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藩王進京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聶政首先想到的就是嶽父顧昭怎麽看待此事,所以他大略安頓了一下家裏,就帶著淑之火速趕往嶽父家中。


    顧昭也在手中拿著朝廷的邸報抄文,窩在美人榻上沉思,最近上京這局勢,還真有那麽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大家都把弦繃的緊緊的,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新來的那位州牧一聽皇帝病重的消息傳來就開始按兵不動,觀望起來,很可能是不是何勁一方的人就是專門力挺皇帝的保皇黨,顧昭覺得保皇黨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就在他琢磨著朝廷的事兒的時候,顧德走進來,說是聶政跟淑之迴來了。顧昭大為高興,如今他靠著拐杖已經可以走路了,原本意外無望的雙腿,因為女兒的一本殘缺的古醫書和一打包精選的草藥,竟然慢慢的在恢複了,顧昭覺得他這點子真是太好了,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機會將來報仇雪恨嘛~


    “政兒啊,淑之啊,趕緊進來,嗬嗬……”看到一臉是笑的顧昭靠著拐杖站立的房中,淑之幹脆歡唿了一聲衝了過去,聶政的極為開心的似緩實急的尾隨著淑之走到了顧昭麵前,一家人紛紛落座,王嫻雅湊了過來煮茶,淑之在一邊給燒水。娘倆默契的忙活著,聶政就問嶽父道“嶽父對於這次藩王進京的事兒怎麽看?”


    “政兒首先說說你是怎麽看的?”顧昭好心情的反問道。


    “這是否是因為皇帝真的要死了,何勁常年操縱朝廷慣了,這次又打算弄一個傀儡來??”顧昭聽見聶政這樣說認可的點點頭道“說的有道理,淑之啊,你再說說,還有什麽嗎不跳字。淑之一聽老爹這次居然問到了自己了,淑之覺得很疑惑,看了看老爹道“哥哥不是說了嗎?打算弄個新傀儡唄,不過是呢,淑之想,壞人終歸都是有些壞想法的,反正藩王們是要進京的,藩王之中總有幾個比較特別的,有點才能和勢力的,這些人雖然平日都是在地方,但是隻要他們還在喘氣,那就是威脅啊,所以我覺得,何勁可能會借此接迴對付他們,一鍋燴了,其實挺容易的,爹您說呢?”


    王嫻雅聽了這話,直接飛了她閨女一個大白眼“什麽叫做壞人總歸是有壞想法的啊??你看你爹,再看看政兒,看看人家都看著你偷笑呢……”淑之偷掃描了一圈,還真是如此,頓時狠狠的瞪了老爹跟聶政,什麽意思啊?笑什麽你們笑什麽??


    顧昭對於這個女兒啊,總是愛憐有之,也好逗她玩笑。但是他這次主動征詢淑之的意見,主要是在上次田莊改革之中,顧昭敏銳的發現了自己女兒的某方麵的天才一般的閃光點,讓他欣喜之餘,就開始正式起閨女,不再當她是個完全的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看待了。


    “政兒,你覺得淑之說的有理嗎不跳字。顧昭又將話頭轉移到了聶政的頭上,聶政跟淑之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模式下成長起來的,所以他道“政兒心想,若是妨礙必然除之,那何勁已經處在權力之巔峰,他又怎麽甘心自己掉下來,或是被人扯落呢?所以政兒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場新的龍爭虎鬥,而且應該以白虎衛以及其它各地精衛之間廝殺和刺殺,以及暗中對決為主~”


    顧昭點點頭“上京地界,世家大族太多,若是動刀兵,反正而成眾矢之的,十分的敏感的地方,反正適合元國朝廷密衛白虎衛的施展,隻是,國政敗壞,白虎衛能夠十幾掌握在皇家子弟手中的精銳又能有幾層,看吧,這次上京必然是三步喋血,屍氣滿城的殺局了。”


    說完這話,顧昭又是一歎息道“可惜的蕭兄,正當壯年被人所誣陷,被劫掠到西蠻之地,偏生說他是叛國潛逃,家族兒女全部都下獄流放,女子更都是衝入教坊司,隻怕這輩子就難以再見天日了。”淑之聽了這話,不僅好奇的問道“爹說的這為蕭兄是誰啊?”


