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容的話,身為嫡小姐,又沒有任何後宅之爭的項舒雅並不太了解,但直覺告訴她,花容說的有道理。

    “嗯……那個……”項舒雅猶豫了半晌吐出幾個字來,“你為什麽要幫我?”

    花容誠懇的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項舒雅楞了楞神,心頭一軟,佯裝不屑的別過頭去,“哼!我是誰?堂堂的郡主,做我朋友你還差點。”

    花容無奈笑笑,“那我會繼續努力的。”

    項舒雅高傲的揚起下巴,“嗯……那你繼續努力吧!”嘴上說的不屑,心裏頭卻樂開了話,話音剛落,便主動道:“聽說漱芳齋新出了點心,聽說還不錯,過會去看看。”

    “嗯?”花容顯然楞了下,對於項舒雅的突然轉變多少有些不適應。

    項舒雅清咳兩聲,“不要誤會啊!我不是想邀請你的,隻不過是我想吃,而你剛好順路而已。”

    花容莞爾笑笑,“嗯,漱芳齋的糕點應該不錯,可以去看看。”

    項舒雅嘴角止不住上揚,卻又害怕被別人看到,遂大步流星走在前麵,不忘朝身後喊上一聲,“快些!時辰不早了!”

    “來了,來了!”花容應和著,快步跟了上去。

    ……

    城南茶樓二樓一角落裏。

    項子喻依靠著椅子,手指輕輕敲打桌子,漫無目的的透過窗戶往樓下的街道四處張望,也不知在看些什麽,但總之是在打發時間就對了。

    花煜坐在項子喻對麵,飲了兩口茶,來了已經有一刻鍾,項子喻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好像沒有注意到花煜一樣,“在想容兒?”

    項子喻“嗯”了一聲,既然表明過心意,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你說她現在去寺廟了沒有?”

    花煜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太陽正當頭,“晌午了,應該去了吧。”花容去的小山寺雖然在長安的郊外,但是距離長安還是有一段路程的,趁著馬車,晌午前出發,遊玩一會,剛好傍晚時分便會迴來。

    “不是,你說,那個項舒雅,我怎麽想怎麽不放心,那簡直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巫婆,你說,容兒能不能應付的了?”項子喻一下子做正,滿臉的擔憂。“早知道,本王就應該和她一起去。”

    “好了。”花煜抿了口茶,相比較項子喻顯得鎮定許多,“容兒說過,項舒雅脾氣雖然不好,但心腸不壞,而且容兒有自保能力,沒事的。再說了,你不還派了馬車和跟班嗎?”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項子喻話音陡然一轉,眉頭皺了又皺,“我這不是擔心嘛……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會有事的。”項子喻像是自我安慰似得念念叨叨。

    隨後,恢複正色,撇了眼茶樓裏三三兩兩的人,低聲道:“江州的事已經開始著手在辦,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花煜鬆了口氣,“那就好。總歸這個東西拿不的,橫北王爺那裏有什麽情況沒?這幾天他應該派人盯著你吧?”

    項子喻冷哼一聲,“豈止是派人,就我那淮南王府差點就成了他橫北王的眼線中心。”頓了頓又道:“借這件事,查出了幾個可疑的,等確定了身份在做打算。現在關鍵時刻,也不能打草驚蛇。這兩日,我飛鴿傳書給了蘭城的江護使。”

    “江護使?”花煜蹙了蹙眉,想了想道:“可是那個和江州刺史交好曾經在江州擔任過職位後來因為貪汙案爆發以後轉到蘭城的和碩王爺的信任。”

    “嗯,就是他。”項子喻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啊,因為和江州刺史交好也被波及到,所以和順王就把他給轉到了蘭城,但是正因為他同江州刺史交好,和順王雖然把他轉到別處保其一命,但也對他有所懷疑。恐怕是想著做以後的證據用。他現在急需點什麽證明自己的忠心,還調迴長安。並且此人心性不定,最後把握。況且蘭城雖然貧困潦倒,但距離長安不遠,無論從那個地方來算,他都是最佳人選。”

    “而且啊…”項子喻輕輕敲打桌麵,狡黠笑道:“我若是橫北也會認為他是最佳人選,我飛鴿傳書過去,故意不經意間讓下頭人看見,果不其然,到了半路就被截了一次,正好也能讓他們的人放心,等再過了一段距離,我的人再把那信鴿截下來便可。”

    花煜讚同的點了點頭,略有點擔憂道:“那…江護使那邊會不會出問題?橫北王會不會派人去江護使那邊查看?”

    “不會的。”項子喻自信的搖搖頭,“蘭城那個小地方地方偏僻,又不是交通要道,也沒有什麽油水可撈,橫北那家夥看不上的,至於會不會派人查證,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在去蘭城的路上安排人馬。再者說,橫北那家夥雖然城府很深,卻是極為自信,應該不會為了自己肯定的事情再三去查看。放心吧。”

    花煜“嗯”了一聲,神色比起前幾日輕鬆了許多,“訓練營的事你不用擔心,營長雖然是和碩的人,但為人還是比較耿直,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不過…”花煜臉色微變,“聽上次宴請的幾位將軍聊天時無意中說道,橫北王三番兩次宴請周大將軍,這件事你怎麽看?”

    “怎麽看?”項子喻挑了挑眉頭,“無非就是想著和周大將軍交好。從而讓他支持自己,不過,周大將軍那人自有立場,雖然周家一直為梁國血戰沙場,但是對於皇族太子之爭一直站隊,到了周大將軍這一代,周大將軍自小聆聽家族祖訓,應該不會輕易動搖立場,無論橫北那家夥宴請多少次,都是無濟於事的。”

    對於項子喻的說法,花煜也是讚同的,之所以說出來,說到底也隻是有些不放心而已,“不過,周大將軍和襄垣侯是打小的玩伴,感情深厚,而且他們的夫人也是堂姐妹,襄垣侯的夫人死後,襄垣侯一直不曾納妾,即使有什麽花花草草也是不得名分的,周大將軍夫人對這件事向來滿意,也因為自己的最親的堂妹死了,所以對郡主格外疼愛,而且周家沒有小姐,所以疼愛全在郡主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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