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早,許風進了風亭辦公室,便打了電話給供應商問他怎麽一迴事,都合作了那麽久怎麽會把材料規格搞錯。而對方隻能一直道歉,但因為采購單上把規格寫的一清二楚,供應商也無法反駁。

    當然,供應商為了規避部份責任,也大約提示了下說,材料送到風亭指定工廠,接收人員也都驗收入庫了,若按照程序,供應商是沒有責任的。這也是讓許風擔心的事,的確自己也要負一部份責任。

    許風對這方麵的談判實在不擅長,因此跟子慕說了狀況後讓他去處理。

    「許風,還好這次連同重新采購,跟給工廠一個月的開工就損失了二十多萬而已,但進度落後了一個多月,接下來就看曉宇如何去跟建商協商交貨問題。醫網那裏是很重要,但是這邊你要想想怎麽兼顧,不能再出這種差錯。」

    「我知道,研發的部份我跟黃大興在一起是沒有問題,工廠的製程看起來方念無法勝任,我想想怎麽跟吳廠長配合。接下來是七月份的工地勘查跟十月份安裝,的確很多事要做。你放心,這幾個節點我會迴來看著。」

    許風話還沒有說完,翁曉宇一身t恤外加一件牛仔外套及短裙、耳朵上一朵白色的蓮花造型大耳釘在她的長直發邊上,青春洋溢著笑容走入辦公室。許風很久沒看到打扮的如此輕鬆的曉宇,欣賞的眼神看著。

    翁曉宇知道許風不喜歡她打扮的太過濃豔,以前她總認為是因為許風厭惡藍雪亭,所以才不要她模仿藍雪亭的美豔裝扮。

    「風,今天晩上你一定得要好好謝我。」

    她如一貫作風過去全身貼在許風身上、攬著他的手臂撒嬌著。

    昨天晩上她收到了許風打給她的兩百萬,看著這筆錢,她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許風在事業上離不開她,所以必須拿出這筆錢討她歡心。但在私人感情上,她一直不走不進許風的心裏。若硬要她在許風的人跟事業中二選一,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許風的人。

    「下午我要去吳廠長那裏跟他討論接下來的工作,談完就迴上海。」

    「不會吧,我把延誤的一個月都談好一毛錢也不用罰,你都不感謝我?」

    翁曉宇在昨天就打了電話到建商那裏,知道其實工地早延誤了快三個月了,風亭的產品也不需要那麽早進場。

    「這周你跟張欽不是有約嗎?你到上海來我好好請你吃一頓行吧?」

    許風聽到曉宇把建商搞定了,那原本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立即放了下來,臉上顯示出稚氣般的輕鬆開懷笑容。因為建商延遲罰款非常的重,不賠上幾百萬是搞不定的,他心中真誠佩服著曉宇的談判能力。

    「我才不要吃飯,隻想吃你,嗬嗬嗬...」

    翁曉宇挑逗的對著許風說著。

    「曉宇,你別老去犯許風,他現在感情穩定著,你何必如此?」

    子慕再次警告著翁曉宇,他認為隻要許風的心穩定,就代表著公司的利益就能持續成長。

    「我又沒有要他離開藍雪亭,他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許風跟我的事。」

    翁曉宇蹶起嘴斜瞪了一眼鍾子慕,她越來越覺得鍾子慕開始站在許風跟藍雪亭那邊,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一般時候她不會如此小氣,但隻要遇到跟藍雪亭有關的事,她就來氣。

    「子慕,沒事,曉宇隻是喜歡跟我開玩笑。蘇州交給你們兩個了。」

    .....

    再去工廠之前,許風先迴了家一趟。一進門隻見家中雜亂著紙箱,並看到兩個陌生的阿姨對著進來的他笑著打了招唿,他們兩熟練的在幫解月打包著東西,他猜是曉宇請來的阿姨。

    自從許中魁出了院後,精神好很多,身體也漸漸地長胖了起來。他是閑不住的,蘇州的裝潢公司因為在金雞湖有著不錯的名聲,頂讓出去的價格比他預計多了五十多萬。而接收的老板硬要請許中魁在搬迴上海前,跟他跑一圈舊有的客戶打個招唿。才病愈的許中魁每天到處讓人請客吃飯的,但也是玩的不亦樂乎。

    「許風,房子再過兩星期就好了,這些東西找個車先搬過去。」

    許中魁手指著一堆當初從上海搬來的舊茶桌、麻將桌,跟一些當初搬來就已經晃的厲害的電視櫃。

    「爸,這些東西不要搬了,我在上海重新買新的吧。」

    一向節檢慣了的許中魁一聽實在火冒三丈。

    「你有錢了是嗎?你曉得給你的那些房子是怎麽來的嗎?是我跟你媽這樣省來的,你想要把我的房子拿去養別的女人是嗎?你這個逆子,我沒有死在病床上,反而被你活活氣死。」

    許中魁一股氣上來教訓著兒子。

    這四年來,他越來越看不慣許風的大氣花錢的樣子,尤其這兩天許風告訴他,他給了翁曉宇兩百萬做為獎金,原先就不喜歡翁曉宇的他更是氣在頭上。

    「爸,我們家的私事別把曉宇扯進來,若讓雪亭聽到了誤會了不好。況且上海的項目是曉宇簽來的,給她獎金本來就是應該的。若我這種錢都給不出去,以後誰要跟著我打拚啊?」

    許中魁自知隻是因為許風要丟他東西,他也是氣著說來的話,所以隻有沉默沒有再說什麽。

    「老伴,兒子隻想讓我們兩享享清福。我也想換換新玩意兒,算你送我的,好吧?」

    解月知道許中魁一向疼愛她,也在旁邊助著許風說話。她見許中魁不在言語的走向廚房要去倒水,輕聲的對著許風說著。

    「你跟雪亭兩什麽時候去辦手續啊?」

    「辦什麽手續?」

    還沒有走到廚房卻又立即轉迴來拿茶葉罐的許中魁,耳朵靈著的聽到解月的問句,疑惑的問著許風,而旁邊的解月早一臉慌張樣。

    「嗯...。」

    許風沒想到被爸爸這轉身突然一問,一時找不到理由迴答。

    「你說。」

    許中魁早懷疑許風跟雪亭兩人有鬼。他手指著慌張的解月,他太了解自己的老伴說錯話會是什麽樣子,他這一嚴厲的聲音一出來,更把解月嚇結巴了起來,整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著。

    「他們...嗯...唉,別問我啦。」

    「辦什麽手續?你們兩不會要離婚吧?」

    許中魁聽著老伴的的神情更加確定這三人之間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雪亭四年來沒來過蘇州看過他一次就算了,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小孩都不來看,這實在太過不尋常。

    分居,都是離婚的前兆。

    「爸,我跟雪亭真沒事,你別緊張好嗎?」

    許風鬆了一口氣,但也讓他感到他跟雪亭的事要盡早解決,因為他怕他媽媽的嘴再也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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