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已經進入了元國境內,對麵的男子如此說大概就是打算告訴她大老遠的把她弄迴來的真正目的了,蕭紅袖低笑出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隻要是能夠幫助我的報仇的,都是我的恩人。說出你的目的吧,你想讓我幫助你做什麽事情?”


    “自然是重新送你迴到上京,迴到你的昔日夫君和老情人的眼皮子底下。”蕭紅袖聽男子如此一說,馬上淡淡的噢了一聲,接著道“你打算對付我那原夫君關內侯盧鈺,還是白虎衛的中郎將丁春?”男子聽了這話,低聲嗤笑道“怎麽?舍不得了?據說你的夫君盧鈺和那舊情人中郎將丁春,四年以來都不曾娶妻呢~”


    蕭紅袖忽然哈哈的瘋笑起來“就是他們爬上廣繕公主的床,做了害死我蕭氏一族的幫兇,你說我怎麽會舍不得??舍不得??怎麽會???”越到後來,越是一字一頓,近似詛咒一般,蕭紅袖瘋笑著,說著……


    “那就好,也不枉我救你迴來,好了,你以後就按照我吩咐你說的辦。提前告訴你,別搞什麽小花招,你可是我的第二備選,即使沒有了你我還另外一個人更加適合這個計劃。”


    蕭紅袖又噢了一聲,平淡的問道“那你的更加適合實行計劃的人怎麽沒被你弄到手中呢??”


    那男子聽了之後,反倒是一歎道“本來就差一點了,到是不成想被某個我看中的另外一顆重要的棋子給劫走了,意外啊,意外。不過也好,這江山棋總得有起伏,有轉折,有意外才會讓人心潮澎湃下的開心。”


    蕭紅袖聽了這話,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把臉望向了窗外。又是一個沉迷權力場的瘋子……


    不過那座她對麵的男子卻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聽說你曾經給你的夫君盧鈺在家中跳過一軀薄紗魅舞,導致你夫君第二早朝都請假了?”


    蕭紅袖一聽這話,馬上厲聲道“你什麽意思?我是決計不……”剛說到那個不字,蕭紅袖忽然停頓了下來,嘴巴澀然的說不下去了。“內穿白緞,勾勒出窈窕身形,外覆薄紗,舞動懾魄,色受魂迷,暗香湧湧,徹夜難眠,夫人可否允某登榻食香,一夜足矣。”


    “你——……”蕭紅袖的撤下鬥笠,伸臂點著那男子道“你,你怎麽會知道……”


    “當年寫這風流邀約的男人可是一直都把這支親手寫製,卻被夫人冷漠退迴的小箋一直藏在書房之中呢。怎麽樣,再舞一次吧??”男人冷冷的,甚至是語氣中帶著鄙夷的道。


    “原來,原來……你們的目標竟然是他~你……你們瘋了……嗎不跳字。蕭紅袖不可思議的驚訝道。


    “蕭夫人,如今的廣繕公主在上京的勢力可不是四年之前了,你想想吧,要報仇,還是要麵子?而且,能夠光著身子被千人騎萬人枕了,你還會在乎這個??”


    “你——”蕭紅袖被對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若是你,隻要能夠大仇得報,不就是跟男人睡嘛,跟誰睡還不都是睡?是吧??”


    這冷漠的,帶著嘲諷,帶著厭惡的身影,蕭紅袖發誓她會記得她一輩子的,混蛋,總一天,這筆帳,我會跟你一起結算清楚。


    “那麽,能告訴我你的第一備選是誰嗎不跳字。能夠被眼前這個男人看中,還能夠擠掉自己做為第一選擇接近那個男人的,很有可能會在未來出現成為自己的大敵,所以本著女人的直覺,蕭紅袖問道。


    “等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的……”


    ……


    那日顧昭稍微一提蕭家人之後,就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朝廷、虞州、上陵各處的權力的變動的征兆上麵,那些人都有什麽樣的個性,什麽的背景,會有什麽的反應,翁婿倆個聊得個暢快淋漓。


    聶政迴頭總結,自己需要做的是就繼續積蓄實力,為未來的戰爭努力做準備。顧昭告訴聶政,除了積蓄實力之外,還有與一個人交好,但是他卻沒有當時就說出來,而是給他遞了個眼色,然後翁婿倆人就轉換了話題,後來王嫻雅帶著王淑之去準備晚飯,顧昭拉住聶政的道“政兒,你對蔡涼,蔡永清這個人還有印象嗎不跳字。


