親顧侯也算了進去,所以沒有貶義,能聽出來,這位小皇後隻是單純的很好奇。


    偏偏就是她這單純的好奇,到是讓王安盈說不出話來,原本他是打算不折手段的在皇後麵前表現自己,然後進位的,至不濟,淼兒真的進宮成了妃子,他還可以幫助她在皇後麵前周旋。


    但是,麵如如此善待他的顧侯也一點惡意都沒有的皇後娘娘,頓時讓他的心也跟著糾結了。


    以皇後和顧侯的風儀氣度,那絕對不是好輕易欺騙和敷衍的,王安盈心思幾轉,在皇後凝視的眼光之中,想了又想,想得站在他身後的某個隱秘角落裏的家夥瞪著眼睛,一臉的惱怒,時刻都準備著要跳出來大罵這缺德孩子戲弄人家媳婦兒了,王安盈才咬牙開口道“皇後娘娘,安盈這次前來是有所求。”


    “ 哦?你所求為何?”王淑之沒太在意的道,最近她又是去禦書房忙活,又是被大兒子給折騰著陪他玩兒,又是忙乎婆婆跟公公偷跑出去玩一圈的安排準備,又是重新拿迴自己的那一堆內宮瑣事,確實有點感覺到就不〖運〗動忽然爬上一圈累得筋啊,骨頭啊都微微發疼的感覺,若不是她符石化水從來沒有斷過,這肚子裏的小包子還不定也冒泡出來折騰倆圈了呢,這皇後真不是人幹的,她舉手發誓這絕對是超級體力活跟腦力活啊,而且還沒有加班補助,福利也差的要死,頂多就是在吃穿上還算湊合,基本能夠達到滿足要求。在住用方麵,還是有待於她繼續努力籌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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