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意氣風發的何以安迴到總部,恰好在樓下遇到了魂不守舍的周萍。

    何以安跟她打了個招唿,說道:“好久不見,今天怎麽到總部來了?”

    周萍尷尬地笑了笑:“我是來跟賈總辭職的。”

    “啊?”何以安有些吃驚,但隨即明白過來,問道:“是因為工資的事嗎?”

    “也不全是,”周萍搖搖頭,“吳熙總那本來就是個小公司,何況有吳冬在,也看不到什麽發展前途,晚走不如早走。”

    “嗯,”何以安沉默的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明白就好。”

    周萍辭的很順利,中午何以安在群裏提議說大家一起吃個飯給她送個行,誰料周萍說自己兩點的火車,沒什麽時間了。眾人詫異,這才知道她跟男朋友分手決定迴老家發展了。

    蘇清私下歎道:“感情比工作更傷人啊,還是我單身狗一隻,無牽無掛比較好。”

    “拉倒吧,”何以安損她:“不知道是誰午夜夢迴偷偷哭出聲。”

    “你看你,揭人不揭短,”蘇清不服,順便說道:“我們任總最近怪怪的。”

    “怎麽怪了?是不是失去七百萬的打擊太大,還沒恢複過來。”

    “那倒不是,就是對我過分熱情,”蘇清迴了個攤手的表情:“最近我們找設計院,任總天天開車帶我在深城溜達,還說要跟老板申請,帶我去香港考察。你說我們部門四五個人,他天天拉著我幹嘛。”

    “看你如花似玉,如狼似虎唄。”何以安憋笑。

    蘇清急了:“滾,你還半老徐娘呢。”

    何以安:“行了,快點迴來有空請你吃飯。”

    蘇清:“我明天就有空。”

    何以安:“你哪天沒空?我說的是我有空。”

    蘇清:“滾。”

    下午臨近下班,賈思文突然迴來說晚上跟黃河有個飯局,要何以安一起去參加。何以安無奈,不過想起上次賈思文說的黃河三番兩次提起她,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正在發愁,郭霞的信息過來了,問何以安迴總部怎麽樣。

    何以安說一切照舊,順便道:“你們酒店那邊現在怎麽樣?高總迴去了吧。”

    過了一會兒郭霞才迴過來:“上午就迴來了,現在還張羅著晚上聚餐,要給我們壓驚呢。”

    “哈哈,”何以安迴複了一下笑臉:“高總心挺大的。”

    “能不大嗎?”郭霞迴複了一個撇嘴的表情:“我聽說他在他姐姐那裏拿了七百萬的傭金,就這二十萬的罰款他能看在眼裏嗎?何況還是從酒店的賬上出。”

    郭霞鮮少抱怨,看來這高勇的做派確實讓她反感。

    正跟郭霞聊著,賈思文突然一個電話過來,叫她去萬婷婷那裏領四瓶酒下樓。何以安立即結束了跟郭霞的聊天拎著酒不情不願的下樓找賈思文去了。

    賈思文坐在駕駛位上,正跟於正紅打著電話。

    何以安拉開車門,副駕駛位上扔了一大捧紅玫瑰,何以安對著賈思文挑了挑眉,自覺坐到了後座上。

    “好的於總,”賈思文一邊對著何以安笑了笑一邊打電話:“您放心,規劃的事情我們已經在安排了。”

    於正紅不知道說了什麽,賈思文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但仍然笑著迴道:“於總,我們豬場的收購款已經打過去了,現在再去查賬恐怕不太合適。”

    掛了電話,賈思文隨手甩了手機,氣道:“什麽烏龜王八蛋,真是沒完沒了。”

    “怎麽了賈總?”何以安身子向前傾了傾,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玫瑰花好香啊,是哪個神秘追求者送的?”

    “就一普通朋友,”賈思文瞥了瞥副駕駛座上的玫瑰花,雖然語氣平淡,但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

    “很快就不是了吧。”何以安調侃她。

    “對了,高勇上午有沒有過來找你?”賈思文發動車子,問道。

    “沒有啊,”何以安冷笑一下,“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人家怎麽會找我呢。”

    “一群吸血鬼,”賈思文打轉方向盤,冷啐道:“當初找我們幫忙的時候山盟海誓,事情過了翻臉不認人,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真是夠夠的。”

    “哈哈,您應該習慣了吧,”何以安搖了搖頭,暗想他還會迴來的。

    到了定好的農莊,賈思文停好車,何以安抱著酒準備下車,賈思文迴頭製止道:“先不拿這麽多,先拿兩瓶。不然拿多少他們喝多少。”

    “行,”何以安點頭,連忙把兩瓶茅台放到賈思文後備箱裏,隻拿了兩瓶紅酒下車。

    “今晚有口福了,”賈思文鎖上車門,指了指農莊的牌子:逍遙鹿莊。

    “媽喲,”何以安歎氣直搖頭:“為什麽這些當官的都喜歡吃這麽雜七雜八的東西,我還是吃點涼菜吧。”

    “鹿肉好吃著呢,”賈思文瞥了何以安一眼,仿佛笑她不知享受。

    “算了吧,”何以安搖頭,“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都不吃,正經的東西還吃不過來呢。我有一朋友前年去吃野豬,結果身上過敏長了一身的疙瘩,一個個的跟草莓似的,喝了一年草藥還沒見好呢。”

    賈思文擰眉正要反駁,黃河的車忽然開進來了。兩人收了笑,跟木乃伊一樣站在原地,笑的要多假有多假。

    何以安在心裏琢磨,你說這當領導的怎麽就這麽喜歡看別人的假笑呢?

    黃河的車門剛一打開,賈思文就拉著何以安湊上去。

    黃河左腿倒右腿從那輛哈弗suv上跳下來,一邊提腰帶一邊虛虛指了指賈思文,笑道:“啊呀,賈總,你這個大忙人,要找你吃飯真不容易啊。”

    賈思文連忙彎腰點頭:“哪啊黃局,您這不一找我我就來了嘛?”

    何以安站在賈思文後麵陪著笑,忽然黃河的視線從賈思文身上移開,眯著眼看著她。

    何以安正打算伸出手跟他打招唿,誰料黃河指著她,跟賈思文笑道:“賈總,你身邊總是這麽多美女啊,這又是哪一位啊?”

    “啊?”這下不光賈思文,連何以安都有點懵逼了。

    你丫原來不記得我了,那老點我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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