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訓練的五名操作手,已經有了具體的作戰流程,昨天石頭作為第一個嚐試的勇士,迴去之後還是給方炎提供了不少的建議,首先就是裝油的問題,這個過程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不少,而且還很危險,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把火油漏到熱汽球上麵的,遇到明火就會整個熱汽球一起燃燒起來的。


    所以方炎將裝火油的木桶位置提高了,又在木桶的下麵安裝了一個閥門,隻需要將閥門打開,火油就可以自動流到噴射器裏。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五個龐然大物先是在金城的城牆上繞了一圈,每個噴射器發射了十個次,下麵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新羅人組織的弓箭手對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麽傷害,隻是在熱汽球的底部插上了幾十枝弓箭而已。反而因為這些弓箭手站的非常密集,一個個的都被燒到了,成了傷亡最多的,而弓箭手一直都是軍中最富貴的資源之一,每個人的訓練都需要花費好幾年的時間。


    新羅士卒們來迴奔跑不停,對著那些被火油燃燒的地方開始救火,有的忙活著救人,淒慘的叫喊聲不絕,被火油燃燒到的人並不會立馬死掉的,他們在地上打滾著叫喊著,甚至會因為亂跑把那些準備上前救護的士卒也點燃了,整個城牆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張慌的士卒。好在五架怪物緩緩的離開了城牆上的方向,城牆全部是由青磚構建的,能夠燃燒的東西並不多,當然了,其中很多東西都被新羅人給搬走了,不過火油的威力還是讓新羅人死傷慘重。隻要碰到一點點就很難被熄滅掉,而且用水也解決不了,到處都是打滾著的新羅人,有的人被燒的太痛苦了,直接就從高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


    上萬的士卒到處奔跑著,像是螞蟻一樣,這一刻如果他們是在野外,隻需要一支千人的精銳騎兵,就可以將這些張慌的士卒一網給打盡的。好在他們有足夠堅固的城牆防禦。五個怪物離開了,城牆上甚至有士卒歡唿起來了,這些毫無辦法的怪物終於離開了,趕緊燒別的地方去吧。隻要別再燒我們就可以了。


    在新羅人的注視之下,那五個怪物就那麽向著皇宮的方向開去了,一路所過之處,新羅人紛紛向別的地方逃去,雖然一路開過來的時候,那五個怪物都沒有再發射火焰了,可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已經深入他們靈魂的角落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些龐然大物的下方。幾裏之外的皇宮守兵們自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這些龐然大物移動的速度非常的慢,他們發現了之後便開始躲避了。實際上燃燒真正殺傷的士卒並沒有多少。隻不過往往被殺死的士卒死相都非常的悲烈,一個個的都被火火燒死了,最後變成了一堆無法燃燒的碳元素,漆黑的一大團,看上去無比的恐怖。


    皇宮裏頓時就亂了,宮女們到處亂跑著,那些侍衛們在校尉將軍們的壓迫下,還想著向這些怪物發起攻擊,雖然他們心中都感動無比的無助,可這是他們的職責,與此同時,還有大量的士卒在那裏搬運著,可惜整個皇宮裏到處都是木質的結構,這些東西他們根本沒有地方搬走,在這個超載時代的裝備下,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的無助。


    五個熱汽球終於到達了皇宮位置,然後就開始了吐泄火焰,火焰像是雨水一樣傾泄而下,因為飛行高度的原因,一團火焰落下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大片,最後形成一個直徑有五六米的巨大燃燒地帶,將那裏可以燃燒的一切東西全部毀掉,士卒們從上麵跑過去後就會在身上沾上這種火焰,像是瘟疫一樣,在皇宮裏漫延開來,這裏的建築非常的密集,守衛的士卒也非常的多,他們無力的攻擊著幾十米高的怪物,更多的人已經放棄了抵抗,四處奔跑著哭泣著。


    五架熱汽球直到將所攜帶的火油全部用完了,然後才開始大搖大擺的開始了迴程。新羅軍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被屠殺的局麵了,在熱汽球迴到唐軍陣營不久後,一支新羅軍隊就從金城裏開出來了,他們被逼著出來與唐軍野站,結成了步兵方陣,在校尉的監督之下,向著唐軍進攻過來。


    唐軍自然也不會示弱的,對於這一點他們早就等不急了,一隊隊騎兵從大營中開了出來。兩軍在中間位置開始對持起來了。新羅人出去了大約五千步兵,五千騎兵,組成了左右中三個大型的方陣,在陣中還有不少的車輛,是用來步兵對付騎兵的那種盾車。否則在野外步兵根本沒有辦法在騎兵衝鋒麵前生存下來的。而相比較新羅人的保守,唐軍就要豪放的多了,直接出去了兩萬騎兵,剩下的一萬多騎兵和步兵則留守在大營裏。方炎和眾將軍也上前來了。說起來,這還是兩軍對陣這麽多天以來的第一次對陣呢。


