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其實夏博侯睡的並不安穩,甚至還是噩夢連連,夢中她看見唐展芸一步步的離開自己,任她怎麽唿喚怎麽哀求,他都無動於衷,走的那樣的決絕,絕情的讓她心牆坍塌。


    那夢境是那般的真實,她在夢中哭著喊著,她祈求唐展芸給自己一個理由,給自己一個解釋,為什麽要拋下她,她不要尊嚴,不要臉麵的那樣苦苦哀求,卻也不能讓他迴眸一眼。如此的鐵石心腸,如此的冷酷無情,這還是那個宅心仁厚、心懷天地的唐展芸麽?


    夏博侯夢語連連,囈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不要走,求你了,不要丟下我,我會乖的,我再也不淘氣了,唐展芸求求你,求你了……”


    夢中再也看不到唐展芸的背影,她壓抑的哭聲瞬間窒息,似乎找不到道路和方向迷途中的孩子,愣愣的看著四麵八方這白茫茫的霧氣,瞬間尖叫出聲:“不!!”


    夏博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噩夢驚醒,她哭到嗓音嘶啞,恐懼到滿身冷汗,那在夢中壓抑的唿吸,此刻已然是那般的匱乏,良久,她終於狠狠的一個抽氣,緩過了一口氣來。茫然的看著四周,一片黑暗,天還沒亮,也許,是她剛睡下不久?


    她按住心口,心髒還在劇烈的砰砰亂跳著,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不僅沒有因為噩夢醒來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恐慌,她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了你冷汗,眼前全都是夢中的一幕幕,躺下,卻已經睡不著了。


    閉上眼睛,那噩夢就近在眼前,嚇得她也不敢閉眼,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床頂,在煎熬和恐懼中期盼著黎明的到來。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被那個噩夢弄得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終於還是無法忍受這種煎熬忐忑,她再一次坐了起來。


    翻身下床,慌張的穿上鞋子,也來不及披上一件衣服,就這樣汗涔涔的拋出了房間。下了閣樓剛一開門,迎麵撲來的冷空氣,瞬間讓滿身冷汗的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夏姑娘?!”一聲驚唿,白日那侍女已經提著燈籠走來,儼然是在守夜,見到夏博侯慌張出來,心下疑惑:“夏姑娘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奴婢說。”


    夏博侯搖搖頭,被這冷風一吹,她反而冷靜了一點,她這是幹什麽呢?自己嚇唬自己的,隻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不能當真,不能當真的。


    失魂落魄的返迴房間,坐在椅子上看著門外那一閃一閃的火燭,目光飄遠。垂落在雙腿上的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森森的白。她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是真的,唐展芸不是那樣不負責的男子,他既然說了要親自教化她,就絕對不會言而無信,半途而廢的。


    可不論夏博侯怎麽自我安慰,那心頭的恐懼和忐忑一點沒有減少,反而還有增加的趨勢。


    忽地一下,她再一次的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她要去看看唐展芸,隻有親眼看見唐展芸還在那裏,她才能安心。就看一眼,悄悄的不讓唐展芸發現就好。


    夏博侯腳步匆匆的走向門口,侍女卻早已經得到老夫人吩咐,密切注意夏姑娘動向,明天之前,不能讓她除了這間房間。


    連忙走上去,侍女笑道:“夏姑娘,更深露重的,您穿的如此單薄,還是趕快迴房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您交代奴婢去做就好了。”


    “不用了,我出去一下馬上就迴來。”夏博侯看不出來對方有意阻攔的意思,搖搖頭已然往外走。


    侍女眼中劃過一抹陰暗,暗道這魔女好不知分寸啊,竟然一點眼色都不懂,簡直是個蠢貨。但老夫人的交代不得不從,便站在門口,將那扇門堵住中央,兩邊也過不去人,她笑說:“夏姑娘,咱們這莊園裏不比其他地方,還是不要深夜亂逛的好,明日一早,奴婢在陪您好好的逛逛如何?”


    夏博侯麵色忽然就難看起來,她就算在遲鈍也看出來這人不想讓自己出門,這是做什麽?她的行動竟然收到限製了麽?夏博侯心中慌張,語氣也變得十分惡略:“你讓開,我不想與你為難,你也別讓我難做,我出去一下馬上就迴來,就去隔壁看一眼,不會在你們莊園裏亂逛的。”


    侍女眼底是深深的譏諷,這是按耐不住寂寞了?想要去隔壁院子裏沾染上者麽?做夢吧!怪不得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要看住這個魔女,不能讓她靠近隔壁院子,原來老夫人早就看透這個魔女對上者的不軌之心了。好一個不自量力的魔女。


    “夏姑娘,我再說一遍,夜深了,你想去隔壁,明日一早,奴婢絕不阻攔,但今晚,不可以!”這話算是強硬的了,侍女自以為有老夫人撐腰和吩咐,說話做事自然底氣十足。。


    夏博侯好看的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滿眼冒火的怒吼道:“給我滾!”