    聶政一驚,他是曉得淑之被送迴扶搖之後,就直接迴家了,蔡涼在顧昭處小住了一日第二日就帶著夫人離開了,莫非他還滯留在上陵??忽然之間聶政想,自己得開始著手布置耳目,總依靠幾位兄弟的幫襯,終究是事有滯後~消息不能及時傳遞到他的手中。看到聶政眼色狐疑,顧昭笑道“蔡涼原本是我的老師蔡濟平的庶孫,不過他老人家沒有嫡子,庶子養在嫡妻的名下充作嫡子,如今庶孫也養在無子的嫡妻兒媳名下充作嫡孫,也算不賴。永清多才,很得我老師的真心喜愛,為了怕他以後在貴族間無法自立,就給他訂了一房名門之女為嫡妻,就是穆氏穆流蘇此女。


    此女眼慧,幾個庶出的姐姐都加入了豪門大族,偏偏她看上了永清,堅決要代替庶出的妹妹以穆氏嫡女的身份嫁給了永清,這在當時也算是廣為流傳的一段佳話。這對夫妻很有不錯,也很有心眼,再加上永清他畢竟是老師如今唯一健在的孫兒,你多與他結交,將來的好處不盡。”


    雖然顧昭說了好處不盡,但是聶政仍舊是沉默不語,並沒有主動熱情的接下顧昭的話頭,顧昭奇異的看了他一眼的道“政兒,爹說的可是真的,他如今是就是上陵的新任縣令,如今大概已經走馬上任了,隻是邸報沒有送達各處,估計是在忙於整理政務……”


    “爹,當年你是不是知道蔡涼喜歡淑之,為什麽你當時不把淑之許配給他呢?至少若是你出書信,蔡濟平總要給你分薄麵吧?謝家謝炫可是及不上,當世鴻儒的孫子。”


    顧昭聽了這話,老眼睛眨巴眨巴,詭異的看著聶政的道“我怎麽覺得這滿屋子都是酸味了呢?政兒你聞聞……”聶政從臉到脖子一下子就紅遍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顧昭笑著道“我知道你也可能知道了永清喜歡淑之,可是淑之並不知道。她一直都以為永清是個愛捉她的哥哥而已,因為沒有察覺,所以淑之喜歡謝炫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避諱過他,當年他喜歡淑之,甚至想要退親的事情都發了書信告訴了老師,老師還來信專門問過我這事兒的意見,我跟他說:永清是個好孩子,但是他更需要一門尊貴的妻族幫襯,老師以為然,便迴信拒絕了永清的要求,後來永清受不了日日看著淑之對謝炫的深情,就動氣離開了。


    其實即使是他真的跟淑之表露了自己感情,我也是不會同意的,永清人太多情,淑之之前的委屈妥協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好欺負,指定是應付不來以後永清的妾氏們,現在淑之雖然更加真情真性,但是她如今這樣不肯再忍,不肯妥協屈服的脾氣也是嫁不到豪門大族中去人家嫡妻,若是真嫁過了,不是她碰的滿頭血,就是跟著受累時不時的給她收拾爛攤子。


    想來想去,能夠容忍她,真心對她的,也就隻有政兒你,其實老早我就覺得你跟淑之合適。也就我那老嶽父王裕扒著謝家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如今謝家有意撤走,暗地裏幾次都跟州牧的家眷接觸,以圖轉賣家產,收攏銀錢。真是不知死活,還當真以為自己家上下都被他們收拾得鐵桶一般消息一點都沒有外傳呢~


    其實自打眉山藺氏退出虞州後,各縣的士族門閥們都有所異動,不少人都覺得若是天下大亂,那麽虞州外的梁州關隘幾同虛設是擋不住西蠻鐵騎的。其實這種想法就是謬誤,豈不知若是當真士族門閥四散慌逃,隘口的士兵們失去錢糧後勤的支撐,才會徹底崩潰了士氣,再難以抵擋西蠻的入侵。”


    聶政聽了眼中精光閃動……


    “所以不需管顧其他,如今永清已經娶了妻子,你也娶了淑之,塵埃有定,沒有挽迴。你不若借此機會跟他打好關係,畢竟這上陵也是你未來的根基。”聶政聽了這話,腦袋輕輕的點了點,眉頭卻還是在皺著。


    ……


    由於肚子裏揣了小包子,淑之專門給顧雲和容琪做了管理業務培訓,然後徹底放權了,這到不是淑之懶散或者是容琪和顧雲會不會在未來造成奴大欺主的危害之類的,而是整個聶家實在是沒有多大點事兒可做啊啊啊~~~


    對於曾經跟著老爸參與跨國財團管理的淑之來說,這點東西實在不夠看,所以她在重新梳理了一下管理結構和人事安排之後,就幹脆放手給容琪和顧雲管著,然後專心研究養孩子的問題。話說,這第一次當娘的人難免神經兮兮的,所以淑之小美女徹底蹲點到許氏那裏之後,也把許氏給鬧了個夠嗆,最後許氏實在沒有招數了,就問淑之“兒啊,你是不是最近待在家裏煩了,要不出去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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