    顧昭笑著解釋道“就是蕭素卿,我們元國公認的美男子大儒,一生酷愛吹笙,年輕的時候一手告絕的吹技,一次折服了六位佳人的,都應下嫁他為妻~”噗,淑之含著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他不會真的一次娶了六位佳人吧?”淑之瞪大了眼珠子問道,心說這文藝小青年怎麽在古代這麽吃香,吹個升也能忽悠來一大群天真可愛的小mm。


    “怎麽可能呢,蕭兄一輩子隻娶了一對姐妹花為妻子,他的一雙妻子也都是出自名門,都是性情極好的夫人。膝下有五子一女,都是人中龍鳳,尤其他的女兒,後來嫁給關內侯盧鈺,若非被其父連累,堂堂蕭家美人曾經被先帝讚為:【紅袖添香,等下美人舞,國色傾城~】的蕭氏嫡女,紅袖女豈會從雲端落入泥中?唉說起來,那次蕭家全族被下獄之後,蕭紅袖就不知所蹤了,大家都不清楚她被送去了哪裏,希望能夠待在一個安逸無憂的地方吧……”


    顧昭說到這裏,淑之卻難免心中劇震,這個蕭紅袖後來也是聶政的後宅女人之一,但是她不是別人敬獻而來,而是自己來的,這個女人不就是……


    想到這裏,淑之心中一凜道“爹,這蕭紅袖據說是國色傾城,那您見過她嗎?有我漂亮嗎不跳字。嗤笑一聲,顧昭笑話淑之道“沒見過你這麽厚麵皮的女兒家,你以為你就真長的那麽天下第一,世上無雙了?”淑之頓時把小胸脯就挺起來了,使用那種賣萌的巨無辜的眼神環視了屋內眾人道“難道不是嗎不跳字。哈哈,撲哧,撲哧,哈哈……房內響起了陣陣笑聲,尤其是王嫻雅笑得肚子都直疼,她摟過淑之道“我的兒,娘怎麽沒發現你以前是個如此會逗人開心的?”


    淑之趕緊做了一個別提了小表情,還特意擺了苦逼的p,“往事不堪迴首,娘就不要說了。”哈哈……笑聲再次再屋內響起。


    其實無論是顧昭,還是王嫻雅還是聶政都自以為熟悉淑之的,他們卻紛紛的不約而同的不想迴首那過去的王淑之,主要是因為過去的她活著完全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特別的沒有自己,也特別的憋屈,愛成了她屈服和妥協的一種本能,那可真是太灰暗的一段日子了。


    如今既然淑之走出來了,無論是作為父母的顧昭於王嫻雅,還是作為新丈夫的聶政都不願意她過多的去沉浸過去,在痛苦中咀嚼


    “說起來,我還真見過這位蕭紅袖蕭侄女,紅袖侄女比你可大,大約今年應該有二十五歲了吧,跟政兒的的年紀差不多。說來,人家豔色滿京城的時候,你還是那個被政兒領著四處瘋跑,玩泥巴的小妞妞。”顧昭道。


    “爹——~”淑之惱羞成怒的氣得直瞪他,顧昭反而是越被瞪越是樂得開心,那個時候淑之還小呢,天真活潑,跟現在似的,沒那麽多憋屈煩心事兒……


    ……


    西蠻,大汗王帳所在地,茂乎烏林。


    大汗的王帳自然是聳立在烏林羅羅山腳下,王帳一下是帳篷氈房的海洋,組成了一座古代的遊牧都市,在這座都市的東北角上,有一群很低矮,還散發著古怪的異味的氈房,不時有一個雄健的西蠻大漢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披著衣服走出來,有些更是裸著上人露出他們那留下許多刀傷痕跡的胸肌。在這群低矮氈房的最裏裏麵的一排,四個大漢罵罵咧咧的從一座小氈房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褲子還沒有完全提上,露出了黑得發亮的厚丘。這個大漢好容易在一個奴隸的引導下走向了其它的氈房,一個一身黑衣,帶著鬥笠,身高七尺的男子走進了氈房,在氈房的中央,是一塊地氈,地氈之上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身上盡是被男子取索無度所留下的傷痕,還有那遍身的白濁粘液……


    看著那個女子空洞而木然的眼神,想必誰也想象不到,這個好似骷髏一般的瘦弱的女子,就是曾經的紅袖添香的蕭紅袖。“起來,”男子的聲音低沉,帶著刻意的壓抑“快點起來,這哪裏還是那個精通詩詞歌賦,善舞樂編演,被先帝稱為國色傾城的女人?嗯??”


    蕭紅袖一無所決的躺著,就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過一般,赤lu裸的躺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地下,蕭紅袖一點躲避羞恥的動作都沒有。男子看著她,鬥笠下的臉很是惡心的暗啐了一聲,接著道“起來,想迴國,想報仇你就起來。”


    說完這話,他轉身走出,在氈房外等了好久,就在他以為自己等不到那個女人自己出來,打算迴去去拖她的時候,氈房的門打開了,清麗但是蒼白的容顏,單薄的似乎隨時都能倒斃的身體,但是蕭紅袖還是成功的自己站了起來,走出了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我要報仇”


    “跟我來吧。”男子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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