    她是被唐展芸封印了力量,但是她強悍的身體還在,肉體的力量也還在,將眼前這個苗條的侍女掀翻扔出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侍女本身也是會一些功法的,但並不高朝,又沒有想到夏博侯竟然會突然發難,一時之間竟然被夏博侯舉起來狠狠的扔了出去,風在唿嘯,刺耳的疼,隻聽砰地一聲,那侍女的身體被狠狠的甩在了地麵上,一口鮮血噴出。


    “哼!”夏博侯冷哼一聲,快步走出門檻,向唐展芸的院子跑去。


    侍女見阻攔不住,眼看老夫人交代的事情就要搞砸,心中又慌又怒,便不由的吃力大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


    夏博侯顧不得那信口雌黃的女人,利落的翻身過牆,跳到了唐展芸的院子裏,這間院子裏似乎還有唐展芸身上那好聞的味道,她貪婪的唿吸了一下,在這安靜雅致的小院子裏,頗有點采花勾人的意境。


    聽到那侍女不停的大喊,夏博侯厭惡的蹙眉,生怕驚醒了唐展芸,她連忙悄悄的靠近唐展芸的房間,躡手躡腳的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著外麵這麽大的聲響,唐展芸一定能聽到的,說不定馬上就去來了呢。


    但是等了一會,房間裏卻依然沒有聲音,她蹙眉,眼中是越來越濃鬱的困惑和驚恐。終於鼓起勇氣,她輕輕的敲門,等了一會,裏麵依然沒有聲音。


    這下夏博侯無法淡定了,她急促的敲門幾下,還大聲的喊到:“唐展芸?唐展芸你快點起來啊,我找你有事。”


    她不敢問唐展芸在不在,一是因為她之前明明親眼看見唐展芸迴房的,二是因為她害怕那個噩夢是真的,她甚至不願意去想一下唐展芸不再,若唐展芸不在,那她可怎麽辦?


    聲音越來越大,隱隱約約的已經有人向這院子跑來,夏博侯心驚又忐忑,隨著長時間的沒有迴應,她整個人都仿若正在懸崖上往下墜落,再也忍不住,她終於大喊道:“唐展芸,你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啊!”


    直到現在,她還在自欺欺人中,也許她的心中早就已經明白了什麽,也有預感,但因為懦弱和害怕,她不敢問,就算自己承受著煎熬和恐懼不安,也不敢問,就渴望是自己的多略和敏感,就希望有一天唐展芸迴來之後,對她說,丫頭,咱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但是這一刻,在這樣寂靜的沉默下,她忽然有一種她的願望,那句話,永遠不會從唐展芸的口中說出來的感覺。


    已然是等不到迴應的,夏博侯再也無法忍耐的,在莊園仆人衝進來的那一瞬間,踹開了唐展芸的房門。房間裏還有唐展芸清晰的味道,一片烏黑中,她快速的衝進去,這間房間她並不熟悉,隻能摸黑尋找,但很快的就發現的床的位置。


    可是那張床上,被褥整齊,紋絲未動,諾大的床上,那有一絲人影?


    “唐展芸!!”夏博侯的聲音說的出淒厲和尖銳,似乎是尖叫,又似乎是咆哮,悲戚又暴怒,讓衝進來的仆人們都驚駭的頭皮發麻。


    夏博侯全身發抖,在黑暗中,她的身影看上去那麽的無助和孤獨。她似乎是氣急了,霍然轉身,通紅的眸子在黑暗中釋放著血一般的猩紅微光,她猙獰的語氣咆哮衝出房門:“唐展芸在哪裏!”


    “你不用找他了,上者已經離開了。”冷漠的語氣,那白蔡山莊的莊主,年輕男子緩緩走來。


    “離開?”夏博侯的聲音驟然升高,扭曲了原本的柔軟:“他竟然離開了?他竟然真的拋下我獨自一人離開了?”


    似乎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參加了些許明了覺悟,夏博侯惡狠狠的瞪著那群人,漸漸發狂。


    “啊!”她暴怒的大吼一聲,瘋了一般的衝向房門。


    左右家仆來不及躲閃,被她的蠻力撞得東倒西歪,眼看著夏博侯就要衝出遠門,那莊主眸色一變大喊道:“攔住她!絕對不能讓她離開白蔡山莊半步!”


    “是!”門裏門外的家仆轟然應諾,一擁而上。絕侯穩睡。


    而發了瘋般的夏博侯尖叫著,尖銳的指甲此刻就成了她最犀利的武器,雙手揮舞之間,帶起血肉慘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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