    之前新羅人可以安逸的躲在金城裏,反正城中糧草足夠,越拖下去也隻會對唐軍越來越不利的,所以他們幹脆厚著臉皮一直躲在裏麵,一次都不出來應戰,現在即使出來了,也是被唐軍給打的沒有辦法了,再這樣下去,士卒們恐怕就要造反了,這哪裏還是打仗了,分明就是一邊倒的大屠殺。這樣實際殺傷的士卒雖然不多,可是那種壓抑的感覺,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熱汽球的轟炸完全將新羅守兵逼到了極限。新羅的將軍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現在就指望著能夠借助對陣提升士氣了,哪怕是輸了也好,至少讓士卒們有了一個發泄的途徑,雙方先是布陣了一會兒,然後鼓聲一陣接著一陣,一名新羅將軍從陣中出來了,騎馬到達了兩軍中間的位置,然後用著唐軍聽不懂的話吼叫著。


    雖然唐軍這邊沒人聽的懂,不過那並不重要,顯然是過來挑釁的,方炎身邊的幾個將軍都躍躍欲試,普通士卒對上新羅人都有了很強的心理優勢,更別說是這些一身武藝的將軍們了,一個個根本沒有把新羅人的將軍放在眼裏。


    “大將軍,讓末將上吧,一定將他的頭給砍下來。”


    方炎想了想,最後同意了讓尚鷹前去,若論武將單挑的能力,尚鷹無疑是軍中最強的,其它幾個將領武藝也不俗,不過每個人擅長的不同,比如牛喜,他就擅長那萬人敵的武藝,對付數個普通士卒根本不成問題。招式屯全部是大開大合,以勇猛而著稱的。尚鷹頓時大喜,當下就打馬從隊列中出來了,方炎則是親自站到了一邊的鼓車上,然後為尚鷹擂起了鼓,這是兩軍對陣到現在的第一次武將交鋒,勝負自然是十分的重要,所以他派出了武藝最高的尚鷹。


    “受死吧。”尚鷹各種兵器都可以熟練的使用,不過最擅長的還是他的長槍,方炎的長槍便是跟著他學習的,長槍的優點是變化多端,以敏捷著稱,在武將單挑中能夠占到不少的優勢,相比之下對方的這名武將卻是使用一柄銅錘的,銅錘一般都是大開大合的勇猛招式,一錘子下麵往往就是攻擊一大片,這種招式在軍中顯然是非常適用的,在戰場上,武將能夠與武將相碰的機會很少,更多的則是與普通士卒相殺,銅錘能夠攻擊的麵更廣。不過嘛,這種兵器顯然並不適合武將單挑的,沉重的銅錘破綻很多,隻需要一個破綻,就足以讓他喪命了。


    也隻有武學達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夠認識到各種兵器的優點缺點,尚鷹知道少爺讓自己出戰的意思,不僅要贏,而且還要贏的漂亮!將新羅人打趴下。


    尚鷹催動著戰馬向著對方急衝而去,聲勢驚人,高手都有一種氣勢,那是從屍山血海中凝練出來的氣勢,普通人甚至根本不敢與他們對視。新羅出戰的這一個武將顯然也是一個高手,更加能夠感受到這種氣勢,從對方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來看,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強大壓力,仿佛一股颶風壓向了他的臉龐,甚至讓他生出一種就此逃跑的念頭。


    勉強拍打著戰馬,這名前鋒大將樸源質也衝了上來,不管怎麽說先試試對方的底吧,如果實在不行自己就逃迴去,不戰而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迴去了也是要被處死的。雙方的戰馬轉瞬就交錯到了一起,樸源質手中的雙錘也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著尚鷹砸了過去,死在這雙六十多斤重的大錘下的敵人不知道有多少了,上麵的血液一片又一片,已經將原本黃色的銅錘給染成了血液的黑色。


    尚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士卒嗎,簡直就是找死。手中長槍輕輕一抖,頓時出現了五朵槍花,速度和力量都達到了巔峰的程度。巨大的銅鍾竟然因此偏了一點點方向,然後就貼著尚鷹的臉頰落下去了,卻對尚鷹沒有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銅錘落下了,樸源質的力量已經用老了,這才瞬間意識到了不妙,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剛才瞬間出現的五朵槍花,瞬間凝實成了一一朵,然後向著樸源質的喉嚨直刺而來,速度之快,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股氣流穿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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