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想了想,比較中肯的說:“會一點點。”

    “一點點?”項舒雅楞了片刻,“一點點具體有多少,能比的過江苓嗎?本郡主的意思是,你和江苓你們兩個人誰比較厲害一些?”這也是項舒雅最關心的問題。

    花容蹙了蹙眉,認真的想了想,坦率的搖搖頭,“不知道。”這也是要比試之後才能知道江苓的實力,在此之前,她也無法妄下斷言。

    “好啦。”看著項舒雅一臉猶豫又糾結的模樣,花容拽了拽項舒雅的胳膊,撒嬌似得笑道:“既然來了,就試試嘛。反正試試也無妨。”

    項舒雅看了看花容,歎了口氣,重新拾起雄心壯誌,“對,試試又能怎麽樣?!”緊接著又拍了拍花容的胳膊,“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比江苓厲害!”

    花容莞爾笑笑,並未吱聲,畢竟這種事她也沒有把握。

    詩賽遠比花容想象的熱鬧,所有的官家小姐和公子分坐兩側,因為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實在太多,若是排成一排估計得到門外,所以分成兩側的同時有列出好幾排,依次排開,正中間留出很大的一塊場地,留給諸位展示自己。

    待諸位小姐坐定後,歌舞也就起了,算是一個開場,諸位小姐兩兩一席,前頭擺放一個矮小的方桌,上頭放置些瓜果糕點,還有一壺清釀,酒味甘甜清澈不宜醉。

    因為項舒雅的關係,花容方得坐在最前頭和項舒雅一席,也算是最前頭一排的頭位,後頭緊跟著太傅家的小姐,尚書家小姐,幾乎便是按照家父的官階分的座位。

    最前頭,有三個主座,從左往右分別是內閣學士,長公主,太傅。其中長公主身份尊貴,又是主辦方,自然坐在最中間。左卑右尊,內閣學士官階略微低太傅一頭,遂坐在左邊。

    歌舞之後,詩賽也就開始了,不同於往日,今年的形式是直接念出命題,然後在場的所有小姐公子都可以參加,三輪三勝,然後再從過三關的人中,評選出公子中最優者和小姐最優者。公子最優者,可以獲得太學入學的資格,太學入學一般隻正對上三品的,自然對於三品以下的子弟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畢竟入了太學,可以接觸更上層的人,對家族還是自我的發展都有好處。

    不過對於上三品來說不屑一顧,因為這種東西從他們一出生開始便已經擁有了,不過,對於針對這種情況,除了今年才子的名號外,還增加了一樣獎品,便是塞外汗血寶馬一匹,雖然江北也有汗血寶馬,但是比起奔跑在塞外草原的汗血寶馬來比還是差了那麽一些,而且塞外汗血寶馬不可求,全長安的公子哥都不一定有那麽一匹,遂在一定程度上大大調動了公子參加詩賽的積極性。

    上三品的想要汗血寶馬,下三品的爭奪一個名譽和以後的榮光,總歸是一個好的頭彩,至於女子方麵便是由長公主提供的鳳求凰簪子。鳳求凰世間僅此一枚,而且長安第一才女的名號,誰不想得到?

    “喏…”長公主淡然的依靠在主座,像是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規則既然已經聽清楚了,來人,把本公主的鳳求凰拿來!”

    丫鬟領命下去,不一會捧著一個錦盒上來,慢慢騰騰的打開,裏頭裝著一枚流光溢彩的簪子,雖然距離還是有些遠,但是還是依然能夠偏見簪頭那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鳳求凰一出,諸家小姐紛紛流露出豔羨和誌在必得的目光,花容短暫的驚豔過後便偏轉過頭來,好奇的道:“那鳳求凰什麽來曆?為何都是這樣的神情?”

    項舒雅咋舌道:“倒也沒什麽來曆,隻不過,全長安僅此一枚而已。全梁國,亦或者全天下僅此一枚。”對於好騎馬射箭的項舒雅自然沒有太多的吸引力,“而且…”項舒雅撇了眼四周,低聲道:“我聽說啊,得鳳求凰者便是鳳命,以後是要母儀天下的人。所以你瞧瞧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神情,反正呢!我是沒戲了。”

    “不過!”話鋒一轉,堅定的看向花容,“你就不一樣了,你不是皇家的子女,可以嫁王爺,這得了鳳求凰估計也隻能嫁王爺了,別的公子也不敢跟王爺搶啊,不過誰管那麽多呢?隻要贏了江苓就好,贏了她就贏了一切,我相信你!”

    花容聽著有些暈乎,直到最後兩句話有些咋舌,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努力的。不過…這鳳求凰如此珍貴,長公主怎麽會把它拿出來做頭彩呢?”

    “說來也是。”項舒雅後知後道:“誰知道呢?宴會之前聽說是綠焦,好像是把很貴很貴的古琴,這到了宴會上就變成了鳳求凰,不過,這種事,是看心情的,你看長公主心情好,出手就大方一些。”

    花容一噎,對於項舒雅的這個解釋,自己好像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抬頭看了看長公主好像也看不出來什麽心情好壞。

    花容輕輕歎了口氣,正準備轉移目光,卻偏偏和長公主的目光撞上,那是一雙特別深邃的眼睛,空洞又無神,像是一個黑咚咚的無底洞,容易將人吸了進去。

    花容楞了片刻,快速的轉移目光。等再抬頭時,長公主已經看向了別處,花容方才鬆了口氣,因為總覺得有些膽戰,具體因為什麽,卻說不上來。

    長公主抿了口酒,瞧諸位小姐漸漸從鳳求凰上轉移目光,縷了縷衣袖,緩聲道:“既然都看的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這第一道命題由我來出,四季之中,本公主最喜歡冬至,便以冬至作一句詩即可。時間...半柱香。”

    話音一落,底下竊竊私語一片,談論的無非就是關於冬至的話題。底下小廝搬來一個精致的小香爐,便放在最顯眼的那一張桌子上,然後取出一根香,從中折斷,插上,點燃,如此,詩賽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項舒雅著急的看著神閑氣定的花容,比自己參賽還要著急,等了片刻,忍不住問上一句,“那個...冬至你有把握沒有?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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