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欽跟許風在咖啡廳談完後迴到醫網,馬上找了劉和跟相關人員討論風亭的對策。他先把雲熙、許風跟藍雪亭的關係說明了一下,在場的人員聽的目瞪口呆。

    張欽也很懊惱,物聯網大賽那天怎麽就不多探一下許風的私事,又為了算計風亭不願把資料給雲熙,現在搞成這樣,他自知也要負一部份責任。

    「冬梅,公安那個項目的合同,計算一下到目前止、還有到十月的違約金有多少?劉和,你現在去問法務,風亭的產品需要的所有資質多久可以拿下來?黃飛,我們自行研發經費已經投入多少,還剩多少?蔡智,你等下給我說實話,現在的研發進度到底進行的如何了?」

    張欽有條不紊的問著各部門,他把所有人叫到他辦公室裏。因為他喜歡坐在這個紅木大桌後的高背椅上,可以讓在他前麵的人心生畏懼,因為這是他的權力領域,這樣他才能控製全場。

    「若在下周把產品規格拿去認證,走加急,六個月可以下來,連同加急費大約要102萬。」

    「這個項目傳感器研發經費,不算工資跟獎金,去年研發費用已經認了2000萬,今年原本要再投入4400萬。」

    「若到四月份進度延遲的違約金是512萬,若到十月,會累積到1400萬。」

    不到半小時,各人員拿著數據輪流提報著。

    張欽在聽到財務說的數字時,就已經暴跳如雷,心想醫網怎麽養了一群蠢蛋,全研發單位200人都扺不過一個許風。不過這更讓張欽欣賞許風,心生挖他的心更甚。

    然後,他瞄到已經汗水如雨的研發部領導蔡智,都已經不想再問下去。

    「劉和,你約一下翁曉宇,說因為今天我安排不妥當,造成許總的尷尬場麵,我一定要向他們賠罪,讓翁曉宇開一下時間。」

    張欽把主動權給風亭,用他們迴覆的時間來判斷風亭的意向。

    張欽揮手把所有人叫出去。他把椅背轉向後麵,看著落地窗外華燈初上、因為霧氣顯得朦朧的世紀大道,感到一陣氣餒。

    他爸爸把醫網完全交給他管理已經三年了,外人看來,他經營的有聲有色。但看似光榮的醫網,因為政府打擊反貪的政策,早已經不能再靠吃吃喝喝拿下項目,而產品也不能混水摸魚的進場。

    再加上現在市場上搶健康醫療這塊大餅的大有人在,因為醫網擁有的都是後台係統,而後台的開發根本沒有什麽技術可言。以前他爸爸靠著人脈可以搶到項目,現在根本行不通,所以不少二線的廠商,對醫網更是虎視耽耽、正在等著這種老牌公司倒下。

    無線傳感器的運用的確是未來的趨勢,但是醫網進入市場太慢。醫網要不自己研發、要不並購已經有産品的公司,他原先就是想以最少的價格買進風亭。

    他看著窗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開著車燈的車潮也開始擁入世紀大道,像極了他現在的處境,不殺出一條新路,他隻能被塞進車陣中直到汽油耗盡。

    他想著,是應該認真來審視公司的經營跟改革了。

    -------

    「子慕,剛才劉和打電話來,說張欽要為今天的事道歉,所以請我們三人吃飯,我跟他說,我們明天就要迴蘇州看工地了。若他等一下打給你,我們兩人說法要一致。」

    晩上九點多,曉宇掛了劉和的電話後馬上跟子慕說著。

    「哈哈哈,今天就打來了?看樣子張欽等不及了,他那裏一定有一個大洞在,這對我們是好事。打電話給許風,要他明天一早到這裏,我們三人要討論下。」

    「我剛才打了幾通電話都不接,哼,應該正在跟藍雪亭滾床單吧。」

    「曉宇,你條件那麽好,幹嘛非要吊死在許風這棵樹上。」

    翁曉宇眼眶紅了下,她從大一起,把最好的青春都全給了許風。這十年來,她不離不棄的跟在許風身邊,扶持著他的事業,為他東奔西跑的,但許風就是不肯用心對她,她實在不甘心。

    子慕看著翁曉宇落寞的神情,也是為她感到不值。他一邊跟曉宇說著,一邊拿起電話。

    「曉宇,你先準備一下明天要討論的材料。喂,許風嗎?」

    子慕才撥了電話沒響幾聲,還躺在雪亭溫柔鄉的許風就接起了電話,聲音明顯的疲憊。

    「張欽剛才打電話給曉宇,要約我們出來,可見他們著急了,明天九點到我住的酒店來,不管做不做這個項目,我們都得討論下對策...嗯,藍雪亭在你旁邊嗎?」

    子慕突然想起,那天雲熙在大庭廣眾下牽著藍雪亭離開會場,可見他們兩親密不一般。而且張欽那天也說,他本來想挖藍雪亭到醫網,所以她是否知道一些醫網的內幕?

    「在,怎麽?」

    「明天她可以一起過來嗎?」

    「鍾子慕,你幹什麽?你找藍雪亭來幹嘛?不準。」

    翁曉宇聽到子慕要找藍雪亭過來,腦袋都像要裂了似的大聲叫了起來。

    之前她裝著呆萌可憐樣欺騙了藍雪亭,搶走了許風,她一定痛恨死自己。而且今天在樓梯間,他們兩的互動,讓她嫉妒的很,她實在不想直接麵對藍雪亭。

    「曉宇,我隻是想問問藍雪亭是否知道醫網跟張欽的事情,你緊張什麽?況且現在許風都在藍雪亭的床上了,對你來說有差嗎?」

    早上藍雪亭在樓梯間的一舉一動,子慕很是欣賞,他直覺認為,現在隻有藍雪亭可以幫他們,不管上車繼續往前開去、或是安全下車。

    子慕看向翁曉宇,沒想的她竟然像小孩似的痛哭了起來,她哭咽著大聲喊叫著。

    「有,有,有,有差。我不在乎許風跟藍雪亭上床,但是我在乎許風的事業裏隻能有我,我已經退讓成這個樣子了,我不能再讓藍雪亭,把我唯一可以接近許風的權利都奪走。」

    電話的另一頭,許風開著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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